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的时间轴应该在下一更(并没有开始写)的后面
在上回结束时和雪糕桑谈到了这样的剧情觉得很有趣就写出来(是的这篇同人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写什么
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直以来没什么戏份的犬吠崎姐妹番外?
那么以下是正文wwww
晚饭后的活动是国王游戏。
在没收拾完的餐桌前突然就开始国王游戏,是有原因的。
因为很少参与做饭,所以由友奈来收拾餐桌是勇者家的饭桌惯例。
今天她也和平常一样,在大家都说过“我吃好了”后准备收拣桌子。须美也和平时一样站起来帮忙。
东乡在家里似乎经常帮忙处理这类家务,到了这会儿自然的把自己纳入工作组。
看到这幕的夏凛和千景也动起手来。
“诶诶……大家不用这么麻烦,我来就好啦。”有人帮忙自然是好事,不过今天都是客人,让她们来做主人家的事还是会过意不去。
“是啊,我和友奈姐来就好,大家坐下吧。”须美已经端起成叠的空盘子。
“啊啊、一次拿这么多很危险啦!我来就好我来就好,须美也坐下吧!”友奈从须美手里接过盘子。
“嗯,那么走吧,友奈酱。”另一头的东乡在轮椅上,腿上一摞空碗。
“呃……”友奈露出为难的表情。
对面的夏凛和千景听了她的话后也没有坐下的意思。
陷入了微妙的僵局。
“这种时候就需要这种东西了!咚!”关键时刻,解救友奈于困境之中的是勇者部最可靠的部长,“来玩国王游戏吧国王游戏!”从背包里掏出标有数字和其他记好的木条放在桌上
与其说是来救人的不如说她是蓄谋已久。
“风前辈……为什么是国王游戏?”友奈觉得解决这个问题应该有别的更快的方法才是,比如猜拳什么的。
“有什么不好啦!我想玩啦!”风任性地喊着,暴露了自己的本意,“稍微玩玩也没什么不好吧!勇者部平时又忙又忙又忙都没时间玩啊!输了的人就去收桌子,不是也好好解决了吗!”
“是这样……”若叶露出理解的表情,也可能只是不想这件事再争起来,眼前的几位把不久前发生在后院的事重演一次,“好,那就来玩国王游戏吧!”
家主&派对的主人公一声令下。
然后国王游戏就开始了。
最初还是“1号和2号把这些杯子收拾了洗干净!”这种不离主题的命令,到后来就成了“3号和7号用乌冬来玩pochy game!”这样标准的宴会戏码。
至于现在。
“那么树树!说一个风美前辈让人害羞的黑历史吧!”手握国王签的园子眼中闪着八卦的光。
已经把除了国王和命令外的其他规则都扔到九霄云外了,也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等、为什么是我!”上一轮才命令夏凛蒙着眼尝三种小鱼干的风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因为风美前辈一直都是超可靠的样子,偶尔也想看看前辈的丑事啊~”保持着目前国王率最高记录的园子回答。
“哈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嘛~我一直都是完美的女子力结晶,黑历史什么的……”风挥挥手,一副无懈可击的样子。
“看来风对树酱不会出卖自己这点很有自信,虽然现在这个表情也能算是黑历史啦,”国王率第二的日向点破了风态度的来源,“但结果怎么样呢……树酱~”
树在旁边撑着脑袋回想起来:“嗯嗯……”
“等等树!你难不成是要背叛姐姐吗!”风抓着发出不妙思考声的树的肩膀摇晃起来。
“啊,有了!”好像起了反效果,让树回想起了值得一说的事,“那个啊——”
那是小学低年级,又或是幼儿园时的事情。
平常就精力过剩喜欢室外玩耍的风在那天回家时格外兴奋:“呐树!快看快看!”
边叫边使劲摇着树的肩膀,就和刚才一样。
成功的让树用自己的手毁了正在用蜡笔上色的杰作(自称)。
“真是的,姐姐你干什么啦!”小小的树不快地拨开姐姐放在肩上的手。马上就发现妹妹的情绪不对,风挂上心虚的笑容向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太激动了。”
“嗯~原谅你!”树小大人似的点点头,“所以是怎么了,姐姐?”
“那个啊那个啊!”一提起这件事风瞬间又重回了之前的状态,“今天我去了道场哦!”
“道……场?”对小孩子而言是有些陌生的名词。
“就是神社旁边那个大大的房子啦!”
“神社……那不是很远吗?姐姐你又瞒着妈妈偷偷跑出去了!”对小孩子的体能来说,从犬吠崎家到神社是相当远的距离。家里两个大人都忙于工作不常回家,树总听父母的叮嘱不乱出门,但风就没这么老实了。
“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没关系。比起那种事,我在里面见到了个小女孩哦!好像和我差不多大,金色的头发,拿着这~样的木刀,超酷的!”风张开手比划。
无奈听她的形容,树只能想到个和风长得一样的人:“诶……”
“然后呢然后呢,我去和她说话,她边说着些难懂的话边红着脸舞起刀,好可爱呢——虽然比不上树,”看到自己夸别人时树鼓起的脸颊,风补上一句,戳戳她的脸,“这个时候后面来了个山羊一样白白的老爷爷,问我想不想学和她一样的东西!那样舞木刀的帅气运动!”
“姐姐,你不会同意了吧?”脑海里浮现山羊一样怪人的样子,树害怕起来。
当然,很久后她见到那位老爷爷,才知道是头发斑白还长着胡子的和蔼老人。
“嗯!然后老爷爷就拿了很多不一样的木刀让我挑感兴趣的!我选了这个喔!”风跑到玄关,不一会儿有点吃力地把放在那的东西拖进来。
“呜……”树在努力用自己不足十年的认知找一个合适的词形容这样东西。
从外观上来看应该是木刀,可有些大的过头了。
“老爷爷说这叫‘大剑’!虽然现在有些勉强,但长大后我也能很好的用这个东西!还送给我,说感兴趣的话就可以去道场和那个小女孩一起练习,他会教我的!”风边自豪地笑着,边用力举起那大剑。
让人有些佩服她是怎么把这东西带回来的。
“姐姐……为什么偏偏选这个呢?”
“啊哈!这里这里!”重重地把大剑放下,风指着在剑刃部分的角落里,小小的雕花,“这个很漂亮吧!不觉得很有女子力吗!”
“——有过这种事。”说了有些长的故事,树喘了口气。
“树!太过分了!明明说过不要再提了!”风又羞又恼,拳头轻轻锤在树身上。
“诶……风前辈是这样和姐姐认识的啊。”勇者部的成员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友奈也觉得很新鲜,“刚加入勇者部时给姐姐介绍风前辈,结果两个人却很熟悉的样子,吓了我一跳呢。”
“嘛,风去道场的时候本来就很没规律,和友奈也不常遇到,记不住也是正常,”当年的金发女孩,乃木若叶回答,“不过风那时候就一边建议挥剑一边喊‘女子力’,要让师父适应还花了不少时间呢。”
“等等若叶!为什么你都背叛我了!”风转移攻击目标隔着桌子怒指若叶。
只觉得自己在单纯回忆过去,若叶没理解风半开玩笑的措辞:“背叛?不,我并没有……”“好啦好啦若叶,风说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日向安抚住身边即将陷入纠结的人。
“风还真是从过去开始就充溢着女子力啊,”夏凛边吃着上一轮游戏剩下的小鱼干边开玩笑说,“不愧是女子力部长。”
这个举动显然拨断了风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啊啊真是的!连夏凛都这样!!这样的话我也要爆树的料!一爆还一爆!”
被握在姐姐手里不可告人的秘密多得自己都不知道的树慌起来扑向风,然后又被轻松制服。
“咳咳——”风故作神秘地清了清嗓子,把还挣扎着地树小小的脑袋用下巴压住抱在怀里。
把时间向前推一年,树还在小学的最后一年。
如今已经被勇者部以及全班公认有唱歌才能的她,那时还是个会为音乐课考试而犯愁的人。
不是技术不好,只是一想到台下无数的眼睛就会心慌,嘴里也只能发出颤音了。
为了克服这个缺点,树每次考试前都会独自练习。
“春は名のみの風の寒さや……”在没人的海边,树坐在堤岸上,练习着考试的曲目。
感受不到任何目光便也不会紧张,用海浪伴奏感到心情舒畅,海风好像能带着声音传向远方。
“诶,”树叹了口气,虽然自己来评论自己的歌声也很不公平,但再怎么样也好过在台上连词都咬不准的样子吧,“至少能以这个状态上场的话……”
抱着膝把头埋进膝上的曲谱,树消沉的缩成一团。
也许过了一会儿,也许过了很久,总之在树放空脑子什么都没想的时候——
“刚才的歌声,很好听呢!”
——充满活力的语调突然在耳边响起。
“呜哇哇……”被吓了一跳的树瞬间从团的状态炸开,接着就失去平衡,上半身向地上躺下去。
“小心!”伴随着和刚才相同的声线,自己的背也在接触到地面前被人用手托住,“撞伤就不好啦。”
树抬头,对上的是温柔的笑颜。
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树像被掀翻的小乌龟四肢在空中乱划,一被扶正重新找回平衡感,就立刻从地上弹起来,连鞠两躬:“那个、抱歉、那个……嗯……”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才是,突然搭话吓到你了。”对方仍是带着笑容,挥手回应。
树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位扶了自己一把的人。是个拥有如她性格般热情红色发色,比自己要高处半个头的女孩,身上的衣服则是自家姐姐每天都会换上、自己也很熟悉的校服:“……大姐姐,难道是讃州中学的学生吗?”
“嗯,能认出来吗?”红发的女孩点点头。
“是,我家的姐姐在那里上学,我也准备升学去那里……所以我认识校服,”找到了这样的共同点,树便觉得对方的距离近了不少,“那个……刚才真是谢谢您了,能接住我……”
“所以没什么啦,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本来也是我吓到你了。”女孩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树注意到她双手刷起的袖子和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塑料袋以及木夹。
“大姐姐,这是……?”总觉得是在家里也见过的东西。
少女提起手里的袋子看了眼,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呃……这是类似部活一样的事啦,打扫一下海滩。”
“是吗,感觉很不容易啊。”
“也没有那么麻烦啦,而且能听见这么好听的歌声,不如说来打扫还是赚到了!”这么说,少女又笑起来。
树愣了下,反应过来少女说的是自己刚才的练习。
“不、嗯……”抓起曲谱挡住了脸,感到体温不自觉的上升,“我的歌声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诶?明明很好听啊。”
“我……”犹豫着是否要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树偏过头放下曲谱,“只要有人看着的话就会很紧张,完全唱不好,所以……这样根本就不能算唱歌。”
“……”女孩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目光移走的树,就算没有两目相对也让她有点儿无名的紧张,树咽了口唾沫,“好,来练习吧。”
女孩说出的话让树呆住了。
“紧张的话练习就好了!不然这么棒的歌声没法让别人听见实在是太浪费了……是吧?”女孩松手让塑料袋落到脚边,握住树的双手。
手心的热量和她的热情一起传来。
“但、但是,”树还剩最后一点担心,“明明是不认识的人,这么帮我不会耽误大姐姐的时间吗?”
“啊,我没有其他事情,帮帮困扰的将来的学妹完全没关系哟,”女孩露出和之前不同的爽朗笑容,“而且,帮助困难的人是勇者部——我所属的社团的存在意义!”
“那、那就……”听了对方的话,树也下定决心,再次深吸口气向女孩鞠躬,“拜托你了!”
不过说来,“勇者部”这个名词好像很耳熟。
在哪里听过呢……姐姐的嘴里?毕竟是同一所学校,偶尔也会有所交集吧。
“那么,先唱一遍让我听听吧?”女孩这么说道,树翻开曲谱到自己已经烂熟于心的一面。
“春は名のみの風の寒さや…… 谷の鶯歌は思えど!”到底是身边有了个人,就算不去在意也会因为心理作用变得紧张,树咬着牙唱完第一句,而后满脸挫败感地放下曲谱。
刚刚还说了大话,马上就搞砸了啊……
“嗯~不适应身边有人的话,就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上去吧,像是集中于海浪的声音或者风吹过的声音。”女孩没对她的失误表露任何失望,向她提出解决办法。
树意识到她这样无言的温柔,遵从女孩的话调整状态。
之后树又唱了很多次,女孩每次都会给她相应的建议。
让两个人从集中的练习中回过神的是女孩手机的铃声。
“喂,东乡桑?我?我现在在海边,看看天?我看看——已经这么晚了吗!?抱歉抱歉!嗯,我知道的!”看她慌慌张张的接了电话,树才注意到之前只是微斜的太阳现在快要没入水中了。
“那个……我差不多该回家了,不然姐姐会担心的,”等女孩挂了电话,树有些抱歉的对她说,“明明你陪了我这么久却没什么进步……对不起。”
女孩看着像被呵斥后的小狗一样耸着脑袋的树,忍不住轻轻拍拍她的头:“没这回事,你一直在唱所以不觉得,我可是能听出其中的变化哟!进步很大,辛苦你了~”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夸奖,树的表情亮起来。
“还有……这个送给你。”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书签状的薄片,其中夹着株小小的花。
“……这是?”
“压花,是我的个人兴趣,虽说做的有点粗糙……”少女不好意思地笑着,把压花递到树的手中,“铃兰的花语是‘幸福’,没关系,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之后女孩提着塑料袋慌慌张张地跑掉了,树带着压花参加了第二天的音乐考试,虽不能说有奇效,但的确冷静了很多,自小学来第一次平安一次就完成了考试。
“——一年前发生过这种事哟。那天以后树就对原来最不擅长的唱歌热心起来,真是把姐姐我给吓了一跳呢,”风坏笑看着脸变得通红的树,“而且那天光顾着唱歌了完全没问那大姐姐的名字,树她之后超后悔哟?”故意把话头丢给树,树装作没听见撇开头。
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反应,风的手指悄悄伸进树的口袋里,从里面夹出什么,高高举起的同时喊道:“顺便一提,那个女孩——就是友奈啦!”
夹在风手指间的铃兰压花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啊,树酱还一直带着那个吗?哈~稍微有点怀念呢~”友奈认出那个出自一年前自己手中的作品。
“因、因为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姐姐还给我啦!而且这事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值得说的地方吧!”树去抢被风夹住的压花,奈何身高上受到了根本的压制。
在入学那天就被风拉到勇者部去的树一眼就认出了在海边陪她唱歌的友奈,当时激动的快跳起来。
而后理所当然的被其他人给逼问,自己就说了一年前和友奈在海边偶遇的事。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树还会脸红啊~不过你和友奈都没有说的这么详细过吧?”感到自己反攻有成,风欠扁地追问起来。
“那是这边的台词!姐姐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树小小地拍桌子以示抗议,“连、连友奈桑接住我的事都……”
“那当然是因为很担心妹妹所以寻着气味就找去了~”风还是玩笑的样子,却发现旁边的树又鼓起脸。
生气的样子一点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
这鼓脸的行为如对风的紧箍咒,能让她瞬间老实下来。得意的要飞起来风马上像被扎破的气球,噗的一声落下来。
“那个……”讨好似地靠过去,把压花递到树的面前,“其实是我做完手头的委托后想着帮友奈处理一下就去了海边,没想到树也在那里,就在后面默默守望了一下……嗯,抱歉。”
“姐姐,跟踪我了呢。”树横着眼反问。
“不、非要说的话是跟踪友奈——树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抱歉!”辩解到一半的风被妹妹的表情噎回来,以土下座的手势趴在桌上。
那天以后,勇者部就有了“风前辈是妹管严”这种社团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