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6-1-18 00:11 编辑
12．禮物【上】
「果然…女孩子還是長髮好看呢……」一邊審閱著目前既有的合格下忍、一邊安排他們適當的雇主工作，綱手沒來由地說了這句感嘆，這讓剛好送茶水到綱手身邊的靜音聽見，平順的眉梢也因而蹙起些許，「至少不會這麼麻煩…」拿起靜音送來的茶水，綱手留了句沒人聽得懂的話。
「麻煩？」下意識脫口，靜音內心不知怎麼的有點異樣，有點酸外帶點怒，是因為聽見綱手談論別人的關係嗎？靜音不清楚，卻刻意壓抑自己這不該有的情緒，「工作分配上麻煩嗎？」補充說明，好讓綱手不會對剛剛的話感到疑惑。
「不是，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放下那疊文件，綱手不願說明剛剛思考的事，反倒使靜音想在一步追問時，忽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請進。」不理會靜音欲言又止的紅脣多麼可人，綱手難得嚴肅地一邊看回手中報告、一邊強勢結束這個話題，而感受到綱手的隱瞞，靜音也只能壓下心頭的好奇小鹿，安分地輔佐綱手接下來的工作。
然而，輔佐並非如字面上簡單，等到靜音送完最後一份文件時，已經是人去樓空的下班時段，更不用說空蕩蕩的走廊有多麼冷清。
「長頭髮嗎…」把玩起臉龐半長不短的黑髮，總算結束忙碌的靜音不免再次想著早上的問題，眉間形成小丘，以往未有的苦惱不免輕嘆一聲。
靜音從未留過長髮，更正確的說法是為了照顧那位大人所以放棄打扮自己，不是不愛漂亮，而是在戰鬥、逃亡或是各種流離奔波的狀態時，這樣的長度才不會造成許多麻煩和困擾。
「該不會綱手大人其實喜歡的是長頭髮的女性吧……」思緒進入瓶頸，卻毫無察覺自己出口的話有任何異常，「所以我也該留長髮看看嗎？」沒有答案，靜音的內心更是沈了一些。
而當靜音打算抱著這個問題回到辦公室時，身旁醫療室內突然地爆炸聲嚇得她停止思考，瞬間開門一探究竟時，眼前的畫面不知怎麼的讓靜音在停頓兩秒後考慮是否該關門離開。
「痛死了…臭小櫻你這是在做什麼啦！」躺在地上、按著後腦勺，意外在進門後就被撲倒在地的黃髮女性，不免對手中被打翻一地的點心生氣地罵著。
「救你啊！井野豬！難道你想被爆炸炸傷臉部嗎？！」按著被撞疼的額角治療，壓在井野身上的小櫻也不甘示弱的回嗆，已輕微焦黑的背部衣料間接證實小櫻所說的行為，「而且我昨天也說了很多次，最近在進行危險實驗你沒事不要來，為什麼今天還跑來找我？」
「還、還不是你已經連續好幾天沒離開醫療室…你母親怕你在這裡挨餓，特地要我幫你拿點心過來的，早知道全部餵狗還比較不浪費……」似乎知道自己理虧，井野回應的音量不但小了許多、還撅嘴扭頭看向別處，完全沒有打算起身或推開對方的舉動，都讓這個畫面意外的曖昧許多。
「不是你主動去我家想騷擾我，卻在發現我不在家才想買餅乾來這裡找我嗎？」諷刺的詞語仍在，話中銳利度和聲量卻柔和很多，身體依舊伏在對方上方，蘊含在眼裡的情感似乎多了些什麼，「而且人吃的食物動物們不一定能吃，這點知識你應該清楚吧？」
「只是說說氣話而已…這麼認真做什麼……」沒有否認前面的問題，井野的重點反倒是後面的句子，嘴裡依舊碎唸、態度上卻妥協很多，「…臭小櫻，你還不快起來，你是想把我壓死是嗎？」似乎打算起身，井野的雙手輕抵小櫻肩膀。
「你確定你想要我起身？」嘴角擒起一抹壞笑，小櫻這話似乎多了很多只在某些身份時才懂得含意，聽得井野臉頰再起紅暈，甚至嘴裡吱唔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或罵什麼時，小櫻卻忽然乖乖起身離開，「下次進門前要記得敲門，除非你喜歡每次夾在我和地板之間，那我也不反對。」
「我才不想每次都被禿額頭推倒在地板上呢…」鬆下被嚇而緊繃的肌肉，明白對方言談中所展現的情感，井野一邊噘嘴一邊握上小櫻伸出的手站了起來，「你的背有沒有怎麼樣？」沒忘記不久前的小爆炸，井野拉住小櫻左肩迫使對方背向她。
「我想應該沒怎麼樣吧？畢竟裡面還有一件防護衣，剛剛那下也沒感覺背後燒起來。」側著臉，小櫻也總算正視自己身後那被爆炸燒了一小部分的衣服，隱約可見的黑色布料似乎就是對方口中的防護衣，這看得井野有些不開心地皺了皺眉，「幸好現在是短髮，要是像你那樣的長度，現在肯定被燒到禿頭。」
「別說的你好像沒留過長髮一樣，要不是當時發生那樣的事情，你的頭髮還可能留的比我長呢。」雙手懸在對方背後，井野用查克拉替小櫻治療輕微的皮肉傷，「不過無論長短髮，依照你那樣的個性和怪力，我猜也沒有多少男人會被你吸引。」
「那又如何？總有人喜歡的不是嗎？」不知是夕陽餘暉造成還是角度問題，靜音總覺得井野的臉在這句話後又紅了很多，只是不待她多想，小櫻也總算發現站在門口的她，「靜音前輩？你怎麼突然來了？是綱手師父找我嗎？」
「喔？嗯、不是，只是剛剛聽見爆炸聲所以趕過來查看。」不繼續站在門口吹風，靜音也避免尷尬的走到井野身邊、蹲下來看小櫻背上的傷口，「倒是小櫻你沒事吧？在做什麼實驗？怎麼會弄到爆炸呢？」
「我在實驗細胞再生。」不忌諱地說出這忌諱地字眼，畢竟太多人在追求不老的生命以及永續的能力，偏偏靜音對小櫻的認識不淺，所以她明白為何小櫻會直白地告訴她自己做的事情，她也相信她，「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用查克拉，更別說自我修復了。」
「但小櫻你知道…」
「嗯，我明白這實驗出來的結果是把雙面刃，但身為醫療忍者實在很難看著病患不管不是嗎？」說著所有身為醫忍都會有的心態，靜音的內心不免沉了些許，甚至眼看氣氛要為這樣的話題嚴肅時，對方卻轉了個音調繼續說著，「不過…這並不是這麼好研究的東西，要不然現在各國不會這麼安寧。」
「剛剛只是在做生髮的研究，畢竟先前戰火波及的不只有男性，對於愛美的女性，沒了頭髮可是件令人難受的事情呢。」依舊是那麼細心和貼心，感覺身體狀況轉好，小櫻也緩緩起身走回方才爆炸的地點、拾起旁邊沒被火燒掉的剩餘文件，「要不是某人忽然跑進來，帶了點風沙，我想剛剛的實驗應該不會失敗。」
「你說這什麼話，禿額頭！來看你還要被你說成罪魁禍首，早知道就別來了！」
「本來就不該來的，明明就告訴你這段時間別來醫療室了，你不但跑來還讓實驗失敗，能說你沒錯嗎？」
「你、你！我來是擔心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你卻…」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們兩個都是為彼此好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看在我的份上，你們就別吵了好嗎？」出聲制止，避免再次夾雜在兩個戰火間，「倒是小櫻，你之前是長髮？」轉移話題，成功地使井野沒辦法在和小櫻鬥嘴。
「是啊，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好奇為何現在不留長髮了？女生不是都很喜歡留長髮嗎？」問了個自己不適用的問題，卻因為很在乎早上綱手的話、沒注意到井野和小櫻狐疑的表情，「很多人不都覺得長髮好看嗎？」
「大部分的女生確實喜歡長髮，也蠻多人覺得留長髮很好看，但我覺得只要有自信，無論什麼髮型都很適合。」想了下後回應，畢竟靜音很少會有這樣奇怪的問題，雖說她也明白當她有這些問題時多半和某位大人有關，「而且長髮對於我現在的工作有點麻煩，所以才沒打算和以前一樣留長，靜音前輩也是這樣吧？」
「是、是啊，畢竟以前生活沒這麼安定。」說了句沒人懂的話，原先還閃著光點的眼眸卻想到什麼似的暗了下來，「不過或許該換髮型了…不知道我長髮好不好看…」
「靜音前輩想要留長髮？」這次換井野驚訝了，因為依照她對靜音的認識，井野不覺得她會這麼在乎自己的外型，又或著說比起外在，她在乎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怎麼協助綱手比較多，所以對這個問題不免…「那…靜音前輩要不要試試看接髮呢？」
「接髮？」
「是啊，前陣子女孩子們流行，用假髮把短髮接長，會比起戴假髮還要自然許多。」走向掉到一旁的包包，井野從裡面拿出了類似票券的東西，「這送你，我家附近理髮店阿姨給的免費體驗券，很適合靜音前輩去試試看。」
「這怎麼好意思呢，井野你就…」
「沒關係，我這裡還有很多票券，而且靜音前輩時常教導、協助我們，這點小東西算不上什麼好禮物，靜音前輩就將就點收下吧？」硬放入靜音的掌心，井野拒絕掉靜音任何拒收的話語，「而且我記得上面的有效期限是今日，要不靜音前輩現在快下班去用看看吧？說不定某人看了會很開心喔～」把對方推至門口，井野自顧自地說著。
「等等，井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會…」還沒說完，靜音只聽井野一句“聽說接髮很花時間，靜音前輩快去比較好”作為回應後，就被對方關起醫療室的門，「欸？這真是…」無奈被關上的門扉，靜音也無法得知井野那番話的用意。
難道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嗎？
靜音歪著頭悶悶地想，只是當她望見手上的票券便想起早上的事情，也就不再佇足門口、認真想著好理由打算跟綱手要求提前下班，卻意外地再進辦公室時聽見綱手說晚點有會議要提前下班。
「晚餐不用準備我的了，我大約十一點才會回家，如果睏了就先睡，不要等我好嗎？」臨走前的關心，綱手不忘了給靜音一個額吻，用行動再次暗示兩人的關係，卻和早上一樣地留下煩人的謎團離去。
「路上小心…」沒有任何阻擋的理由，即便這剛好給了靜音一個好時間去使用票券，心理卻不知怎麼地出現了一個空洞，「不要太晚回來好嗎…」沒被聽見的要求，不安的陰影再次壟罩心中，縱然很想相信對方不會是那樣的人，但…
在一個沒能被公開的愛情裡，名分這種東西似乎只能是浮在水上魚標，隨時被忽起的大浪打的上下漂動、前後擺盪，也就不難解釋為何靜音會突然這麼害怕擔憂了。
「去試試看吧…」一個深吸嘆息，靜音把希望寄託在手中的體驗券上，關燈關門上鎖，難得提早安靜的辦公室似乎隱約地說著某種事情，暴風雨前的寧靜，或許很適合今晚這個不協調的分別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