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娇x感情缺失】病症为你

作者:优涅华
更新时间:2016-01-09 20:38
点击: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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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优涅华 于 2016-2-11 16:10 编辑


三章完结(但是你看我的尿性一般就是四章啦对不对((

霸凌,稍微存在重口。


我,更新了。(滑稽实力逃亡((((


病症为你


我深刻的知道我自己有病。病在骨子里,心里,我的脑里,我的整个人都被充盈在这种病的症状里。

但我姑且认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

至少——我现在表现出正常。正常是普通人身边应有的一种液体,他们连脱离这种液体都感到痛苦。但是我在这荒芜而空旷的世界里生存了足足有26年。放眼而去也许后50年也如此。

所以,我已经进化出适应技能。即便我根本是患有病状,也能轻松的表现出正常。


变得正常是在这社会我不被拉进任何一家精神病院的一个措施。

就比如说,我会爱好什么。但是在变得热门之前,我就会逃走,然后变成一个小众爱好者,周而复始。挑选爱好是件令人困扰的事。但是避免更大的麻烦之前,那是值得的。

正常人也许会爱好唱歌,爱好某一个歌手,但我什么也无法爱上。所以我只能假装热爱,但我始终无法真正热爱。

做个简单的比喻——


我即使喜欢上跑步,那么如果有某件事要我放弃,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但是那件事我无论用什么替代都可以,因为我对任何事情的感情无法达到普通以上。

人也如此,事也如此。对我而言,这世界上只是因为有责任一词,我才选择滞留与此。

我一直觉得我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在无缘无故活了26年后,任何被迫的伪装都炉火纯青,我完全想不到有人会发现这件事的蛛丝马迹。

————

我脑子里闪过这些的时候,后辈用闪闪发光的眼睛,像是泰迪熊的扣子眼睛那样盯着我。她的奶盖被她搅的一塌糊涂。

兴奋吗。真好啊。我漫不经心的将芦荟挑起来,然后搅动冰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稍微有那么一点闷。做出一点不同会让别人出于礼貌而误会,你会感觉好得多。


她将头发拨到耳后。她的小动作很多,实在是很容易紧张的人。后辈总是那么容易激动,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难以应付的事情。

不过她是个富有理解能力的人,她只花了一天就理解到我对很多事情都无法提起兴趣这件事,所以也少问我其他事情了。老实说,我实在对新番毫无兴趣,也对现在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欠缺奉陪。

工作能够游刃有余,也是因为我并没有什么兴趣。——不,工作也不能算兴趣。总之她被分到我这组似乎是因为她非要那么要求的。


从何而来的倾慕呢。

我那么思考着。是因为这种事情吗?现在的年轻人有些无法理解。喜欢怪异的东西的人,现在在逐渐变多,这算是好事吗?

不仅仅是喜欢,甚至还去模仿,作为潮流。嗯……过时的我。

我正那么想着,她用稍带颤抖的声音那么说了:


“因为我的姐姐和前辈在一个学校,所以知道。”

我以再次打量她的目光虚浮的从她脸上掠过。她可和她姐姐一点都不像,至少我谁也没从这张圆乎乎的脸上看出来。

她提醒我:“唐爱如是我表姐。”

我这才从记忆的长河里找到那个人。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那应该是说“哦,是她啊,真怀念啊。”的湿淋淋的,透着阴暗气氛的记忆。因此我什么都不说,只是平静的搅动饮料。


饮料是薄荷芦荟百香果。上面有薄荷叶子,打着转被我戳沉下去。百香果像眼睛一样翻腾而吐出,其中夹杂着透明的芦荟和冰块。

我一点也不想回忆那些时光。对面的她的嘴里赤裸裸吐出的现实,令我只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不悦。

但那点点的不悦很快就像薄荷叶子一样沉没了。

我有时候很庆幸自己没什么感情,不会尖锐的朝她说出什么词语来。那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

正如同我对她那样。

但那并不算一件好事。但那并不算一件好事吧……我想。我无法对这件事情下什么定义。


我们对很多事情都没法下什么定义。他人的不同,我自身的不同,纠结而成的大网,有欲望的人类是无法对这样的事情下定义的。

我浅薄的活着,只是因为被人束缚在世上而已。但是——

那根线已经坠入尼伯龙根,但是我仍在中庭绿荫下四周漂游。


那正是因为她。


我从来没有爱上过她。我无法得知,也无法感知爱是一个什么感受。但我也感觉不到愧疚,虽然我一直在思考中觉得我理应愧疚。

我……理应为一份我从未付出过的爱情感到愧疚。

她喜欢我。她爱我,可是我无法去爱任何人。


这点我早在每一次深夜来临之时不断地向的她诉说,我说,我有病。


然后她用她那富有柔性的指尖拂过我的眼睑,她说,那可真巧。她无法不去爱我,那是很严重的病,我想。

高中时期,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被爱。我认为爱和被爱是双方向的,其中一个问题就是爱需要维护。

将这份爱互相交换,才能获得两份爱。暗恋和单恋都是会消磨任何一份发誓永恒的热情,但我从未想过我遇到了一个尼采。


她因为将感情投入黑洞而觉得愉悦。


“因为我可不是笨蛋嘛。我知道的哦——你连对周围的人,不要说朋友,连父母都没有感情。更不要说对我啦。”

我记得她的身子理应因这句话解读了我而觉得兴奋,但她那时好像俯下身子。我记不清。我被紧紧地勒住,在黑与白的边缘里徒劳的呼吸着,然后陷于莫名其妙的彩色。

那种彩色将窗子下投入的光晕变成了一片,像是印象派一样的模糊环境。

她的身子也是如此。溢出着红色和绿色的边缘,虚幻的像是影像。


我那时却在想着我是否一直存活于影像之中之类的问题。

我那时候也如今一样毫无感情运作之事。

我那时候连“憎恶”都无法感觉到。她戏剧性的用手指从我的腹部划过,触碰到我的淤青。手指很冷,没有什么感觉。我虽然感觉到痛,但是无法感受任何一个应该感到的情绪。


“明明是因为我呢。因为我,你才被人打成这样的嘛。如果是爱你的话我应该远离你的,对不对?”

她这么说着,然后闭上眼睛。随即将手指沿着我的伤口一点点的,像是描写咒语那样写出痕迹。我的脑袋空空如也,却又快要膨胀。我什么也没说。

她将束缚我的美丽事物解开。在寂静的夜里,传来音乐声。我好像才刚刚听到那声音。

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只是喘息着咳嗽。她吻着我的脖颈,一遍一遍,仿佛不曾在那有过花似的。但我感觉到那里盛开着烧痛皮肤的花朵,在虚幻中。


她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喘息。她拉着我的手,以那样的轻柔而颇有魄力的搓揉着。

“但是我没办法呀。我真的,真的,真的好痛啊。”

“我爱你爱的好痛啊。你摸得到吗?在这里哦。这里,这里,都是。”


我的手被她拉起来,放在她胸上。她的手指带着黏糊糊的触觉,我想,那是数以千计的药片,全部挤压在我的情感里。

有药品能治愈偏执,治愈狂躁,但是我呢?

有东西能够像打补丁一样,挽救我全部都漏掉的情感吗?我不曾听说过,也未被治愈过。我只是,在病态的液体里沉浮。我听见声音。

噗通,噗通。


就如同她的心跳一样。我被液体温柔的抚弄,毫无退路。

背景音乐好像还在挣扎一样吐出最后一句。我的意识也渐渐快要消失在最后一秒里。

我听见她说:

“但是我也知道哦。杀掉其他人的话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呢,你也会逃得远远的。所以绝对不行呢。但是那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哦。”

她将手轻柔的挠着我的脑袋。已经很累,很累了。眼睛干的发痛,眼泪克制不住的流出,我的脑子也快要炸掉了。没有停歇的时候,学校也是,这里也是。


但是我无法感受绝望,也没有办法知道什么是讨厌。

即使是如此,我什么也感受不到。身体很痛,但是却无法得到答案。我不知道有任何可以去引导的情绪出口。

不过,我从未有任何感情。即使一直缺失,也没有什么感觉。不会觉得痛苦。

所以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吻着我,为什么要舔着我,为什么要拥抱我。我什么也不理解。


更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一次次翻墙出来,只是为了见她。

我是个,不明所以之人。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在我陷入昏迷之前,我那么想着。然后,感受到喉咙的血腥味渐渐地弥漫在喉腔中,并且意识也渐渐沉入黑暗中。

“但是我不可以……”

————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问到。然后对方用沾着奶盖的嘴唇犹豫着说道:

“前辈——真的有一个病娇的女朋友吗?”


好唐突啊。

对于喜欢的事物,能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就说出那样的话,突然觉得有点厉害。但是没有其他感觉,只是对于异常的感受而已。

不过那样可不好。而且对于我来说,这个话题回答出去会有些麻烦——我又不是没试过因为女同性恋这个话题遭受过什么非议和霸凌。

因此我戳开了薄荷叶。饮料快见底了。味道很好,我想我下次还会点。


我说:

“那么你为什么不问问清楚你的表姐呢。我想她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和你说,她是我的宿友嘛。”

我直视她的眼睛。过冷的空调吹的人皮肤发麻,我折叠起餐巾,塞进她扭紧的手里。

“你大可和她说我不会因为她对你有什么非难。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我觉得——毫无必要。”


她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我。

是吗,爱如连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想承认吗。

到这个年纪,也到了时候了嘛。虽然应该完全没有愧疚感就是了。

我叫来服务员:


“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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