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話 希斯特王國
一般路線
「莉莉，這座城的入城盤查很鬆懈的呢！」
順利進城之後，小夜子便開始試著和身旁的夥伴尋找話題。
「啊，是啊！真的很鬆懈呢。主人。」
然而，和小夜子輕鬆的笑容不同，莉莉的口氣卻透漏出一股相當不開心的氣氛。
「哎？莉莉還在為了昨天的事情生氣啊？真是的，不過就是一個布丁而已，需要氣那麼久嗎？」
「我、我才沒有為了布丁而生氣呢！主人您多慮了！」
雖然嘴上說「沒有生氣」，不過實際上莉莉的臉卻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一丁點「沒有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是嗎？不過，對主人用那麼不敬的態度，你難道不怕晚上被懲罰嗎？」
「才！我才不會怕呢！處罰、處罰什麼的，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
雖然嘴上說著不怕，不過莉莉的臉頰泛紅，聲音還有些許顫抖，怎麼看都不像是不怕的樣子。
一眼就看穿莉莉的小夜子，忍不住在心中偷笑了起來。
「既然不怕的話，那今晚就等著處罰吧！」
這下子莉莉就連手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了。不過就算如此，她的嘴上也還沒有認輸：「是是是是嗎？那就隨主人喜歡吧！我、我才不在意呢！」
好吧……語氣上已經完全認輸了。
聽見了她那明顯就已經認輸的語氣，小夜子只能非常努力的憋住自己的笑意。雖然看莉莉一說到「懲罰」就怕成這樣，但是小夜子知道，所謂懲罰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小夜子也絕對不會讓懲罰超過莉莉所能承受的範圍，所以莉莉這根本就是在自己嚇自己而已。
哦！好吧！也許在羞恥這個方面，已經超出了莉莉的承受範圍了。
小夜子決定要再仔細的觀察一下自己的奴隸。
莉莉今年年僅14歲，而她的外表，也正如她的年齡一樣青澀初熟。長度到達肩膀的金黃色短髮，可愛又帶有貴氣的面容，碧藍的雙眼，很好得展現出了王族——或者說「原」王族——的血統。
不過，如今她只是小夜子的奴隸而已。
雖然身上穿著高級綢緞所製成的白色連身裙，不過她的脖子上也戴著象徵奴隸身份的項圈。
小夜子決心要好好安撫莉莉，於是她熟練的以手腳纏上了莉莉的身體，用自己和莉莉差不多青澀的身軀緊貼上對方，接著才在她耳邊如挑逗一般的說：「呐！先不管晚上的事情，先和我說說這個地方的情報吧！」
「主人！別這樣！有很多人在看啊！」
不過臉皮薄的莉莉，卻立刻掙脫了小夜子的糾纏，在確認了小夜子不會突然撲上來當街推到自己後，才開始為她說明：「這裡是希斯特王國的馬基特男爵領，是重要的邊境防禦都市。」
「重要的邊防都市？可是剛才進入城門的時候，檢查不是不是非常鬆懈嗎？」
按理來說，邊防的軍事重地，應該不會那樣隨便的就放人進來吧？結果城門的守衛也不過就是對著每一個進城的人隨便瞄上一眼就放人進去了。
雖然不清楚這個國家的標準，不過小夜子和莉莉已經遊歷了好幾個國家。按照她們的經驗，就算門口的守衛就算沒有刻意刁難，就算是來去最自由的貿易都市，也不可能一副就是要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樣子。
「真的鬆懈到異常的程度呢！我記得小時候來這裡時，城門的守衛沒有那麼鬆懈啊！」
作為這個國家「過去」的公主，莉莉曾經以王室成員的身份到邊境來視察，當時這裡還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城市。沒有想到才幾年而已，居然就已經變成這樣了。
「難不成是頭頭換人了？」
這麼想很合理。如果長官換人了，那下面的人自然有所改變。
「據我所知，至少在我成為主人的『祭品』時，馬基特子爵都還是同一個人。」
直至數個月之前，莉莉被選為遲到三年的「祭品」時，她都未曾聽聞馬基特子爵領有什麼特別的變動。按照希斯特王國的常態來看，除非有什麼重大變故，不然沒有理由在短時間內產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咦？是這樣嗎？算了，這種事情晚點再去調查，現在我們就先去找間旅館吧！」
「我們不是可以直接回到『神域』去過夜嗎？為什麼還非要找旅館不可啊？」
莉莉實在不懂，自己的主人何必多此一舉。反正不論多高級的旅館——哪怕是莉莉居住過的王宮——都遠遠不如小夜子的神域，就算是莉莉作為奴隸的房間也一樣。
「氣氛！這是氣氛！氣氛很重要的啊！」小夜子一邊煞有其事的說，一邊又把頭貼在莉莉的肩膀上：「我們不是一路乖乖的以平凡人的身份旅行過來了嗎？要這樣才能享受旅行的樂趣嘛！不然我們剛才根本連過城門都不用，直接『出現』在城內不就好了。」
沒錯，在大部分的旅途之中，她們兩個確實就如同外表一般，就只是兩個可愛的小女孩而已。甚至在不就之前，小夜子還不顧自己的身份，乖乖的讓胡亂搜捕間諜的衛兵把她們兩個逮捕。
還好這件事情的善後處理屬於「小部分」，所以才沒有讓這個國家的上層知道這件事。不然事情一旦曝露，那信仰「夜之女神」的希斯特王國恐怕會為此牽連並血祭無數人吧！
「好吧！那我們今晚要在旅館內過夜？」
「不，今晚我們要回神域過夜。」小夜子一邊微笑著，一邊慢慢地讓莉莉的臉色逐漸通紅：「因為在懲罰過後，我想你應該已經沒有力氣回來了，對吧？」
「才才才才不會呢！那種程度的懲罰什麼的……才沒有什麼好怕的呢！呀啊！不要亂摸！這裡是大街上啊！」
第2話 造訪神殿
一般路線
莉莉始終不能理解，明明每個晚上都會跑回神域去洗澡睡覺，但是小夜子總是會堅持在凡間的旅館住宿。而且她從來不會選在最高級的旅店，她的目標，永遠都是中下程度，甚至最便宜的旅館。
雖然小夜子經常把「這是氣氛」給掛在嘴邊，不過不能理解就是不能理解……好吧！關於小夜子的謎團也不只這一點，就算多一個不能理解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昨天晚上，小夜子又挑選了一個平凡無奇的旅館——雖然對她而言，就算是希斯特王國的王宮也一樣是平凡無奇——然後要了一個簡陋的單間，就這麼快快樂樂的住進去了。她放下了一個以旅行者而言實在小到不行的包包——裡面空無一物，反正也不過就是拿來裝裝樣子的——鎖上了房門，之後兩人就一起轉移回小夜子的神域。
一個晚上，莉莉承受了「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的懲罰，然後又被迫「侍寢」。疲憊的她就抱著小夜子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小夜子都醒了她依舊還在睡。
看著莉莉可愛又無邪的睡臉，小夜子忍不住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其實按照規矩，侍寢的女奴絕對不能比主人晚起來，不過小夜子決定要「假裝忘記」這件事情，好當成日後用來玩弄莉莉的題材。
不過說真的，莉莉也不能太晚起來。自己已經安排好今日的行程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是讓禁衛女奴長看見這個樣子，她一定會羅裡吧嗦的要求自己重罰莉莉。一想到莉莉第一次受罰時的樣子，她當然不會忍心重罰，可是她一樣受不了那個忠誠的女奴囉嗦的糾纏，所以還是早點把她叫起來會比較好。
「莉莉，起床啦！」
「嗯……」
雖然試著要以正常的方式叫醒她，不過看起來成效不怎麼樣。沒辦法，畢竟昨天晚上弄得那麼累又那麼晚，她會起不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好在小夜子已經摸索出了一套辦法。她將手緩緩撫摸到了莉莉翹挺的屁股上，然後輕輕地捏了一下。
「嗯……」
有反應？太好了！小夜子露出了開心的微笑，然後將嘴貼近莉莉的耳邊，故意以妖媚——或者說比較像調皮——的聲音說：「莉莉，再不起來，就要嚴厲的懲罰了哦！」
「咦！」
在聽見關鍵字的瞬間。莉莉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然後迅速坐起來。
自從莉莉成為小夜子的奴隸後，她對「懲罰」這個詞彙就特別敏感。雖然說平日她總是把「沒有什麼好怕的」掛在嘴邊，不過她實際上怕得要死，深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要再次體驗第一天自己所遭遇的慘況。
從甜美的夢中被夢魘般的關鍵字喚醒之後，莉莉驚魂未定的左右觀望，結果所看到的，就只有還躺在床上，對著她竊笑的小夜子。
「主人！真是的，一大早的別說這種事情啦！」
都還沒有離開被窩就嚇出一身冷汗，這可不算什麼好經歷。
「不這樣的話要讓你醒來是很困難的嘛！好了好了，快點起來吧！不然等一下禁衛女奴長看你還沒有出去，她大概要衝進來囉嗦了。」
那個跟隨小夜子多年的女奴長，可以是說是這個神域之中，除了小夜子外最讓人畏懼的對象……好吧！真要說起來，比起容易心軟的小夜子，鐵面無私的女奴長反而更讓莉莉畏懼。
在這個沒有四季寒暑變化的神域之中，所有的女奴，都只能穿著一套固定且讓人感到羞恥的服裝。不過莉莉很幸運，她被小夜子選為陪伴她四處旅行的旅伴，因此她獲准穿上一些其它服裝。
莉莉換上了純白的連身短裙，雖然說這身衣服依舊比她過去所習慣的服飾曝露，但是至少是能夠穿到外面的正常服裝。這身平凡無奇的服裝，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受到小夜子喜愛，她還刻意弄了好幾套一模一樣的衣服給莉莉穿。
換上了衣服之後，她拿起了放在床邊的皮制項圈，然後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這個項圈，就是希斯特王國所規定，象徵奴隸身份的標誌。
雖然說同樣是奴隸，不過嚴格來講，神的奴隸和凡人的奴隸根本就是兩碼事。再說，小夜子也從來沒有定下這個規定，她的女奴也沒有人戴這樣的項圈。莉莉之所以會戴，純粹是因為她不想要違背希斯特王國的規定而已。
一大早，女奴們就幫小夜子和莉莉準備好了早餐。本來的話，奴隸是不可能和主人一起用餐，也不能食用同樣的食物，不過小夜子卻直接下達命令，要求莉莉和自己一起用餐。要說原因的話，那就是小夜子曾經說過的：「總覺得放你和那些人一起，會惹出很多奇怪的麻煩啊！」
「莉莉，跟我說一下，馬基特子爵領有什麼有名的地點嗎？」
在早餐結束後，正在享用早茶的兩人——這個習慣是愛喝茶的莉莉所帶來的——開始聊起了目前造訪地的狀況。
「嗯……馬基特子爵領的著名地點是挺多的，比如說東希斯特王國最大的神殿，以血腥出名的古代競技場，專門做跨國奴隸交易的奴隸市場，城市東邊的邊境要塞『希斯特之盾』，還有國界處的神祇山脈。不過除了神殿，其他地方我都沒有去過。」
「嗯？那我們第一站就先去神殿吧！」
「咦？先從神殿開始？」
希斯特王國的國教就是信奉夜之女神的宗教，所以神殿毫無疑問的，就是供奉小夜子的神殿。至於小夜子為什麼要刻意「參觀」供奉自己的神殿，這讓莉莉無法理解。
「因為其它地方感覺隨便過去會有很多麻煩啊！」
「也是啦……」
其它的地方，光是聽名字，就覺得不會是什麼正常的地方。所以莉莉也覺得沒必要的話最好不要靠近會比較好。
「所以，這些麻煩的事情，還是專門找個日子一個個去觸發吧！」
「誒？結果還是要去啊？」
「當然啦！這樣才好玩啊！」
不不不不！神明大人啊！不要把這種事情當做在玩啊！雖然說莉莉是這樣想的，不過她也無力阻止這個總是喜歡亂來的主人。
雖然說小夜子被稱作「夜之女神」，不過建立在這裡的神殿，卻是由白色的大理石所堆砌而成的。潔白亮麗，內部的採光也相當良好。這樣明亮的神殿，說是供奉掌管夜晚、安寧和穩定的女神，實在有點怪異。
「哇啊！這裡好漂亮的說！對嘛對嘛！這樣才是像樣的神殿嘛！神殿不寬敞點明亮點怎麼可以呢？」
不過小夜子本人中意就夠了。
「不過，今天的人好像不少啊？」
莉莉看了看出入神殿的人數，發覺今日的人流量似乎比自己印象中的多了不少。
「嗯？很多？」
雖然說這裡是供奉小夜子的神殿，不過她可沒有興趣去把所有供奉自己的神殿都觀察一邊。所以她一直對自己的信徒究竟是多還是少，一直沒有個概念。
「今天不是一個月一次的朝拜日，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慶典，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吧？」
小夜子看著從門口到大廳的道路，那裡人來人往，隨便數一下，就可以算出每分鐘進出的人數恐怕有百人了。
「是嗎？不用在意啦！反正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呢！」
兩人決定加入了這一群人之中，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神殿的大廳，通常位於神殿中央偏前的位置。大廳是用來執行各種儀式、向神祈福或是宣講教義的。在沒有各種儀式或是宣講活動時，它則會開放給所有人進來禮拜和觀瞻聖像。
踏入了大廳之後，小夜子就看見了人潮會這麼多的原因——那就是一群在大廳前方的祭司們。
簡單來說，他們正在無條件的幫助所有信徒逐一賜福。
「他們……他們是在賜福嗎？」
「嗯，我從他們那邊感覺到了屬於我的力量，所以應該沒有錯，他們確實是在賜福。」
「可是，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莉莉的疑問非常有道理。通常，這些祭司會在每個月的朝拜日之中，向所有前來的人進行一次群體的賜福，而在重要節日中，他們也會向一些重要人物——比如說王室成員或是領主之類的——給予個人賜福。
由於賜福這件事，本身非常消耗祭司的精力，而且只有少數夠資深的祭司才能夠做到，所以通常不會看到祭司對大量的人進行個別的賜福。
然而今天的狀況非常特殊，一眼看過去，就可以知道這個東希斯特王國最大的聖殿，可以說把所有的祭司都派出來，一批一批的輪番上陣。看看絡繹不絕的人群，還有那些一把年紀還要弄得滿頭大汗的老祭司們，作為他們所信奉的神，小夜子就覺得有些心痛。
「雖然說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過來的，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
即便在這個國家生活了十幾年，但是莉莉還是想不出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算了，之後再打聽消息好了。話說回來，莉莉你不打算加入排隊的行列？這不是很難得的機會嗎？」
「不不！我還是算了。主人的恩賜什麼的我已經有了！」
而且也已經受夠了。
「那我們就先去後面看看吧！你不是說，後面還有一個不錯的畫廊嗎？走吧！我們快去看看吧！」
「等一下，主人！不要用拉的啊！」
「哦哦！這就是所謂的『神話故事』嗎？」
在神殿的畫廊上，小夜子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一整排的畫作。這些繪畫，有的是壁畫，有的是帆布畫。畫作的種類眾多，甚至還有雕像在。不過如此繁雜的形式，卻都有一個共同的主題，那就是夜之女神的神話故事。
「這幅壁畫，題目就是『初始的晝夜』。傳說中，世界萬物誕生之前，日與夜先行出現在宇宙之中。有了日夜分明，才有了時間運轉和萬物的流變。而掌管日夜，世間最初的神祇就是『晝之女神』和『夜之女神』。」
由於祭司們都去忙著輪班賜福了，所以充當小夜子的專門解說員的，就是從小受過大量教育的莉莉。
「原來如此啊！真是不錯的故事呢！看到這個畫面，也仿彿看見了故事一樣。」
「那個……主人？你不就是故事裡面的主角嗎？」
「唉？可是那個年頭，我可還沒有如此明確的『人性』，當然也不會知道當時的場景以人類的角度看起來是怎麼樣的畫面啦！」
「咦？是這樣的嗎？」
關於神話的細節，莉莉還是第一次聽見「當事神」現身說法。
「不過這種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啦！下一個下一個！下面那幅畫看起來不錯，那是什麼東西呢？」
「這是講述希斯特王國立國之初，初代國王向夜之女神禱告的畫像……」
一邊解說一幅幅的畫像，莉莉一邊看著雙眼放光的小夜子。這個時候的小夜子，看起來就和她的外觀一樣，是個可愛的小女孩。雖然她在外面遊玩的時候，經常會表現出小女孩天真的一面，不過一旦到了夜晚——夜之女神所掌管的時間——她就會徹底變了個樣。關於這一點，莉莉在這幾個月之中可是深有體會。
「對了，那這幅畫呢？這又是再說什麼啊？」
「這幅……這個是……」
看向了小夜子所指的那一幅畫，莉莉被嚇了一跳。雖然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莉莉依舊能夠認出來，這幅以深色色調表現出神聖氣息的作品，就是出自自己的手筆。不知道為什麼，這幅她所留下的作品居然被移到了這裡展示。
這是一幅講述夜之女神庇護希斯特王國的油畫。裡面所呈現的內容，就是在四年前，希斯特王國來了一場超大型旱災加瘟疫。在這場長達兩年的災難中，王國受到了鄰國的攻擊。然而這種乘火打劫的行動，並沒有對希斯特王國造成什麼損傷，因為對方的兵力，在一個晚上就被夜之女神給消滅了。
當然，那個鄰國在宗教上並不信仰夜之女神，所以毫無疑問的，這次事件就被希斯特王國的認為這是神對王國的庇佑，然後就成了莉莉所繪畫的內容。
「這幅畫……是我畫的。」
莉莉還是決定要將這件事情招供出來會比較好。儘管這很羞恥，需要大量的勇氣。
「哦！莉莉畫的？很好啊！莉莉很厲害耶！」
雖然小夜子毫不猶豫的就稱讚了，不過莉莉自己可不這麼覺得。在她的眼中，自己的作品還遠遠不如旁邊這一排的大作。畢竟那些作品都是歷史上著名的藝術家留下來的，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業餘愛好者而已。
「不不！這幅畫真的沒有那麼好！它還比不上其它的……」
「沒有這回事，這幅畫真的很好，絕對不會輸給其它作品！」
不知道為什麼，小夜子對於莉莉親自畫的這幅畫非常滿意。但莉莉還是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雖然有優秀的天賦，但是依舊還比不上這些大師級的作品。
「沒有錯，這幅由『聖公主殿下』所畫的作品，是不會輸給這些名作的哦！」
就在小夜子還在大力讚揚莉莉的作品時，另外又有一個聲音插進來附和小夜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