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ywas 于 2016-1-12 02:15 编辑
(四)
感谢自己姑且算是发达的四肢。
即便脑袋不好使了,身体仍却很给面子。
听得那声动情表白,恍惚,只觉心口一麻。
两人颤抖的舌已经纠缠在一起。
慢慢地,三森把pile重新压回了沙发。
也许是最下意识的有意而为,也或许是借口般的无措放任。
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行为。
失控的整个过程就如同情场那些真正身经百战的老手。
说到底,她比冷眼旁观者还要冷静。
——总觉得放空的时候比较厉害嘛。
——是呢,完全游刃有余的感觉。
——不经意就摆足了失落的前辈架子呢。
——哼嗯?了不起。
蓦然就感到十二万分气虚。
三森心头一跳,一口气没提上来,慌忙不着痕迹地退开自己胶着发酥的舌头。
于是不住喘息着,两人殷红的唇瓣颤巍巍地分开,不负众望拉出一条银丝。
好在不妨碍先前一系列动作木已成舟。
比如操纵着自己毫不留情地放开情感上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松开的、那只馨香的、属于恋人的手。
比如保持上半身不动的姿势,同时伸长空出去的左手捞起茶几上的遥控器。
比如马不停蹄地终于关掉了总是生成恼人噪音的、弄得人家根本听不清别人说话的、一点都不识时务的摔跤大赛。
再比如。
室内又寂静如初,除了令人脑海发酸的牙齿摩擦声。
她正死死控制着澎湃到每个细胞都想要尖叫的口腔肌肉。
然后等了一会儿。
引诱般的、她听见自己压着嗓子重新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
……
反应过来的时候。
或者说被一声缱绻低吟惊醒的时候。
三森终于意识到正在灵活解着pile酱衣领扣子的人确实是自己。
第一粒纽扣已经不需要费神。
本身敞开的造型让人能够随时望见里头些许突出的苍白锁骨。
而她的、第二粒……却好像遭遇了凶暴粗鲁的蹂躏。
狭小的领口被拉到最大,可怜地打开到极致之后,甚至稍稍可以窥探到下方娇弱藏匿的一小抹黑色蕾丝。
唔,何等的厚颜无耻而且蛮横饥渴。
迷迷糊糊却给自己下了一个意外中肯的评语。
再次回过神,三森分外羞愧,就连pile不断摸着她的脑后发丝力图安抚也没能拯救她。
只是虽然如此——
手上沉着解着pile的衣领扣子继续的动作还是一点不差。
她良心不安地细细整理着被摧残的前襟,把它们微微并拢,合好。
而后一边赎罪般重复着“抱歉”,一边又食髓知味继续伸着双手来到对方高挺禁忌的部位之上。
“……”
无声又无息地,纽扣瞬间分离。
三森的动作不禁慢下来。
她沉下气息看着自己出汗的手指移动间分隔着粗糙的衬衫,若有若无触碰到内里的文胸。
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她的手指在发抖还是pile的身体在颤抖。
“咳嗯。”
喉咙躁动地干痒,她的心脏更是跳动得无以复加。
……
总算挨到肚脐处。
相比之下冰凉的指背无心刮过对方柔软的肚皮。
感受到恋人跟着自己的动作小幅度起伏,三森顿时加足最后一把劲儿,利落解开磨人的白衬衫下摆最后的那道结。
至此,pile的上衣终于完全破开。
两人都长长舒了口气。
说起来,那道结还是准备出门之前自己为她系上的……
那么接下来。
是亲吻还是继续脱?
自认为肯定没有边做边脱的能力,三森懊恼地直起身子。
然后被一把捏住了耳朵。
“……从刚才起就不对劲了。”pile用力一拧,“你是,哪个星球来的笨蛋附体?”
“呜……!我我我紧张QAQ”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