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riidge 于 2016-8-27 10:35 编辑
感觉自己好像是周更的节奏XD
其实之前看到过一篇写了个开头的长加贺文就觉得意外地蛮不错，结果后续没有再看到更新了，于是这个残念在我心里，久而久之我就写了这篇邪教XD 看到有人也喜欢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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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FRIENDS
我们就像两块坚冰，没有半点融化的迹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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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麻烦让一让。”
放开支撑自己的队员，长门咬紧了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两个背着医疗箱的人从体育场的小侧门挤开人群过来，手脚利落地扒下长门的鞋子，喷上了药。
“来，自己按着。”
“老大。”
“没事。换人上场。”
“陆奥直到比赛结束也不会过来了吗？”
长门摇摇头，拍了拍瑞鹤的肩膀，“上场小心，不然我可背不动你了。”
“哈哈，老大放心吧。”
看着瑞鹤立刻又笑着回到了场上，长门把目光转回到自己这里。怎么第一战就伤了脚踝。
看着对方一上来就对自己死死防御的队员，长门思考着对策。
“打篮球里边就只穿个内衣吗？”
一瓶水递到长门的跟前，裹得熊一样的加贺在长门旁边坐了下来。
“加贺？！”
“没看到你还以为走错了呢。”加贺半张脸都埋在了围巾里，听声音大约是浅浅地笑着。
长门有点不好意思，刮了刮脸颊，说：“呃，瑞鹤在场上啊。”
加贺不作答，只吸了吸自己的奶茶。
长门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矿泉水，又看了加贺捧着的奶茶。
“我也想喝奶茶。”
大概是一上场就拼命寻找防守线缺口的缘故，长门看着加贺的奶茶，就顺着说了。
没想到加贺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奶茶递了过去。
长门一下子就脸红了。
“诶？！！呃不不，待会儿还要上场呢，我喝水就好！……”
加贺不甚在意地收回手，捧着奶茶，看了看长门放在地板上的脚，说：“还可以上场吗？”
就在长门要回答的时候，一声急促的哨声，长门回头一看场上，再看记分板，对方又进了个三分球。
“哈哈，你看吧。可说不准。”
“为什么一来就这么紧张呢？以前也这样吗？”
“倒也不是啦，跟这个学校从来没打过，所以略微棘手了一点。”
“听上去你还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呢。”
“嘿嘿，也没那么有把握啦。这场赢了后边就轻松一些嘛。”长门笑得爽朗的样子，在拥挤的体育馆里显得傻傻的。
加贺看着又重新把视线投回了赛场的长门，拿起长凳上的毛巾给长门搭上。汗水还在持续不断地顺着长门的脸颊和脖子流下，锁骨随着胸膛的搏动有节律地起伏着。
“嗯？谢谢。”
“嗯。结束后还可以一起去凤翔家里吃饭吗？”
又一声哨声，看着被对方犯规而捂着头跪在罚球线前边的队员，长门顾不上回答，刷地一下站起了身。
“请求暂停。”
协调着换人上场，把伤到额角的学妹安顿好之后，长门再回过头一看，加贺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四处望了一望，想着今天陆奥去忙话剧社的事情了，想必加贺也是顺道过来看看吧。只是赤城怎么又没有一起，想到加贺说的晚上一起去凤翔家里吃饭，长门心想，大概晚上吃饭就会见到了吧。
走回到刚才的椅子边上，长门才发现那里放了两杯连吸管都还没插进去的奶茶。收银小票背面写着，给长门、瑞鹤。
蹲下身凑近着看了看两杯奶茶，长门轻轻捏了捏，把袋子系好，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大半小时之后，比赛结束，瑞鹤笑嘻嘻地说着自己今天又好几次上篮成功，跟低年级的学妹们一边聊着一边收拾着东西。
“瑞鹤，过来一下。”
“哦，好的老大。”
“晚上要去凤翔家里吃饭，你有安排吗？”
“诶？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加贺过来说的。”
“死面瘫刚才来过？”
“嗯，还给我俩买了奶茶。”
“哈？她几时这么贴心了。”
瑞鹤一边说着，一边倒是也接过了奶茶，撕起了吸管的包装袋。
“收拾好东西我们去话剧社找她们吧。”
“嗯！要把好消息告诉陆奥！”
“你告诉她了没？”
“没有啊，手机都还没碰到。”
“我说你喜欢她的事。”
“诶诶诶——！！老大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看着突然就炸了又压低了声音的瑞鹤，长门低头收拾东西，忍着没有笑出来。
就在瑞鹤当机而长门打开了手机准备看看信息的时候，几个队员也走过来了。
“队长，瑞鹤前辈，我们先走啦~~”
长门立刻回应，“嗯，注意安全。谢谢大家。”
瑞鹤则是完全无法缓解脸上的表情，红着两只耳朵背对着一众后辈。
一行人都走出了体育馆，瑞鹤还在那儿杵着。
“哈哈，快走了，发什么呆。”
“哦哦。”
话剧社的活动室里没有人，俩人又往学校的礼堂走过去。瑞鹤也终于缓了过来。
“老大有喜欢的人吗？”
“嗯？没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
“是吗？……本来还说可以商量一下……”
“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是以朋友的名义跟我解释，你是想用这个名义绑我多少年啊！！”
远远地，推开门的长门和瑞鹤先是听到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看着一本笔记本一样的东西被摔到加贺的身上。夹了一整本的纸片、照片在惨白的灯光下飘散、坠落，随着加贺低下头，也都静静地躺在地上。
“好！”
坐在前排角落的指导老师站起身来拍了下手掌，赤城赶忙跑过去拉加贺的手，“加贺桑，没摔疼你吧！”
“赤城桑说什么呢，演得很棒哦。”加贺带着渐渐地笑，看着一脸紧张的赤城。
“笨蛋加贺桑~”赤城的瞬间转为开心，对着加贺就是一个熊抱。
舞台侧边的陆奥指挥着大家开始准备下一个场景的布置，看到还愣在门口的长门和瑞鹤，笑着挥了挥手。
两人才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挑个了中后排的位置坐下来等。
“死面瘫怎么又演了个悲情角色。”
“……她们平时都这么练么。”
舞台上大家还在加紧地排演着，长门一直注视着那个从新一幕起就没有了戏份的坐在场边的加贺。而瑞鹤，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喝完了奶茶睡着了。
看加贺也没有注视着舞台，也没有拿着稿子，长门犹豫了半天，还是走到了加贺旁边坐下。递过去的，是加贺给的却没喝掉的那瓶水。
“给。”
“谢谢。赢了吗？”
“嗯。”
“是吗？恭喜。”
也不知是怎么就伸手去捏上了加贺的胳膊，长门借着昏暗的灯光，问了句“这样练不会疼吗？”
加贺略惊讶地看了一眼长门，随即笑了笑，“演戏也是要全力以赴的。”
“诶嘿……说得也是呢。”长门有些不好意思。
“嗯。”
俩人说话的间隙，担任指导的老师却突然出现插了话。
“加贺。”
“老师？”
“这位是？”
“哦，我的同学，长门。”
“老师好。”
“长门同学你好。”
跟长门打完招呼，老师又重新看向了加贺。
“老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加贺，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坚持和赤城对换角色吗？”
“我觉得赤城桑演那个角色更合适。”
“所以你也对自己现在演的角色有信心吗？”
“抱歉……并没有。”
长门在一边呆呆地听着俩人的对话，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加贺。”
“嗯？”
“你以为赤城知道了你为什么这样做之后会怎么想？”
“抱歉老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是朋友吧？被扔东西，被推倒在地上这样稀松平常的演戏，你也需要维护她吗？”
“老师，我不是这样想的。”
“我想然你知道，这样的做法十分地幼稚。”
“非常抱歉。”
加贺的语气里倒真的没有太多要退让的意思。这也是长门觉得加贺很有意思的地方。她承认自己做错了，却又不觉得更正过来更好。也是一种很特别的逻辑呢。
老师自然也体察了出来，有些生气了起来。
“你对待话剧就只有这样的态度吗？”
加贺只是微微颔首，把目光低了下来，没有答话。
“老师。”
打断对话站起身来的长门，被加贺挡住，却仍旧高出了近一个头。
“舞台那边貌似在喊您过去。”
看到舞台上招手的人，老师回头看了一眼加贺，说了一句“请你思考清楚再登上那个舞台。”就离开了。
加贺没有任何的表情起伏，不低不高地应着：“谢谢老师。”
重新拿起稿子开始勾画，加贺自坐下来就没有再吭声。
长门也只是继续喝着奶茶，从书包里掏出书本继续看了起来。想保护人又害怕对方知晓的心情，长门多多少少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暗没问题吗？”加贺的声音低低地传进长门的耳朵。
“你不也是在看吗？”长门温和地笑着。
“话剧排练就是这样嘛，没有办法。”
“嗯。”
“刚才……谢谢你。”
“嗯，不用。加贺总是这么温柔呢。”
轻声说出这样的话，长门伸出手揉了揉加贺的脑袋。放下手却看到加贺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长门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什么时候长门也开始说这样不公正的话了？”
“啊？”不知道加贺什么意思的长门一下子有些懵了。
“长门你是不会感情用事的人不是吗？那么这个时候，请对我说该说的话。”
长门吃惊地看着表情认真的加贺，一时不知该作何答复。原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不去做那个连这等小事都要袒护赤城的人，只是她还是情不自禁。而多少被她当作了朋友的自己，被她期望着能好好地告诉她，她和赤城之间该有的距离。
可是加贺你知道吗，这话由我说出，就注定会失了公正。因为我喜欢着你啊。
尴尬间，礼堂的观众席灯光尽数亮了起来。
“今晚我会发一份详细的说明整理给大家。请大家各自根据角色和台词调整练习，下次合练时间会再行通知。大家辛苦了！谢谢大家！”陆奥惯常地告知着成员们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陆奥，我们赢了！”醒过来的瑞鹤可以说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陆奥的身边，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今天自己是如何如何地表现优异。
“呵呵，这么厉害啊，那今晚多吃点。”
“嘿嘿，那是当然了！”
“加贺桑~怎么一直待着这里。长门~”赤城跟俩人打了招呼。
“后面没有我的部分嘛。”加贺的表情恢复了淡淡的微笑，刚才的小插曲没留下一点痕迹。
“不过我们要对换角色了耶，之后就是我坐这儿看加贺桑表演啦~”
“诶？是、是吗……”原来老师决定了吗，看样子赤城并不知情呢。加贺暗自松了一口气。
“长门，听加贺桑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哈哈，她还告诉你这个啊。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好了。”长门依旧是爽朗地笑着。
“老大说谎。你走一个试试。”
“……难道不是因为后面上场你又狠狠踩了我一脚？”
“啊哈哈……”瑞鹤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在通往凤翔家的电车上，作为唯一一个坐着的人，长门表示很别扭。视线飘来飘去，最后就悄悄地看着认真听着赤城说话的加贺。
不会感情用事什么的，要是她知道自己想在假期里去看看她而特地不搭乘地铁，却又在路过她家的时候没有勇气停下来待一会儿，离开了老远才发个信息，又没打声招呼地就自己跑回了家，她还会这么说吗？
若不是灯光亮起，自己说不准就脱口而出的话，大概会把一切平衡都打破吧。
呐，加贺，如此执着地保护着那个人的你，自然不知道也想从你身后紧紧拥抱你的我在想什么吧。
“长门姐，偷看太久了哦。”
看得太认真的长门完全没注意到陆奥是几时贴到自己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的，瞬间红了脸。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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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