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Eclipsewolf 于 2016-1-10 15:07 编辑
大家好,這裡是來通知二度延……不對,是來更新的月狼(笑)
話說小狼總算是弄懂了那個不知所云(?)的積分系統=w=所以以後回覆都會以砸分的形式(笑)
也請各位看官高抬貴手施捨施捨下積分……有想看的漫畫,可是要2XX積分(大淚)
關於正文:
只有這麼一點字數是因為嚴重爆字orz所以硬是把「澠池之會」篇的ENDING砍成了兩章(茶)
對、下章又是一個小結了(笑)
以下正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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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K:Keep your hands in the air
— 遙不可及、和近在咫尺之間,其實僅只一線之距。
指頭輕撥琴弦,柔聲奏出那不為人知的旋律。
混和著那風的是那熟悉的面容,努力豎起耳朵卻總聽不清楚那人哼唱的內容。
似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只是,儘管菲林的那一格是多麼的陌生,她的手按在咔嚓咔嚓的放映器上,還是留戀地,不願讓它滾動至下幕。
然而這也不是她能夠控制的。
鳥鳴在小小的陣地間迴盪。
一抹魚肚白自天際蔓延開來,敲下名為晨曦的音符。
沉頓的夜彷彿僅僅一場薄薄的霧,輕輕的、鋪在萬采千華的青空,在簇新的氣息間煙消雲散。
小小的翅膀拍了拍,乘風而上,繞過一早便忙碌起來的兩國人員,降落在某座仍舊悄然無聲的帳篷上。
採用的應該是不透光的布料,然而以當時的技術,不速之客們的身影還是無可避免地在頂部投下了長長的影子。
水晶般剔透的眸轉了轉,不約而同地收斂了下聲浪,以免毀了主人之一沉醉其中的,那個夢。
夢的拼圖散落一地,指間夾著那塊特別閃亮的彷彿想要將之攜至現實,卻,手頭一滑,琉璃般的碎片碰上地板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在光中溶解、消失 —
心頭一顫,睡在一邊床上的黑髮女子睜開了同色調的瞳。
剛剛、夢裡的是……
以最低限度的動作掀開被子,手臂撐起半邊身子,視線在半空中徘徊,像是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清晨固有的低血壓,長及背部的純黑髮絲落在沒什麼血色的肌膚上,為其加上了一分飄渺,像是不存於人世的隱士。
就這樣怔在原地,直至一雙手爬上那具只裹上了單簿衣衫的軀體。
「……不多睡一會?」
同樣是晨間限定的慵懶和嫵媚,女子卻渾身一震。
「…………不了。」
扯了扯被子、蓋住胸部以下,她以沙啞的嗓子回答道,同時轉過身來。
一只手枕在頭下,另一只隨意置於胸前,深棕髮絲宛如流水般披散在肩上床上,大海般深邃的藍色瞳仁直直注視著她。
無言以對好一會後,棕髮女子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頭枕在對方膝上,確定黑髮女子沒有拒絕的意思後,她才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
「……生氣了?」
「…………在下沒有。」
「是『不能』,還是『不敢』?」
「……由衣。」
短短的沉默過後,奈奈輕聲喚了摯友的名字:「在下以為你知道的。」
「……嗯。」她當然清楚,這個人幾近沒有限度的溫柔。
所以才不計後果地利用了吧?
自嘲地一笑,由衣接著支起身子,環上眼前人的脖頸。
不像自己,身下的軀體散發著淡淡的暖意,叫身心交瘁的她無法不沉淪其中。
輕輕嘆了口氣,奈奈伸手抱緊自家君主因只穿著內衣而變得冰冷的身子:「會著涼的。」
「再抱一下就好……」
耳邊響起的嗓音是多麼的脆弱,教奈奈不忍將其推開,就如昨天晚上那樣。
姑且把披子拉至由衣肩上後,奈奈往後倒回床鋪之上。
由衣順勢蜷縮在她的懷裡,棕髮刺著頸間,帶來了酥酥麻麻的觸感 — 就跟那個時候,由香里把頭埋在她肩上的感覺一樣,卻又有著微妙的不同。
奈奈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柔順的髮絲,由衣瞥著若有所思的她,淡淡地開口了。
「在想什麼?」
「如果是由香里的話、……會不會有所不同。」
「— 當然會啊。」
手撐在奈奈身側,由衣一個翻身,四肢把摯友困在了自已身下。
她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的海藍眸子。
俯視著這樣的奈奈,由衣淒然一笑,伸手撥開女子額上的碎髮,指頭一路往下,最後停在頸間的紅痕上。
過了一夜,痕跡已變得不甚明顯,卻仍舊明明白白地提醒著由衣一個事實。
— 她是多麼卑劣、多麼招人討厭的事實。
「你……『奈奈』,已經是由香里的東西了啊。」
「……由衣。」
俯下身,額抵在對方額上,由衣閉上雙目,喃喃說道。
「說實話,我是有點兒嫉妒的。」
「我花了那麼多年也碰不著邊兒的事物,你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為什麼,我到底欠缺了你身上的什麼……」
「可是……我無法討厭你。即使知道這樣做也是無補於事,還是很想……倚靠你、尋求你的安慰……」
說著說著,由衣經已止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只得任由它們猶如斷線珠子般,滾落在奈奈臉上。
「吶,由衣是不是已經壞得無藥可救了?……」
滑至嘴角的淚攜著一種微鹹的味道,更多的卻是苦澀。
內心不由得抽痛了起來。不是的,不是你的錯……
又是一聲無言的嘆息,奈奈扶著由衣坐起身來,讓她騎在自己的腰間,同時吻上對方的眼角,拭去她的淚水。
雙手擁著感覺上變得嬌小起來的摯友,奈奈輕撫著她的背,容讓水珠滴濕自己的衣裳,直至由衣的淚再一次流乾。
「……奈奈。」發洩過後,由衣揉了揉發紅的雙眼,無力地靠在她懷裡:「該怎麼辦……?」
第三度嘆氣。
想起由香里當時的反應,一陣強烈的頭痛便侵蝕起了奈奈的神智。
「抱歉。在下也不知道……」
待得被情慾蠶食的頭腦辨認出那聲呼喚出於誰人的那個瞬間,奈奈的身軀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緩緩轉過身,現於眼前的是她在一刻鐘前陪伴著入睡的自家君主。
僅僅套了一件薄外衣的身軀在凜冽的寒風間發著抖,臉色蒼白得嚇人,深藍的瞳卻仍不屈地盯著糾纏作一起的兩人。
瞥著這樣的她,奈奈的心無可避免地隱隱抽痛起來,擁著由香里的手仍是那麼強勢,卻夾帶上了一絲不知所措。
她站著不動,而那邊的她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難堪的沉默。
正當奈奈打算硬著頭皮開口時,由香里一根食指封住了她的唇,然後琥珀對上了海藍。
「— 由衣。」
聽見由香里的叫喚,由衣頓了一頓,這才回道:「由香里……」
語氣是無比複雜,各式各樣的感情交織作一起,叫由衣無從入手,只得在死胡同間奔走,徬徨。
靠在奈奈懷裡,由香里凝視著這個曾幾何時跟她無比親密的人,喉間併出一聲嘆息。
是這個人,不辭勞苦地照顧著不把生活自理當一回事的她,只因怕她受傷。
是這個人,不厭其煩地應付著她那些任性而且無理的要求,只因怕她失望。
是這個人,不計日夜地待在窩在寢宮裡不肯出門的她身旁,只因怕她寂寞。
是這個人……
腦海裡跟「由衣姐姐」相關的記憶不住浮現,又不住沉沒,最後只餘下唯一的一幕。
— 由衣作為質子待在秦國的,最後一天。
本想著要好好享受這個最後的,然而一整天過去了,由衣完全是不見人影。
難得出門四處尋找對方的由香里奔波了一天仍是無有所獲,只得在日落之時鳴金收兵,失落地打道回府。
就在由香里擦著泛紅的眼眶,嘴裡碎碎念著「由衣姐姐笨蛋,大笨蛋」回到自家寢宮時,少女在附近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 — 卻又該死地熟悉的人影。
……以為躲在四周的觀賞植物裡,由香里便看不見你了嗎?衣擺都露出來了……
無言了一下下,由香里選擇的是使出惡作劇的常用招數 · 黑兔迷蹤步,自後頭悄悄接近 —
「抓 · 到 · 你 · 了~」
「嗚啊啊?!」
冷不防的一個偷襲,教由衣丟臉地尖叫出聲。
原本是真的很生氣的,但看著由衣嚇呆的樣子,由香里忍不住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維持從後抱住的姿勢,由香里親暱地蹭了蹭由衣的脖子,以魔王式嗓音(也就是蘿莉音)說道:「那麼,接下來就是對親愛的由衣姐姐的質問時間了~」
「……啊?」
「問題一:今天都到那裡去了?由香里可是找得好苦哦~如果是由香里不滿意的解釋的話,由衣姐姐要接受大 · 懲 · 罰哦~」
「……(小聲)」
「什麼~由香里聽不見~」
「…………這裡。」
「嗯~?」
「就、就說在這裡啦!一直都是!」
一把掙脫黑色兔子的束縛,轉過身來的由衣臉紅耳赤地吼道。
出乎意料的答案,教由香里愣了一愣。
「……」
「…………」
「………………一整天?都在這裡?」
扭扭捏捏了好一會,深棕髮色的少女這才難為情地點點頭。
「噗 —!這、這算什麼嘛,哈哈哈……笨蛋啊,由衣姐姐,你真的是笨蛋啊……」
默然了那麼一秒,由香里跟往日一樣,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
「嗚嗚……」
由衣進入了欲哭無淚的狀態,卻還是一如既往地盡到自己的職責 — 把尊貴的太子殿下帶回她的寢宮裡去,其他的事待會再續。
雖然是自家後院,但堂堂一國太子,居然笑得那麼放肆……
「太……由香里。」坐在了檀香桌子前,在由香里的一記瞪視下,由衣配合地糾正稱呼:「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外頭露……不顧儀態……」
哼,以為由香里聽不到嗎?露出本性什麼的 — 那麼,既然都進到室內了,由香里可要百倍奉還了哦~
「欸~沒關係啦~反正到時被父皇懲罰的又不是由香里~」
旁觀由衣姐姐被那位連由香里也自愧不如的腹黑女王懲罰,可是由香里為數不多的生活樂趣喔?
「……嗚。」一擊即死。
「那麼~」由香里歡樂地拍了下手:「問題二:為什麼要幹這樣的笨事?回答不當的話懲罰照舊~」
又一次出乎由香里意料地,由衣沉默了很久很久,這才支支吾吾地回應。
「…………沒什麼。」
「噗噗!(答案錯誤的效果音)很遺憾,此項回答不獲接受!於是,接下來就是懲罰環節了~」
「怎、怎麼這樣…………」
無比歡快的小劇場再一次在秦國太子的寢宮內上映,然而由香里忽略了一件事。
一件重要至極的事。
也就是 — 在由衣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霾。
「由衣姐姐。」
褪去情愫的琥珀,清澈得讓人無法直視:「— 那個時候的回答,不是『沒什麼』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質問,由衣卻抿緊了唇,點了點頭。
波浪在如海一般湛藍的瞳仁裡翻滾,只聞得女子靜靜說道。
「……我喜歡你。」
僅僅是、這一句而已。她想要訴之於口的話語……
「這樣啊。」
由香里淡淡地回道。
早就察覺,早就清楚的事實,然而真真正正地自本人口中聽到時,還是教她不免一陣震撼。
只是 — 她們再不是往昔的自己了。
她坐上了秦王的寶座,對方則變成了趙國的君主,跟她敵對的國家元首。
再者、於她而言,由衣姐姐 — 就真的只是姐姐而已。
一個由香里想要親近,想要信賴,卻絕對不會成為她的伴侶的人。
出身於帝王之家,再加上自身性格使然,由香里從不作任何違心之事。
喜歡的人,她會好好珍惜,也許再加上一點點的腹黑。
討厭的人,她會毫不留情地將其自時代的舞台上擠下,比如那些反對商秧變法的老頭子。
鍾愛的人,她會使盡一切方法去追求,為此可以不惜代價。
不愛的人,她會一視同仁地對待,即使對方是曾經跟她同床共枕的人。
— 這,就是秦國能夠盤倨於七國之首的唯一原因。
結束回想,秦國的君主靜靜地對上趙王的視線,然後這樣說了。
「對不起。」
「由衣姐姐的這份感情,由香里無法回應。」
看似無情至極的拒絕。
然而只有奈奈知道,由香里抓住自己衣襟的手一直微微顫抖著。
別過頭,目光自由衣溜回奈奈身上,但見小小的兔子說道:「……走吧。」不是有話到床上說嗎?
「……嗯。」短短的停滯過後,忠實的狗狗再一次轉過身,踏出步伐 —
卻在最後一刻回眸。
視野中,只見由衣緊緊咬著唇,抓住外衣衣領的指節用力得發白。
沒有淚水,沒有激動,沒有追問,沒有挽留。
什麼也沒有。什麼也 — 不剩。
不是跟由香里分開時所感受到的,帶著一絲甜蜜的疼痛,當下毫無保留地襲擊奈奈的,是更加尖銳,冰冷且苦澀的痛楚。
叫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視線在兩國君主間徘徊。
明明大部分時候也都停留在懷裡的人兒上,然而就是無法狠下心捨棄餘下的一小部分。
察覺到她的異常,由衣抬起了頭,曾經生生不息的大海現今黯淡無光,教奈奈心頭又是一顫。
「……奈奈?」
脆弱的言語,不堪一擊得像是下一秒便會碎散於空的言語。
就如它的主人。
奈奈怔怔地看著這樣的她,擁著由香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放鬆了。
『吶,說出來吧,各自為王的現在,寡人……我還能心存什麼僥倖呢?』
既然早就知道結果,為什麼還要賭上那不可能,弄得自己如預料般遍體鱗傷呢。
是不會發生的啊、奇蹟這種只存於幻夢的東西。
上大夫忍住內心的酸苦,對上了自家君主的湛藍瞳孔。
在波光粼粼之間,她看見的是痛苦、軟弱、掙扎……與及執迷。
— 就跟那些時候的自己一樣。
最終理清的是跟對方同樣的感情,然而不同的是,那個人選擇的是「奈奈」。
在這一層面上、她算是獲得了完全勝利,那麼為什麼,那時的情慾痴迷早就沉澱回內心深處,餘下的,就只有滿滿的心痛呢。
戀人,沒錯,是較摯友更為重要的存在 — 然而又有誰說過,為了戀人,可以連摯友也置之不顧呢。
沒有人,而奈奈也當不了那個先驅者,只得、只得……
「— 奈奈!」
手臂傳來強烈的疼痛,教失陷於思考迷宮的狗狗一下子回過神來。
僵硬地低頭,映於眼前的是由香里不安地看著自己的臉,與及倔強地抓住自己袖子的手。
下意識地,奈奈微啟雙唇:「由……」
由香里。
她以為自己會這樣說,她也確信自己是這樣說的。
「— 由衣。」
然而迴響於空的,是截然不同的名字。
就在奈奈因自己的言語而錯愕萬分時,肩頭傳來一陣跟剛才完全無法媲美的劇痛,叫她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手。
小腹即時遭到重擊。
「咕……」
痛得彎下身子,一切的始作俑者 — 不論是肩上的狠咬,還是腹部的直拳 — 由香里則是還嫌不夠地往奈奈頭上補上一記,這才氣急敗壞地吼:「奈奈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聲聲叫喊中,隱約夾雜了一絲哭音。
最後,像是終於累了般,陪隨著一句句「笨蛋」落下的粉拳緩緩慢了下來。
終而停歇,而揮出這些的人亦一個拂袖,頭也不回地離去。
「由、由香里!」
顧不得一身狼狽,狗狗急步追上主人的步伐,卻在通過由衣身邊時滯住了。
「……」
由衣垂下了頭,滑落的數縷髮絲讓奈奈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一聲嘆息仍舊自黑髮女子的嘴角漏出。
「…………在下送你回帳吧。」
她輕輕點頭,之後便演變成了當下的狀況。
……
「不、不要放開……手……」
「…………」瞥著那無助的表情,她終究還是硬不下心來。
脫下外衣,以最小的動作爬上床鋪,她伸出雙臂,自背後環上對方的身軀,緊緊抱住。
頭抵在對方肩上,她閉上眼睛,低聲說道:「— 睡吧。」
「……嗯。」往後靠了靠,就像是本能地尋求著溫暖般,龜縮在她的懷裡。
臉埋在失去光澤的深棕髮絲間,她長長地吁了口氣,「晚安。」
「晚安……」
……
似是又回想起了那錐心刺骨的痛,由衣無助地在奈奈懷裡挪了挪身子,卻聽見了壓抑著的悶哼。
「……怎麼了?」抬起頭,奈奈隱忍著痛苦的臉就近在眼前。
「沒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人還在逞強嗎?
由衣微微嘆了口氣,伸出手,指頭自左肩劃向右側,沿途輕輕按壓 — 就在她撫上右肩前,奈奈不自然地躲開了:「真、真的沒什麼……」
「……」瞇起雙眼,由衣不由分說地抓住明顯出問題的摯友,順利聽見了意想中的呻吟。
皺了下眉,由衣放開握住奈奈右肩的手,一把乾脆俐落地把衣領扯下,露出刻上了深切傷痕的肩頭。
一個滿滿佔有意味的齒痕。
看著盛怒的由香里的「傑作」,由衣是無言以對,奈奈則是欲哭無淚。
「由香里都沒咬過我說……」說起來,兔子的其中一個特點便是喜歡咬人?
重點錯了啦,「嗚……」
凝視著那道傷痕,由衣忽地移動身體,在奈奈來不及反應過來前吻上了透著淡淡血色的肌膚。
肩上傳來一股熱流,叫奈奈當場石化……
「由衣?!」
「……那麼大驚小怪是怎樣。」還說是牛郎咧?不過一個吻而已吧?
橫了摯友一眼,由衣替她整理好衣服,順勢拉過一旁的兩件外衣:「好了,快穿吧 — 該來的還是會來,你在床上磨多久也是沒有用的,知道沒有。」
「…………」奈奈含淚表示:所以是在下的錯嗎……
「哼。」
「………………」
於是被兩國君主耍得團團轉的狗狗只得吞下嘴邊的抗議,在自家主子的眼皮底下換起衣服來……
藺相如/奈奈今天也要加油!
……雖然想像往常一樣鼓勵一下自己,但現在的她根本完全不行啊!
一輪混亂後,奈奈綁上熟悉的髮帶,接著步至幕布旁,朝由衣伸出了手。
「— 走吧。」
由衣訝異地看向她,然後在摯友臉上覓到了往日的笑容。
就像是陽光一般,能夠驅散身上心上的一切陰影 — 教她無法拒絕。
「嗯。」
布簾被掀開,真正的驕陽隨即毫不遲疑向由衣灑下重重疊疊的光芒,然而永遠及不上走在前方的那個她。
輕輕一笑,明明多年的戀慕才剛被狠狠地回絕,由衣卻感覺沒有先前那麼沉重了。
你真的是……太過溫柔了呢,奈奈。
只是……只是啊,不要對我那麼毫無保留,好嗎?
「這裡、是夢境吧?……虛偽的世界。」
「看奈奈如何想哦。」
「……由香里?」
「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當下的這個片段,只要奈奈相信的話,就會變成現實喔。」
「那首歌……」
「嗯?」
「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歌詞卻想不起來……」
「……」
「吶、由香里?可以再唱一次嗎?……由香里?不要丟下在下、嗚 —」
— 不然,我會……
……/「初」所有的開始,都要先學懂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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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章是對Ho酱的補償……(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