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kopenh038172 于 2016-11-28 13:46 编辑

《章四十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彩攸）

「回去？回去哪裡？」

可露可能回去的地方，就只有她們的家鄉吧。是可露可和春香的家鄉發生大事了？不，照她說的話來看，應該不是……「沒有」是什麼意思？

「嗚…嗚嗚……」可露可沒有回答我，只是一個勁兒地哭泣。

可露可趴在我身上哭的場面，在先前可露可差一點就被殺掉的時候發生過。那時候可露可哭了一會就停下來了，還硬是擠出一個笑容，不想我再憂心。

這次她哭的程度比上一次更大，這件事比死亡還要嚴重？

也有可露可比以前更加依靠我，現在四周沒有其他人，所以能夠放心地大哭的可能性……總覺得我好像被很多人依靠啊。不管是「四季之風」的隊友們，還是我的家人，也對我有一定程度上的依賴。這種感覺也不錯就是了。

我抓破頭都不知道可露可哭的原因，可露可能有的可能性太多了。

「冷靜一點，慢慢說。」我輕拍她的背，以平穩的聲線說，盡可能給予她安心感。有種哄小孩子的感覺。

或許因為我實際上的年齡比她們大，有時候會不自覺把她們看作類似學妹、輩份比我低的妹妹。特別是可露可，賴皮耍任性的時候真的好像我弟弟。

我不是有意擺出「姐姐」的樣子，但可能出於這份「姐姐」的責任感，我習慣了多負責一些事，像是任務的事、制定計劃，以至於晚膳，大多都由我負責。我看得出春香對此十分不喜歡，想盡一分力，所以我才讓她在晚飯上幫忙。

老實說準備晚餐是我一直以來的工作，讓春香幫忙，害我有一段時間適應不了。不過有細心又努力的春香在，確是減輕了我不少的負擔，我沒有後悔這個決定。

我想，我要向可露可坦率地撒嬌，索求我們的幫忙這一點學習。這樣的話，大家的心裡會比較好受吧？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像可露可常常撲向別人，又是抱又是摟又是挽手的。

可露可的臉離開我胸口，用手背擦走眼淚，把髒兮兮的鼻涕倒吸過來，說：「嗚……嗯……小攸，你要冷靜地聽我說喔。」

可露可你這個人，就不能改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壞習慣嗎？我的外套啊……

我盡可能無視外套上那嘔心的鼻涕絲……怎麼可能！好髒，髒死了！上一次任務執行中，沒有時間理會這骯髒，但是這一次的情況不一樣。雖然我沒有潔癖，但也忍受不了！

我把外套脫下，掛在樹的分枝上。

這隻粉色的小狗嚇了嚇，抱頭說：「哇啊啊，小攸你是想打我嗎？」

「……我比你還要冷靜。說吧。」

「我不是『可露可』，」可露可一字一字的，清清楚楚地說：「唔，就像我借用了『可露可』的身體那樣。我不是真正的『可露可』。」

有如紫水晶的眸子十分堅定，沒有半點欺騙人的感覺。

一瞬間，我屏下氣，瞳孔微微放大，盯著眼前這個神奇的隊友。

不是「可露可」，就跟我不是「彩攸」一樣，難道——

「你是玩家？」搶在她繼續解說之前，我想要印證我的預測。

「我才不是玩家，是更加的……咦？」可露可搖頭搖到一半時，怔住了。

我和可露可愕然地對視，一時無語。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能聽懂什麼是玩家，她是現實世界的人。先前找過卻找不著，現在倒是由可露可親口說出自己是那邊的人。

「你是阿右？」

會這樣稱呼我的人，少之又少。

「……阿左？」

同樣地，知道她這個別稱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之一。我們互相喊出那個令人懷念的名字，難以置信。

「小攸是阿右，真的是阿右……阿右啊啊啊——」眼淚再一次溢出眼眶，可露可感動萬分地抱住了我。

「沒想到阿左你就是可露可……你這個小學生……」我難以接受地說。

跟可露可成為隊友一年了，到現在才發現她是我認識的人，我之前到底都在搞什麼……就是之前跟自己說不能懷疑隊友，就開始對可露可奇怪的言論視若無睹，才會沒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奇怪，而是因為她是來自現實世界。我這個笨蛋……

「我不是小學生，我已經十五歲了！」可露可不滿地反駁。

「真遺憾，在我的認知中你永遠都是小學生。順帶一提，我可是十八歲了。」我按著她的頭，控制她搖動的幅度。

阿左，即是眼前的可露可，是我認識了好幾年的網友。我在中一的時候，玩某款網絡遊戲，認識了那時是小四學生的阿左。

那時候的公會裡，大多數的人都比我年長，也比我忙碌，對於新來到的阿左沒有太多的理會。相對地我很清閒，上線的時間很長，就替公會的各位照顧一下這位菜鳥（新手）。

才小學的阿左打字的速度十分慢，許多時候都要等她幾分鐘才有一句完整的話。公會裡雖有幾個人曾跟阿左聊天，但也受不了她有如龜一般的速度，就只有最先接觸阿左的我沒有介意。

除了聊天，我也會對她有虛擬物品、裝備上的援助，還有技術指導，可惜的是她選擇的角色是弓箭手，我這位戰士型的教不到她太多。

就是這樣，我們聊天的次數較多，阿左最熟悉的對象是我。我還跟她交換了「面書」，聊天的時間就更多了。

慢慢地，阿左的打字速度提升了不少，能在公會裡跟大家溝通，融入了公會。

其實阿左和阿右並不是我們原來的遊戲名字，只是公會會長覺得我們的默契很好，又十分友好，剛巧我和她的名字上有「Ｒ」和「Ｌ」，就隨便地替我們起了個外號，方便大家稱呼我們。

自此以後，我和阿左有什麼遊戲想玩的，都會邀請對方一同遊玩，我們一起玩過了不少線上遊戲。即便到了其他遊戲，也採用阿左和阿右這個組合。

我熟悉的朋友都不是喜歡玩電腦的類型，所以跟阿左一起在線上遊戲中到處玩耍，我覺得很開心。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還真是幼稚……算了，這種黑歷史就不要說了。

「嘻嘻，難怪小攸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也明白我在想什麼。」她愉快地說，這就是我跟阿左之間的默契吧，「有阿右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來到這裡後，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努力過來的，沒有能傾訴的對象。現在在各種意義上，可露可都是我的同伴。對於這一點，我的想法跟她一樣，找到同伴放心得多了。能理解我所有情況的人，包括彩攸是獸人這件事，就只有她了。

除了從小學就認識的朋友，阿左就是我認識得最久的朋友，把這一年跟可露可相處的時間都算上的話，認識了有五年了。

「……我也是。」小聲地說出難為情的話，我悄然回抱她。這次她沒有連同鼻涕一起流下來。

久別的重逢，本應是值得感動的。不過，光是這樣，並沒有令我完全放鬆下來。

因為阿左是這個遊戲的製作者，簡稱作者。這個遊戲是阿左在我變成彩攸的前幾天給我的，那是一個自製的ＲＰＧ遊戲。那時我有點忙碌，就隔了幾天才打開這個遊戲，結果就來到這裡了。老實說我蠻驚訝阿左學會了製作遊戲，先前我有接觸過那個軟件，但都看不懂，她的學習力真強啊。

有了作者這個重要的人物，回去現實世界這一事就有重大的進展了吧！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線索獲得了！某程度上，阿左是這世界的創造者，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阿左，你是這個遊戲的作者對吧？那你知道怎樣回去嗎？」我略帶興奮地問。

「是這樣沒錯，但是……」可露可的目光閃躲著我，怯懦地說：「我也不知道……原本我只是把這個製作到第一學年的結束，但是現在開始第二年了！我本來想著遊戲結束就會回去，可是沒有結束，也沒有回去……」

微風仍然吹過來，葉子仍然晃動著，陽光的熱力仍然傳過來，這個世界仍然運作著。

這就是可露可心慌得哭起來的原因。說起來阿左跟我說過這只是她的試作品，劇情不多。怎麼會這樣……

「你的意思是，我們沒可能回去了？」

「我不知道。這年以後的劇情我沒有編下去，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知道……」埋在我胸口的她說的話直達我的心。

「對了，除了我和你，還有其他玩家嗎？」

「沒有。這個試作品我只有給阿右你一個。」難怪她馬上就判斷我為阿右。沒有第二個同伴了啊……怎麼有種跟可露可相依為命的感覺。

連作者都不知道的事，這該怎麼辦啊。可惡，這不就沒辦法了嗎。滿心以為能盡早回去的期望落空，回到原點。

不過這不能怪她，她來到這裡也跟我一樣是個意外的事，她也是受害者之一。這件事，也對她造成相當大的打擊了吧。再這樣說下去，她只會愈來愈消沉。

雖然還未想到要怎樣做，但是我們現在也有一個能安居的地方，這件事就先打住，遲一點再從長計議。今天接收的訊息量太大了，我也需要一點時間思考。

而且，可露可不是很像小孩子嗎？思想說不定也跟小孩子很相似。作為一個比她年長的人，該盡可能不要讓她糾纏在這個思想裡。

雖然我還有很多事想問她，但現在有別的事要做。

「總而言之，我們回去找澪凜和春香吧，她們還擔心著你。」我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推開。

但是她抱著我的力度愈來愈大，推不動。

「阿右阿右……」可露可的臉在我的頸肩處不停磨擦，「讓我待在這裡一會兒啦，現在我不知要怎樣面對春香。」

「……不行。還有，在這裡你叫我彩攸比較好。」

我不想因為可露可的任性而令差一點就哭出來的春香等多一會兒，更加的焦急。當然，我也會繼續叫她作可露可。

「啊，我記得阿右你的名字叫王凱悠。那麼只有我和你的時候就叫小悠，平時就叫小攸吧！」

「讀音不都是相同。」

「字不同啊！」

「誰會看到字……」

跟相熟的可露可聊天，一個不小心就跟以往對著阿左一樣，發動吐槽。

「小悠，你有把你不是彩攸這件事告訴小凜嗎？」不理會我的吐槽，可露可的聲線降下來，顯出她的認真。

「她不認識原來的彩攸，跟她說有什麼意義？」我以問句回答她的問題。

跟她說，只會增加她無謂的知識。她知道亦不會對這件事有任何幫助，沒有這個需要。既不利她，又不利己，那為何要說呢。

不只是澪凜不認識彩攸，我想這世界沒有幾個人會認識居住在密林之間的彩攸。

「大概在三月的時候，我向春香表明身份了。」可露可徐徐地說出她想留在這裡的原因。

可露可的情況與我不同，身邊有相處甚久的青梅竹馬，被發現行為與原本的可露可不同，十分正常。這麼一想，我的日子過得比她輕鬆得多了，不用假裝成其他人。

「虧你能瞞天過海這麼久。」

「可露可是我設定的人物，我知道可露可的性格，也知道她是擔任情報通的角色，才模仿得來，只是我沒想到可露可會有春香這個青梅竹馬。我想春香再早一點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作者果然有作者的好處啊，融入自己創造的世界也易得多……的確，可露可這種活潑的性格與阿左有點相似，但是阿左活潑的程度沒有可露可這麼高，有時候會覺得是硬裝出來的。當沒有人或者腦袋放空的時候，她就不是張著平時的笑臉了。她也不容易呢。

「老實說，初時裝成可露可很累。不過跟春香說了後，我就沒有再裝成可露可，而是用自己真性情。我有點覺得自己跟可露可愈來愈相似了，可能是我的性格也跟著改變了吧。」

正經時的可露可是真的，活潑脫線時的可露可也是真的，這不是什麼雙重人格或者人格分裂，而是活出自己罷了。

「……難怪我沒有看出你有什麼差別。」

「在我告訴春香後，春香有一段時間都接受不了，後來我才重新的，跟春香成為朋友。那時我跟春香承諾過，第二學年開始之時，真正的可露可就會回來。現在卻是這樣……」

「春香這麼掛念可露可，她一定會大失所望的。」可露可不安地揪住我的袖子，「我該怎樣面對春香……」

給了別人虛假的希望，自己也不好受。

我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幫不上她。這件事，需要可露可自己思考，重整心情，踏出那一步。

在那以先，我能做的，就只有擔任可露可的傾訴對象、一個可以盡情依靠的朋友。誰也知道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是我們有時候也需要藉著逃避來重新審視自己。

今天沒有事要做，這點時間用在這裡也沒關係。該說，即便她需要更長時間，我也能空出來，奉陪到底。誰叫我們是朋友。

「明明之前是你跟我說要堂堂正正面對的……等下要跟春香好好道歉喔。」

＊　　　　　　　　　　　　　　　　＊　　　　　　　　　　　　　　　＊

（春香）

——「春香？我還在這裡？沒有回去……怎麼會這樣……」

可可拋下這句混亂的說話後，還穿著睡衣的她就如一陣風跑走了。

可可會到哪裡……

把整個學校都跑了一遍，我都尋不見可可。不知道澪凜和彩攸找到可可了沒有。

我知道這位可可不是我的青梅竹馬，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到的。儘管如此，我還是與她成為了好朋友。

她跟我說在今天，可可就會回來，而她會離開。想到這裡，我的心像揪起來的，很難受。

當可可說出那句話後，我竟有一瞬間安心下來。

她不用離開，我能有更多時間跟她一起。

但是她好像沒有因此而高興，反倒是一面錯愕的走出房間。

她來到這裡，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會掛念著家鄉的家人和朋友吧。我和可可來到雷格爾城時，也有這樣的感覺。但她的情況比我更差，沒有人陪伴著，我也不能填補這個空缺。

一個人很寂寞，她會很渴望回到家鄉。但是，我的青梅竹馬沒有回來，她仍然是可可。是不是因為這樣，她才這麼傷心？

既然她繼續留在這裡，我會陪伴著她，一直支持著她的。

踏出校門，我四處張望，想了想，到女子宿舍那邊幫彩攸搜索可可。

一棵不高的樹上，掛著一件白色的兔耳朵外套，是彩攸的外套。

這是她常常穿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是不是彩攸有危險了？得要馬上趕去！

在我看到彩攸的身影，那個淺淺的微笑，還有她胸前的人，我馬上就躲向宿舍的外牆後。

彩攸跟可可擁抱著，散發出的氛圍令我難以介入。雖然可可常常向澪凜和彩攸討個擁抱，或者直接撲上去，但是這一次有點不一樣，可可靜靜地把頭緊貼著彩攸的心頭，而彩攸也默許了她的行為，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麼。

我沒有躲起來，偷偷摸摸的必要啊……她們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奇怪的事。

可是，一想到可可被溫柔地抱著，心裡就有股難以言喻的厭惡，好討厭，也好難受。

為什麼彩攸馬上就找到可可，為什麼要抱這麼久，為什麼不把可可帶回宿舍。

可可喜歡澪凜，喜歡彩攸，也喜歡我。這之間的喜歡有沒有差別？我希望我的那份喜歡跟她們的不一樣。可可看大家都是朋友，我不想被可可看見莫名地討厭彩攸的我……

不，那個是比討厭更加深沉的，更加可怕的情感。我就如頭髮那般，愈來愈黑。

怎能這樣想呢！彩攸一定是在安慰可可而已，是一個連我都不能安慰的時候……

不是的！彩攸對我們這幾個隊友都很好，也很可靠和冷靜，有時候我也會想向彩攸撒嬌的，可可向她撒嬌尋求安慰是正常不過的事。但是，我就不行嗎？有什麼事只能告訴彩攸，不能跟我說？

我甩甩頭，把這份黑暗的情感甩走。再這樣想下去，感覺我就會被這份情感抓住，逃不出這個旋渦，黑暗還會不斷地澎漲，甚至將我吞噬掉。

這份思緒好可怕，可可……

我不忍看著她們，拐個彎，進到宿舍，回到彩攸和澪凜的房間集合，等待她們回來。

「春香也找不到？」澪凜推門而進，喃喃道：「可露可這傢伙都跑到哪裡了……」

澪凜抱著胸，一副煩躁的樣子，卻是在擔心可可。

「我想她們快回來的了……」我揚起勉強的笑容。

「她們？彩攸找到可露可了？怎麼你不跟她們一起回來？」澪凜滿頭疑惑。

「……我不知道。」我無力地回答：「可可她沒有事。澪凜，等下你能跟我一起去買菜嗎？」

「等下要教訓可露可，怎能什麼都不說就擅自走了……這麼早就買？」

「嗯，我想弄午餐，連同晚飯的材料一拼買回來。」

我暫時不想見到彩攸和可可。

「春香、小凜——」彷彿沒發生任何事般，可可活潑地打開門，呼叫我們，「我回來了——」

「先道歉，再解釋。」她身後的彩攸提醒說。

「知道了——嘿嘿，小凜很擔心我吧。」可可壞心眼地說後，就變回正經的模樣，「春香、小凜，對不起要讓你們擔心了。我只是很期待碧娜的來臨，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可是她還未到呢。」

可可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腦，意外地乖巧，是因為彩攸叮囑過可可嗎？

可可找碧娜，沒找到又不回來，卻待在宿舍後，這個理由很奇怪。雖然我不知道真正的理由，但為什麼要說謊呢？

「可露可，別亂說，我才沒擔心你！你給我今天練習弓術，不練個兩小時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可可蹦向澪凜，掛上招牌的壞笑，說：「嗯哼哼，我知道的，小凜可是很著緊朋友喔——被這麼多人喜愛著，可可我真是幸福。」

「……那不要再這樣做了喔。」彩攸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倒沒有反駁可可的說話。

「嘻嘻，」可可轉向我，摟住我的手臂，「春香，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這麼說，我才發現我們什麼都沒吃。可能因為剛才很緊張，所以沒在意發出叫聲的肚子。

「可可，你跟彩攸到飯堂吃吧，我想跟澪凜去買食材，等會兒煮午餐，我們會買東西吃的了。」

「欸——我也要去！」

彩攸對上我的眼，我像是害怕她那冷淡又帶點溫文的紅色會燒上我的軟弱的綠，慌忙移開眼睛。

感覺到一段短時間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後，她開口：「買菜不用這麼多人……春香，不要煮要用酒的菜。」

「可可，你想吃什麼？」

「唔……甜的！」

「可露可，你趁這段時間準備練習，我回來之後就開始！」澪凜嚴厲地說。

「澪凜，要走了，這時的菜是最新鮮的。」我微笑地道，就與澪凜一同離開。

雖然我不像可可這樣到處跟別人聊天，但是跟著可可，也知道不少資訊的。

陪著可可的這個位置，會不會總有一天，被彩攸或者其他人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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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濃濃的NTR氣味是怎麼了ORZ

埋了這麼久的地雷終於爆了 我超爽的!!(?

然後可可視角解封! 日後有機會是可可視角 :3 先前為免會爆出了這一點都不敢用可可視角XD

如果這時重新去看可可說過的話 大概會有別的體會吧(?) 更加明白可可為什麼會這樣說話

其實我覺得可可是現實世界的人這一點很好猜的了 --我還有點後悔放這麼多提示--

不過是兔子的老朋友和作者這一點應該猜不到吧...嗯...上一章最尾算是有點提示?

在香港 阿A阿B這樣的稱呼很常見 不限男女 所以不要覺得阿左阿右很像男的...

因為已經過了一年 所以兔子是18歲

而這時的可可只是15歲 所以可可是比春香和澪凜還要小1年的!

澪凜是貴族的常識人 春香是平民的常識人 兔子是現實世界的常識人

至於可可........哈? 她好像沒有常識耶(喂 算是作者+現實+一點遊戲的知識 的感覺吧

雖然說過一次了 但還想說多次

有沒有人想提出小劇場的點子? 無限期徵收!

形式跟以往的小劇場一樣 是作者問你們的提稿 角色回答這樣

有興趣的話 可以連主要配角也問 (「帝王」和赫茲老師 需要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