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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呃,參、參觀下你家的琴房?」
……
麗奈慢慢仰起頭,從下方看著我。
我從她臉上看到的是什麼?冷若寒霜?嫌棄?我是不是看到了鄙視?
唉不對呀麗奈平常不也是這一號冰封雪藏的表情嗎其實是我想太多了吧哈
哈哈……
哈哈……
哈……
麗奈持續凝視著,我幾乎要再次開始懷疑她空白表情背後的意義——
然後我垂在身邊的左手忽然被輕輕扯住了。
「好喔。琴房在樓下,走吧。」
她坐直身子,順勢放開我的手,然後起身開始往外走,在房門口雙手
撩聚起耳際腦後的長髮往後輕輕一揚,側過頭一瞥看我還傻楞楞在原地是
幹什麼來著。
我這才怯怯地跟上她。
是的,我知道琴房什麼的十足窩囊,不必等到麗奈的反應,話一說出
口我就知道了。不,其實在說出口之前我已經知道自己有意選擇了逃避。
但是,我逃避的東西是什麼?不窩囊的另一個選項又是什麼?我真的不知
道。
吶,麗奈,我剛才應該說什麼才是正解呢?我要怎麼選一個我不知道
的選項呢?
在樓梯上,對著麗奈的背影,我無聲問著。
。 。 。
麗奈家的琴房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琴房應該長什麼樣子。但是今天看過高坂家的其他部
分以後,我自然而然就把每次比賽前實地彩排時的演奏廳形象代入了。當
然不可能那麼大的,但至少會有同一種壓得人不敢大口呼吸的肅靜感吧?
結果並不是。尤其那些擺滿兩個書架,看得出時時有人抽動翻閱的樂
譜,反而給人一種平易的生活感。好像平常吹奏樂部在一起練習合奏的音
樂室啊——
或許,實際上常有人使用的空間都該是這樣的吧。
我只聽過麗奈吹奏小號,所以現在央著她一定要表演什麼別的樂器給
我聽。她嘆氣說久美子真是長不大的孩子,一面從牆邊的架上取下琴盒,
拿出小提琴。
她將頭偏到右側,伸左手把頭髮向後撥去,露出小巧的左耳和一大片
白皙的肩頸,但只是一下子——隨即便把小提琴夾上了。有一絡髮絲從右
邊耳際逃了出來,流過頸側垂在胸前,但她沒有理會。
她架上弓開始拉動調音,又馬上停下手,問我說:「久美子你一直盯
著我看做什麼?」
啊,好像真的看得入神了。
我不好意思地別開頭,久久才擠出:「……因為麗奈很美啊。」
「說什麼呢。每天都看到我的,不是嗎?」
麗奈繼續調音,嘎吱嘎吱的老實說有夠刺耳。不過正好有這些噪音,
讓我不必回話好像也沒關係。
調音完,她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樂譜,告訴我說是電影「真善美」的歌
曲集。這電影的名字我也只是依稀彷彿聽說過,但她一開始演奏我就認出
了曲調。原來宇治的村姑意外的還聽過不少世界名曲。
但是,雖然在磨著她為我演奏之後這麼說不太應該,音樂什麼的怎樣
都好。現在讓我心醉的不是音樂,是麗奈。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她好美。但如果剛才的是美,我不知道現在還能
怎麼形容她了。音樂一開始,我無法控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再也顧不
得不好意思——演奏中的麗奈是另一個不同次元的存在,本來就該供人注
視景仰戀慕的。
平常慣見,吹著小號的麗奈是戰場上凜然揮舞著長劍的姬騎士。今晚,
拉著小提琴的麗奈卸下了鎧甲,在月下翩然舞出一片又一片迷濛綺麗的身
影。
太過美麗的事物,僅僅看著也竟會讓人心痛。
看到這樣的麗奈,我越發不能理解,瀧老師如何能只把她當成一個小
女孩?如何能拒絕她的心意?如果他還是人類,是怎麼做得到?麗奈若在
這時候向我開口要求的話,我連生命都可以毫不猶豫地獻給她吧。
不過我早就把生命獻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