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布朗。作为恺之巨人，在战斗中被我们捕获。他是女巨人事件的重要证人。”

莱纳扯起嘴角，露出病态而虚弱的笑容，他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体型都缩小了一圈。

阿尼眼眶通红，咬牙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而她听到断断续续的“你们不要问了。是我指使的，马可的立体机动装置。是我指使阿尼，拿下来的。阿尼，对不起。”莱纳喉头哽咽，声音是不曾有过的沙哑。

阿尼泣不成声。

清禾握紧了双拳。

“阿尼.利昂纳德。你被指控一级谋杀，滥杀平民。你，可否认罪？”皮西斯沉沉地说，像是训练时期一样严厉，这一次却有一丝不明的无奈。

这些，都敲打在阿尼心口上。

全场不曾开口的主角，终于开了口：“我......”阿尼攥紧衣角。

清禾曾告诉她不要放弃，而此刻清禾的脑袋飞速转动，眼神紧紧地锁住阿尼，告诉她，不要屈服。

“我认罪。”阿尼凄楚又释怀地笑了。眼泪狠狠砸在地面上，开成一簌簌罂粟。

有什么好奢望的呢？早已经决定好了啊，自己的结局。

清禾捏紧拳头，要我放你去和他一样接受那样的命运吗？怎么可能啊，我可是，来自未来的人啊。

整齐划一的皮靴声再度敲响了地面，法庭大门敞开，逆光前行的，是几个不言自威的挺拔身影。

他们的制服简直不像这个时代的作品，带有礼服和军衣的性质。领巾甚至是不同的考究打法。

他们眼神淡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从云端注视芸芸众生，他们像是高于人类这个物种，在云端熠熠生辉着。

终于清禾轻笑。还真没想到会被逼到签卖身契这一步啊。

阿明阿诺德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军师，这样的挑战，已经好久没有遇到了。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使出全力了，那么自己，至少为了表达对对手的敬意，也是时候show hand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