近期從朋友那得到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震驚之餘,急急忙忙打出這篇只為了分散自己的思緒。(不然要崩潰了,摀臉)
未完且內容不多但是決定先發了,各位好心的看官還請別嫌棄地給個留言吧。
閱讀愉快,
Ro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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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域制裁者 》
高級住宅區的半山腰上,一棟結合日式傳統風格的黑頂白牆別墅俯瞰綠意盎然的夏季風景。
泳池別出心裁的架空延伸設計,讓享受運動樂趣的屋主有置身懸崖邊游泳的獨特體驗。
標準長度的游泳池底端設有一個圓形的多功能按摩池。
池中閉目養神的女子聽到滑水聲接近,緩緩睜開一雙深邃而儒智的紅眸。
“親愛的,孩子進去拿水,問要不要也替你拿一杯。”
“嗯,也好。” 雙手搭上岸邊,體魄強健的男子順了下一頭灰短髮,笑了笑。
夫妻兩同時轉頭看向已經在落地窗另一邊等候回答的人。夫人點了點頭。
“啊,藤乃小姐,請問有需要甚麼嗎?”
進到廚房,靜留意外看到父母親新請的年輕管家。
“沒事,我自己來沒關係。” 淺笑,她打開廚具櫃拿杯子。
“請讓我來吧。” 見大小姐盛滿三杯水,管家主動將它們一一放上托盤。
他們一前一後往泳池所在的露臺走。
“大小姐今天能來,老爺夫人很開心…” 儘管端著托盤,管家游刃有餘的笑道。
一切,措手不及的突然。靜留看著回頭說話的管家,卻沒聽到他說話。
短短一瞬間,劇烈的震動與轟然巨響。昏厥前,她只記得整面落地窗粉碎的聲音與畫面。
醫療觀察儀器平板枯燥的聲音持續而規律地響著。病床上的人幽幽轉醒。
模糊的視力在幾次反覆眨眼後逐漸清晰。陌生的天花板,不熟悉的氣味。
小幅度的動了下身子,幾處地方同時傳來些微刺痛,她輕哼,深深吸口氣。
“還好嗎?”
就要吐出的氣,霎時被憋住。這個聲音。可能嗎?
人影接近。美麗的赤眸撐大,靜留忍不住扶著床就想撐起上半身。
“別,躺好。醫生來前先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那人迅速來到床邊,單手搭上靜留肩膀,溫柔卻不容妥協的低語。
可能嗎? 說不定自己還在昏迷。是夢? 是幻覺? 為什麼?
深紅的雙眼第一次充斥震驚。可以說話嗎? 萬一話一出口便驚醒該如何是好?
可以,可以碰觸近在眼前的她嗎? 萬一多一分的動作打破幻覺該如何是好?
眼前的到底是真是假? 面前的她是否真的就在身邊?
困惑,但無論是甚麼,靜留希望就這麼不受干擾的延續下去。
床邊的人,黑色白毛領皮外套,純白T-恤,深藍緊身牛仔褲與皮靴。
深如夜海的長藍髮依然飄逸,冷如寒冬的碧綠眼眸依然清澈。
她的一切,都和最後一次見到面時一模一樣,分毫未改。
其實,真的是幻覺吧? 已經離開了這麼久,為什麼回來? 為什麼是現在?
碧眸的主人看著靜留緊緊盯著自己,同樣沉默回看。她不知道該說甚麼。
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五年了,或許更久。好多的事。該如何起頭?
細細觀察床上包著不少紗布的人。
或許,其實找個開始的話題並不是這麼困難。她抿唇輕嚥。
“還好嗎? 有那裡特別不舒服的嗎?”
仍是有些驚訝,靜留眨了幾下眼睛沒有立刻回答對方關心的慰問。
開門聲打破靜留極力想維持的平緩氣氛。
“妳是誰?” 跟在幾位醫護人員之後,一位穿西裝打領帶的男子揚聲質問不該出現在病房中的人。
所以,不是幻覺? 其他人也看的到。夏樹,是真的在身邊。靜留忍不住閉上眼鬆口氣。
“我問妳是誰?” 男人聲音明顯警戒許多,再次問到。
“你又是誰?” 夏樹蹙眉歪頭不答反問。
“我是渡辺警官,這位是我的搭檔山本警官。妳是誰? 怎麼進來的?”
“我叫玖我夏樹,我是… 我走進來的。” 似乎是顧慮到了甚麼,夏樹看了眼靜留最後改口冷冷一句。
警察與夏樹一來一往的對話間,護士替靜留將床調整好。
醫生則很快大致檢查靜留的身體狀況,也仔細問診了番。
靜留對於醫師的問題有問必答,眼睛卻一直看著那深藍色的背影。
怕眨個眼人就會憑空消失般,捨不得移開目光。
“既然這樣,那麼現在必須請妳走出去,我們有話需要問藤乃小姐。”
經過醫生同意,渡辺從懷中拿出筆記本,不怎麼友善的向夏樹說。
藍髮女子吸氣同時換上的表情任誰看都知道是要拒絕,不過她沒機會說出口。
“啊啦,可以讓夏樹留下來嗎? 我,現在仍是有點不安,希望能有她陪著。”
兩位警官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 抱歉,這恐怕是有些任性,如果真的不方便那也沒有關係。”
“不,不,不,沒關係,玖我小姐可以留下來。”
見病床上的人水潤雙眸半垂,輕咬下唇的搏人憐愛表情,警官默契十足同聲道。
一旁的夏樹挑眉,不以為意的表情卻與靜留對上眼後改變了許多。
她咬咬牙,看著靜留放在棉被外的手,幾分猶豫,最後仍只是伸手握住床圍杆。
較資深的渡辺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他嘆口氣,歷練的深色眼睛穩重而沉痛。
“首先,我不知道玖我小姐是不是已經先向妳說了,但我們在此表示,對妳父母親的事,我們很抱歉。”
靜留轉頭,抿唇閉上眼。
那樣的爆炸威力,其實早在眼前一片漆黑時就已經猜想得到結果。
不驚訝,並不表示她可以平心冷靜面對,更不代表她不會心痛難過。
即便知道父親的”職業”選擇讓自己暴露在高危險中,她也沒有以這種方式失去父母親的心理準備。
希望可以表現得冷靜,卻沒有想像中容易,靜留感到自己無法壓抑的顫抖。
原本靜置身體兩側的雙手交握,想要藉此掩飾過度起伏的情緒。
正暗嘆沒有任何效果,靜留忽地睜開眼睛。夏樹的手正輕輕搭在她的雙手上。
沉默不語的人,眼中的堅定與溫柔為靜留找回自己的心跳。
夏樹的拇指輕柔的來回撫摸靜留的手背。簡單的動作卻給靜留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安全感。
與搭檔交換眼神,渡辺皺著眉,態度中肯的拿出筆,翻開小冊子。
“… 真的很抱歉,但為了避免細節被遺漏,我們必須現在問妳事情發生的經過…”
能說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渡辺警官意外的很體諒傷者,不多時便結束詢問。
“那麼,我們會與妳保持聯絡,祝妳早日出院。” 山本警官微微一鞠躬關門。
本以為終於有機會獨處的兩人,卻被隨後接踵而至的探訪者持續打擾直到晚餐前。
單人房內總算在晚餐被收去後安靜了下來,然而她們互望許久卻誰也沒先開口。
夏樹在刑警關上門後便立刻把手收回外套口袋中,這樣的舉動令靜留不知如何是好。
訪客絡繹不絕的熱鬧環境一向不是夏樹喜歡的,她卻因為看得出靜留不希望她離開而一聲不吭的留下。
一整個下午,靜留看不透這樣有著距離卻又細心溫柔的行為背後的意思。
千萬的思緒,若不是止痛藥,她恐怕早已頭痛欲裂。
太多的問題想問了。她想知道夏樹為什麼這麼多年後在這種時間出現。
想知道這些年她去了那。想知道她可有像她一樣想著她。想之知道她還在生她的氣嗎?
想知道她們之間是否還有可能。
想知道為什麼夏樹要挑在自己格外脆弱時回到這裡。
偏偏是這個時候,她不喜歡卻又不可否認感到心安。
“傷口,會很痛嗎?”
“嗯? 不,不會。”
意外的,打破沉默的那個人,是一向保持的那位。
靜留眨眼回神,手忍不住摸了摸臉上的方形紗布,搖頭。
“… 那就好… 我,伯父伯母的事我很抱歉,要是我在的話…”
“別這樣說,夏樹妳知道我不會希望妳在的,要是妳在,我…” 說不下去,不敢想像。
以父親的個性和他與夏樹的相處模式,靜留幾乎可以看見夏樹也在泳池裡。
如果是這樣,那… 靜留暗抽口氣。
“對不起。”
夏樹拉開一直放在床邊的椅子,不是坐下而是單膝跪下,蹙眉抬頭看靜留。
“夏樹妳…” 來自碧綠眼眸的神情止住靜留想說的話。
“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那麼孩子氣的離開,我不應該為那種小事生氣。我應該,我應該陪著妳,留在妳身邊。”
靜留的心臟跳得她胸口隱隱作痛。沒有想過夏樹會先道歉。
並沒有想要或希望聽到她的道歉,她只要夏樹原諒她,只要夏樹回來。
對靜留來說錯的都只會是她。靜留呼吸帶著顫抖。
“原諒我,好嗎?” 夏樹抿唇,愧疚而虛心地問。
“夏樹不生氣了?” 靜留乾嚥。
“ … 不。”
“真的?” 夏樹的停頓放大靜留的不安,她忍不住追問一次。
“真的,我本來不應該那麼… 那只是小事。”
看著那雙漂亮的清澈眼睛,靜留終於了解了一件事。
嘆口氣同時也將一部份的顧慮送出思緒外,她閉上眼,向後躺回仍立起的床鋪。
“靜留?” 夏樹起身,小心翼翼不解的輕喚。
“靠過來一下好嗎?” 睜開眼睛,靜留拉住夏樹的袖子。
夏樹傾身,靜留同樣接近,額輕抵住她的。夏樹微顫了下,靜留伸手托住她的臉。
五年又七個多月的時間。無論當初誰對誰錯,如今的她們都只希望得到對方的原諒。
夏樹剛才那看似冷淡的行為,說穿了只是她顧慮太多的表現。
靜留暗笑自己傻了,沒立刻看出來。
“我,很想妳。”
靜留差點抽口氣,她捧住夏樹的臉拉開兩人距離看著她。見赤眸中的震驚,夏樹蹙眉。
“夏樹進步很多呢,我都要臉紅了。” 很快會意,靜留笑著理了理夏樹的領子安撫到。
如釋重負鬆口氣,夏樹反抓住靜留雙手拿離自己的臉,頭轉而輕靠上靜留肩膀。
靜留半瞇眼睛,手指捲著深藍色的長髮玩,任自己盡情享受久違的親暱接觸。
“靜留?” 久久,低啞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嗯?”
“伯父伯母的事,讓我幫忙處理好嗎?”
“嗯。” 玩著頭髮的手停了下來,靜留低頭。
她們兩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而夏樹又很孝順。如今這個狀況,或許夏樹的出現…
靜留不希望往那種方向想,但夏樹當初能一氣之下音訊全無的消失五年,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夏樹願意一起處理父母親的後事對她來說再好不過,可她更希望夏樹回來的目的不僅只於此。
“夏樹過的還好嗎?” 看著從浴室出來的人,考慮許久後靜留開口以不直接的方式問。
“… 不重要,已經過了… 重要的是我回來了,也不會再離開。”
碧綠色的眸子因為這問題深沉許多,擦著頭髮夏樹頓了頓迴避重點的答道。
夏樹不想說,靜留不可能看不出來。她看不出來的是夏樹的停頓並非想隱瞞。
護士在靜留沐浴過後來換藥。
紗布下的傷口,就如醫生所說都很淺,能不留疤痕完全復原,可是夏樹慎怒的神色讓護士不自覺重複強調不用擔心。
護士離開後,靜留忍不住笑著捏了捏夏樹手臂,板著一張臉的人這才耳根多了點緋紅放鬆表情。
關燈後,靜留仍過度清醒的睜著眼。平躺於床上,她轉頭凝視陪院床上的身影。
四周只剩空調的聲音,還有偶爾來自走廊的細碎腳步聲。
靜留放輕呼吸,出神地盯著動也不動的夏樹,直到碧眼睜開都沒反應。
“睡不著?” 夏樹坐起身。
“沒有,只是…” 看著人走近,靜留很乾脆地放棄解釋。
夏樹坐到椅子上,牽起靜留的手握了握。
“閉上眼睛試著睡一下。”
靜留聽話的照做後,夏樹枕著自己另一隻手,趴在床邊。
隔天早上,她們早餐過後去看訪了那位用肉身替竟留擋下多數玻璃碎的管家。
趴在床上的人一見到靜留就要起來,不過同時被在場所有人阻止。
離開前,靜留私下向井上管家的未婚妻再三強調醫藥費務必由她完全負責。
當天下午,兩位刑警沒有事先通知的再次出現,還帶了幾位穿著制服的警員。
夏樹沒有掩飾她的不悅,渡辺不為所動的走進病房。
“藤乃小姐,為妳的安全著想,我們決定布置警員以防萬一,希望妳能合作。”
“請問有甚麼最新消息嗎?” 靜留短暫蹙眉。
“我們的炸彈專員發現雖然那是顆定時炸彈,但同時設有手動引爆裝置,認為實際上是被手動引爆的。”
“這代表有兩種可能,犯人要不是只針對妳父母就是對妳另有安排,若是後者,那人絕對會再次有所行動。”
“有備無患。若是對方選擇在近期內接觸,這幾位警員都有相關經驗,每個人都有應變能力。”
渡辺跟山本一人一句,默契十足接的很順口。靜留沉默不語,轉頭看夏樹。
“你們打算在病房外,在醫院外怎麼站崗是你們的事,但是房間裡不許有人。”
夏樹抿抿唇,雙手交叉在胸前,毫不考慮冷著聲開口。
“甚麼? 這種非常時期就是因該要在房裡才有意義,不許有人是為什麼?”
“我不信任你們。” 夏樹平板幾乎不感興趣的回。
“不信任我們?” 山本警官不可思議的瞪眼。
“玖我小姐是吧? 是玖我夏樹小姐,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渡辺瞇了瞇眼吸口氣。
“就直說了,我調閱了妳的個人資料。若要說不信任,妳的身分背景也產生不少問題是吧?”
夏樹偏了下嘴,沒有因為一臉兇惡的刑案警官的威脅口氣而有所退縮。
“就資料上,妳父親母親分別是小有名氣的檢察官與法官,而妳本身也曾與我同行,這樣的身家背景卻與藤乃家有密切的牽連,中間有個甚麼擦槍走火的可能性是不可以排除的不是?”
“你在說甚麼?” 夏樹看看靜留,語調依舊平靜。
“說七年前的交通意外。”
“你也說是意外了。”
“可是小道流言都不這麼認為的對吧? 黑白之間總是有灰色地帶,誰說得清檯面下勾搭成甚麼樣子?”
夏樹嘴角冷冷向上勾,她搖頭輕蔑地哼了聲。
“你這是在說我覺得靜留的父母是造成那起死亡車禍的元凶,所以決定在七年後炸死他們? 不順便解釋一下為什麼要事隔多年嗎,我相信檢察官也會希望有個答案。”
“沒錯,這就牽涉到另一個問題。妳這五年去了哪裡? 從罰單信用卡到通話紀錄,甚麼都沒有,簡直就像從人間蒸發。是去了哪裡?”
山本翻開手中筆記本,在渡辺說話的同時邊點頭邊對著裡面的資料。
渡辺的問題終於令夏樹變了臉色,她緊繃著臉,抿唇不語。
兩位刑警銳利而專業的眼睛仔細觀察面前充滿神祕的女子,不想錯過分毫線索。
“渡辺警官,山本警官,請問兩位現在手邊只有夏樹一位嫌疑犯嗎?”
靜留打破沉默,語調平緩的開口問。
“不,目前還太早了,誰都是嫌疑犯。”渡辺誠實回答。
“那麼就請兩位專注在夏樹以外的任何人身上吧。夏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藤乃小姐,我們知道妳很信任她,但那並不表示…”
“山本警官,就算夏樹是兇手,就算她要我死,我也會在遺囑中註明所有遺產用在替她聘請全國最好的律師團上,所以,請兩位轉移目標或是直接放棄這個案子吧。”
靜留的話如震撼彈,轟傻了兩位刑警。他們愣了好半天不知該如何接續話題。
進來巡房的護士解救了越來越難堪的場面。最後彼此達成妥協,制服警員不會在房內。
病房再次安靜下來。靜留擔憂地看著一隻手摀著臉背對她的夏樹。
“夏樹?”
“嗯?” 夏樹沒有回過頭。
“不要生氣好嗎?” 靜留蹙眉。
“我… 我沒有生氣。” 嘆口氣放下手,夏樹轉身略顯疲憊的看著靜留。
靜留看了看夏樹,抬手搭在床把上。夏樹立刻主動走回床邊牽起靜留的手。
“那有甚麼事困擾妳嗎? 眉頭都要碰在一起了。” 靜留試著以輕鬆的口氣柔聲問。
夏樹幾次抿唇,欲言又止,每當靜留認為她就要說話時,翠綠的眼睛又垂了下去。
“夏樹,他們的話對我來說毫無根據,我知道妳…” 靜留因為夏樹搖頭停了下來。
“我知道,我一點也不擔心。我只是在想… 如果他們無能,我會替伯父伯母抓到兇手的。”
這危險的決定,靜留當場就想反對,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說的時候所以選擇沉默以對。
把玩著夏樹的手,靜留忽然注意到另一件事。
“夏樹,會冷嗎?”
“不會。為什麼問?”
“妳的手有點冰。”
“沒事,沒事。我很好。” 夏樹很快抽回手,隨即又為自己無理的動作蹙眉。
靜留愣了下,沒來由認為這跟夏樹不在的五年有關卻不敢多問。
輕咬下唇,她引以為傲的從容應對能力掩飾內心的不安與困惑。
淺淺一笑,有些霸道的抓回夏樹的手,靜留偏頭看著一臉心事重重的人。
“有人說手冰的人很專一吶。夏樹相信嗎?”
“不相信。” 揚眉,夏樹神色柔和許多,搖了搖頭,眼角找回一絲笑意。
“這種沒根據的話,很難信。除非妳認為自己是例外。” 頓了頓,充滿磁性的聲音又補充。
靜留眨眨眼,看著夏樹牽起自己的手輕輕一吻。
“我想回家了。” 面對這樣的溫柔,靜留忍不住嬌聲韌性撒嬌。
“我知道,可是還是聽醫生的再觀察幾天吧? 我會一直陪著妳哪也不去好嗎?”
前一次夏樹這樣哄她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再次聽到,只想依在她懷裡。
靜留看著認真詢問的碧眸忍不住莞爾,她乖巧點點頭讓對方放心。
一樣的晚餐後盥洗換藥,握著夏樹的手,靜留很快沉沉睡去。
夏樹眼睛眨也不眨,看著安詳入睡的人,在指針跳到十一點整時悄悄抽回手。
開門的人眼中的驚訝全在她眼裡。
“啊,您是… 玖我小姐是吧?” 井上管家的未婚妻短暫一楞。
“是的,很抱歉這麼晚來打擾,請問井上先生還醒著嗎?” 夏樹禮貌有加的抿唇微笑。
“是的,請先進來吧。”
“謝謝。我有些事情實在不方便問靜留,希望能從井上先生這得到答案。”
夏樹在關上門前瞥了眼空無一人的走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