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标题

作者:s806182002
更新时间:2015-08-26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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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806182002 于 2015-8-27 17:40 编辑


努力來更了。一樣會盡力三到四天內更新。

前面留言的看官們,先說抱歉,之後回。

開學真不好玩,尤其第一天就有分組報告。


閱讀愉快,

Ro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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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臥床上,壓在枕頭下的手緊緊握著槍。迷迷糊糊間不知怎麼睡去。



她把那人用力壓到牆上,在對方掙扎之際使勁用槍托打向那人的太陽穴。

喘息聲,她拖著那個沒有氣息的人在草地上走著。

靜留看著她蹙著眉,嘴角一絲苦笑。



夏樹忽地從床上坐起,冷汗直冒輕喘著氣。單手用掌根按揉眼睛,嘆氣下床。

窗外的天空灰濛陰鬱,清晨的空氣冰寒刺骨。深吸口,總覺得空氣中參雜了甚麼。

將窗戶關起並上鎖,她決定離開房間前再沖一次澡。



“呃… 哎? 早上好啊。” 下樓走進餐廳的舞衣被早站在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早。” 夏樹略挑眉,不改雙手交叉在胸前靠牆看窗外的動作。

“妳起床很久了嗎?” 橘髮女子不改友善的個性搭話。

“沒。” 夏樹收回目光,眼神鋒利的看舞衣走進廚房。

“嗯,妳早餐有特別喜歡甚麼嗎? 我打算幫大家做… 噢,當我沒問。” 舞衣輕拍自己額頭,吐舌。



夏樹一直沒甚麼表情地沉默看著,直到舞衣說要去地下儲藏室找點食材才低聲一句她幫忙。

儲藏室的門貼著一張月曆。月曆從一號到十二號都被打叉,十九號則被用紅筆重複圈起來。

她們皺著眉盯著被標記的日期許久也理不出個頭緒只好暫時放一邊。



“妳在這。” 靜留站在樓梯口看著正準備上來的夏樹。

“ … 怎麼了嗎?”

“沒有,只是一時找不到妳。” 靜留淺笑順邊也幫忙拿了點東西。



用餐間,他們一致認為有必要出去了解環境但是也必須有人留守在屋裡。

年紀最輕的友繪沒甚麼好說的直接被安排留守,只是問誰要和她一起時,大家意見相左。

友繪希望靜留留下來陪她,夏樹拒絕讓靜留留在一個本身也需要保護的人身邊。

充滿火藥味的討論終於結束後,似乎看夏樹不怎麼順眼的男子被強行留下。



一行四人沿著木屋門口的石子小路走。小路換泥濘車道。

空氣中除了大雨過後的濕氣與草腥,不時還有一陣陣的奇特氣味。

夏樹忍不住想起那一坑的屍體,不過她很確定現在走的方向跟她昨晚來的不同。

雖然跟拿霰彈槍的眼鏡仔領頭走,她三不五時轉頭看靜留一眼。



路上的景致沒甚麼特別。青草遍地的小丘,矮樹叢,高樹木,儼然一副荒郊野外。

車道一個大轉彎帶他們往森林裡去,視野頓時差了許多。沒人提議要折返。

又走了段,四周因為濃密的樹木稍微暗了點,眾人的步伐也因此慢了些。



“我們是不是應該…”

“妳們看那是甚麼?” 打斷舞衣,男人推了下眼鏡指向前方。

兩團用枝葉雜草堆起的隆起物高度超過一個成年人,寬度可比百年榕樹。



小心接近,手上唯一有拿槍的人將槍管探入。不知碰到甚麼,他略顯困惑眨了眨眼。

“怎麼了?” 舞衣問的同時夏樹已經大膽湊近看。

“是車子。” 才一眼,夏樹立刻雙手並用的開始把枝葉剝掉。



合力清理之下,兩輛越野車重見光明。

四處摸索,他們在未上鎖的車裡找到鑰匙,首先便是檢查油量。

沒人確定他們在哪或是能往哪裡去,所以雖然兩輛車的油量幾乎全滿,他們決定暫時不使用。



四人繼續前進。不久,一個鐵皮搭建的大倉庫出現在視線範圍。分為兩組繞行建築。

夏樹在地上找到一把有點鏽蝕的拆車輪扳手,在手上甸了甸繼續前進。

靜留只是看著她,短暫蹙眉。

沒幾步,她們發現一道用金屬鍊練起的門沒有關緊,露了條細縫。



夏樹走去,傾身往裡頭看。眼角,靜留似乎看到有人影閃過。

“裡面幾乎空的,甚麼都沒有。” 低哼,夏樹回身對靜留搖頭說。

靜留沒說甚麼只是也湊近往裡面看。

“有人!”

“甚麼?!”



夏樹再次看入門縫,剛好看到一個年輕人從一疊雜物後探出頭。



“夏樹?!” 年輕人大吃一驚。

“… 什,什麼?” 夏樹一時驚訝得不知如何反應。

“妳怎麼還在這? 怎麼不快離開?” 年輕人不可思議的問。

“我甚麼? 我,你叫我甚麼? 你叫我夏樹嗎? 夏樹,那是我的名字?”

聽到夏樹的問題,本來打算走近的年輕人止步,憂慮地看著夏樹。



“喂! 你回答我啊!” 見對方不作聲,情急之下,夏樹猛拉幾下鐵鍊。

年輕人瞪大眼不再吭聲反而開始往後退。

“喂! 你! 做甚麼? 回答我的問題啊! 回來!” 鐵鍊被扯得鏗鏘作響。

“快離開。要快點離開。他們要來的。” 丟下最後一句話,年輕人消失在雜物推後。

“他們? 誰?! 喂!!!” 不敢相信對著她叫夏樹的人就這麼離開,夏樹被各種情緒沖昏頭。



她退一步,稍作觀察後拿扳手用力插到鐵鍊與門之間想用蠻力扳斷鍊子。不成。

抽回工具,她氣急敗壞的對著門練就是一陣猛打。



“夏樹! 夏樹,夠了。冷靜點。” 看不下去,靜留伸手拉住夏樹厲聲道。

“… … 他,他叫我,他叫我…” 回神,夏樹喘息,斷斷續續噓聲反覆。

“夏樹。他叫妳夏樹,我有聽到,但是妳這樣問人不是辦法,誰都會被嚇到的。”

靜留抓著夏樹肩膀把她轉向自己,語調柔和許多的提醒。



聽到這邊騷動的舞衣他們很快趕來。分頭搜尋了許久卻怎麼也沒找到那個年輕人。

一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夏樹突然聽到一聲非常不明顯的短音。



“有槍聲。” 在她自己來的及解讀那是甚麼之前,話已先脫口而出。

“有嗎? 我甚麼都沒聽到。”

“我也沒有。”

“… 有,我很確定有,折返。” 見靜留也搖搖頭,夏樹抿唇堅持。



匆匆照原路趕回去,遠遠的才看到木屋便見門呼的被推開,友繪衝了出來。

少女三步併作兩步跑向他們,撲入靜留懷裡。



“做甚麼? 發生甚麼事?” 夏樹冷著臉劈頭就問。

“跑了。他剛剛聽到有呼喊的聲音然後就朝聲音來源跑去看,到現在還沒回來。”

友繪一副驚嚇過度,臉色慘白的解釋。

“那是哪邊?!” 夏樹嘖了聲,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不高興。友繪比了個方向。

“… 你們回去,我去找他。” 幾乎沒有思考便下了決定。



沒有真的等其他人的回答就想轉身離開,不料袖子卻隨即被捉住。

“要去大家一起去。” 靜留拉住眼看就要跑掉的人。猶豫,但夏樹終究皺眉妥協。



照友繪記得的方向走了一段,沒花多少時間便看到一排由鐵絲網和木樁圍成的護欄。

護欄範圍很廣,看不到盡頭,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有個上身全裸的人卡在護欄上。



“啊!” 幾人中最高的眼鏡男很快發現私自跑走的人倒在地上。大夥加緊腳步趕去。

半裸的人消瘦蠟黃,渾身刮傷和瘀青,但基本都是小傷,乍看沒有生命危險。

地上的人卻慘不忍睹。他一手按在左肩鎖骨附近的位置,胸口都是鮮血,臉色慘白。

看到夏樹他們,他掙扎想說話卻只能瞪著斗大的眼睛,身體一顫一顫。



舞衣想也不想,跪到他身邊,拉開他的手檢查傷勢。

“傷口很深。” 緊皺眉頭,她雙手同時按住那個腥紅的洞加壓。

靜留脫下外套俐落的從最薄的袖子扯破做臨時繃帶。

夏樹在兩人處理傷者的這段時間一直緊盯著不知為何困在鐵絲網間的人。

那傢伙如假人般動也不動,瞪大的眼睛無神空洞,面頰凹陷氣色極差。

如果不是眼鏡男打算量他脈搏時他抽了一下,誰都會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毫無預警,那人像是開關被人啟動似的開始大聲呼救,又哭又笑,胡言亂語。

怎麼看都不正常,可是傷者不能隨便亂動,舞衣跟靜留只好繼續勉強偏離身體的繼續替受傷的同伴包紮。



夏樹找到男人本來帶在身上的獵槍,旁邊還躺著一根尖銳處沾著血液的小木樁。

這不起眼的木頭無疑是造成傷口的凶器,夏樹抿唇回頭看忙碌中的其他人。



行為怪異的男子動作忽然加劇,不顧鐵刺下的皮膚已經在滲血,猛一個傾身。

差那麼一點距離就可以勾到靜留。



槍響。



所有人錯愕看著太陽穴上多了個洞的人無力垂下頭。

手指慢慢從板機上移開,夏樹面無表情放下槍,回擋在靜留的臉與那人之間的手也同時放下。



“妳… 怎麼會有槍?” 男子回神緊張的推推眼鏡,小聲不安地問。

夏樹瞪了他一眼,把槍收回後腰間,用衣服擦去噴濺到手背上的血。

“… 奧爾?” 短暫的混亂後,舞衣看地上的人不太對勁,輕聲喚。

那原本脾氣火爆的男子已經失血過多斷氣。



“我們不能讓他就躺在這裡…”



話雖如此,要埋一個人並不容易。夏樹再次想到那一坑的屍體。

他們沒用具挖洞,也沒辦法移動遺體。她拖著雙手被綁的人的畫面又出現在夏樹腦海。



最簡單的方法只能從四周找來許多的石頭,原地做了個簡單的石塚。

這一耗用去了剩下的日光時間,也消耗了所有人的餘力。他們疲憊的返回木屋。



* * * * * * *



應門的友繪眼頓時瞪大。

“靜留在裡面吧?”

“嗯,可是靜留姐在洗澡。” 友繪退了一步算是要讓她進門。

夏樹也就不客氣地走了進去。



她沒多問,自個兒走到浴室外,毫不猶豫伸手就要敲門卻又沒來由停在半空。

呼口氣,轉身面對原本好奇跟著,見她一轉身便又嚇得往後一步的友繪。



“妳還好嗎?” 面對這種反應,夏樹皺眉但還是表示關心的姑且問。

“甚麼?” 少女很明顯為問題感到吃驚。

“他的工作是留下來確保妳還屋子的安全卻中途跑走… 我問妳還好嗎?”

“… 嗯,很好,沒事,有點嚇到但已經沒事了。” 友繪頓了頓終於微勾嘴角笑了笑。



夏樹點頭沒打算再多聊,轉身往外走。

“要我跟靜留姐說妳來找她嗎?”

“… 不用。” 夏樹止步不過沒有花太多時間思考。



* * * * * * *



窗簾拉起的房間幽暗無光。

靜留仰躺在床上,側頭看房門。距離他們各自回房已經過了幾個小時。她沒有睡意。

身邊的友繪一個轉身蹭進她懷裡,靜留轉頭看熟睡的人。少女淡淡的香味令她蹙眉。

她小心的挪動身體離開床舖。



“… 靜留姐,妳要去哪?” 還沒到門口,友繪先醒來睡意濃厚的問。

“突然想到一點事想去確認一下,妳睡吧,別等了。” 靜留只好折返安撫少女。

她輕柔理了理少女的頭髮,又吻了下她的額頭,友繪這才願意躺回去。



房外的走道一盞燈都沒開,只能勉強從窗外的月光看到物體隱約的位置。



夏樹沒應門。靜留等了下又敲一次,仍沒有聲音。她看了下其他房間,動手轉門把。



* * * * * * *



“怎麼還沒睡?”

“妳不也是?” 客廳單人沙發上的夏樹挑眉反問靜留。靜留淡淡一笑。

“有甚麼事嗎?” 夏樹蹙眉。

“還沒有機會為今天下午的事向妳道謝。”

她真是一時想不起來有甚麼好道謝的,短暫愣了下。

“… 不,沒甚麼好道謝的。” 擺擺手,夏樹撇開目光。



靜留走到距離單人沙發最近的椅子坐下。

“有想起其他的事情嗎?”

“為什麼這樣問?” 夏樹機警地回看。

“我想妳當下的動作是直覺反應,或許可能觸發一點記憶。”

“沒有。” 她不想說看到的又都是屍體,又是她殺人的畫面,還有靜留的苦笑。

“去睡吧。” 起身,不想繼續話題,怕自己會在那雙深紅赤眸的注視下說溜嘴。



靜留沒有跟著站起來,只是偏頭坐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還有事?” 夏樹挑眉。

“不算甚麼,只是覺得那個房間,不太熟悉。”

“我也不覺得我睡的那個房間是我的。”

“不是那個意思,不完全是房間本身,就是有種哪裡不對的感覺。”



夏樹打量靜留一陣。

“不然換房。妳可以去試我那間。” 根本就不知道這狀況該怎麼處理,隨意給個建議。

“那夏樹要去跟友繪睡?” 靜留語調帶了點試探和驚訝。

“… 不,睡客廳就好。” 夏樹乾咳,拒絕。



靜留這才像同意般起身。沒有轉身離開,她伸手拉住夏樹。

“睡客廳著涼怎麼辦? 還是回房間吧。”

“妳…” 這明顯不就是要同房的意思? 夏樹動動唇卻不知道該說甚麼。

“我… 想確認一些事情,可以嗎?” 靜留稍微加緊握住她的力道,眼神認真。

夏樹垂眸看了靜留的手許久才仍有些猶豫地點頭答應。



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同意,可是她沒有辦法拒絕。



床不大,要不碰到彼此根本不可能。等反應過來,靜留已經貼靠著她睡去。

如此熟悉的感覺卻令她無比不安。悄悄看著氣息越漸沉穩的人,希望自己的心跳不會太過明顯。

這個人是靜留.薇奧拉。是靜留.薇奧拉。靜留.薇奧拉又到底是誰?

就著月光,目光沿著靜留膚質細白的脖子滑入領口。甚麼也沒看到,她無奈蹙眉。

即使很清楚靜留.薇奧拉的姓名怎麼拚開頭都不是F,還是想賭賭看。

說不定她也帶了一條項鍊。可是沒有。



她若有婚約在身,又為什麼會對這個人的親暱距離如此熟悉?



應該要感到焦慮,應該會無法入眠,但是靜留的體溫,靜留的清香。

本應緊繃的神經如被浸入正錠劑。一天的辛勞排山倒海而來,無以抵抗。

很快,思緒變得昏昏沉沉,眼皮在一開一闔下越張越小。她輕輕回靠靜留。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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