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烧饼摊主啊坑坑 于 2015-10-30 12:21 编辑
急于玩耍的孩子们总是不会仔细听大人们的叮嘱。
虽然也不过就是“注意安全”“要早些回来”诸如此类的话,对这些已经刚刚有两位数的年龄的孩子们来说毫无威慑力。
“穗乃果,慢一点啊!”
“海未才是,动作很慢啦!”
一前一后的两人互相拉扯着,而在中间的小鸟则是控制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任由她们争执。
“但是先说清楚,一会儿绝对不能到处乱跑!”
“才不会啦,我找到了一个能看风景的好地方哦!”
看着回头冲自己露出的笑脸,海未的心里却本能地闪过一丝危机感——然后她发现穗乃果带着她们到了一棵很高的树前。
“就是这里了呢!”穗乃果没有看到海未越来越难看的表情,自豪地拍了拍胸口:“上次和雪穗出来的时候发现到这里的路,就想着下一次和海未小鸟一起来呢。”
“那个……穗乃果,虽然小鸟跟你一起爬树没关系,但是海未……好像不太行的样子……”拍醒还在自我沉醉中的穗乃果,小鸟指了指一旁不知何时缩到了好几米外的海未:“毕竟海未的话,很不擅长这些吧。”
穗乃果向海未走过去,海未急忙也后退一步,保持着和她的距离:
“绝对不会上去的!”
——结果现在变成了穗乃果和小鸟一人一边架着海未向着树走去。
“放手啊!穗乃果,小鸟,不要!不要这样啊!”
海未撕心裂肺的哀嚎实在是太过真实,不远处还在劳作的大人们不少纷纷循声看来,小鸟轻轻戳了下海未的脸,指指周围示意,哀嚎声又戛然而止。
“海未害怕的话,我就在上面拉着你好了。”
“小鸟也在前面,海未放心啦!”
“……好……”
颤抖着的声音预示着海未已经快要哭出来了。穗乃果和小鸟自觉地转过身去,先后踩着树上的落脚点向上爬。
“海未?”已经快要到最矮的树枝上了,小鸟用力坐了上去,低头发现站在树下依旧没动的人。
“但是……好,好可怕……”
“海未……”小鸟无奈地笑了起来:“不要害怕哦海未,听小鸟的指挥就可以了哦!”
“可以不上去吗?”
“不,行,哦。”无奈的笑容变成了“温暖”的笑容:“海未,在你上方大约十五厘米的位置有一个落脚点,左脚踩在那里之后,右脚在上方大约三十厘米的位置有另一个落脚点……”
似乎被小鸟的“笑容”震慑,海未一声不吭地开始攀爬。虽然不知道是惊吓还是害怕,海未的双脚一直在颤抖,但勉强能支撑着她有惊无险地靠近树枝。
然后小鸟伸出手,稳稳地抓住了看上去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海未:“看,并不是海未做不到的事呢。”
“小鸟……”
“好漂亮的风景!”穗乃果打断两人,一手紧紧抓着树枝避免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招呼她们一并过来:“从高处看到的景色……咦,那是什么……”
顺着穗乃果的方向,小鸟和海未看到从小镇的广场上腾起的烟雾。
“卫兵?这个时候卫兵来干什么?”视力最优秀的海未发现了集中在广场上的人群中身着制服的卫兵,低声惊呼。三人对视一眼,急忙起身。
“再爬下树的话来不及了……”小鸟拦住冲动的穗乃果,向下看了看:“下面铺着一堆稻草,应该没有问题的。”她回过头拉着海未一起走到了树枝的前端:“可能会来不及适应哦,海未。”
“等,等等啊小鸟啊啊啊!”
的确没有反应的时间,海未停下呼救的时候已经被小鸟和穗乃果合力拽出了稻草堆。确认海未的精神状态还行后,三人再次以穗乃果在前,小鸟和海未分别在后方的顺序跑回镇里。
“大家都集中在这里了……”
广场被一队卫兵围了起来,不少的镇民也被拦在了外面。三人利用身高的优势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到了卫兵的前面。
“月初才缴过税的……”
“打着税务改革的名号的吗……”
周围的议论让三个小孩听的清清楚楚,出于心中本能的危机感,三人想再往里面更进一些,却被卫兵用长枪毫不留情地拦住。
“穗乃果,这样是进不去的。”在第三次被卫兵用长枪赶回来后,海未拉住她,环顾四周,又拉着小鸟一起到了离人群不远处的磨坊旁:“从这里爬上去好了。”
“海未怎么办?”
“我……我应该有别的办法进去。”海未脸红着挠挠脸,余光看着一组四个人的卫兵向着这里走来开始巡逻:“啊,那里有空档!”
“等等我海未!”小鸟想跟上去,但海未的速度太快,几个呼吸之间就钻到了附近的一车稻草中,这时候再出去的话又会被卫兵抓住,小鸟只好和穗乃果一起迅速地往磨坊的房顶爬去。
“大人,税金在月初我们就已经缴完了。”
“你们的金额不够,必须要补足。”
“我们所交的税目不同,但是金额的确是没有差的。”
“但是根据我的账目,你们就是少交了税。”
“可是我们这个月也的确无法变现了。”
“卫兵。”税务官挑了挑眉,举起手示意,站在他身后的卫兵们便是上前几步,拔出了腰间的刀:“不交税的话,就只能用你的命来交了。”
“这群混蛋!”
“这不是强抢吗!”
外围的镇民们开始哄闹,有些胆子大的甚至已经有了冲撞卫兵的打算。税务官大喝一声“谁敢动”后,组成人墙的卫兵们立刻横执武器,做好了应对冲击的准备。
“穗乃果,不行的啊!”小鸟拉住已经在盘算跳下磨坊的穗乃果:“周围全都是卫兵……”
“但是他们已经把刀都架到了爸爸妈妈的脖子上了!而且伯父伯母也在那里吧!”穗乃果激动地抓住了小鸟的衣领。
“但是我们现在下去也做不了什么……”
“就算这样也要去帮忙!”
“只有这个绝对不行啊穗乃果!”
两人在房顶上争执着,小鸟尽自己的全力想要拦住冲动的好友,广场中央的税务官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最后一次缴税的机会了。”
“大人,我们真的做不到……”
“卫兵——”
“咴!”
马叫打断了税务官的命令,除了当作人墙的卫兵外,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击中了过去。
“马车……?”
同样冷静下来的还有在房顶上几乎快发展成争吵的两人。海未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探头确认周围安全后,翻出了稻草车,躲到酒馆的墙后,这才发现多了一队车马。
“绮罗先生?”税务官看清马车上的来人后,急忙后退几步行礼:“征税此等小事,辛苦您亲自来一趟了。”
“没什么,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被称为绮罗的官员走下马车,回头向茶色发色的女孩点点头。
“那个人想干什么……”穗乃果刚松开的手又紧握成拳,直直地盯着这个随时可能做出什么事的来人:“可恶……如果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就好了!”
绮罗走到群情激奋的镇民前,笑着举起手示意他们安静说道:“大家听——”
“砰砰砰砰砰砰!”
“嗤!”
马车旁的护卫队看到绮罗举手,抬起手中的枪对着广场中间的人扣动了扳机。而几乎与之同时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场中也被不知从何处被扔出的烟雾弹遮挡了视线。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管是绮罗还是躲藏起来的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广场中的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贴身保护绮罗的卫兵捕捉到在烟雾中穿梭着的身影,“噌”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是刺客!保护绮罗大人!”
队长模样的卫兵在烟雾中格开时不时袭来的刀锋,护送着绮罗回到马车旁,打开门让绮罗安全地进去后,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用力一甩鞭,迅速在其余卫兵的保护下带着他离开。
“……穗乃果?”
但房顶的两人丝毫不受下方的混乱影响。在枪响的那一瞬间,穗乃果就保持着盯着烟雾正中的姿势不动。小鸟轻轻推醒了这样的穗乃果,走到房顶旁暗示她跳下去。
“小鸟。”
“嗯?”
“爸爸和妈妈……被那群卫兵杀了吧?”
“……”
小鸟低下了头,没有回答穗乃果,只是泛红的眼眶已经静静地回答了她。
“这群……混蛋!”
“穗乃果!”
来不及阻拦,小鸟只能看着穗乃果不顾一切地往下跳——
“抓住了喵!”
吓得往后一缩的小鸟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橙色短发的女孩,一手扒着房檐边,另一只手费劲地抓着穗乃果的右手。她抬头看着正盯着自己的小鸟,拉了拉嘴角:“能帮忙拉一下凛吗喵?”
“啊……啊!好的!”小鸟从疑惑和惊讶中反应过来,在凛的帮助下将两个人一并拉回了房顶:“谢谢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要问了喵!凛先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喵!”自称凛的女孩反倒是更慌张,迅速贴着墙用几乎是滑下去的速度落地,在等待穗乃果和小鸟下来的时间里还冲到稻草车旁把海未拉了出来。
同样的,也没有给三个人太多的时间理清思路,凛就带着她们大胆地趁乱从烟雾中穿过,而后又贴在墙边露出头确认了一下情况,决定直接从卫兵刚才被刺客们撕开的缺口处逃走。
“大家要跟进我喵……你要去哪?”一把抓住往反方向跑的穗乃果,视线移到她所注意到的广场中央:“凛很理解你的心情喵,但是那里太危险了喵!”
“放开我……放开我!”穗乃果用力挣开,但紧接着又被海未扑倒在地,并被绝对的力量优势按住:“穗乃果,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管!放开我!”
“穗乃果!”比体温稍高一点的温度滴落在穗乃果的脸上。她停止了挣扎,愣然地看着眼泪不断地往下掉的海未。“我们……必须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海未……”
“城里的卫兵快过来了喵!我们快走!”
当然不会给她们太多的时间感伤,凛拉起穗乃果就跑,海未也拉着小鸟紧随其后,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马匹们奔跑腾起的尘埃了。凛头也不回地向着镇外的小树林飞奔,确认没有人追上后才松了口气,捂着胸口坐到地上:“好危险喵……”
“姐姐?”一旁的灌木丛动了动,雪穗从中跑了出来,扑到穗乃果的身上:“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雪穗?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穗乃果也抱住雪穗,伏在她肩上轻声说道。
海未和小鸟互相对视一眼,扭头看向还在调整呼吸的凛:“之前在镇里谢谢你了,是谁让你来帮我们的吗?”
“是兄弟会喵。”凛的神情稍稍严肃了一些,从包里掏出一枚纹章:“是兄弟会提前得到了他们要增加税收的消息,想赶过来通知名单上的镇民们离开,但是来晚了喵……”
“兄弟会?是什么组织吗……”
“凛也不是很清楚喵,只是帮忙一些危险度不高的任务,他们说只要这样他们就会保证凛的生活喵!”
凛收起纹章,起身走到树林外观察着。海未略微思考了一下,凑到了小鸟身边:“她的话,小鸟有什么想法吗?”
“小鸟不太相信……但是她救了我们,而且看她的行为,又都是真的一样。”
海未点点头,还想继续说什么,凛又打断了她:“对了喵,老大说让我问问你们,要加入兄弟会吗?”
“?!”海未和小鸟都是一惊,穗乃果却已经站了起来。或许是刚哭过的原因,她的声音低沉地有些可怕。
“加入那里,能够让我复仇吗?”
天气已经渐渐地转暖了,这也是绚濑家这个冬天最后一次出猎了。
不过不需要太多人,只有两个女儿负责。用父亲的话来说,已经是到了“学着当一名合格的猎人”了的年龄。
一大早绘里就叫醒了亚里沙,两人一起享用完母亲亲自做的早饭后,带上干粮和猎弓猎斧进了山。这次必须要捕上足够的猎物支撑到春天到来,因为那时候,整个由绚濑家带领的佣兵团将会翻过阿尔卑斯山南下。父亲并没有告诉姐妹两太多的细节,只是说现在意大利情势很乱,但是很适合佣兵团的移居。
这次姐妹两的分工依旧明确,亚里沙负责将诱饵放在便于布置陷阱或者追杀猎物的地点,同时还能布置一些简易的捕猎装置引诱一些小动物,这样总不至于让她们两手空空地回去;绘里则负责更为重要的,清理诱饵旁的干扰,在高度合适的树枝上清理出刚好够两人隐蔽的地方,或者在已经不算厚的积雪上给自己和妹妹垫上保暖的兽皮。
完成这一切布置后,就到了分配第一顿干粮的时候了。午后的阳光带着冬季特有的些微暖意打在两人身上,但厚厚的衣服将之隔绝,用更加的温暖保护了她们。兽皮保证热量不会散掉,让亚里沙能安心地打盹。
但刚合上眼不久,绘里就轻轻推醒了她,确认她没有在刚醒的朦胧期后指了指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诱饵的猎物:“两只旱獭上钩了。”
大概是没有储存足够自己过冬的食物,这两只旱獭不得不放弃冬眠,早些时候出来觅食。这样的旱獭绝对不止这两只——它们只是更多猎物即将到来的象征。姐妹两轻声换为蹲姿,搭箭,张弓,瞄准,正为接近食物而窃喜的两只旱獭还没能意识到死亡的来临,就在“嗖嗖”的破空声中被精准地命中了头部。
“看来是个好开始。”亚里沙跑过去收货猎物,绘里就开始清理被血染红的积雪。毕竟一不小心,血的味道可是会引来很多可怕的动物的。
“再在这里等一会儿,然后就去下一个捕猎点吧。”两人又回到兽皮上,继续等待着更多的猎物上钩。
又是不长的一段时间的蹲守,两人捕获到了第二批猎物。绘里掩饰不住开心地摸了摸亚里沙的头,处理完积雪后帮着她拴好猎物:“换个地方吧,亚里沙你去看看附赠的兔子和松鸡们到了没。”
“嗯。”亚里沙也沉醉在这丰富的猎获之中,踩着积雪“啪沙啪沙”地向着自己布置的陷阱跑去。绘里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身后的踩雪声却又传了回来。
“怎么了亚里沙,还有什么忘了拿吗?”
“……”
低吼声在发出的瞬间就挑动了绘里的反射神经,不顾雪地的冰冷就地趴下并迅速滚向远处。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啊。”
庞大的身形,肥胖但也很强壮的身躯,即便是一个老猎人也必须认真对待的生物,这座山中的王者之一,棕熊。不管是恐惧还是理智都在警告绘里赶紧逃走,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升起一股勇气,反而使得她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猎斧。
“不过没关系,反正也跑不掉,就看看到底谁更厉害吧。”
熊对临危不惧的绘里感到好奇,绕着她开始走着弧形的路径,眼睛紧盯着她。绘里也只是随着它的走动转身,握着猎斧的手在这样的温度下竟然有些燥热。
“嗷!”
似乎是饥饿让熊失去了耐心,它嚎叫一声,以不快但是绝对具有足够的杀伤力的速度冲了过来。绘里再次一个翻滚避开,听着一棵还算粗的树发出“喀拉”的声响后倾斜,心里一阵后怕。恐惧感增加,但是绘里依旧不打算逃走。
熊再次冲了过来,这次的速度更快,并不想给绘里第二次躲避的机会了。而绘里索性直接不躲,整个人顺势往地上一趟,随后举起猎斧向着熊的方向一砸——
“吼!”
猎斧直接插在了熊的头上,血液沿着它冲锋的道路洒在雪上。绘里赶紧站起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张弓搭箭。她的力量对熊来说还是太小,那把猎斧除了插在了熊的头上更加地激怒了它外就没有别的意义了。但是着同样也为她争取到了瞄准的时间。
“拜托了……我和亚里沙的性命就在这一箭了……”
原本以为寒冷会让自己的手颤抖不停,然而绘里发现此刻的她比以往任何一次手都要平稳。带着心中的信念,她松开手,成功让箭矢在熊做好准备之前被推入它的右眼——
“嗷呜!”
熊捂着眼睛,痛苦地抽搐了起来。绘里还不敢放松,立刻射出了第二支箭,力道之大,甚至穿过了一半的箭身。在窒息和右眼伤口的一并作用下,熊很快就停止了挣扎,倒在雪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
“……呼……”可以说是从死亡边缘上走回来的绘里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脱力一般地坐在雪地上,右手放在胸前感受着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一样地跳动着。
忽然一件兽皮披在了身上,亚里沙放下陷阱和上面的猎物:“姐姐……果然很厉害啊。”
“不……我总觉得我差点就死了。”
“这头熊算是意外的收获了吧,看来我们的打猎要提前结束了。”
“嗯……不过,先让我缓一缓……”
——于是不止是佣兵团,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一时间,只有十几岁的绘里一人干掉了一头熊的事件传了开来,佣兵团长还特意把熊皮展示了出来,之后就送给了绘里。
“啊,不愧是意气风发的年龄呢。”吉普赛少女坐在栅栏上看着不远处热闹起来的佣兵团,眯着眼盯着正中的新闻人物。
“怎么,妮可难道对她有兴趣了吗?”紫发的少女不知道从哪借到了一个矮桌,笑吟吟地洗好牌,抽出一张塔罗牌:“啊啦,快看,是‘愚者’呢。”
“哼,罗姆人对这些佣兵们没有兴趣,对我们来说,还是在篝火旁唱歌跳舞才好。”妮可耸了耸肩,视线移到了少女手中的牌面上:“‘愚者’吗,冒险的行动?对绘里来说还挺适合呢。”
“咱可不是替那位做的占卜哦。”
“不过我也没看到希你有什么冒险的行动啊。”妮可不解地歪头。
“咱也没说就一定是妮可的解释啊。”希坏笑地收好牌,抱起矮桌:“咱先把桌子还给别人,妮可先回营地吧。”
对离开的友人行了几秒注目礼后,希才向着还在热闹的佣兵团走去。
本来倚在桌边和佣兵们聊着这次打猎的细节的绘里瞥到正抱着桌子过来的希,急忙走上前:“希,让我来吧。”
“没关系啦,咱还不至于连个小桌子都抱不动啦。”
虽然这么说着,绘里已经用力量的优势夺过矮桌,希也只好陪在旁边把矮桌物归原位。
“谢谢啦绘里亲。”
“没事的。”
“呐,绘里亲,你们真的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意大利吗?”希忽然凑到绘里面前,像是再交流什么小秘密一样低声问道。绘里一下没能反应过来,愣了愣神才回答:“是,是的……父亲说要带着整个佣兵团移居到那里,都托人买下了一块地当作营地了。”
“这样啊……真好呢。”
“希?”
“没事啦,咱先回那边啦。”顿了顿,希又补充道:“咱,可是很期待和绘里亲一起的旅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