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昭仪晚上回房里想看看方子旭,却意外的没在床上见到人。犹疑了下,最终还是唤来了小云问话。
“驸马他下午就出去了。”小云说。
“嗯,下去吧。”昭仪有点心不在焉说。
昭仪的目光有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房门被推开,见到那个踉跄的人时,才不动声色的吐了口气。那个醉醺醺的人脚下一拌,眼见就要跌倒时昭仪伸手撑住了她。
酒气熏天,昭仪难得形于色的皱起眉毛。
方子旭顺势就圈住了昭仪,从背后抱住了她,把下巴搁到昭仪的肩膀上。手臂圈的很紧,勒的昭仪难受。
“赵霖轩,你喜欢我吗?”方子旭伏在昭仪的耳边问,声音压的很低,冲天的酒气。
昭仪被勒的发疼,隐隐察觉了方子旭的失态,“本宫的心思,不是早就交代给你了吗?”
“赵霖轩……你真是个好戏子!”方子旭说,她从没喝过今天这么多的酒,但她酒量好,喝的越多头脑反而越是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信了你一次,所以我方子旭活该倒霉!”方子旭拦腰猛地把怀里的这个女人抱起来,往床边走,然后扔在床上,拴着昭仪的手臂,不再顾惜这个女人,狠狠的压在她身上。
“赵霖轩,你玩弄人心!”方子旭红着眼圈咬牙切齿的啐了一口“我在你面前丑态百出,谄媚讨好,像跳狗一样的跟在你身后摇尾乞怜……哈!这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方子旭,你要干什么?!”昭仪是真的慌了,可方子旭力气大的让她挣不开,又惊又怒的叱道。
“干什么?”方子旭记得这个女人在燕山山下时也这么问过她,那时表情轻蔑而冷淡,不曾有过这时的慌张,方子旭笑了,“狗也会反咬人一口,现在这条冲你摇尾巴的狗要上了你啊!公主!”
“子旭……方子旭,别……”
方子旭低头狠狠的咬住了这女孩的唇,吞下她所有的话,一手控昭仪的挣扎,一手去撕扯她的衣服。没有任何迟疑和爱惜,态度生硬如铁。
人若对她好,她必对人好,反之亦然。她为身下的女人放下了一贯的骄傲,以为她被她伤了心,于是花了各种的心思讨好,可到头来被伤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她方子旭。
女人是个骗子。
可她信了骗子的话,眼巴巴的捧上自己的心。
人都是有脾气的,何况方子旭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
撕开了上身,方子旭握住胸房蹂躏,指尖在那处红晕施力,唇齿攻城掠地,昭仪咬她,咬的口腔里只剩下铁锈般的腥咸味。方子旭的手离了胸口往下游走,左手把昭仪的右手拉到头顶,然后用膝盖顶开了昭仪的腿,一贯而入,没有任何前戏。
尚且干涩的身体被强行开垦,昭仪痛呼了一声,但声音刚放出一半便咬死在了唇齿间。只是徒劳的用左手想要推开身上压的人。
女人咬破了下唇,方子旭想哭又想甘畅淋漓的笑出来。终于还是咬破了,这女人咬下唇的小习惯终还是伤到了自己。方子旭贴上去吸吮那两片带血的唇,手底下却仍是蛮横的进攻,她一边吻一边把话送进昭仪嘴里。
“赵霖轩,你胸口里装的是石头,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石头!”
“骗子,你这个骗子、婊子、贱人……”方子旭一边大笑一边大骂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嗨!
“无情无义。”方子旭在定下结论时,狠狠的咬在女人的胸口。
“方子旭,你怎么不死呢?”昭仪讥笑的说,脸上堆着如初入宫时方子旭见到的笑,笑盈盈的看着她,像在说最甜蜜的情话。
这是一场没有情欲的情事,没有呻吟,没有快乐,只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粗暴的屈辱。一个将这屈辱加诸于他人,一个咬死了唇齿不吭一声的承受。
第三次又或是第五次的时候,方子旭将脸埋进昭仪的胸口大口的喘息,裸露的背部被昭仪抓的鲜血淋淋,昭仪的指甲镶进了方子旭的皮肉里,这个骄傲的,从来不轻易泄露真实情绪的女孩在方子旭身下哭,眼泪流进了檀香味的黑色发丝里。
帷幕里无声无息。屋子外夜色也是同样的沉寂。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在哭泣,不吭一声的哭。
曾被所爱的人伤害过吗?
错了,都错了。
方子旭再一次索求时,她仰起头,在方子旭看不到的地方,对着漆黑的梁木煽动嘴唇,示了弱。
她在说——求你。
方子旭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女人还在睡。她撩开被褥,印入眼的是一具青紫色密布的裸、体。
下身不是一抹落红,而是一滩干涸的血。艳的扎心。
她起身坐在床边,用刀雕着一块初具雏形的木头。床上的人轻轻蹙眉,卷起身子,不知是畏冷还是疼的。
方子旭停下刀,怔怔看了一会,然后把那块未完成的木头搁到昭仪枕边。小心翼翼的吻了吻昭仪的眼睛,喃喃自语的说:“赵霖轩,我们扯平了。”
方子旭表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