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土撥鼠 于 2015-11-7 11:16 编辑
後面的那點時間
到底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枕在Marceline微涼的肩上,Bonnibel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疲憊無力過。
她覺得很累,對於一切。她不知道Marceline有沒有看出來「睡一下」這樣逃避的藉口,但是她覺得再不放鬆下,她就會被逼死在自己的念頭裡。
南瓜田的領地就跟她的王國一樣是個笑話,她眼睜睜地就這樣看人入侵、被迫放手。
不,她是自己選擇放棄的。
她沒有失去甚麼。她只是想從頭來過。她不過是需要一點時間理性看待一切
......蒼白的自我辯解在Marceline面前瓦解。
所以這也是Bonnibel不想通知她的原因。
窘迫是必然的。
更多的是怕她自己會控制不住,沒有辦法保持以往的克制理性。但是在Marceline描繪著她的筆跡,調侃她的一如既往時,她早已無法一如既往。深深壓在心底的無力和不甘湧溢而出,把自身的理智淹沒,故作的堅強也滅頂其中。
或許還夾著絲絲委屈,而且意外的是對著Marceline。
雖然這個委屈來得太沒有道理,因為從頭到尾的確就不干她的事。
但是Bonnibel就是這麼覺得。
自願放棄(被奪權)→因為Marceline沒有出現→遷居(被放逐)→因為Marceline又沒有出現→領地(南瓜田)被入侵→因為Marceline出現得太晚。
瞧,如此合理又富有邏輯性,這就是科學。
看不見的月下,滿天星星垂掛。
準確的生理時鐘讓Bonnibel感受著15分鐘就在她假寐的時間中過去。而自第16分鐘起,Marceline也沒有要叫她起床的樣子或打算。她能夠感覺身後的她幾乎停止了呼吸,就為了提供個不會起伏的安穩環境給自己。
不過說真的,她還真沒研究過,身為半吸血鬼半惡魔的Marceline到底需不需要空氣?如果Marceline同意的話,或許她可以做幾個小實驗......
沉重的想法與苦澀的心情開始被Marceline的呼吸實驗取代,這也許就是抹滅不掉的科學家精神。直到發散的念頭被突然闖入視線的Peppermint Butler打斷為止,Bonnibel都還在天馬行空的想著Marceline的呼吸系統。
Peppermint Butler穿著南瓜裝,揣著獵槍在地上匍匐前進。
於是Bonnibel不動聲色的擺擺手,像在搧風一樣,讓祂往別處爬去。而就這麼一下,看著Peppermint Butler往屋後移動,沿路還掉南瓜渣,再到移回注意力的數秒間,Bonnibel突然就有些想不起到底剛剛她在思考些甚麼東西。
只記得是跟Marceline有關,她在想著Marceline。
她們相識已經很久很久了,有太多故事可說,但也因為如此,有太多話不知道怎麼說,從哪裡開始說。
Marceline很好懂,但也很不好懂。或許在Marceline心中,自己可能也是個似懂非懂的存在,Bonnibel想著。有時候、極少數的幾個時刻,她覺得她們之間有默契、想法相近,但大多時候卻根本南轅北轍的一塌糊塗,甚至彼此連看重點的標準都非常不一樣。
不過到底還是這樣相處過來了。而且一過就是千年多。簡直不可思議,大概用上整面牆的公式都算不出為什麼。
Marceline很不可靠,但也很可靠。她連計算都不需要也可以很明白。
至於Marceline好不好,她選擇保留心中難得會有的跌宕起伏。
漸深的夜帶著絲絲涼意。
等到Bonnibel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背靠在像是一團毛球的生物邊上。毛皮暖烘烘的,而且毛夠長夠當被子蓋。
同樣的,她也發現睏意早就不知不覺浸染自己。
轉不出去的思路牢籠使她近來幾乎是夜不成寐,今晚她還能堅持思考如此之久或許也都因為對象是Marceline。
既然睏了就睡覺,再簡單不過的道理與決定。
至於毛球是瞬間變化還是漸進式變化還是怎麼變的,她覺得自己沒必要思考那麼多,有的是機會做研究。包括今天走到這個局面,她到底錯在哪一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都有的是時間和Marceline慢慢梳理。
雖然Marceline的意見可能沒甚麼用,不過姑且她覺得還是可以聽一聽,當作心情調劑。
Marceline可以讓Bonnibel思考,也可以讓她放棄思考。
對Marceline而言,15分鐘或許太難計算,畢竟她的時間如此漫長悠久。
最後Bonnibel在完全睡著前,全然無視了自己也是同等存在,模模糊糊的幫Marceline找了個好似有憑有據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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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練習隨筆,雖然我也不知道想表達甚麼(不我覺得最後面那一小段對話好雙關,有所隱含
Marceline:「呼吸?那妳要不要實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