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806182002 于 2015-11-4 17:46 编辑
這種一周不到就更新的事情很難想像短期內能再做到。
即便想為了幾位不辭辛勞給予回覆的讀者們穩定的更新,我的能力也就如此。
完成這一更,要向Evil大表示感謝。
閱讀愉快,請別追殺,我討厭跑步XD
Ro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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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幾步,毫無預警的,身後一聲像巨型猛獸憤怒地大吼掩蓋過四周所有雜音。
瞬間,帶著雨水氣味的冷冽空氣灌入肺部,她取回身體的主控權,從獲自由。
急忙轉身,看到庫魯卡,開口卻來不及說話。
夏樹兩個箭步衝上前抱住昏厥的靜留。
* * * * * * *
睜開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沒見過的天花板,陌生的氣味。
全新的乾淨衣服,整齊乾燥的頭髮,方才發生的一切恍如夢境般不真實。
隔簾之後,有人在低聲交談。
“多注意一些自然不是壞事,不過操心過頭也不好,我可以跟妳保證她沒事。”
“找出那個傢伙之前沒有事情是說得準的不是嗎?”
“… 不反對。”
“嘖,誰叫妳先把她叫醒了,不然繼續跟著就…”
“妳說甚麼? 到哪種程度就已經…”
像消音鍵被人按下,眨眼間周遭陷入寂靜。
靜留蹙眉,不清楚是甚麼狀況,只覺得現在就算簡單的思考也令她頭疼。
人影接近,簾子被拉開,前後三個人出現在她床邊。
“薇奧拉醫生妳好,我是陽子醫生,感覺如何?” 帶頭的女子微笑,友善關心。
“頭有點痛… 其他都很好。” 看到陽子後面的庫魯卡皺眉,靜留補上後半句。
“那個應該再多休息一會就不會有事了,別擔心。”
陽子醫生那短暫停頓後的三個字明顯是說給院長聽。靜留微笑點頭。
“那麼,看妳是要回房間休息或繼續在這裡都可以,我的辦公室就在走道對面,有甚麼事儘管找我。”
說著,那位短髮醫師向她與庫魯卡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不好意思,能請問一下發生甚麼事嗎? 我記不太清楚…” 靜留坐起身,扶著頭。
“… 可能因為對陌生環境感到壓力再加旅程上的辛勞,妳暈倒在宿舍外面。”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不是庫魯卡有所隱瞞就是連這位看起來正經守法的醫生都有問題。
靜留暗想,一面看向不發一語的藍髮女子。
“陽子,妳跟奈緒先出去,剩下的我處理就好。”
“我也出去?! 嘖!” 紅髮醫生又瞥眼床上的人,搖搖頭,跟在陽子後面關門離開。
腳步聲消失,庫魯卡拉張椅子到床尾面對靜留坐下。
“記得失去意識前發生甚麼事嗎?” 靠著椅背翹著腿,庫魯卡雙手插入大衣口袋。
“… 在房間裡聽到… 似乎淋了不少雨,然後看到院長後就沒映像了。”
“在房間裡聽到甚麼?”
“沒甚麼,應該只是夢…” 她搖搖頭微笑。
庫魯卡抿唇陷入思考。靜留短暫悄悄打量對方後垂下眼抬手按揉太陽穴。
“還是很不舒服嗎?” 不知何時,院長已起身來到床邊,彎腰查看。
“沒有。” 靜留放下手肯定道。
“妳休息吧,我不打擾了,陽子在對面,還有甚麼事她知道哪裡找得到我。”
“院長還要繼續工作?”
“… 對。”
庫魯卡手搭上門把,還沒轉。
“請問,醫院有養大型看門狗嗎?”
深藍色的背影明顯震了下,靜留知道自己問對了問題。
“為什麼這麼問?” 庫魯卡轉身謹慎的問。
“好像有聽到類似的聲音。”
“大概吧。”
庫魯卡欲言又止的神情與模凌兩可的回答讓靜留很肯定事有蹊蹺,而對方想隱瞞卻又不想扯謊。
“嗯,只是想確定不是我出現幻覺…” 給個之所以追問的原因,希望多少安撫庫魯卡。
“我相信妳很好不用太擔心。晚安醫生。” 低哼,加爾迪羅貝院長開門消失在走廊上。
* * * * * * *
一早起來就有位自稱千繪的醫生在簾子後等著她。
窗外風雨減小許多但仍持續不斷下著,暴風圈還沒有完全離開。
千繪很友善,帶她回房間,跟她一同用餐,向她大致介紹加爾迪羅貝。
然而,靜留仍注意到對方問她的問題亦不亞向她介紹或解釋的東西。
說話技巧不錯,相信一般人不會發現,但靜留很清楚對方有意打探消息的行為。
內心多了點防備不會影樣她表面對人的親切態度。相信千繪不可能發現。
渡輪依然停駛中,靜留自然也就沒被逼著離開。
午餐後不久,另一位醫師加入她們,大家有說有笑的在加爾迪羅貝中逛了整個下午。
醫院占地極廣,不過靜留仍忍不住暗自希望會遇到庫魯卡。她沒有。
就是晚餐上也沒見到那個不苟言笑,一身冰冷氣息的女子。
是夜,窗外的樹枝因晚風搖擺,屋裡的樹影隨之其舞。
靜留背靠牆,雙手抱膝窩在被單中盯著地上的月光黑影發楞。
不至於害怕入睡,但是多少有點擔心。沒人提及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
問了,一樣得到模糊不清的解釋,她仍一無所知。
如果同樣的事再次發生,靜留可不認為會那麼幸運的又遇到庫魯卡。
實際點,即使風雨已經沒有前晚的威力,她也不打算再暴露在那種環境中,更不想找到歌聲的源頭。
幾經思考,決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晚安,薇奧拉醫生。”
在靜留來得及問候前,低頭閱讀中的人搶先開口。
幽暗的交誼廳裡,庫魯卡坐在一張單人沙發椅上,就著昏黃的檯燈看書。
似乎早就聽到靜留細不可聞的腳步聲,她從容開口,抬頭看眼睛閃過一絲驚訝的人。
“晚上好。” 靜留微笑,走近但沒有找張椅子坐下。
“需要再加幾床被單嗎? 還是甚麼原因讓妳這個時間仍醒著?” 庫魯卡闔上書本。
“不,都很好呢,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睡不著。”
“妳若因為睡眠不足讓身體又多了些負擔我會很傷腦經。” 庫魯卡換個坐姿,語調沒甚麼起伏。
“沒事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院長在看甚麼書呢?”
不希望自己對於現在身體狀況的疑慮露餡,她面不改色轉移話題。
“沒甚麼。千繪有跟妳說宿舍有個小型圖書館嗎? 或許看點書有助睡眠?”
拿著書,庫魯卡起身問,同時抬手指示方向。目光掃過庫魯卡的書,靜留偏頭。
恐怕有點想像力過於豐富,但那是本有關印度神話生物的書籍。
今天下午,她從二樓窗戶看到一位被四個醫護人員夾在中間的病人不知護送去哪。
那位病人從五官到額上眉心的紅點都令人聯想到印度風俗。巧合? 她不確定自己該怎麼解讀。
“這裡的書妳可以隨意拿去看沒關係。” 進到小小圖書室,庫魯卡點頭後走開。
靜留找到本還算有興趣的書,她們各自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只有兩人的幽靜空間中,靜留不再感到來自庫魯卡身上,拒人於外的孤傲氣息。
雖然彼此毫無言語交流,僅只是知道有對方陪在身邊,她覺得安心許多。
外頭的風聲已經微弱得聽不見,偶爾紙頁翻動聲讓寒冷的空氣多了一絲人的溫暖。
牆上的時鐘響起整點的曲子,靜留這才回神發現一切似乎太過安靜了好段時間。
抬頭看向房裡的另一人,趕忙掩住嘴巴就怕不小心笑出聲。
庫魯卡一手放在仍開啟的書上,一手支著頭,閉著眼睛不知已經睡著多久了。
卸下武裝的神情,平靜安詳的睡容除了眷意還有著令她無法轉移目光的吸引力。
夏樹沒來由皺皺眉,吐氣,睜開眼睛。
“嗯… 晚了,最好回房間。”
無法分辨是不是在對靜留說,她一手搓揉臉頰,闔上書本站起身。
“薇奧拉醫生也去休息吧。”
靜留微笑。
* * * * * * *
“薇奧拉醫生。”
剛用完早餐,她聽到有些熟悉的叫喚。
庫魯卡院長跟搭乘第一班渡輪回來的鴇羽醫生一同出現在餐廳。
鴇羽醫生因微笑而瞇起的眼睛在看到靜留後瞪大了不少。
“終於又見面了,鴇羽小姐。” 靜留從容優雅起身迎接。
“啊是啊,大風大雨後,還真是不容易,辛苦了。” 舞衣再次露出暖陽般的笑容。
沒有人再提說要靜留離開的事,然而靜留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放心。
迴避不代表庫魯卡已經改變主意,她仍有身處在一團迷霧中的感覺。
無奈這一整天跟前天一樣,她誰都看到都打過招呼,就是又不見庫魯卡。
院長與鴇羽醫生和其他幾位資深的人員不知為了討論甚麼,大半時間都在會議室裡。
好不容易,算是有些強硬的自行創造機會與走廊上的庫魯卡說上一句話。
院長只是平靜的說她與醫療團隊決定先給她幾天試用期,看她的表現,再決定。
* * * * * * *
同樣是歌聲令她走出房間。感覺很相似,卻又有很大的不同。
回神,她發現自己站在醫院的露天游泳池邊。那迷人的歌聲正來自一位依在半邊的女子。
“晚上好,醫生。” 停下低哼中的曲子,金髮美人瞇眼對她微笑。
“晚安。” 在寒風陣陣的夜晚裸泳? 靜留因困惑不住短暫蹙眉。
那人加深笑靨,潛入水中向靜留這邊游來,探出水面後趴在池岸偏頭笑著打量她。
“這麼晚游泳不會冷嗎?” 決定先開口,靜留問了其實不是很在乎的問題。
“人魚從來不會怕冷吶。” 金髮的年輕女子微笑,美艷得令人無法直視。
“人魚?” 靜留緩緩跪了下來縮短兩人距離。
“是的,醫生碰過嗎?” 女子輕咬下唇,擰著自己的髮稍玩。
“沒有。” 靜留無法解釋為什麼對於這樣的對話,心情卻如此平靜淡定。
“醫生,很晚了,妳不應該還到處遊走,這樣不安全。” 收起輕慢的笑意,女子道。
“不安全? 為什麼? 這裡除了妳以外只有我,妳很危險嗎? 人魚小姐。”
靜留失聲玩笑,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反常,但是她並不想抵抗。
“我叫艾希。至於危險嘛~ 一般來說完全不會,除非妳嚐過後~ 要試試嗎?”
再次勾起嘴角,嬌嫣的笑容卻意味深長。女子輕盈撐起上身湊近靜留。
清淡的香氣讓靜留渾然忘卻兩人的對話有多不尋常,忘了彼此身分,忘了這裡是哪。
女子溫度偏低的細緻臉頰輕輕碰觸到她的。不再或說無法再思考,靜留轉頭。
彼此雙唇的碰觸短暫輕柔卻有令人無法自拔的吸引力。
瞬間的暈眩讓她以為自己會摔入泳池裡,但她沒有,艾希一手抵著她的肩膀撐住她。
“如何?” 艾希身子向後傾,偏頭笑看靜留,一雙美麗的眼睛眨了又眨,若有所思。
“嗯…” 靜留這才驚覺她似乎失去平常清晰的思考能力,做了毫不理智的事情。
察覺了,卻又似乎認為沒有甚麼關係,她沒有困擾沒有後悔。
泳池中的人笑聲如鈴鐺般清脆悅耳帶著嘻鬧的氣氛,令靜留也忍不住跟著微笑。
然而不一會,艾希的笑容消失,驚恐與警覺取而代之,她轉頭盯著建築造成的陰影。
“夏樹,請不要生氣,我甚麼都沒做。” 艾希低頭細聲。
“是還沒機會吧。” 低啞的聲音,明顯壓抑著怒氣。
陰影中,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碧綠的眼睛,然後庫魯卡漫步走出來。
靜留思緒霎時清晰許多,她搖搖頭,反覆深呼吸吐氣。
“薇奧拉醫生,妳晚上的散步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讓我送妳回房間。”
庫魯卡目光掃過靜留,停在艾希身上,瞪著人。
“至於妳,艾希,現在就離開。”
“妳在生氣,不要生氣好嗎?” 艾希回到岸邊,披上早已備在一旁的浴衣。
庫魯卡有些粗魯的拉起動作稍緩的靜留。靜留略吃驚但沒有表現出來。
“夏樹。” 艾希浴衣一穿好便走上來。
“我說,回妳房間去。” 庫魯卡咬牙,手搭著靜留的肩膀要她轉身。
“夏樹,別這麼生氣,我這麼做是為了我們好。”
四周的空氣一時明顯驟降,靜留不禁暗自為艾希捏把冷汗。
“妳接下來的夜間活動全部禁止直到我再次准許才行。” 庫魯卡眨眼回頭,給予逞罰。
“先聽我說好嗎? 妳不能相信她說的話,夏樹,她不是妳們認知裡的那個人。”
“艾希.安.阿布雷特,我說回…”
“妳知道怎麼分辨我說的是不是謊話。” 似乎也激動了,艾希提高音量打斷夏樹。
靜留看著庫魯卡眼中出現波動,不久前的震怒消散,理智的恢復讓她冷靜下來。
“回妳房間,我等一下過去。” 妥協參雜在嘆氣中。
靜留沒有掩飾自己的吃驚,她瞪眼看身為院長的女子,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艾希抿唇揚起勝利的微笑,點點頭轉身離開。
“院長不覺得讓病人這麼晚了還自行活動不是很好嗎?” 回程路上,靜留試探。
“我們有詳細評鑑過每一位申請者。” 庫魯卡撇開目光,語氣少了剛才的咄咄逼人。
“但是完全沒有人陪同?” 這應該已經有違醫療法則,靜留選擇點到為止。
“有些人是特別的。” 磁性的低啞聲線沒了強硬與不容置疑。
不否認那位金髮碧眼的艾希真的美艷迷人,但庫魯卡是醫生,對方是病人。
無論如何都沒有正當的理由。怎麼說都不通。
“特別到讓身為院長的妳會夜晚拜訪?”
違背真正想法,完全脫口而出的話,連靜留自己也嚇了一跳。
讓她更不可思議的是,語調中那在她看來根本是忌妒的態度。
“… 我可以跟妳保證那無關私人感情。” 庫魯卡瞇眼,斟酌用詞的緩聲說。
質疑,但對方都說到這種程度,靜留不認為繼續追問下去是好主意。
“她說她是人魚。” 轉而,靜留說道。
“妳不會相信她的胡言亂語吧?”
“如果妳夠信任她,讓她可以自由行動…”
“她的精神狀況很穩定不會造成任何危險只是會胡言亂語,這種病人醫生應該不會沒遇過吧?”
靜留抿唇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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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來了?” 應門的人一臉好笑,瞇眼看夏樹。
“我要知道妳到底在說甚麼。” 門外的人板著臉毫無笑意。
“我想也是。” 艾希嘆口氣,瞥了旁邊一眼,後退讓夏樹進房裡,帶上門。
“隨妳喜歡動手吧。” 艾希雙手握拳,左右手腕靠在一起伸向夏樹。
“一隻手就夠了。” 拿出大衣內袋裡的一綑金色細繩,夏樹白眼。
“唉~ 夏樹,這樣多無趣。” 艾希收回一隻手,搖頭嘆氣。
瞇了瞇眼,夏樹懶得回覆,把繩子打上一個活結。
“告訴我,薇奧拉醫生到底是甚麼人?” 夏樹將金繩套上艾希手腕並收緊,低聲問。
細繩亮起柔和的光芒。
“首先,是薇奧拉,但不是醫生。” 艾希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 * * * * * *
房內的靜留第一次感到坐立難安,即使她的表現在外人眼中毫無差異。
她坐在書桌上,一手支頭,看似在閱讀的翻著書頁。
庫魯卡連禮貌上的晚安都沒說便轉身急著離開,這不免令她在意。
無法理解內心的空洞與不安感覺因何而起。發現書已被翻到最後一頁,她闔上書本。
到目前為止,島上沒有人對她表現出排斥或威脅的舉動,有的甚至友善歡迎。
可是氣氛就是有點不對勁,隱約感覺都是她引起的,幾經思量卻找不到答案。
而剛剛那位金髮艾希,對於她,靜留還不是很確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甚麼事。
她在乎的是夏樹不知為何過分生氣的態度。雖然從頭到尾都針對艾希,她無法不感到內疚。
艾希說自己是人魚,那過分肯定的認真態度讓她不由懷疑事實的可能性。
她的歌聲很美,容貌更是令人傾倒,如果要比照神話,毫無違和感,只差魚尾巴。
但這想法根本是天馬行空吧? 自顧搖頭,才來三天,已經開始有一般不會接受的想法。
靜留抿唇深呼吸,看眼床鋪暗想差不多真的該休息了。
兩下有力的敲門聲令靜留停下一切動作,她緊盯門,猶豫著該不該應。
直覺,不會有好事,最好假裝她已經熟睡沒聽到,等明天再道歉處理。
從鷹眼中看到外頭的庫魯卡後,靜留改變主意。
“在我開口前,有甚麼事妳想先跟我說的嗎?” 庫魯卡一步跨進門,面無表情。
靜留直直看入對方清澈乾淨的碧瞳許久,想看出庫魯卡的想法。甚麼也看不出來。
“… 沒有。”
“仔細考慮,真的沒有?” 夏樹壓低聲音,減緩速度,一字一句。
“真的沒有。” 已經說沒有了,現在反悔未必會有好結果,必須堅持到底。
“好吧… 那麼從現在起,為了妳的安全著想,未經過我允許不准離開這個房間。”
咬牙,夏樹皺眉轉身,手搭上門把就要往外走。
“甚麼? 等等,為什麼?” 靜留一步上前,伸手捉住門緣。
“為什麼? 薇奧拉警官? 妳要我向妳說明?”
“… 我可以解釋。”
沒想到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拆穿,震驚之餘,靜留知道立刻把話說清楚為上策。
“… 不… 我來解釋,妳來補充好了。”
低哼,回身反手關上門,碧綠的眼精神色複雜,夏樹向靜留逼近。
“妳是溫德布倫警局派來調查加爾迪羅貝的警探,履歷除了名字沒有一樣是真的。被派來的原因是你們局長收到內線消息說加爾迪羅貝表面是醫院,真正是在從事毒品交易。妳質疑局長的內線要求讓人代替妳去與舞衣面試卻決定保持沉默,有這種敏銳度卻仍選擇獨自闖進這裡,這不是自負就是太大意了。”
“甚麼意思?” 夏樹知道太多,這令靜留稍微亂了手腳,但並沒有太過擔心。
“字面上的意思警官。妳早就懷疑事情不單純卻沒有採取應有的防護措施,我給妳機會解釋卻仍不打算承認…”
“那,也是我的責任範圍之一不是嗎? 做臥底怎麼可以隨便招供?” 靜留平聲靜氣反駁。
夏樹一頓,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再說,夏樹又怎麼知道我完全沒有備案?”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靜留悠哉地坐到床上。
“不用跟我玩心理遊戲,我知道妳沒有,我很肯定妳沒有。而且妳也已經發現這裡收訊極差的事實,根本就沒嘗試對外聯絡。”
夏樹雙手交叉胸前冷笑。靜留看著對方極力掩飾自己超標的駭然心情。
假設被算計所以行動暴露可以理解,但想不通夏樹是怎麼對於她想甚麼或做過甚麼瞭若指掌。
即便島上到處暗藏監視器,也沒有理由讓她內心的想法被發現。
“妳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既然早知道,為什麼現在才質問我?” 深吸口氣,現在能知道多少是多少。
“加爾迪羅貝的確不是一般的精神病院,但絕不是因為從事非法交易,妳只需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夏樹搖頭拒絕說明,看了一眼窗外的黑暗景色,她轉身準備離開。
“不一般是因為’病人’的關係嗎? 艾希真的是人魚對吧? 艾希特別就是這個原因嗎?”
死馬當活馬醫,決定把剛才還自行否定的想法搬出來說。
最差的狀況是同樣被認為精神異常被送到外面的其他醫院,她有的是辦法離開。
不過如果猜中,靜留想知道夏樹會有甚麼樣的反應。
“為什麼這麼認為?” 不是訝異的質問她的精神狀況,夏樹冷聲問。
“而前天下午那個被送往後方院區的人跟妳晚上所選的書本有很大的關係吧?”
“那只是妳的猜測。”
“本來只是我的猜測,但是現在越來越肯定。”
看著夏樹的眼睛,靜留慢慢從對話中抓住對方到底知道自己些甚麼。
兩人一語不發,看著彼此好段時間,最後夏樹眨眨眼,嘆口氣。
“薇奧拉小姐,妳確實是位優秀的警察,但是妳所受的訓練是對付人類,不是我們。”
承認了。聽起來瘋狂的說法但是靜留完全相信,她保持沉默。
“我不會再深入解釋,知道了,對妳也沒幫助。好好休息,希望明天天氣晴朗。”
靜留蹙眉,夏樹的意思有太多解釋的方式,有太多的可能,想問卻知道對方已經不想再說什麼。
她看著門關上,等著聽到門被反鎖的聲音,卻甚麼也沒有。
打算試著轉動門把的想法在握上冰冷的金屬後消失。靜留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地躺回床上。
夏樹說了”我們”,不是”他們”,所以夏樹又會是甚麼?
靜留想道暴風雨夜那一聲喚醒她的野獸怒吼。
不管那個生物,或人有多麼的生氣,對她並沒有威脅,她沒因為嘶吼聲感到恐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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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十分,有時嫌少,對那些來不及給予回覆提醒的看官感到抱歉。
有時發現用不完,不免有些感慨Hime真的是有段時間的動畫了。
如果說生日晚上沒出去喝兩杯而是完成這更,有人願意加入留言嗎? XD
Ro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