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6-5-21 12:26 编辑
9.確認
「唔……」囈語,晨光熱情地喚醒了床上耍賴的睡人兒,緩緩眨動眼睫、夕日橘的寶石從蝶翼下探出,「幾點了……」伸手擋住刺眼的光線,掛鐘內的指針在數字六和十的地方形成完美的夾角。
「好痠…」才正用手撐坐起身體,兩臂馬上傳來不尋常的痠痛感,身軀一絲不掛、兩側太陽穴也因為酒醒而隱約發疼,「這是什麼情況……」思緒開始回憶,沒什麼情緒的面容也在這之中出現了不明顯的訝異和紅暈。
「不是夢…」拉開被單,發現床褥上有和指尖一樣的暗紅色血跡,身旁及另一張床卻沒有那人熟睡的身影,不禁皺起眉頭,打算離開房間到浴室找人時,門外客廳的細碎聲響讓她拿起被掛在床尾的睡袍、走出房間。
客廳裡,一位短髮女子穿著同色睡袍背對她準備早上的稀飯,毛巾下微微凌亂的黑髮和臉上帶著紅暈及水氣,都悄悄地告訴別人她剛剛洗過澡,也就沒注意到房內的她正斜倚著門框看著她。
明明是看了很多年的人,也可以說是從小到大一手栽培的女子,為什麼此刻才發現對方的背影其實很美呢?尤其是彎腰時露出後頸的樣子,若是當新娘,穿上露背的白紗一定很好看。
但,如果穿上白紗後身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別人時,心頭,又莫名地隱約作痛。
搖搖頭,不去想那些看不到的未來式,現在能擁抱這樣的人是自己。
「靜音…」想法化為行動,綱手溫柔地由後方擁住剛站直的靜音,呢喃在嘴裡的音節十分溫柔,「你在做什麼?」並非質問,這句話輕得彷彿微風拂過面容般舒服婉約。
「綱、綱手大人?」沒料到身後人這麼早起,甚至如此曖昧地抱著她,還未從昨夜的情節中認同自己的身分,靜音微紅的臉蛋更是燙了許多,「您、您今天怎麼這麼早起?離進辦公室還有很多時間,為何您…」
「沒什麼,只是被熱醒了…」簡單一句停止了靜音因為害羞而過多的問題,綱手親暱地親了下靜音紅潤的左頰,似乎對於彼此身分的改變十分適應,再次害靜音轟的一聲炸紅臉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發生的事情,「你做的早餐?」
「啊?嗯、嗯,是的,因為想說冰箱還有食材,長期吃外食也不好,就乾脆自己下廚、順便做了些醒酒菜…」眼神想到什麼似的忽地柔和,看得綱手內心一熱、嘴角弧度更發地溫柔,「不、不過綱手大人如果不喜歡也沒關係,我等等可以替綱手大人到外面…」
「不用了,我想吃靜音煮的早餐,畢竟你也很久沒做菜給我吃了不是嗎?」回絕那多餘的疑慮,綱手像孩子調皮地捏起一道菜偷吃,瞬間看得靜音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的碎念綱手要先洗手再來吃飯之類的話。
「是是,你說的對,我也很想,不過看你這樣子我沒辦法放心離去。」意義不明,卻在綱手一個指尖偷襲後明白她在說什麼,「這裡很緊呢。」稍微轉了下食指,瞬間傳來的刺激讓靜音的眉梢靠近。
「很痠對吧?」換了另一個穴道,已經連走路都算硬撐的靜音,此刻真的被綱手的偷襲雙腿發軟,整個人跌進綱手懷中、依偎著對方,「為什麼要勉強自己起來做早餐呢?」
「…因為我沒辦法出去買早餐,身體很痠、走不遠……」和綱手要的答案有些差距,卻也同樣是答案的從滿臉通紅的靜音嘴裡說出,「所以才用冰箱的食材做早餐,這樣綱手大人就不會餓肚子辦公了……」
「小笨蛋,只要在途中買早餐吃就好了,為什麼要特地起來呢?就算你多躺兩個小時我也不會……」察覺到靜音臉上的陰鬱,綱手也停下看似關心、實質責備的話語,輕嘆,綱手收緊擁抱的力道,一臉抱歉的繼續說道,「謝謝你靜音,但身為醫療忍者,你應該知道我希望病人乖乖養病吧?」
「嗯…但我不是……」
「嗯,我知道,你不是病人,你也是醫療忍者。」看出靜音眼裡的哀怨,綱手也不給靜音機會的繼續說著,「但我相信你沒有忘記,你是我的貼身助理,更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
「綱手大人…?」沒想到綱手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股暖流也流進心裡,但……
「所以回床上讓我治療你好嗎?」打斷了上一句的感動,靜音忽然覺得綱手另有所圖,尤其經過昨晚一夜的激戰,靜音忽然很怕客廳的早餐會因為自己變成早餐而冷掉。
「不好。」
「為什麼不好?」
「因、因為只是小問題,不用這麼麻煩綱手大人…」感覺有點力氣,靜音試圖站起並掙脫對方的懷抱,好讓自己不會讓過度害羞成為暈倒的原因,「晚點去浴室弄個熱、啊!」還沒說完,靜音便被綱手的怪力給公主抱起,嚇得她只能馬上環住綱手脖子避免自己摔下去。
「我第一次知道妳這麼不聽話呢。」意義不明,綱手眉間蹙緊、嘴角卻掛著微笑,甚至不打算讓靜音搞懂前將她放到了床上,「趴著,要不就是我強迫你趴著。」半恐嚇語氣,使得向來容易大驚小怪的靜音也只好乖乖地翻身趴在自己的床鋪。
「啊!好痠!」才剛第一下,靜音馬上痛得瞪大雙眸、兩眼掉淚,看得跨跪在靜音身上的綱手滿臉疑惑、收了些力道,「嗯、唔、綱手大人…」說不上痠痛還是癢,不停從腰部傳來的刺激害靜音很想扭動身軀,卻礙於被壓在綱手身下而不敢亂動、只敢低聲哀號。
不過這樣的哀號也沒有出現太多,身為厲害的醫療忍者、第五代火影,綱手很快的用自己的查克拉改善靜音腰部痠痛、雙腿無力的症狀,力道舒服適當,不久,靜音疲倦的眼皮再度向彼此靠近。
「靜音。」在意識彌留間聽見了綱手呼喚,靜音忽地被嚇醒般轉身查看,卻來不及問一句“什麼事”,微張的小嘴就再次被對方侵犯。
「綱、綱手大人?!」迅速推開對方,卻礙於綱手的怪力而無法隨意拉開距離,靜音再次被綱手不按牌理出牌的行為給嚇得清醒,「您在做什麼?」
「要早安吻。」一臉認真,羞得靜音臉頰更加發熱,原先還想反駁什麼的嘴也在此刻跟著大腦一起當機,完全忘了要阻止綱手進一部的動作,「靜音難道不喜歡?」
(這不是什麼喜不喜歡的問題吧…)內心滴咕,面對和之前相處有所不同的綱手,靜音不自覺得對方有些稚化,說不上好還壞,只覺得這樣的綱手會讓她的心臟得到額外的鍛鍊,而當她還在想要怎麼回應綱手這句話時,綱手反而整個人壓下的趴在她身上,「…綱手大人?」靜音沒有推開,眼裡也出現一縷擔心。
「…吶,靜音,你不怪我嗎?不恨我嗎?」沒來由地,趴在靜音左肩窩的綱手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比平常還要低沉的語氣似乎內心正壓抑著什麼,靜音內心也因此不安的喀噔一下,「就這樣…奪去了你的第一次…」抬起還未清洗的指尖,再次惹得靜音臉上一陣紅。
「…我為什麼要怪您、恨您呢?」靜了半晌,靜音也用她的手輕覆在那隻手上,靜音不懂綱手是想要問什麼,但她清楚這個語氣裡有想要被肯定、被承認而有的憂慮,因為在她的心中也有這樣的感受,「第一次,不就是要給對自己而言最重要也最在乎的人嗎?」
「那麼你的最在乎、最重要和最喜愛是什麼意義呢?」十指交扣,靜音第一次覺得身上的綱手很不一樣,和之前對血有恐懼時那般相似,這樣的綱手彷彿內心有個不明的障礙擋在前面,只是比起從前,這次綱手卻是十分想突破這個障礙、找到答案,「如果對象是我的話…」
「我想…是一種義無反顧的存在吧?」沒有思考太久,靜音決定把之前就已經想過得答案說出來,眼神柔和,「我不會說這樣的感受,但我知道我就是想在您的身邊,無論用什麼形式存在,跟班、助手、弟子,什麼都好…」
「靜音…?」
「其實我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我只知道即使為了您、為了您在乎的一切、為了您的名譽不被其他人損毀而失去心跳,我都覺得值得。」側頭,和那雙略為驚訝的眼對上,靜音笑得彷彿得到糖果的孩子,「雖然…聽起來好像有點傻、有點自大,但我真的就是這麼想…」
「什麼時候讓我有這樣的想法、最初的理由又是什麼,說真的,我都已經不記得了,因為我沒有想過永遠離開您的生活該如何過。」自顧自地說著,彷彿這些都是深埋在心中已久的話,遠比"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樣被簡化過的字詞,這些話給予的是某種從沒有過的踏實,一字一句、一點一滴地填滿綱手的內心。
「所以我不恨您、不怪您,反而要謝謝您,謝謝您…實現了我一個我不曾想過的夢…」話至此,再怎麼能夠逞強也擋不住情緒讓眼角淚水滑落,而看到這樣的靜音,溫熱的液體也意外從綱手兩頰滑過,額碰額,綱手緊緊的抱著懷中的淚人兒。
「謝謝你靜音,雖然我無法保證我能實現你的夢多少,但我會盡我所能的讓你感受到不僅是跟班、助手、弟子的身分陪在我身邊,而是和你心中同等重要、同等重量地位的身分存在我的生活裡。」同樣不用那簡單幾個字概括心中所想所愛,綱手的字字句句都沉沉地敲在靜音的心上,真實且厚重。
「綱手大人…」
「我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很害怕,怕我知道你的心…」撥開遮臉的瀏海,綱手躺到了靜音的身邊,卻不鬆開擁抱、讓靜音確實的依在懷裡,「你也怕這是個不真實的夢,所以才會這麼早起來做早餐。」
「綱手大人?」
「就像你不久前說的,我可以睡久一點、不用這麼早起,但如果我真的睡到那時候,我吃到的早餐不就冷掉了嗎?你不會給我吃冷掉的東西。」結論十分篤定,這麼多年來的相處,綱手多少知道靜音的心思和感受,即便大部分都是叮嚀或對她的行為大驚小怪,綱手卻從沒忘記過那些貼心的小動作。
「你只是想證明這是否是夢,也有可能是對於身分改變想多做些什麼,你不確定,因為你害怕確定。」指腹拭淚,綱手此刻的話語遠比先前的她成熟穩重,這使靜音有些茫然,卻不討厭這樣直率的綱手,「但我比你害怕,害怕這是個夢境,我不想讓你離開我身邊,無論用什麼方式留住你,我都不希望自己再一個人…」
「只要您不趕我走,無論什麼方式我都願意在您身邊…」聲音哽咽,一早仍懸在半空的心、這時才真正的有了落地的感覺,「在我心跳為您停止前我都願意…」
「若有那一天,我也會讓你的心跳為了我而再次從停止恢復跳動。」吻上那總說她不喜歡聽的話的唇,昨夜春宵的美好讓綱手又再度想好好疼惜眼前的笨靜音,只是當她的手從睡袍的縫隙探入、撫上燙人腰身時,綱手又忽然只想感受對方赤裸裸的心跳和體溫,也就在拉開靜音的腰帶後、整個右耳貼上靜音的胸口。
「綱手大人?」還以為自己在被脫衣後要成了對方的早餐,雙頰泛紅的靜音反倒不懂躺在胸口上的綱手想要做什麼。
「晚一點在起來吃早餐,現在我有點睏,再陪我睡一下好嗎…」用唇點了點昨晚留下的吻痕、害靜音敏感的顫了下後,綱手就如她所言的抱著靜音再度補眠去。
「綱手大人真是…」無奈懷中人的調皮任性,沒有其他選擇的靜音也只好拉上棉被,抱著綱手、打個哈欠後一起補眠,直到當鬧鐘的咚咚很盡責狂敲她們的房門,兩人才總算戀戀不捨的起床用膳、接著出門繼續完成她們自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