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eydie0611 于 2016-2-12 12:19 编辑
【EA】From Now On 上
───笨蛋,大騙子。
瑟縮在沙發上的身體一動也不動,抱得太緊的枕芯在冰一樣的低溫裡凝固成型,又扁又硬。安娜的嘴也是扁的,皺著眉頭在和空氣生悶氣。果然騙子的話不可以輕易相信,早上出門前還信誓旦旦今天一定提早下班回來的人,不要說有半分提早了,根本是遲到晚歸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影。
心知肚明生氣是毫無意義的,只不過是一種抒發的任性。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恣意妄為的偷偷的罵。其實還是最討厭她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卻把健康和兩個人相處的時間犧牲掉,去做那些幫別人分攤的業務。
肯定也沒有吃晚飯的,打了電話又怕影響行車安全,幾次伸向手機的指尖抖了抖又放下,倒是傳來的垃圾簡訊讀得飛快,卻一句她的訊息也無。還沒有對不起我得晚一點,沒有妳先吃晚餐吧,沒有別等我了早點休息吧,這點倒很不像她,轉念一想又有幾分杞人憂天的煩惱起來,終於聽到玄關傳來開鎖聲響,安娜倏地抬起頭來繃緊的身軀拉成一條丟往門口的拋物線,又匆匆忙忙的掩藏回來,完全的放開了擔心只剩下埋怨還在悶燒,把一句千迴百轉的思念燒軟,燒化了,說不出來。
門口的燈亮起來的時候,安娜又恢復背過身去面對沙發椅背的姿勢,艾莎在黑暗和微光裡辨識出她弓著的背脊,心裡一陣愧歉,草草脫下的高跟鞋一前一後的丟了,踩在地板上的腳板只隔著絲襪,踏著芭蕾舞似的步伐,墊著點著趕到她身旁。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妳吃過飯了嗎?」艾莎四處環顧,隨即見到桌上兩盤孤單的義大利麵在陰影中原封不動的發冷等待,「對不起,手機沒有電了,我臨時找不到傳輸線,又急著回來。」
艾莎坐到她身後,歉疚的口吻滿是心疼,還有一點求饒的乞憐意味,她伸手揉了揉安娜的手臂,聲音除了放軟還是放軟:「今天同事早退,先前也說好了,都有約會…所以我,下班前接臨時接到急件的電話,只能留下來處理…」她從手提包裡翻出螢幕一片漆黑的手機作證,又順手連接上電話桌旁的插座,傳輸線早上出門前就是粗心的留在了這裡,「妳一定很餓了吧?怎麼不先吃呢…」
「已經不餓了。」還抱著枕頭的安娜小聲嘀咕,身體姿勢卻早已漸漸放鬆下來,幾乎膩在了艾莎身旁,「妳也還沒有吃吧…」才說著卻已經站起身來,要拿餐盤去幫艾莎加熱。
艾莎則順勢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來,「對不起。」她凝視著安娜的臉,在玄關澄黃燈色的點綴下,逐漸紅潤起來的漂亮的臉孔,緩慢而慎重的再道了一次歉,「不會有下次了,不會再這樣讓安娜等。」
安娜認輸似的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肯定是因為其他有了約會而請假早退的人將名義上還未有對象的艾莎當成了休假職務代理人的緣故。畢竟是沒有辦法公開的關係,對外只能用虛實參半的謊言回覆的關係,因為還沒遇到真正的理想對象、因為工作太忙、因為不著急著談戀愛,這樣每說一次就感覺喉間被針扎過的所謂『善意的謊』。為了保護自己,更是保護她的所謂『守護的謊』,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坦言以對,要小心隱藏起來的關係。
橫坐在艾莎腿上,低下頸項,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的對視,安娜早已經沒有了生氣的理由,「我知道,其實最辛苦的還是妳自己。我只是不想妳這麼累。」
「不辛苦。」艾莎垂下眼眸,用像是要睡著似的著迷神情望著她,同時輕輕抬起自己的下巴,去和她的唇瓣吻合,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時已經有了默契的節奏,大概是安娜,或者是她自己先伸出舌頭加深的吻是等待醞釀了太久後變得濃稠,有發酵一般令人無法大口呼吸要喘不過來的氣息,安娜的手掌包覆著她的耳廓,然後被那雙手十指開展扣住的髮型開始凌亂,拆下原先纏繞的單條長辮,相互交纏的舌尖有比起言語更加明確而濃厚的性的意味,安娜輕輕咬了咬艾莎的舌尖,感覺到她閃躲了一下,又有些不甘示弱反咬了自己下嘴唇───好想要她,安娜半瞇起眼睛,往下擴散的撫摸毫不心疼的揉亂了襯衫上熨燙出來的線條,西裝外套設計的剪裁完美貼合腰身,她像剝栗子一樣找到了一下子就完整脫去外殼的方法。
艾莎皺著眉頭哼了一聲,軟綿綿的,不是抗拒,只是頻頻吃到自己被安娜弄亂了落在臉頰旁邊的長髮,她捲起袖腕,用手指去勾開黏在嘴裡沾了唾液的長髮的樣子看上去很煽情,安娜輕喘著氣,把她往沙發的方向壓低,手機鈴聲卻不識相的從包包裡傳來。
安娜壓著艾莎的力道放鬆了一點,有點猶疑不定的等待著艾莎的反應。心底是希望她不接的,但又不想真的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耽誤了工作,卻又有點越想越氣的延續了先前的小小怒火──都不用讓別人休息的嗎?
艾莎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從沙發上彈起身,顧慮到安娜的感受又先看了她的臉色,倒有幾分小狗似的可憐綿軟的模樣,在主人沒說開動前的那種無所適從。
「艾莎已經下班了。」有點按捺不住的說著,安娜最終別開了視線。
「對不起。可能是很重要的電話,今天有個案子真的很趕。」艾莎飛快的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站起身越過她去接起電話,滑開手機前她又低聲地說了一句:「只要接這通電話就好,之後,想做什麼...都可以。」
果然是業務上的來電,對方好像因為覺得聽不見艾莎的聲音而下意識的一直拼命提高自己的嗓門以至於安娜坐在沙發的這一頭都清楚聽見了對方的談話,「艾倫戴爾小姐、我是下午的那位,對,關於活動背板的部分,我們討論之後還是覺得...」
───每次都這樣。因為沒有對象、沒有家庭,下班時間便被更加隨心所欲的佔據,或者根本是藉故要了電話來搭訕的,有時還得出動安娜故意在旁邊撥打家用電話,大聲的喊艾莎去接電話才掛得斷原本的熱線。
真不甘心。明明跟艾莎是這樣互相喜歡著的關係,卻只能一輩子這樣掩藏。而且,不想承認的,總有一天,在老家的爸媽也會逼迫著艾莎開始相親、找尋對象吧,彷彿人生所有疑難雜症,只要靠著『結婚』就能輕易迎刃而解一樣,簡直是比起『船到橋頭自然直啊』還要更加不負責任一百倍的說法,無視於那些會因此產生的問題,只求表面的,成家立業的『正常』。可是即使如此艾莎也許還是會答應的吧,然後就是自己了,因為,她們都是如此深愛著自己的父母,深愛彼此,深愛得即使自己的靈魂會因此被撕碎,也會慶幸太好了,受傷的只有自己啊。
可是,只有一次也好。那怕只有一次也好想大聲的讓全世界知道,艾莎是喜歡自己的。
安娜離開沙發,為了能專心業務而背對著她講電話的艾沙渾然不覺,被伸手從背後抱住的時候嚇得輕輕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沒事的,只是東西不小心掉了。您繼續說,背板的底色怎麼樣?」艾莎靠在她的懷抱裡,有點惱羞的側臉瞥了安娜一眼,安娜卻自顧自的從後方舔了舔她的耳垂,這幾天氣溫一直在零度左右,艾莎體溫本就偏低,手指腳掌和耳朵一類血液循環末梢特別冰涼,安娜的舌尖此刻卻像是滾燙的,艾莎她從左側輕輕一舔,整個人都往左蜷縮了起來,她咬著唇,客戶卻屬於喜歡在對話時聽到許多「是的」、「好的」等等反應回饋,她就不得不開口維持回應。艾莎的耳垂偏小,從後方幾乎看不太到,像一片美麗的貝殼下緣點綴著的珍珠,唯一差別是柔軟和極易發紅。安娜往前傾身,含住她因為想掩護左側而曝露無遺的右半邊耳垂,連同耳環一起,由下而上的舔往耳廓。
艾莎幾乎站不住腳,氣若游絲的聲音變得稀薄而分崩離析,她倚著椅子坐了下來,在安娜短暫休兵的空檔裡得到喘息回復的一點機會。
「...因為是十分溫馨的活動場面,所以想移除現在看起來太過分強調贈品的左邊設計...然後呢...右邊希望可以...」好不容易聽進了一些像是重點的修改之處,安娜卻不知何時繞到前方半跪在自己面前───從來都不曉得短裙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的感覺。安娜從艾莎雙膝之間抬起貓一樣狡詐和無辜可以同時存在卻沒有絲毫維和的臉,她伸手解了艾莎灰呢布窄裙的扣眼,艾莎急急的伸出空著的右手壓住她,並拼命用眼神意示她不可以。
安娜卻也用嘴型回覆了她:『要.做.什.麼.都.可.以。』艾莎剛才是這樣說的沒錯吧,的確已經接了這通電話了呀。
───那也至少要等到講完啊。已經沒有再聽電話的心思了,艾莎慌亂了起來,想用草草的推託結束電話,心思一旦集中到拒絕說詞上,又露出了足以供安娜鑽入的破綻。她輕快的拉下艾莎窄裙上的拉鍊,從兩側平均的跩住了腰部的布料往下拉,艾莎則只能拼命的保持坐姿不動,消極的讓她沒辦法順利將自己的裙子脫下。
───不這樣的話就搔癢好了。一旦發出難以解釋的奇怪聲音的話,對話就不得不得中斷了吧。安娜舉起手,在艾莎腰部指了指,讓她從二選一。艾莎咬著唇,唇色慘白臉頰卻已經開始浮現紅暈,最後她只得些微的抬起臀部,一脫下才覺得冷得簡直不可思議,往下一看,原來安娜連同保暖用的絲襪都同時抓著一次拉下來了。彷彿打開了什麼的感覺,絲襪那種明明看得見卻又永遠看不夠清楚的視覺,像超市裡裹著保鮮膜的生鮮蔬菜一樣,有種刺激食慾以及,撕破那層隔膜時引起的快感。安娜看了看她,查覺到她一下子泛起雞皮疙瘩的肌膚表面,撫摸了一下後決定離開去調整暖氣的讓艾莎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所以說,活動整體感就是訴求溫馨與關懷嗎?」艾莎抓緊時間整理了大方向重點,才一眨眼安娜又回來了,還沒有暖活起來的房間讓她格外的沒有安全感,她吞了一口口水求救似的往安娜遞去求饒的目光,安娜只是搖搖頭。什麼時候掛電話,就什麼時候不用再忍耐。彷彿從她臉上讀到了這句篤定回應,艾莎絕望的咬了下嘴唇,又瞇起眼裝腔作勢的瞪了她一下。
感覺底下涼颼颼的,原來是安娜把唯一剩下的底褲格擋住私密處的部分往旁邊拉扯開來。艾莎情急之下夾緊了雙膝,單手橫擋在雙腿之間,卻還是被雙手空閒著的安娜慢條斯理的分開。但這次安娜只是隔著底褲碰了一下───還沒有反應,是因為太緊張了嗎?
安娜眨了眨眼,似乎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顧客的聲音還斷斷續續的從上方傳來:「對了,設計的部分交給你們我是很放心,不過廠商那邊,來架設的部分...」
再次拉開了艾莎的底褲,房間裡已經溫暖得讓人冒汗了,安娜抬起頭,從雙腿間撥開艾莎強硬阻擋的手,把嘴巴靠上去後感覺到艾莎往後急縮到撞在椅背上的反應,劇烈而無聲的,手臂推擠的力道也逐漸綿軟削弱。
───安娜的舌頭,像著了火一樣。
艾莎瞇起眼睛,匯聚在柔軟鬢邊的汗水滑過臉頰。腦袋,不能思考了。囁嚅般的回應太過單薄,像一戳就破的窗紙,透著隱隱約約的膽顫心驚。扣著手機的手和扣著安娜肩膀的手都不約而同的收緊力道。
「...那麼就請您連絡...廠商了...辛苦了。」
「您也...辛苦了。」
通話結束的同時一股腦鬆懈下來的表情,像是跌倒後沒能立即感覺到疼痛的小孩,遲疑了才感受到疼痛般,露出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委屈的讓人憐惜的表情全都皺在了一起。
慢悠悠的抬起了頭,安娜為她重複著最後一句話做結:「您辛苦了~」
「笨蛋、笨蛋、笨蛋!」艾莎伸手揉亂了安娜額頭上的瀏海,看她像隻流浪野貓一樣亂糟糟的滿頭毛躁,又在她肩膀上推了幾下以示抗議,安娜這才從她腿間支起雙臂猛的把臉湊到她面前,「艾莎才是大笨蛋!」臉不紅氣不喘的糾正了她,安娜挺起胸脯用額頭淺淺的撞了她一下,「可是這樣就算扯平了吧。」艾莎拿她沒轍,喜歡她鼓著臉的樣子喜歡得滿心裡都像是要融化成漿,她拿起手機,當著安娜的面前關機,另一手卻勾著安娜的脖子,把她拐到自己腿上來,開始延續先前中斷的吻,安娜剛才的一番...『熱身』已經成功達到效果,她感覺自己連手掌心都熱出了汗。
安娜橫坐在她腿上,卻有點心慌意亂,「艾莎...我很重,妳...我們回房間...好不好?」她用指尖勾勒著艾莎耳朵到頸部的那條細痕,又趁亂往下解了幾顆扣子,「不然妳至少往沙發上...」兩個人連體嬰似的膠著,誰都不想又分開了耽誤哪怕一幾步的路程回到臥房,艾莎含糊的回應了她幾句,往後挪帶動兩人一同移到沙發上,字句都在親吻裡支離破碎了,像掏洗過的沙滾到耳裡帶著海水潮潤的浪,原本是安娜坐在她腿上的,等到退到了沙發上後反而就變成了壓在艾莎身上的姿態。
「艾莎先...好了...」安娜帶著笑咬住下嘴唇,挑起眉毛往下俯瞰,「已經有感覺了吧?」她像個抓到把柄的小賊,不懷好意的繼續撒野。艾莎沒什麼好辯解的,只是在沙發上有限空間裡縮得拱起了雙肩,她咕噥了一聲,想藉此掩飾越來越紅的臉頰和耳根,「這還不曉得要感謝誰...」
「我知道,感謝我。」安娜明快的搶話,一邊摸索著往下,然後嗯的一聲,「沒看過這件內衣,新買的?」她低頭靠在艾莎鎖骨上,像頭餓壞的小獸啃咬著骨頭上的皮肉,卻是溫存多過溫飽的那種輕柔,艾莎顫了顫往後揚起了頭,沒有回話表情卻越來越難以形容,幾次喘息後才回了一句:「嗯,新買的。昨天不是...說了今天晚上...」話說到這裡就再沒聲音了,艾莎雙手一上一下的扣著安娜,看樣子並不是說不出話而是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
「像決勝內衣那樣,特別挑在今天穿的嗎?」安娜笑得彎起了眼角,「很好看。」
的確是很好看,主要布料黑色不透光的部分只遮擋到了胸前兩點的部分,其餘的都被紫色薄紗和蕾絲簍空的部分烘托著。艾莎的膚色本就是白裡透白的病態,被這麼深沉的顏色一搭卻成功襯出了些許血色,平躺的姿勢讓胸形呈現一種平均過後的渾圓和飽滿,安娜將胸罩的部份往上輕輕推歪,露出真正粉紅色的地方,彷彿推壞了平衡似的這不平均的裸露感讓艾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起來,她收緊下巴,忍耐和想舒緩開來的表情皺在了一起,揉合出一種不言而喻的情色感。
「明明就是在家裡,艾莎不必這麼拘束吧。」安娜張口含住其中一邊的頂點,濕潤而溫熱,讓艾莎舒服得幾乎要發出嘆息,除了舌尖以外,用較為寬闊的舌頭中段部分壓著艾莎,另一邊也用手輕輕的撫弄起來。
「不...行,哈..哈...」艾莎低聲的囁嚅著,忍不住用手背去壓住了嘴唇。和在家裡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想發出那種自己都不敢承認的聲音是艾莎奇怪的最後的堅持,反過來說,如果真的突破了那一條理智線,也就是艾莎已經到達滿足得沒有辦法忍耐的那個地方。
「但是都已經這麼有精神了,艾莎果然是覺得很舒服的吧?」安娜稍微加重了吸吮的力道,艾莎立刻往前挺起了腰部,雙腳緊緊合併的低吟起來,「這是什麼,雙腳動來動去的...」明知故問,安娜從小腹上一路細細碎碎的吻了下去,將慣用的右手往艾莎早已被脫得只剩下底褲的私密處伸去。
P.S.姬友看到這裡問我是扶她嗎,那是指艾莎的乳O已經站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