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MC兔兔 于 2015-10-9 11:31 编辑
534043题目来自落网电台第563期爵士乐专题
“千惠,你想和别的男人上床么?”
“什么?”
“我是说,你想和一个男人上床么?就像和我一样。”
“洋子,你的问题好奇怪。”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很开心,你也会开心起来的。”
“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你不爱我了么?”
“不,我爱你。”
“Yamazaki,please.”
红发女人坐在酒吧里,右手夹着一根香烟,手肘撑在桌子上,左手食指无聊的敲打着桌面。
浅草洋子早已经厌倦了这座无聊的城市——四处充满了忙碌的人,仿佛随着经济的复兴,原来无所事事的人都变得有事情做了一样。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讨厌这种感觉。同样,当下流行的昭和风的音乐也令她心生厌倦。
按理说,洋子这个法官的女儿现在理应在大学学习法律,但是洋子就是这样一个被娇惯到叛逆的人,报考学校的时候以当时十分优异的成绩去了音乐学院。她的父亲自然那她没有办法,只得任她发展。
而洋子来到这个酒吧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被告知今晚会有爵士乐的演出——这在她的城市并不是一件常有的事。
偌大的地方寥寥落落地坐着几个人,而这些人也并不全是为了演出而来,有人站在角落专心致志的打着桌球,有人烂醉趴在桌子上,剩下的人不是在无聊的玩着骰子,就是在同友人闲聊消磨时光。
“寂しい”
洋子叹了口气,向酒保点了一杯山崎威士忌,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洋子在烟缸里熄灭了烟蒂,又从盒里取出一支,轻含在唇上,打燃了火机,靠近,深吸一口,香烟立即明灭的亮起来。烟雾从唇齿间扩散出来,弥漫到面前,在这一刻,洋子透过烟雾,甚至模糊的感觉酒馆里媚俗的灯光像是蒙德里安《百老汇的爵士乐》中表现出来的冷抽象风格。
就在她晃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熟悉的竟让她一时想不起来,因为她根本没有期待能在这里听到这首歌——就像是你突然在异乡的车站遇到了某个你曾经每天都要见到的朋友,却一时语塞。这旋律不停地回旋着,这时洋子才意识到,那是Duke Ellington的Autumn Leaves。
洋子现在甚至有点兴奋起来了,尽管她讨厌这种媚俗的感情,但依然暗暗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有时候命运真的会像是在牌桌上一样,不停地让你赢,让你不断地加大筹码直至ALL IN,然后又用一张微妙的河牌将你拉入谷底。
“C'est une chanson qui nous ressemble, toi tum'aimais, moi je t'aimais. ”
接着一句法文念白,洋子抬起了头,她发誓,这是她听过的最美的声音,这声音美过Edith Piaf,美过Billie Holiday,美过休息日的雨声,美过一切自己曾经沉醉过的声音。她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低垂着眉眼,两只手搭在话筒上,浅浅的低吟着。
这一刻,洋子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这声音的回响。
乐声戛然而止,洋子从方才的沉迷中回过神来,另一段旋律又开始了行进。刚才的美人又拿起了小号,这是Chet Baker的My Funny Valentine,这幽暗的小喇叭又把洋子拉入到她一直想象的那个失意落寞的年代,而不是现在这个充满着盲目乐观的昭和时代。又一段乐曲停下来,但是取而代之的却不是沉默,而是完全无伴奏的一段清唱:“My funny valentine, sweet comicvalentine, you make me smile with my heart.”这声音像是从留声机里出来的一样,午夜的落寞贵妇人在自家缠满爬山虎的庭院窗边肆意而歌,沙沙的质感,却又不缺失该有的清脆。当洋子有一次沉迷其中的时候,歌声也停止了。约莫10秒的沉默过后,一段钟鼓齐鸣。
之后洋子甚至已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她一直望着那个女人,看着她嘴唇的颤动,她随着歌声打节拍的指尖,她诱人的身段,还有她那头亚麻色的长发。
不知不觉地,演出在一片嘈杂中散了场,洋子立刻跑到了后台,找到了那个女人。两人面面相觑,洋子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挠了挠头:
“你好。”
“你好…”
那女人一脸尴尬的回道,对于另一个漂亮女人的突然问候,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我叫浅草洋子,请多指教!”
“噗…我叫松井千惠,也请多多指教。
那女人突然笑了起来,随后低声说了一句:
“原来浅草小姐是这么可爱的人啊。”
洋子的脸顿时像番茄一样红了起来, 这是她突然感觉有些生气,仿佛是冒犯到了她一般,刚准备发作,那女人便自顾自地说:
“以后叫你洋子,可以么?”
洋子一愣——由于自小便接受贵族式的教育,所以洋子并未有过什么能直呼名字的挚友,这个女人居然在刚认识的时候就提出了这个要求,真是奇怪。
“好吧。千——惠。
那以后,千惠的每一次演出洋子都没有落下,之后洋子的钢琴手离队,专攻作曲的洋子自然成为了他们的新钢琴手。
渐渐的,洋子发现,自己已经迷恋上了这个叫做千惠的女人,并不是什么友情,而是确实的爱情,渴望着确实的迷恋与占有。
自己同她的每一次排练,每一次指尖触到琴键,仿佛弹出的声音都是为千惠的歌声而存在的,而千惠的那个慵懒的小号声,仿佛是一只趴在她钢琴上的猫。她无法抑制自己的那种幻想,洋子甚至幻想着千惠在床上卑微的样子,用婉转的声音**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但是她们都是女孩子。
每当想到这点,洋子就痛苦不已,这样的幻想一直被她压抑着,但也一直在洋子的心中持续着,在排练的时候每当这种无结果的相思发作,洋子就会弹错。终于有一天,在排练结束之后,千惠关切地询问道:
“最近洋子在排练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啊,这不像是你的常态,洋子是生病了么?”
千惠说完,便用自己的额头顶上了洋子的额头,洋子的脸立即烧了起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千惠的吐息,混着香水的味道,在感官中弥漫开来。
“洋子你的头好烫,赶紧回家休息吧。”
千惠严肃的说道。
“千惠,你听我说。”
洋子站了起来,把千惠压在琴凳上,突然抱住了千惠。
“千惠你…喜欢我么?”
“喜…喜欢啊,洋子你怎么了?突然这个样子…”
“是那种能上床的喜欢么?”
“什…洋子我们都是女生啊!”
“千惠,我喜欢你,是那种,能上床的喜欢。”
这个时候,洋子感觉有一种她自己把握不住的欲望在她的身体里乱撞,心脏每次的跳动都感觉要被这股力量顶出身体。
现在这幅身体已经不属于浅草洋子,而属于浅草洋子的欲望。
还没等千惠回过神来,洋子便一把抱住千惠,放到了钢琴上。几乎是撕扯一样,千惠衬衫的纽扣无一幸免的全部崩开,而内衣也被洋子熟练地解下。
“洋子,不要…”此时千惠的拒绝完全对洋子构不成什么作用,反而点燃了洋子的**。
洋子一只手粗暴的揉搓着千惠丰满的**,另一只手在千惠的下体不断摸索着。
“嗯哈…”
千惠渐渐放弃了抵抗,口中的声音也变成了淫靡的轻哼。
洋子看到了她想看到的那个千惠,那个只对她卑微的尤物千惠。此时的洋子已经完全失控了。
洋子把手摸进千惠的内裤,用手指粗暴的在里面抽插着,千惠干涩的甬道紧紧地夹住洋子的手指,没有丝毫的润滑,疼痛立即传遍了千惠的全身。
“洋子…快停下来…好…好痛!”
直到这个时候洋子才发现自己对千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看着劈开腿坐在钢琴上的千惠红肿的**,洋子恨不得杀掉自己。
“对不起…”洋子低着头,她已经明白,她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千惠如果报警也是正常的。她闭上了眼,等待千惠给她的审判。
突然,洋子感觉自己被抱住了,睁开眼,看见千惠温柔的笑着。
如果这是梦,那么也死而无憾了。洋子想着。
“洋子,我也,喜欢着你啊。”
“千惠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台词,太狡猾了。”洋子哭了出来。
“从一开始,我就爱上了你,只不过,今天居然被你表白,还被搞成这幅狼狈的样子,作为前辈的我,真是太逊了。”
洋子跪了下来,把嘴唇贴上千惠的**。
“啊…洋子你要干什么!那里…好脏!”
“千惠,是我把你弄得痛苦,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好么?”
“噗…洋子一本正经的说着下流的话,还真是可爱….嗯啊!”
洋子的嘴唇包着千惠红肿的下体,舌头在里面不断探索着,淫靡的水声与千惠**的呼喊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排练室。在洋子的进攻下,千惠到达了高潮,几乎是在同时,洋子也吻了上来,千惠第一次尝到自己体液的腥咸味道,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两人把混杂着体液与唾液的液体悉数吞下。
“那就让我,亲吻你的痛苦吧。”
在那之后,洋子与千惠每天都做一次,有时是在洋子的家里,有时是在千惠的家里,有时甚至是在散场后的排练室。而千惠的身体,也在洋子的调教下,变得越来越敏感。
“千惠把屁股翘的再高一点。”
“洋子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呼~”
洋子吸了一口烟,向千惠的耳边吹去。
“咳咳咳….”
千惠立即猛地咳了起来,就在这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洋子立即对千惠高高翘起的**发动了攻击。
“咳…啊~”
千惠边咳着,边发出充满情欲的声音,这让洋子虐心大起,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想要的话,就自己动起来吧。”
洋子的左手轻轻揉捏着千惠的胸前的粉红,右手插在千惠的下体中,不断的抬高直到千惠的屁股已经高高翘起。
千惠此时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只得慢慢的挪动着腰肢,卑微的迎合着洋子的手指,变成情欲的奴隶。
“我爱你。”
洋子喃喃的说道。
在数次高潮之后,两人裸体抱在一起。
“千惠,你想和别的男人上床么?”
“什么?”
“我是说,你想和一个男人上床么?就像和我一样。”
“洋子,你的问题好奇怪。”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很开心,你也会开心起来的。”
“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你不爱我了么?”
“不,我爱你。”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我是个懦弱的人。”
浅草洋子嫁人了。据说是个医生。“洋子,祝你幸福。”
松井千惠和当地企业家结婚了。据说是先有的孩子。“千惠,祝你幸福。”
在那之后,她们便再也没联系过,曾经干柴烈火的情侣现在也作为母亲承担着家庭的职责,仿佛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原地,被封装的严严实实。
直到有一天。
“妈妈,为什么我要去那个不景气的学校!”
红发少女闹起了别扭。
西木野太太笑了笑,告诉她的女儿:
“因为南阿姨是妈妈的朋友啊。”
洋子和千惠在千惠的家里见了面。
死一般的沉默。
终于还是洋子先开了口。
“我们还是朋友吧,千惠?”
“朋友?原来不是,现在…是了吧?”
“我女儿的事情拜托你了。”
“你女儿,可真像你啊。”
“一大把年纪还一本正经的说着情话的的家伙,真差劲。”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西木野夫人,请你自重。”
“嗯?你变成了南夫人,我变成了西木野夫人,有趣。”
“我们都有各自的家庭,不是么?”
“千惠一直都在责怪我当时的懦弱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洋子突然站了起来,把千惠压在了沙发上,像是她们以前做的那样。
“你!你要干什么!?”
“做我们以前做的事情。”
“放开我!你疯了么洋子?”
洋子熟练的脱着千惠的衣服,同时进攻着那个她曾经亲吻过的地方。
“南千惠?这个名字简直和西木野洋子一样蠢。”
“不要…洋子快停下来!”
“嗯?千惠的身体还是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敏感。所以,你是只对我敏感,还是也在床上和那个男人做爱的时候也会这么**?”
“别说了….”
此时洋子只想像当年那样把身下的千惠弄得湿的一塌糊涂,她要弄乱千惠和那个男人一起选的床单,甚至,她盼望着那位南先生能马上回来,在这个出乎意料的下午,捉到她们俩。
“洋子,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洋子愣住了,她看着床头那张全家福,千惠,那位南先生,还有千惠的女儿小鸟,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只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像个看着园游会上成对的游人的傻瓜。
而自己,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儿真姬,也有自己的家庭。
“原来回不去了啊。”
“诶?妈妈今天不开心么?”
红发少女问道。
“没有啊,maki酱,快去睡吧~”
“唔…妈妈要开心起来啊。”
“maki酱懂事了呢~”
看着女儿关上了房间的门,洋子抽泣了起来,她倒了一杯山崎威士忌,和她第一次见到千惠时的酒一样,坐到了窗台上。
透过窗口的夜空,浅草洋子终于意识到,星星早就烧完了,眼前的点点闪烁原来不过是一片幻灭后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