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800201 于 2015-12-20 11:09 编辑

我寫完了！.....上星期進度orz

不過這星期的更新我會想辦法補完的！{:4_344:}

雖然累得快虛脫了........

對了！說要回覆........一直沒時間，這次會好好回覆各位的！{:4_381:}

=====================================================

23　質問

當矢矧一如自己往常的行動模式，比如在尚是過早的清晨時便來到了司令室報到這一點，幾乎已是她每日必做的日常生活之一，但在擔任秘書艦一職、並協助輔佐提督的同時，或許她的心裡又有另一種打算也說不定。

先是動用自己所能利用的時間來自薦或調職班表，盡可能的讓自家提督的行為舉止、出擊時的攻擊戰術、各艦隊的主力分配、資源補給報告、以及艦娘個人的輪流參予作戰提升其練度條例等，全部皆可收在眼底。

會這麼做的用意無非就是為了那個人，因此矢矧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並且她也深信著，唯有這樣才能夠保護好那個人，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那道身影、還有那個人的幸福，全部皆由她來守護，這是永遠不會變的、早就在心中下定決心的事情，哪怕是現在也無須去確認或是為此感到質疑。

「提督………？」

「……………」

小聲的發出了聲音，結果可想而知的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在確認司令室內沒有任何人之後，反而讓她稍稍鬆了口氣。調整自己因緊繃過度而變的有些緊張兮兮的緊戒心時，也感歎著自己今天提早前來職班秘書艦這個選擇果然是對的，畢竟想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悄悄銷毀文件這種事本身就是一件很難做到的難題，更何況是平日裡有自家司令官在的時候。

雖然依自己的判斷力與長年擔任秘書艦的經驗來看，對方的洞察力及敏銳度似乎沒有好到能有時間去分心注意自己這邊的事，但這不代表她所做的事情永遠不可能被發現，所以在這種風險度的比較上，選擇盡量避開人的耳目行事，屆時才是最佳的選擇。

「……奇怪？這些文件和報告書的位置………被移動過了…………」

「…………妳在找什麼？」

「呃？！…………提督？」

「怎麼了？矢矧，難不成見到我就那麼驚訝嗎？」

「不、沒那回事………提督，早上好。」

「嗯………早上好。」

正當她露出訝異的表情快速掃視著辦公桌的上層抽屜、以及一旁用來擺放公務資料等文檔的書櫃時，身後驀的響起了一道聲音。

熟悉的聲線，相較於平時更加平穩，甚至可以說是低沉的口吻，還有對方那無聲無息忽然出現在背後的身影，突如其來的驚嚇都要讓矢矧產生了他好像打從一開始就在這裡了的錯覺，然而事實又是如何的呢？

故作鎮定的向自家的司令官道了聲早安，動作和說話的語氣就如同先前數多次早晨一樣，但其實現在的她心裡倒是捏了一把冷汗。

雖然不知道提督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聽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不過，依對方臉上的表情看來，似乎應該不需要擔心，畢竟提督早上常常是迷迷糊糊睡醒的，她在心底悄悄安慰著自己。

「………妳在想什麼？表情那麼凝重？」

「我只是在思考今天該處理的幾份文件內容，還有中午的演習與出擊預定而已。」

「喔？………矢矧一直以來都很認真呢，這可不是提督我心血來潮才說的喔。」

「十分感謝提督的讚賞，那麼………時間雖然還早了些，但既然提督難得早起，就請現在先開始工作吧。」

「說的也是…………」

「唉？………提督？」

作為司令官的他，無視了來自秘書艦所發出的疑問，逕自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慣用的椅子坐下，雙手手肘撐在桌面，兩隻手的十指交握，下巴就這擱在手背上，再搭配上他不同於以往的嚴肅神情，頓時營造出一股無比強大的壓迫感，惹的矢矧在驚訝之餘，則莫名的感到了背後發涼。

幾乎不曾見過提督這副樣子，明明平常日裡是個喜歡偷懶、有點愛玩、有點好色，形象一點也沒有身為司令官該有的樣子，有時還很喜歡胡鬧，但無論如何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的提督，此時此刻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矢矧。」

「是？」

「妳知道這是什麼嗎？」

「呃？………那個是秘書艦的職日班表…………」

「嗯，沒錯。」

「提督？你這是…………」

「那麼我問妳…………這上面的內容，究竟是怎麼回事？」

「……………」

「妳………竄改過了吧？」

「……………」

看到提督面無表情拿在手裡向她展示的那份文件，瞬間便讓矢矧心裡亂了方寸，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就這樣穿幫、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她甚至認為這件事可以一直被隱瞞下去。

但事實的真相終究會浮出水面，這往往都是發生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由古文書上所翻譯來的這段話，此時正迴盪於她的腦海之中，猶如一發威力強勁的震撼彈，讓本就不太平靜的心理更加動盪搖擺。

「為什麼不回答？」

「……………」

「矢矧────！」

「………恕我無法給予回應…………」

「妳沒有權力拒絕回答，這是命令！」

頭低下來不願看向對方，前額的瀏海似是刻意的遮蓋住了她的雙眼，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就算不用抬頭去看也能感受到來自眼前人所施加的壓力，而對此她選擇了沉默不語，用無聲來代替自己心中所想表達的想法，則這一舉動毫無疑問的，已經惹怒了屢次要求得到合理解釋卻始終得不到半點回應的司令官。

只見，提督將手抬起，手理了理自己那睡翹了的頭髮，以及平時一直帶在頭上的白色軍帽，手肆意整理了一會兒後發現自己這麼做只是越弄越糟之時，他乾脆一手把軍帽拿下，拋手扔到了桌面上，連同手裡的那份資料一起。透過他此一行為，任誰都能意識到此刻的提督是有多麼的煩躁。

在他放重言說到命令一詞的時候，可以明顯察覺到矢矧的雙肩抖了抖，那本就心事重重的表情，剎時看起來更是添增了幾分難色。比起提督的怒氣和煩躁，她的表情看起來比較像是慌張、不安，與猶疑，而其中更是滲雜了不少想極力隱瞞的情緒，這一點自然不難看出來。

「唉………事實上，就算妳不說……我也大致猜得到是為了什麼…………」

「……………」

「不、更應該說………妳都在我這擔任了多久的秘書艦了……我又怎麼會猜不出妳的企圖呢？」

「………提督………」

「但這些也僅僅是我的猜測，我始終希望能從妳口中聽到答案………因為再怎麼說、妳都是我優秀的秘書艦………」

「抱歉…提督………我………」

「比起道歉，我更想知道………妳現在的想法。」

提督不可否認，起初他還以為矢矧是因為喜歡擔任秘書艦一職、並且憑著熱衷的心情來輔助自己辦理公務的，可只要再用心想想，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一個人的態度或許是屬於認真負責的類型，但這並不代表那個人會對所有的事情皆是如此，就算是好了，估計也被分成了優先與墊後的兩種等級，而擔任秘書艦這個工作在他看來只是對方別有意圖所做的必要性參與而已。

那麼照這樣看………自己這邊明顯是屬於墊後的呢，而另一部分，面前少女真正的目的………應該就是屬於優先那一邊了。怎麼說呢……這種感覺、被背叛了而不自知的挫敗感…………讓人感到莫名的有些哀傷，更何況對自己來說，矢矧是……………

不………就算是這樣，也不是那回事………以矢矧的性格來講、是不會把事情想的這麼複雜的，她會為了某件事情而固執且不論後果的付諸行動。

正因為那是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事、也許是比自身都要重要的事，所以才會不計任何代價的去做，哪怕是…………嚴重違反軍紀，包括欺瞞自己的上司、涉及竄改毀損重要資料報告書、以及未經允許任意調動職班表等罪行。

理應來講，基於以上幾點罪狀，自己可以、也有權力當場除去她任職的所有職務，很可能包含對方本身作為艦娘的存在，換言之，就是予其下達解體命令。不過提督沒有那麼做、也不會那麼做，他無奈的苦笑了笑，眼底除了失落之外還有其他情緒混雜在內，可卻又不讓眼前的人察覺到。

我明白的……畢竟會讓妳做到如此地步的………果然還是只有「那個人」啊…………而不管怎麼說………我依舊是……………

「……喜歡。」

「唉？………」

「不……什麼都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妳的回答是？……………」

「…………我……想保護她……我想保護大和，縱使我們在一起並不是為了彌補那時還作為艦的……遺憾，可是…………越是待在一起，越是喜歡對方………害怕失去、害怕再也見不到面………這些沉重感就一直存在於心中揮之不去……………」

「所以……妳難道認為這樣單方面的守護對方就是在保護她了嗎？」

「……我……並沒有這麼想…………」

「不對！妳有。」

「……………」

耐心的聽完了自家秘書艦那滿是憂愁的一席話，提督輕嘆了一口氣。他沒有直接回應對方的話，也沒有要斥責其心裡懦弱的打算。因為他相信，任誰在面對自己所深愛之人時，心都會是脆弱而能夠輕易被牽動的，所以他不會對此而有所意見，但對於矢矧那近乎又一次的重蹈覆轍，他頓時只感到一陣氣惱與憂慮。

於是提督換了個對話的方法，他開始板起臉來反問著對方，在矢矧像是迴避似的逃開了回話的機會時，他旋即打斷對方的話，並且斬釘截鐵的替面前的少女回答了自己心中的解答。或許是他說話時過於肯定的態度，讓矢矧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這樣傻愣在那，一時間毫無回應。

「……矢矧，妳聽好了………這是妳的壞毛病，妳總是只以自己的角度為對方著想，甚至會自覺這麼做是正確的，而擅自替對方做出決定，不用我說妳也該明白………這麼做、只會傷害到大和。」

「可是……我、可是…………」

「那我問妳，這件事情、大和她知道嗎？………妳是否曾跟她提及過？」

「……………」

「我想也是，沒有……啊。」

矢矧是個很聰明的人，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在司令官向自己解釋她本身的問題時心裡就已經大致明白對方要說什麼了。她知道自己不該為此鋌而走險觸犯軍紀、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所造成的嚴重性，更知曉自身欺騙了提督、和隱瞞此事當事人的行為不可饒恕，她甚至無法想像如果這件事情讓大和聽到真相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自己根本連去思考後果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大和她說了………現在這樣很幸福，她對自己這麼說了。這樣的感覺就好比是出擊時拿到了MVP而受到了司令官和大家的表揚似的，不………這個的感動所給予自己的喜悅感比拿到MVP還令人高興十倍，甚至一百倍。

矢矧始終忘不了大和在對自己說出那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洋溢著滿足、安心的情緒，那副模樣是多麼的讓她感到欣喜與激動。儘管是在這個和深海棲艦你爭我奪各方海域的競爭時期，也許這次出擊將會成為有去無回的結果、也許今天大家還能歡樂的待在一起，誰也說不準明天就會有戰爭來臨，也許……自己上一秒還在與敵人拼命死鬥，而下一秒便會隨著損壞的艦裝一起，沉入那猶如深淵一般的大海之中。

這些不論怎麼想、不論怎麼不願意，都讓矢矧打從心底感到渾身顫慄。真得不該是這樣的，當自己對大和產生了喜歡的情愫………不、是比那更早之前的時間。在提督喜顏悅色的向她說著大和終於來了的時候，在她第一次見到這名上輩子自己沒能守護好的，最重要且也是心所牽連之人的時侯，那一瞬間她便明白了自身的使命。

阿賀野型三番艦的輕巡矢矧，此時此刻將會為了保護大和、為了保護她所該擁有的幸福，而在此拼盡全力，不管用上什麼方法，這次……絕對………絕對會守護好妳的，大和…………

「怎麼說呢……妳想堅持妳的理念我並不反對，但至少………妳必須讓大和知道，妳為了她都做了些什麼，還有………她自己的選擇又是如何？」

「提督…………」

「她可是這件事的當事者，總有知道真相與做出決定的權利吧？………雖然我覺得等她知道後，下場可能會很慘就是了………依大和的性格……呃、還有火力來說…………」

「………我說不出口。」

「妳們倆都是什麼關係了，有什麼好不能說的？………至於妳擅自調動秘書艦職班表、還有欺瞞長官、肆意竄改資料檔案和報告書這些事，因為知道原因非出於對鎮守府不利之動機，所以我不會追究責任，但相當程度的懲罰還是要有的。」

「是，非常感謝……以及、我再次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對提督你感到很抱歉。」

「提督我還沒小氣到連這種事情都不能容忍呢，誰讓妳們這些帶砲帶魚雷的，天天有事沒事就炸的鎮守府東缺一角西缺一邊，我早就被妳們這群甜蜜的負擔鍛鍊出不少度量了！」

提督心裡相信著，此事若換做是其他人來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會大發雷霆了吧？然而這句話在本人面前又怎麼能說的出口？因為是妳我才會如此一再容忍，則這句話更是無法對人說出了。

有些無奈的注視著矢矧歉意的頻頻向自己鞠躬道歉的身影，他苦笑了笑。妳知道嗎？並不是只有妳會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動了私心喔，就算是我………也會這麼做的啊。

那麼………這樣就差不多了呢，該逼問的事情也都問出來了，剩下的就留給那個人自行處理吧？自己是到了該退場坐觀眾席的時候了，話說這根木頭可真是麻煩啊………要強行逼迫眼前木頭的方式，就應該要……………嘿嘿~~~！

「提督……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對大和說出口…………」

「嗯？沒關係………沒那個必要了。」

「唉？這是、什麼意思………」

「嘛嘛~~~日向！………可以把她帶進來了！」

「……是。」

在矢矧還沒能理解提督口中所說的「沒那個必要」的意思時，只見自家的司令官露出了和稍早前完全不一樣的表情，滿臉笑意的向司令室的外邊大喊，緊接著，門外也在下一秒傳來了日向那獨有的低沉嗓音，收到回應的同時，並夾帶著門板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就發生了這輩子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排除危險性及其驚嚇程度的話………確實很不可思議。

矢矧瞪大著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此刻佇立在自己與提督面前的兩人，更正確的說來應該是，她緊盯著站在日向旁邊，看上去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令人寒毛直豎、背脊發涼的少女，自己的……………戀人。

- 待續 -

===============

預告:聖誕節會有賀文喔~@W@

在下昨日大造出了武藏表示官方我要跟你拼命！說好的大和呢！！！！{:4_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