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會比較忙，所以今天先把明天的份給更了。

反正...等到十二點，跟十一點更新也差不多了。

(1)

小鳥將家中的電燈打開，將外套掛上，脫去手套隨手擱置在客廳的茶几上，「噗」的一聲癱坐在沙發上，伸手遮住雙眼，手掌上熱氣沾染冰冷的臉頰，逐漸暖活起來。

──園田道場，也就是海未的爸爸已經排除海未作為道場繼承人。

──其他的事情，就只能讓小鳥自己去體會了。

體會？

妮可說過，要小鳥自己體會。

可是，這已經不是體會了吧。

這個海未……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難過嗎？

也不盡然。

見到海未還是很開心，海未還是一樣，漂亮、沈靜，但多了分成熟不羈，那晚跟海未聊了一下，可以感覺的出來，海未對小鳥的態度也還是一樣，雖然隔了好一段時間沒見面，但卻沒有生份的感覺。

但就是有哪裡不同了。

親眼見到這麼大的變化，本來抱著滿腹的問題，竟然一個也問不出口。

還好，真姬一開始就陪著她……。

不然的話……

「……啊，應該打通電話向真姬道謝。」小鳥自言自語地把手機從皮包裡拿了出來。

手機的螢幕還是以前謬斯表演的時候的照片，九個人的合照。

上面的大家看起來都好青澀，還可以看到海未對照相還不太習慣，有點害羞拘謹的站姿。

小鳥晶瑩剔透的金色瞳孔怔怔地望著這張頗有歷史的照片，然後搖了搖頭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撥給了真姬的號碼。

「小鳥？」

「是我，真姬，今天真是謝謝妳了。」

「啊……那沒什麼。倒是妳，感覺如何？」

「嗯，這個嘛……」

那頭的真姬似乎笑了起來，聲音帶著些微的無奈：「果然難以接受吧？」

「也不是說完全不能接受。但這就是現在的海未，與其說接不接受……」

「也是，不管接不接受，也改變不了什麼。」

「嗯。」

「在意嗎？」

「不可能不在意的啊！」

「也是。」

「真姬真的不知道海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聲音有點漂浮：「要說完全不知道是騙人的。但很多事情──妳知道，因為不知道事實的真相，我們寧可不去談。」真姬嘆了口氣：「但說要妳去問本人，也問不出口吧？」

「正是如此呢……。」

「那我就說我知道的部份好了……」一頭的真姬似乎在思考從哪個部分開始說。

但小鳥很快打斷了真姬的思緒。

「不，還是算了，真姬。」小鳥笑著搖了搖頭：「像這樣窺探海未的隱私，果然小鳥還是無法接受。」

「是嗎？」

「嗯。」

「好吧。」

又與真姬聊了一下，大致上就是海未最近一兩年的行為模式，不斷地換女朋友，但都不持久，真姬有時候都看不太下去，但連穗乃果也說她也不懂海未想從這樣的模式當中得到什麼，但該說的都說了，大家都是成人了，要硬著干涉對方的生活也不太可行。

按下「切斷通話」按鈕。

真姬掛掉了電話，坐在屬於自己專屬的問診室當中，現在已經過了門診的時間，所以算是一個十分安靜的休息空間。

晚上雖然陪了小鳥與海未一會兒，但途中她很快就被叫回醫院做了緊急手術，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但也是耗費了不少精力。

突然想起了海未大學時期的那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當然，她不難想像海未沉溺於其中，因為對方也是。海未後來找的「女朋友」，也都是跟那時候的女朋友有類似的特點，要不然就是金髮，要不然就是有雙漂亮的藍色眼睛。

真姬不自覺地摸了摸手上的聽診器，想到妮可可能還在等她，於是將聽診器收到抽屜當中，脫去了身上的白袍，真姬嘆了口氣。

但是海未啊，那些人都不是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