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os005432 于 2016-2-4 12:24 编辑

第六章　　啤酒

南西諸島海域對空作戰。

這是利用防空火力高的艦隊們在不動用空母的情況下對敵方空母艦隊造成打擊的計劃，如果能有效的運用高射砲組成火力網，理論上是可行的。

但摩耶覺得提督並沒有真正想要達成這個計畫，理由是南西諸島的海域早早便被攻略完成，並且在與北方、東方海域的交界設立了完備的巡邏防衛邊線，偶爾才有些小型棲艦闖入，要見到輕空母棲艦都是件難事，何論是正規空母棲艦？

『是為了跟高層顯示他有在運用大和嗎？』

摩耶如此猜想，有些氣惱。畢竟她這幾個禮拜以來可是相當努力的在鍛鍊自己這小隊的對空能力，也認為她們的鍛鍊有些許成果，現在才發現一開始便不被期望，不免感到無力。

雖然面對真正高強度的空襲或許不足夠，但連敵機都不存在，又要如何更上層樓？演習再逼真終究是紙上談兵的階段，沒有經過真正的體驗，是無法剋服緊張感將所學發揮的。

『不過比起這個，那傢伙的問題大概跟這些毫不相干吧？』

摩耶看著航行於隊伍最前端的大和，原本就高聳的背影在裝上艤裝後顯得更為巨大，多管漆黑的46CM砲宛如猛獸的利齒般在陽光下閃耀著，每次開火都會激起激烈的暴風，將周圍的海面吹出一陣波紋。

儘管威猛——但完全不必要。方才已經說過這裡只會有小型棲艦出沒，敵方船艦裝甲薄弱，就算只靠著驅逐艦也能輕易擊破，甚至不需要身為重巡的摩耶出馬。大和應該要坐鎮隊伍尾端專心指揮，而不是一馬當先，每次見到零星的幾隻驅逐艦便用過度的火力暴力相向、浪費彈藥。

摩耶當然提醒過大和，卻只是換來冷淡的瞪視，以及一句：「我才是旗艦，不要命令我。」

『算了，反正是個簡單的任務，讓她發洩一下也好。』

正當摩耶如此想著時，負責西南方警戒的曉傳來報告。根據電探的反應，推測組成為驅逐四艘、重巡一艘、輕空母一艘。雖然不是多壯大的艦隊，但擁有空母的艦隊能輕易的取得制空權，己方的水偵無法獲得情報，相對的，敵方的水偵卻能暢行無阻。這對於射擊角度的調整有很大的影響，不論火力再強，打不中便是徒然。

摩耶提振精神，大喊：「正活來了，小的們該振作起來啦！大和，還記得練習時所做的吧？」

摩耶預想的情形應是大和回到隊伍中央，組成輪型陣後等待對方的第一波空襲前來，以防空火力網進行防禦以及縮減敵方戰鬥機數量，接著摩耶和大和進行援護射擊干擾對方的砲雷擊部隊，讓驅逐艦拉近距離以擅長的水雷作戰殲滅敵人。

摩耶和驅逐艦們有條不紊的面向敵人的方位擺開陣型，然而大和卻無視陣型，獨身衝向敵艦，如此莽撞的行為自然成為敵人的首要目標，數架飛行機朝著大和起飛，水上部隊也將砲口對向大和。

「掩護！快掩護她！」摩耶只能急忙大叫，跟在大和身後衝出。

「妳夠了沒有！」

摩耶揪住大和的領子，將高大的她拉下。

她們已經歸港並且將艤裝卸下，摩耶特意將六驅們打發走後才對大和動手。

上午的南西諸島海域對空作戰中，雖然大和獨斷行動，但不愧為最新銳戰艦，就算敵人將火力擊中在她身上也打不穿其裝甲，頂多造成些許擦傷，反而是大和只要命中敵人都能成功的摧枯拉朽。

四位小朋友覺得大和威風凜凜，但摩耶卻不這麼認為。

「這可不是在扮家家酒，別擅自行動！」

「我觀察過了，那些棲艦根本不足為懼，無法擊破我的裝甲。」大和冷淡的看著摩耶。「結果不是相當好嗎？沒有人受傷。」

「才不是這個問題！妳根本不是為了最佳的戰果才做出行動的！我們六個人是一個艦隊，是一個團隊啊！」

「那又怎樣？我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大和依然面無表情，甚至感到無趣的別開視線。

摩耶腦袋一熱，掄起拳頭砸在大和標緻的臉蛋上，這冷不防的一拳讓大和踉蹌倒地，撫著種起的臉不可置信的瞪視摩耶，痛覺慢一步才跟著浮現。

但摩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大和，上前騎上大和的身體，用膝蓋將大和的手臂壓住，再次抓起大和的領子，凶神惡煞的怒視對方，太陽穴旁的青筋不斷跳著。

「老娘受夠妳這個死小孩了！如果想死直接說，我一砲讓妳沉到海底！」

「放開我！」大和憤怒的吼著，儘管她力氣比摩耶大，卻被利用體位與技巧死死的壓制，只能不斷扭動身軀企圖掙脫。

「妳又不顧慮別人的感受，憑甚麼別人要顧慮妳的感受！」摩耶吼回去，用力的晃了大和一下，大和後腦杓撞上水泥地，痛的齜牙咧嘴。

「妳這種暴力女哪會明白我的感受！」

「我當然不明白一個死小孩的想法！不過就是跟別人吵架就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窩囊死了！難道沒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妳懂什麼！」

「那妳又懂個屁？妳懂我嗎？妳懂六驅的小朋友嗎？妳懂鳳翔嗎！為甚麼非得要別人懂妳才行？自私也要有個限度！醒醒，世界不是妳以為中心運轉的！沒有人有義務要關心妳！」摩耶一個頭鎚重重撞上，與大地一起將大和的腦袋作成三明治，這股衝擊強烈的讓大和短暫失神，恢復意識時摩耶已經走遠。

大和坐起身，不甘願的握緊拳頭，憤怒與痛楚混雜，想要大喊大叫，自尊與教養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只能恨恨的一拳砸在地板上，徒增疼痛。

她當然知道沒有人需要對自己溫柔，在她被送進來這裡前就已經深刻的體驗到了，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每個人都只想到自己，哪怕親如家人也一樣。

所以她也打算將自己武裝起來，如同真正的軍艦一般，不讓別人有傷害到自己的機會。

卻有一個人的出現，輕柔的卸下她的裝甲，捧在掌心呵護，給予她以為再也無法感受到的溫暖。但——

鳳翔緊握著戒指，在月光下默默離去的身影浮現在腦海。纖細的手臂將紙門拉上，阻絕光源，留下大和孤單一人待在黑暗中。

大和多麼想呼喚鳳翔留下，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鳳翔，那嬌小的身子是如此柔弱，自己大巨大醜陋的身軀若是一不留神，肯定會將對方碰的遍體鱗傷吧。

不——自己肯定已經傷到鳳翔了吧，證據便是從那之後，鳳翔再也沒有關心過自己。這份失落如此之深，大和甚至忘記自己與鳳翔也不過相識幾星期罷了。

但對於『艦娘大和』來說，這便幾乎是全部，鳳翔是支撐她渡過這難熬日子的支柱。如果沒有鳳翔，自己將會越來越冷漠，不會與摩耶吵架、不會想和六驅打好關係，就這麼成為航行於海上的鋼鐵傀儡。

好想見到鳳翔。

回過神，腦袋僅剩下這個念頭。就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鳳翔、就算不知道鳳翔如何看待自己，還是好想見到鳳翔。

撐起疲憊、疼痛的身軀，大和搖搖晃晃的走向鳳翔居酒屋。

『只要遠遠看一眼就好，只要一眼就好。』

但這樣的念頭卻撞見讓她更加悲痛的景象。

長門抱著鳳翔走進居酒屋。

雖然長門體型不若大和，與鳳翔相較之下卻依然高大，鳳翔不知所措的窩在長門的懷中。

大和知道長門是秘書艦，待在鎮守府的資歷很長，個性冷淡卻可靠，受到許多艦娘的傳頌，因此大和才會有所耳聞。也知道那個角度的鳳翔看起來非常可愛，身體也非常柔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放輕力道。她猶然記得鳳翔那時通紅嫵媚的臉蛋，默許自己擁抱她的舉動。

就是那樣的舉動讓大和錯以為自己對鳳翔來說是不一樣的，是特別的。

但此刻大和終於醒悟，鳳翔對大和來說是全部，但大和對鳳翔來說不過就是無數中的片隅，是生命中意外闖入的過客，就算離去也不成大礙。

儘管是初夏的晴天、儘管腫起的臉頰火辣辣的痛著，大和卻覺得一陣冰冷，就像是被寒冬所纏繞般。

她努力挪動力氣被抽空的身軀，一步步遠離曾讓自己感到溫暖的地方。

夜晚的走廊，摩耶站在某間房門前，兩手各提著一個風呂敷。儘管已經呼喚多次，裡頭卻無人回應。

『啊啊，在鬧脾氣嗎？』

摩耶抓著頭，感到棘手。她造訪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下午時狠狠揍過一頓的大和。這不是她第一次與人『起衝突』，甚至連鳥海她都打過一架，但離開後卻越想卻後悔，畢竟自己居然趁人不備，而且聽鳳翔說那傢伙年齡比看上去的小多了，自己是在以大欺小。

『話說回來，也不能怪我吧？』摩耶替自己叫屈，她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容忍對方了，但大和那死氣沉沉的樣子實在讓她看不下去，而且，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說不定大和哪天就糊里糊塗的沉了。

『是跑出去遛達嗎？還是睡死了？算了反正我來過對自己的良心交代的過去。』摩耶抱著腦袋悻悻然的離開，走沒幾步又停下，大和毫無生氣的容顏浮現心頭，莫名的罪惡感讓她懊惱的叫了一聲，回到房門前粗魯的拉開。

「到底在不在啊！」

房間內沒有開燈，但摩耶還是藉著月光看見縮在角落，將臉埋在膝蓋內的大和。發覺對方就算身軀龐大，徬徨無措的樣子看起來也如同孩子般。

察覺摩耶闖了進來，大和也只僅是稍微抬起視線，冷冷的看著摩耶，沒有任何表示。

「嘖。」摩耶不自在的抓頭，打開燈關上門，走到大和身旁盤腿坐下，將手上的包裹打開，是便當與數罐啤酒。「下午抱歉啦！我不該動手的，這些當成我的賠禮。」

本來以為會受倒反唇相譏，但大和只是緊盯著那似曾相似的布巾。發現大和的視線，摩耶晃了晃風呂敷，說：「我一說要來，鳳翔就二話不說，抽空做了這個便當。要吃嗎？」

大和注視著便當一會，伸手取過，打開盒蓋時冒出蒸騰的白氣，熟悉的香味傳來，是大和第一次與鳳翔見面時所吃過的洋蔥親子丼。默默的將混著淡黃色洋蔥的雞蛋拌飯送入嘴中，雖然美味，卻少了點什麼。

『春天的洋蔥味道正好呢。』

是這個因素嗎？還是因為鳳翔沒有在自己身邊呢？

看到大和至少還願意進食，摩耶總算放下重擔，她可不想看到認識的人活活把自己餓死。

『不過還不夠吧？這傢伙大概就是那種鑽牛角尖到死的性格，放著不管估計還是同個情形。』

但摩耶並不擅長細膩安慰的言語，事實上她更傾向於懶得管這些瑣事或者用拳頭解決情緒上的衝突。只是大和的人際關係實在太過狹窄，總不能叫六驅的四個小朋友來開導她。

煩惱一陣子後，摩耶決定用自己的風格講話，若大和聽不進去，那她至少仁義盡至。

「喂，妳啊，喜歡鳳翔對吧？」

大和進食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摩耶將其視為默認，繼續說下去。

「我啊，喜歡鳥海，也對她告白過，被拒絕了。」摩耶打開一罐啤酒，一鼓作氣喝了半罐，發出暢快的嘆息。「但我還是厚著臉皮跟她當朋友，雖然有一半的原因是我們兩個當初被編在同個艦隊，不得不繼續相處。一開始雖然很尷尬，但時間久了，我們卻越來越親密，甚至還在某次喝醉後不小心上床了。」

察覺到大和眼睛瞪大，摩耶哈哈一笑，將剩下的啤酒喝光，壓扁罐子，又開了一瓶，身體往後靠在牆上，坐姿隨性的差點露出內褲，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

「但我們依然不是情侶，我問過鳥海，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我，只說了不討厭現在的關係，超——曖昧的！」

像是要強調一般，摩耶又狠狠灌了一口啤酒。

「但我也不討厭就是了。而且我想，很多事情都沒辦法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吧！妳看現在海軍都不海軍，要靠女孩子出海打仗，這樣想想，不就釋懷多了嗎？」

「有夠隨便。」

大和終於開口，卻是冷冷的吐嘈，伸手拿了一罐啤酒打開。

「隨便一點才好啦，畢竟訓練就夠累人啦！人生也沒有非得要有誰陪才能活下去這回事。不對，不是這樣喝。」摩耶看著大和淺嚐一口啤酒，眉頭皺起的模樣，拿起酒罐對口，仰天豪飲。

「哈！啤酒要一口氣灌下去！才是正確的品嚐方法！」

大和半信半疑，看了橙黃冒泡的液體一會後，閉上眼模仿摩耶的喝法，喉頭不斷鼓動，帶刺般的液體滑過口腔、食道進入腸胃，直到將鋁罐的內容物飲盡後才挪開。

「哈！」

還不由自主的發出大叔般的聲音，明明苦澀難耐，卻沁涼暢快，從喉嚨擴散至肺腑，幾乎要驅走她連日來的所有不快。不規矩的伸出舌頭舔吮嘴唇上沾的泡沫，在澀味褪去後隱約有著一股說不上的甘味。

「很好很好，喝啤酒就是要有氣勢，就跟人生一樣！不過有氣勢跟亂來不一樣就是了，別再像早上那樣了啊！」摩耶挪了挪位置靠近大和，拍拍對方的肩膀。

大和瞥了一眼這位重巡，有些佩服對方怎麼能揍了自己一頓又馬上跟自己要好起來，是臉皮太厚還是壓根不覺得自己做錯？更佩服居然能和拒絕自己的人繼續相處下去，甚至更進一步。她忍不住開口問：「那……戀愛呢？」

「蛤？我不是才跟妳說我告白失敗了嗎？妳都沒在聽是不是？」摩耶抬眉瞪了大和一眼，拿走最後一罐啤酒。

「但妳們還有繼續來往對吧？就算是不得不一起行動，如果出於勉強，不可能如此融洽，甚至……那個後還繼續保持關係吧？」

「呃，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太複雜的東西我不擅長。真要說的話，就是持之以恆吧？就算對方不討厭我，我不靠近她那也是白搭啊。」摩耶邊喝著啤酒邊思考。

「啤酒也分成很多種類，搭配的小菜啦、適合喝的溫度啦，甚至連用的杯子都可以講究。不過先決條件就是——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啤酒。就跟人很像吧？這些都是鳥海告訴我的，我不管什麼酒都喜歡大口喝然後配上雞肉串，極品哪！」

「靠近……知道是什麼樣的酒……」大和咀嚼著摩耶的話語，忽地搶過摩耶手中的啤酒，將剩下的一飲而盡，捏扁丟到一旁後起身。

「大和，出擊！」還不小心打了個酒嗝。

「祝凱旋歸來啊，有需要的話前輩我的肩膀會借妳哭的。」

大和瞪了一眼對自己豎起大拇指的摩耶，打開房門踏出腳步。

隨著前行，大和覺得腦袋發熱、心跳加快，步伐不自覺的加大，想要見到那瓶酒。

『不對！是鳳翔。什麼酒？我在想什麼？』

隱約察覺到自己的心緒散亂，但回過神自己已經來到鳳翔居酒屋前，也不管貌似打烊，伸手便將門拉開。廚房與角落的燈火已經熄滅，中央留著一盞燈，而鳳翔正坐在燈下的座位，訝異的看著大和。

走到鳳翔面前，與她四目相接，眼角瞥見對方面前擺著手帕，上頭則是那枚戒指。本來預想的台詞此刻大亂，但也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必須要靠近酒才行。

「窩……」剛開口就察覺自己居然大舌頭，大和努力的將舌頭擺到正確的位置，卻因此更加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一陣無助下吐出的竟是道歉。

「對補起。」

明明是料想外的台詞，身子卻像是早有準備般九十度鞠躬配合，將褪開椅子想站起的鳳翔堵在座位上。

「我不想要亮子，但窩不知道該種辦，對不起。」

大和一陣鼻酸，是啊，她不想要這樣子，但她還能怎麼樣子？不論是孩童時期、少女時期、乃至成為艦娘的時期，就算她不想要，現實的浪潮仍然將她捲起、拖下暗流之中。

自己只是大海上的一片葉子，想要或不想要，拒絕或是配合，都如同蚍蜉憾樹，那為甚麼不能保留一點自尊？那又為甚麼現在要在這裡用力撞著啤酒樹疼痛不堪？

「沒事了。」

鳳翔的手輕輕撫上大和的腦袋，撥弄著髮絲，上頭的櫻花裝飾飄落，在大和的視線中緩緩落地。

這細細的摩挲讓她的眼淚奪框而出，跪倒在地，將臉埋在鳳翔的大腿上，摟住對方的腰哭泣。

「八重明明很努力了……為甚麼不要窩……達家都一樣……」

像個孩子般宣洩。

「我不會不要妳的，乖。」

而鳳翔也如同母親一樣，儘管唐突又莫名，仍然耐心的讓大和發洩，雙手輕環著大和的身體。這份溫暖將大和心中的冰山徹底融化，化為無數淚珠流下，沾濕鳳翔的袴裙。

細碎的哽咽聲環繞在小巧幽暗的居酒屋內，大和雜亂的內心感到不可思議，明明痛苦的無法停止哭泣，卻又在這之中找到隱約的慰藉，與逐漸舒展開的情緒。

宛如苦盡甘來的啤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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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錯）

好，我知道妳們的問題，為甚麼這麼久才出，對吧？

絕對不是拖稿而已，而是因為，我不小心把劇情爆走，斷在一個不知道該怎麼收的部份（沈痛）

當初寫大和鳳只是想轉轉瑞加的口味，所以大綱並沒有寫得很完善，簡單說就是自食惡果

那又為甚麼現在忽然寫出來了呢？

因為我ＦＦ擺攤時吃了好美味的大和鳳本！！！！

先是這個

http://www.plurk.com/p/kyspw2

然後是這個

http://www.plurk.com/p/lfvjs9

都超美味啊！！！靈感頓時滔滔不絕滾滾而來！喜歡大和鳳的人可以去入手這兩本！！

果然要馬兒跑就是要給馬兒吃草大家快塞大和鳳糧食給我！（住手）

總之渡過這個難關後，後面應該就不至於出現半年刊的情況的吧？

吧？

吧。

另外部落格上有開設匿名問卷，希望能吸收到一些對於寫作或是劇情上的建議，單純的鼓勵也很歡迎喔！

以上，搬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