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幕01 莉莉的奴隸初體驗

莉莉在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了：成為獻給神的祭品後，就會成為神的僕從，服侍神直到永遠。但是即便如此，直到自己也成為祭品之前，她都未曾真正的理解這段話背後的真意。

不，其實也沒有什麼「真意」這種高深莫測的東西。實際上，就是非常簡單的字面意思而已。只不過，在大部分的時候，大家都擅自添油加醋，用各種旁敲側擊的方式理解，導致了莉莉對這段話的意思產生了大大的誤解了。

的確，神殿的祭司們經常自稱自己是「侍奉神的僕從」，所以這讓莉莉也以為，成為神的祭品之後，應該會變成「永遠不能退休的祭司」之類的。因此莉莉就抱著嚮往的心態，捨棄了自己的名聲、地位和榮譽，自願成為獻給神的祭品。

結果當然和莉莉所想的不一樣。實際上，莉莉真的變成了神的僕從，也就是如同字面意思上的奴隸。

而神的奴隸可不是什麼好當的東西。就和人間的奴隸一樣，神的奴隸一樣有種種嚴苛的規定和殘酷的處罰。莉莉在成為奴隸的第一天，就受到了嚴厲的「初始之刑」，讓她透過身體親身體會到了奴隸的卑微，同時也知道，原來夜之女神根本就不如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至少在成為奴隸後的第一天晚上時，莉莉是這麼想的。

一大清早，當莉莉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是眼前可愛小女孩睡顏。

黑色的頭髮，稚氣的臉龐，看起來純潔無暇的女孩子，正手腳並用的抱著莉莉的身軀。從身體的觸感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和小夜子都是一絲不掛，直接將兩個女孩子嬌嫩的肌膚糾纏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之後，莉莉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正在發熱。

但是她不敢亂動，因為現在正抱著自己的人，就是莉莉的主人，擁有這莉莉的一切與生殺大權，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神」。她就是莉莉所信仰的夜之女神，小夜子。

「莉莉，起床了嗎？」

就在莉莉還在一邊觀賞小夜子的睡顏，一邊思考今後應該要怎麼辦的時候，小夜子突然開口了。

「是、是的！我已經起來了……」

雖然小夜子已經開口了，但是她依舊雙眼緊閉，看起來和之前無異……難道說神都可以邊睡覺邊說話的？

「誰可以邊睡覺邊說話啊？我不過是裝睡而已。」

「裝睡？」

就在這麼說的時候，小夜子睜開了眼睛，然後整個人突然壓到了莉莉的身上。

「呀啊！主人！」

嚇了一跳了莉莉，發出了可愛的叫聲。雖然她想要掙扎，但是又渾身僵硬不敢亂動。

「因為這裡有規定，侍寢的女奴一定要比主人早起，所以我才要裝睡啊！」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莉莉睡太久了，結果才讓小夜子被迫裝睡。

「對、對不起……」

「不用道歉，這個規定也不是我定的。而且在這裡，違反規定的奴隸，就算道歉也沒有用哦！懲罰絕對不會因為道歉而減輕，至少玲是不會因此而放水的。」

玲，就是這個神域之中的女奴長。她奉命管理小夜子的所有女奴，擁有僅次於小夜子的權利。據說她已經跟隨小夜子達到千年的光陰了，是一位非常資深的老前輩。當然，她作為女奴長是以嚴厲出名的，許多嚴格的規定，都是她定下來的。

「那、那我還會被懲罰嗎？」

回憶起昨天所遭受到的酷刑，莉莉一想起來就感到渾身發冷。雖然昨天受刑的時候還嘴硬了一下，不過實際上莉莉怕得要死。

「就是為了避免這種狀況，所以我才裝睡啊！」

「原來如此。」

看來小夜子還算是體貼人的好主人嘛！

「這可不是體貼哦！昨天晚上我可是忍了一整夜呢！要是現在讓你受罰，不就沒辦法服侍我了嗎？」

「服侍？服侍什麼？」

看著依舊壓在自己的身上，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潮紅的小夜子，莉莉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就是侍寢啊！本來應該是夜晚才要做的，不過我忍不住了，所以現在就來吧！」

「等……等一下！呀啊！不要亂摸啊！呀啊！不要舔啊！」

於是，小夜子展開了激烈的攻勢。

「嗚、嗚……嗚……」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等到小夜子徹底心滿意足了以後，她才放過了莉莉。而毫無經驗純屬第一次的莉莉，則在連續三次的攻勢完結之後，疲憊的在床上捲曲身體，小聲的啜泣。雖然說對像是女性，不過畢竟是第一次，自己僅有13歲，而且又是被強行推倒，最重要的是小夜子一點都不溫柔，所以她才會在事後哭泣。

「好了好了！別哭了啦！快點換衣服去吃早餐吧！」

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的小夜子，只能想方設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反正吃飯什麼的，也不過就是像小狗一樣，趴在地上啃食狗食……啜泣、啜泣……」

「等一下等一下！你這是在哪聽說的啊！我才不會這樣虐待女奴啊！還有你不是我的信徒嗎？不要這樣敗壞神的名聲啊！」

「因為是奴隸啦！奴隸什麼的，就只能這樣啦！比娼妓還要下賤，吃得比野狗還糟糕，然後盡情的蹂躪和鞭打，每天屁股都要傷痕累累的度日……」

「不不不不！沒那麼誇張啊！還有你屁股上面的傷痕已經消失了！徹底消失了啊！你現在的體質已經改變了，那點傷睡一覺就會全好了啊！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恢復成潔白滑嫩的屁股了？」

「啊啊……反正怎麼打都能夠回復，根本就是沙包啊……」

「不會變成沙包啊！還有，為什麼你看起來快要壞掉了？這個眼神很明顯的就是已經壞掉了吧？振作點啊！」

之後，小夜子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想方設法的讓莉莉的精神狀況恢復。

莉莉換上了新的服裝。

這是一套可以說羞恥到了極點的服裝。上半身只有一件僅僅只能遮住胸部的白色小背心，下半身則只有一條純白的內褲。這種一般來說只會出現在臥房或是浴室的裝扮，對於莉莉來說，根本就只是內衣而已。然而，這套衣服，卻是神域之中所有女奴的標準配備。

一想到今後自己每天都只能這樣穿，莉莉就忍不住想要歎息。

「好了好了，不用歎息啦！很快就會習慣了哦！」

「才不會習慣啊！」

要是習慣了這種事，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反而會變得很糟糕吧？

在莉莉換衣服的期間，小夜子也已經穿上了衣服。她當然不會像莉莉一樣穿那麼羞恥的服裝，而是一套顯得正常多的黑色無袖連身短裙。

就和她的名字一樣，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黑色的服裝。就連大白天的現在，她都能夠讓人感覺到「夜」的存在。

「好了好了，不要再看了，要吃飯了哦！」

「啊！那個……」

回過神來之後才注意到，剛才自己居然一直盯著小夜子，仿彿被她的「夜」給吸引進去了一樣。

「哼哼，盯這麼緊，難道莉莉已經喜歡上我了？」

「才……才沒有呢！」

怎麼可能會喜歡啊？一見面就被打得死去活來，第二天一大早又被強行推倒，除了超級M之外，有誰會喜歡啊？

「快走吧！早餐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小夜子從旁邊靠了過來，伸手勾住了莉莉的手臂，然後帶著她離開了房間。

小夜子所居住的這個城堡——或者說徒有城堡外形的超大型別墅——之中，有一整個區塊都是「小夜子專屬區」。在這個區塊之中，有小夜子專用的臥室、餐廳、澡堂和書房，因此除了前來服侍小夜子生活起居的女奴和侍寢的女奴之外，基本上是不會看到其他人的。

離開了臥室之後，越過了精美的花園，來到了別致的餐廳。雖然說是「餐廳」，不過那也不過就是設置在花園旁邊的小房間而已。和莉莉想像的不同，這間餐廳並沒有如同宮廷宴會廳一樣的長達數十公尺的大長桌，只有一個僅能供四人坐的小方桌而已。

會這樣擺設，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平時在這裡用餐的人也就只有小夜子而已，因此也沒有必要擺上那麼大的一個超大型障礙物（長餐桌）來礙事。

「嗯？沒有？怎麼會？沒有？」

然而在走進了餐廳以後，莉莉開始東張西望，四處觀看，卻沒有找到她預期中應該有的東西。

「莉莉，你在找什麼東西啊？」

「裝狗糧的盆子。」

「就說了不會有這種東西啦！」

小夜子現在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再次鞭打莉莉的衝動……不行，要忍耐！

「這裡，在桌上。你要和我一起吃飯，明白了嗎？」

看向小夜子所指的餐桌，上面整齊的擺了兩份餐具，餐桌旁也擺了兩張椅子。

「難道是……和主人同桌而食？」

「對啊！不然把你帶過來做什麼？」

「可是……奴隸能夠和主人同桌而食嗎？」

在莉莉的家鄉——希斯特王國——也有不少的奴隸。一般來說，奴隸是不允許和主人坐在同一個桌子旁一起吃飯的。當然，也不允許吃一樣的食物，而且通常都只有主人吃剩的剩飯能吃而已。

「按照這裡的規定是不可以的啦！但是我不能放你去女奴的餐廳，所以只能這樣了。」

「不能？」

只見小夜子面有難色，然後猶豫了好一會才回答：「通常按照慣例，每十年一次的獻祭結束後，所有新近女奴會先接受初始之刑的洗禮。然後初始之刑結束後，則要開始教導新人這裡的規定。由於那套由女奴長所立定的規定非常嚴密，幾乎是從走路到睡覺全部在內無所不包的規定。所以為了要避免你不小心觸犯規定，沒有受過那樣教導的情況下，是不能放你去其他女奴在一起的。」

「要是觸犯的話……」

「要是觸犯的話，初始之刑就是最好的榜樣。嘛！總之，先不管什麼規定，快點來吃早餐吧！」

之後，莉莉享用到了她從未接觸過的美食。

小夜子特別叫負責餐飲的女奴做了兩份一模一樣的早餐，直到此時，她才體會到什麼叫做「神的美味」，就算在宮廷之中，她也未曾接觸過這樣的美食。

「怎麼樣？沒有吃過對吧？」

「嗯！」

同樣的材料，比起那個水煮馬鈴薯，用馬鈴薯泥製成的沙拉簡直是太好了；還有那鬆軟無雜質的白麵包，更是連宮廷的廚師都弄不出來的絕品；肉類並非研製的肉乾，而是新鮮的雞肉。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但是莉莉還是透過這餐早餐，才第一次體驗到這裡是神的領域這樣的事實。

「對了，莉莉。」

吃飯吃到一半，小夜子突然停了下來。

「嗯？」

看著手中還拿著麵包的莉莉，小夜子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你想不想留在這裡，乖乖學習並遵守這裡的規矩呢？」

「那個……為什麼要這樣問？」

「嘛！只是意向調查而已。對了，我就隨便舉幾條規矩好了。比如說你現在的，未經許可直視主人，是要打五十下板子的哦！當然，是脫掉內褲打屁股。」

「唏咿！」

「還有現在對主人發出不禮貌的聲音，也要打五十下板子。」

「咕唔！」

「不好好回應主人的話，要打一百板子。話說如果一次打超過一百下板子，那受罰的時候就連上半身的衣服都要脫掉哦！」

「對不起！我錯了！請主人原諒我！」

不知什麼時候，莉莉立刻跪拜在小夜子的前方，然後開始大聲求饒。

「好啦好啦！不要怕啦！只是舉例而已！不會真的懲罰你的啦！」

之後，小夜子又花了快十分鐘，才把嚇得半死的莉莉安撫了下來。

「咳嗯！總之！我想你也不想要待在這種地方擔驚受怕的對吧？」

「沒錯……」

現在的莉莉，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當初自己會想要來擔當神的祭品。

「所以，要不要以嚮導的名義，陪我出去旅遊啊？」

「旅遊？可是主人不是……」

「沒錯，我確實是能夠同時兼顧所有的地方，但是能夠看和實際去玩還是不一樣的。就好像看過世界各地的風景畫，還是會想要親自去玩一玩對吧？」

「嗯……沒錯。」

擁有類似經驗的莉莉，也能夠感同身受。確實，莉莉是公主，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只能在宮廷內，沒有什麼機會能夠出去。這就是位高權重這的必然宿命。

「而且啊……這裡真的很無聊啊！非常無聊啊！」

「是……是這樣嗎？」

「所以啊！我們去旅遊吧！和我一起去旅遊的話，就能夠穿正常的衣服，也不用在這裡遵守一堆嚴厲的規定了哦！」

這番話，對莉莉而言，擁有絕對的誘惑性。能夠大幅度減少被處罰的機會，還能夠穿正常的衣服，又能回到自己的故鄉，莉莉根本就不會有其它的選項。

「請務必讓我陪同！」

「很好！」

看著雙眼閃閃發光的莉莉，小夜子覺得這個就決定真是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吃完早餐後，就快點收拾行李出門吧！嗯……第一站要先去哪裡好呢？」

「這麼快？」

「對啊！事不宜遲嘛！莉莉，你有推薦什麼地方作為起始點呢？」

於是，這兩個人，便在數個小時之後，一起「出現」在希斯特王國的某一個角落，開始她們瘋狂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