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重恢復之後的花陽和穗乃果兩人,再次光明正大在堆滿偶像物品卻不混亂的社團辦公室裡頭大啖麵包跟白米飯。
小鳥和凜甚至還沖起茶來,一人一杯分下去。
「這次喝的綠茶真是清爽……」海未端莊雙手捧起冒著煙的綠茶,飲啜一口。
「就是說啊,咱雖然比較喜歡抹茶,不過綠茶也對身體很有幫助。」希又喝了一口,旁邊的繪里也深有同感點頭。
「嗯,好好喝。」
「妳們喜歡真是太好了,這是媽媽收到的禮物。」小鳥說,雙手拿著茶壺的樣子實在不愧是前任人氣第一的女僕咖啡廳女僕。
「我說啊…」妮可的右眉毛抽搐,但就如平常沒人理她。
「我、說、啊--」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真姬捧著茶說,這話讓妮可眉頭一皺,放大聲音:「妳們知道最近學校在消毒嗎?」
「嗯?知道啊。」花陽滿足咀嚼嘴裡的飯,含糊不清的回應。
「那妳們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吧?」望著一年級好傻好天真的臉,妮可忍不住搖搖頭,準備宣布答案。
「不會吧,難道是!」小鳥驚叫道,連忙把大家的茶杯和茶壺通通收好收滿。
「果然有在服務業工作過,就是會知道。」妮可擺擺手,「那就交給小鳥解釋吧。」
「什麼?」小鳥的臉立刻浮上一層陰影。「不,不要,好可怕…」
「什麼?」
「不要逼我講出那兩個字--」雙手捧著喝茶用具,小鳥哭叫著撞開妮可,一個人往走廊跑去。
「小鳥!妮可,妳為什麼要逼她?」海未是第一個在呆滯的眾人中反應過來的人,沒多久,她也追隨著小鳥跑向走廊盡頭。
「我又沒有…」妮可嘴角抽搐,看回三位依然搞不清狀況的後輩外加吃完麵包又趴在桌上、睡得一蹋糊塗的穗乃果,無奈看向其她兩位同輩,接觸到希的眼神後,妮可咬緊下唇,宣布:「總之,從現在到下個月為止,誰都不能在社團教室裡面吃東西。」
「欸--為,為什麼?」午餐之後的下午茶非常重要,這句話清楚寫在花陽堅毅的眼中,妮可只能再次搖頭嘆氣。
「對啊,而且妮可還沒有說消毒之後會怎麼樣?」一旁的凜附和,想必她也讀出下午茶眼神了;對上精力旺盛的女孩們不免感到吃力,妮可正想乾脆說出消毒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旁的希跳出來打圓場。
「哎呀~大家不要這麼激動嘛。」希露出平常的笑臉。「這次就乖乖聽部長的話吧!」
「我不同意。」真姬說,「至少要告訴我們消毒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有錢千金。
希清楚看到妮可怨懟的神情中清楚反映出這句話,忍住笑意,改問旁邊的繪里:「不然繪里親怎麼想?」
繪里站了起來,看著眾人。
「……學校用的消毒劑其實是市面上稀釋過的,也就是說它的效用最多只能殺死一些小蟲子。」她的藍眼突然變得銳利,「相信我,妳們一定不會想看到消毒後有什麼東西冒出來。」繪里掃視氣氛突然變得低靡異常的社辦,深吸口氣,露出大大的笑容:「不過只要保持乾淨就沒問題了,大家這陣子就乖乖聽話,不要在社辦吃東西吧。」
沒有回應,只有全場點頭默認。
「是說,我們不是本來要討論什麼嗎?」等著氣氛再度活絡差不多後,凜問道。
「不過現在其他兩個隊長都跑不見…」真姬捲著紅髮絲說。
「我去外面打電話找她們吧。」繪里抓起手機走到走廊。
「麻煩了,」希目送繪里後轉了回來,邊折著手指邊接近還在位子上呼呼大睡,渾然不知災難降臨的穗乃果。
「現在,咱就來叫醒貪睡的穗乃果隊長吧~」
走廊上,正在撥電話的繪里聽到後方社辦傳來一陣哀號。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吧。」過了十分鐘,海未跟小鳥回歸社辦,而穗乃果揉著還在微微發疼的胸部,說:「那麼──就在昨天,我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說下個月要在秋葉原新開張的Idol大好甜點咖啡廳想要邀請我們在開幕會現場演唱。」
聽到店名,花陽的雙眼頓時綻放出光芒,她誇張的將身體埃向前,嚷嚷:「Idol大好?」
「那可是之前以校園偶像當賣點的主題式咖啡廳概念啊,我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
看著花陽一個人像往常開啟偶像狂熱模式,在那邊又跳又叫,只有凜一人用陶醉神情望向彷彿是自家女兒的花陽。
「總而言之,這種咖啡廳就像女僕咖啡廳那樣的概念,只是裏頭完完全全都充滿了各式各樣、以及各種年份的校園偶像,堪稱偶像粉絲們心目中最憧憬的祕密花園呀──」
穗乃果等著花陽轉完圈之後繼續說下去:「對方在歌唱的部分沒有特別要求,但希望服裝上能運用到店裡菜單上的食物。」
「目前菜單上的餐點有日式餃子撞炒飯、太陽豚骨拉麵、番茄紅醬佐德國香腸義大利麵、燒肉包飯、親子丼、鮮奶油草莓塔、黑森林巧克力蛋糕、藍莓起士蛋糕、經典馬卡龍套組。」
穗乃果唸完一長串食物名字後,聽到自己的肚子發出微弱的叫聲。
「呃啊……然後店家給的報酬做完這次所有人的衣服後,還夠我們用到下一次的活動,最重要的是開幕日挑的地點時間正好是秋葉原人群最多的時候!」
望了一圈眾人發亮的臉後,穗乃果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說:「那我們就接囉!」
「等一下!」小鳥站起來大叫道:「我有事情想拜託大家。」
「嗯?怎麼了?」八人一起看向站得直挺的小鳥。
「就大家聽到的部分……食物實在太多元了,希望各位可以選一樣自己喜歡的菜回去想一下衣服樣式,三天後請大家交給我來統整……」小鳥雙手合十道,這次的服裝要求實在不如以往單純,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什麼啊,希望服裝上運用到菜單的食物?」妮可第一個開罵,「也太不符合實際了吧,不過馬卡龍很適合妮可,妮可就來負責想這衣服要怎麼辦吧。」
「某人雖然很不情願結果還不是先搶先贏了。」真姬露出難得一見的頑皮笑臉,看著妮可。
「那,我要親子丼!淋上半熟蛋的白飯是最棒的!」花陽伸起右手用盡全力大喊,這讓真姬嚇了一跳。
「欸、那我,我要……」
「花陽親好奸詐喵,那凜要拉麵!太陽豚骨拉麵!」
「嗚呼呼~看來戰況激烈囉?」希伸手摀嘴偷笑,「咱就……」看了一眼繪里緊繃的表情,希的笑臉更加邪惡。「咱就來想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吧。」
「希!」繪里不顧形象大叫,「妳不要、不要跟我搶,而且明明有燒肉可以選。」
「咱鬧妳的,」祖母綠的眼睛含著笑意望向正在做紀錄的小鳥,「對不起,我改成燒肉包飯、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就交給繪里囉。」
「已經修正好了。」小鳥將手中的紀錄攤出來,事實上早在希開玩笑說要黑森林時,小鳥就已經在希的空格裡寫下燒肉包飯。
就在下一輪搶奪賽即將開始時,真姬突兀大叫:「我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所有人都盯著她看。
「我、呃,那個……」
「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出來吧?」妮可的鼻子翹得老高,紅眼睛得意洋洋盯著對方早就變得紅通的臉頰。
「我想要番茄紅醬佐德國香腸義大利麵。」
「好。」小鳥俐落熟練的樣子就像是幫客人點餐一樣。
「那接下來……」小鳥寫下名單的同時說道:「小鳥負責起士蛋糕、穗乃果就負責草莓塔,海未就是日式餃子撞炒飯,可以嗎?」
「等等…日式餃子撞炒飯這組合也太……」海未皺著眉頭道,「這實在是太不知所云了。」
「那妳要跟我換嗎?」穗乃果問。
「穗、穗乃果負責的是……」
「鮮奶油草莓塔唷。」小鳥說。
海未聽到奶油這兩字瞬間臉色發青,說道:「奶油是超高熱量又對健康非常沒有益處的東西,我才不可能會穿那樣的東西……」
「等等,我說妳會不會是想錯啦?」妮可挑眉,「怎麼可能會讓我們直接套上食物啊,又不是什麼人體生魚片。」
「可是聽起來很像……」海未低下頭說。
「不會那樣的。」小鳥抓起海未的雙手說,「況且,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去想想負責構想的食物形象,如果海未還是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幫妳一起想。」
「小鳥……」
「反正現在時間還很多,要不要大家一起想想衣服樣式再回家?」繪里看了看時間,決定無視旁邊不曉得為甚麼會有夢幻泡泡飄在旁邊的海未小鳥兩人。
「嗯,這樣說不定還可以互相激勵想法呢喵。」凜回過頭,發現花陽已經陷入紙張的世界。
「認真的花陽親真可愛喵。」
「哼哼哼,這樣子妮可的馬卡龍衣服絕對是最可愛的……」妮可畫到一半停了下來,敏銳的紅眼看向真姬,「妳剛剛在偷看我的畫,對不對?」
「才、才沒有。」但是真姬臉旁的汗珠快滴了下來。
「少來,我都看到妳的汗了!我也要看妳的圖──」妮可往前一躍卻撲了個大空,真姬早就往電腦的方向站過去,手裡擁著自己的塗鴉。
「我為什麼要給妳看我的圖。」趁著妮可再度撲上前,真姬舉高雙手。
「因為妳看到了我的啦!」妮可說,雖然已經壓在對方身上手卻還是勾不到懸在半空的紙。
「快、給、妮、可、看──」
「不要──」
結果兩人就這麼僵持到大家準備回家前,妮可才放棄。
「嗯──咱就參考海未的想法,直接穿燒肉服裝就好了。」希簡略的在紙上塗了幾筆,繪里湊過來露出無言的表情。
「希,好歹也認真畫出來。」
紙上,是一個火柴人加上『燒肉裝』的註解。
「那我要看看繪里的畫。」
「可是我還沒有畫好……」
「這樣不就是畫好了嗎?」希把繪里的圖攤開,自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天鵝芭蕾舞服裝嗎?」穗乃果摀著嘴。
「好華麗,完全把巧克力黑森林蛋糕的感覺都呈現出來了,但是小鳥沒有自信可以完全呈現出來……」小鳥張大嘴,雙眼卻是迫不急待接受挑戰的眼神。
「妳們也太誇張了,這還只是我的第一件服裝構想而已。」繪里收回紙準備繼續畫,卻因為感受到身後櫃子傳來一股異常灼熱的視線,再也無法靜下心。
轉過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繪里親,怎麼了?」希問。
「不,沒什麼事情,應該是我的錯覺。」
「啊啊──越想越餓了啦──」穗乃果放開畫筆嚷嚷,「而且一直想就好想吃鮮奶油草莓塔,酸酸甜甜又好好吃的草莓塔──」
「不可以,穗乃果妳才剛減重過。」海未從一團紙堆中抬起頭嚇道。
「可是人家瘦回來了,應該可以吃了吧?」
「還是不可以……」海未說到一半,肚子發出響亮的叫聲。
「……呃……」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唉呀~一不注意天都要黑了,大家東西收一收回家吧?」希揹好包包站了起來。
「最後出來的人要負責關燈鎖門喔。」
希才剛說完,繪里已經揹好書包、站在門邊問:「希妳好了沒?我要走了。」
看到前輩兩人已經收好東西,其他人也跟著慌慌張張收拾起自己的隨身物品爭先恐後離開社辦,最後由因為堅持太久結果快閃到腰的妮可跟真姬關燈鎖門,沒人注意到抽屜裡面剩有麵包屑的空袋子。
「繪里,妳剛剛怎麼了?」希走在繪里身旁問。
「剛剛?」
「剛剛妳轉頭看了櫃子一眼。」
「我想是我聽錯了,況且偶像研究社有妮可悉心照顧,而且又不是料理類型的社團,應該不會發生以前甜點社發生過的悲劇……」
「是啊。」希點點頭,加快腳步跑到繪里前頭。
「今天來吃燒肉好了,最後到吃到飽店的人……要請咱吃飯!」
「太卑鄙了,對希根本沒損失!」繪里邁開步伐。
*
穗乃果到自己房間後,將自己的書包裡的東西通通翻出來,卻怎麼也找不到下午吃的麵包袋。
穗乃果翻開空白的筆記本,再次確認麵包袋沒有被夾在裡面。
「怎麼辦,早知道剛剛就應該把貼紙摳下來的。」穗乃果的大腿上躺著一張好吃麵包集貼紙卡。
「虧大了,一定是忘在社辦,這樣只好明天去領免費麵包了。」穗乃果躺了下來摸了摸肚子,「不過總覺得今天好像有聽到妮可說什麼……禁止飲食?」
她皺著眉頭開始回想,不過才沒多久,雪穗上來大叫晚飯做好的聲音讓穗乃果又忘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的社團活動時間很快又來了,練習完下個月準備演出的舞步後眾人回到社辦,繼續腦力激盪各自的服裝該穿什麼,現在完成的只有希一個人而已。
「繪里親想太多了,我覺得妳第一個畫得就很好啦。」希微笑。
「希也這麼想嗎…」對著攤在桌上總共五張的服裝塗鴉,繪里最後還是挑出昨天畫的第一張。
「我、我也畫好了。」花陽舉起自己的圖,甚至還用色鉛筆塗好。
「好可愛,」繪里接過花陽的圖,「很有花陽的感覺。」
「嗯,配上我的燒肉裝感覺很搭呢。」希點點頭。
沒多久,凜也拿著畫好的拉麵裝加入討論行列。
「現在完成的人有咱、繪里、花陽跟凜。」綠瞳掃過還在埋頭苦幹的五人,「快完成的有小鳥跟妮可,穗乃果應該也快完成了吧,目前看來真姬跟海未還需要加把勁喔?」
「等等,現在甚麼時候變成繪畫實況轉播啦?」妮可拿起亮粉筆塗了一角,最後還輕輕朝紙張吹了吹氣。
「妮可的──超可愛馬卡龍˙妮可專屬服登場!」
「……的確很有妮可的感覺。」、「好誇張喔。」、「真氣派。」繪里、花陽和凜三人異口同聲道。
「什麼啊,我說應該是可愛吧可愛!」
接下來又是一段沉默,完成的人開始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就在接近社團下課時間的前幾分鐘,抽屜傳來細微悉悉颼颼聲響。
「那個……」小鳥最先停下筆,臉色發白看向眾人,那聲音很靠近她。
「妳們有誰在弄塑膠袋嗎?」
八人紛紛搖頭。
小鳥從座位上跳起來,撞上後頭的櫃子。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反應這麼誇張?」真姬也停下筆湊了過來。
「難道是……」繪里也跟著臉色發青,希倒還很冷靜,示意大家慢慢遠離桌子。
海未則是走到無法動彈的小鳥身邊,想辦法攙扶她。
「現、現在怎麼辦?」凜抱著因為氣氛莫名驟變而啜泣的花陽問。
穗乃果則是從一開始就沒出聲,死死盯著不斷發出吸嗖聲的黑暗抽屜不發一語。
「甚麼怎麼辦,當然是要一看究竟啊!」妮可最後還是站了出來,深吸口氣準備彎腰查看小鳥的抽屜時,倒是斜前方、也就是坐在穗乃果斜右前方的花陽手指穗乃果抽屜,放聲尖叫:「救、救命啊──」
順著手指方向,眾人很快看到一隻活生生、灰兮兮又毛茸茸的小老鼠睜著一對雪亮眼睛東張西望。
「果然是老鼠!」小鳥連忙縮進旁邊的海未懷中,結果對方的身體也抖個沒停。
「啊啊啊啊──!」尖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持續沒多久,本來待在抽屜裡的老鼠因為叫聲嚇得從抽屜跳到桌面上,不管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道理,至少可以確定這現象已經引起更多尖叫。
「妳們,妳們是沒看過老鼠喔!」妮可眼看這群女人已經進入歇斯底里的瘋狂忍不住碎嘴,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大叫:「穗乃果,妳們家不是開饅頭店的嗎?開店應該常常看到老鼠吧!」
「我們家衛生要求什麼的都有做到,而且要是看到一隻老鼠隨時都會關店的啊!」
穗乃果一臉快哭的樣子,甚至還語無倫次的懺悔道:「對不起,一定是我昨天忘記把麵包袋子帶回去才這樣嗚嗚嗚嗚對不起!」
「妳什麼!」妮可的雙馬尾氣得要飛起來,但是現階段還是趕快抓住或是趕跑在桌上亂竄的老鼠才是上上之策,妮可雖然是妮可,但是活捉老鼠的經驗從來沒有,她快速查看全場是否還有人有理智,卻絕望發現根本沒人有空可以幫忙她,大家都在忙著尖叫!
「唉呀,至少給妮可一個袋子……」她跳過抱在一起尖叫的花陽跟凜,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中午包便當的塑膠袋,回頭卻發現應該在桌上的老鼠不見蹤影。
尖叫聲仍持續不斷,而且還開始出現合音的傾向。
「老鼠呢?」她大叫好壓過海浪般的叫聲。
嚇得無法動彈的真姬指了指地板。
「跑到地板了嗎?」
這句話嚇得大家開始跺腳,幾乎是在一瞬間,地板開始震動。
「妳們──妳們給妮可出去!」妮可大吼。
離門口最近的有動彈不得的繪里和石化的海未,除此之外所有人都在老鼠隨時出沒在腳下的一級戰區。
「誰都好快給妮可出去找老師啦!」
聽到妮可絕望的大叫,希最先恢復冷靜,拉著緊抓自己不放的繪里,希邁開步伐走到門口。
「妮可,老鼠在電腦主機那裡!」穗乃果叫道。
「妳自己不會去抓嗎──!」妮可跑帶跳拉開塑膠袋口衝向老鼠。
外頭的希搖了搖精神嚇回俄羅斯的繪里,請她去找老師來。
妮可快速抽回雙手,深知老鼠跑了,她敏捷的退回安全區,紅眼專注地看著地板。
希回到社辦,把石化的海未和小鳥兩人拉出教室。
「我說凜妳不是貓咪嗎?快來幫我!」妮可追蹤到老鼠的身影,立刻衝到窗戶邊。凜扶著看來已經哭到虛脫的花陽,正奮力往社辦門口走。
「喵、喵?」凜汗如雨下,「可是花陽親昏倒了啊。」
「花陽就交給我吧。」希扶起花陽走出社辦。
凜跟著走到門後,拿起兩把掃把加入行列。
「穗乃果,掃把給妳!」凜將掃把交給穗乃果,由妮可發號施令,三人盯著地板等待老鼠出現的那一刻。
「老鼠跑去哪裡了……」等了像是一輩子的幾秒鐘,凜問道。
「救、救命…」待在三人後面,縮在角落幾乎動不了的真姬發出求救。
妮可最先反應過來,憑著經驗與本能她順著身體轉身的力道撲向地板,雙手自然撩起往真姬方向猛衝的老鼠,沉甸甸的重量讓妮可確定老鼠已成了自己囊中物後,綁緊袋口站起來。
「呼,我已經抓到老鼠啦,別怕。」抬頭就看到一雙淚眼汪汪的紫眼,妮可嘆口氣苦笑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
「妮可……」
「嗯?」
「把那個袋子拿遠一點。」
妮可的大紅眼睛無奈地瞇起。
隨後社辦外傳來慌亂的跑步聲,門磅一聲被打開,老師喊道:
「聽說這裡有老鼠!」
「都在這裡啦。」妮可走過去將手上裝有老鼠的袋子交給老師,探頭看看其他人在做什麼。
「她們說剛剛被那麼一嚇,靈感通通都來了。」希玩味十足的看著完全把老鼠拋在腦後的兩人在地上辛勤畫著草圖。
真姬從妮可後頭走出來,看著勤奮的兩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坐回椅子上繼續畫,而穗乃果也放下掃把跟著加入畫畫行列。
「所以……現在……」妮可嘴角繼續抽搐的看著這奇妙的畫面,然後又再一次地心目中被眾人所崇拜、高高在上的畫面又再次破碎。
妮可失魂落魄回到位子上繼續看她的偶像雜誌。
「不好了!」回復不久的花陽大叫,「如果有老鼠的話,那不就表示那個櫃子裡的雜誌都會被老鼠咬嗎?」
「說得也是!」妮可的臉完全慘綠,活脫像吃到瀉藥,她跳起來和花陽兩人擠到櫃子前,翻出所有看似保存妥妥貼貼但不知道實則多悽慘的偶像雜誌。
穗乃果畫好圖後也一起來檢查,最後發現不幸中的大幸是的確有幾本被咬了幾口,但都還算容易再買回來的雜誌。
其他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圖畫,海未同妮可與難得譴責別人的花陽三人一起圍住土下坐的穗乃果,好好唸了幾輪。
「下個月負責關窗鎖門跟打掃的社辦值日生都是穗乃果,還有下個月都不能吃正餐以外的食物,最後──」妮可社長的臉逼近穗乃果隊長的臉,「下個月多出來的活動金額要幫忙重買這些被老鼠咬的雜誌!」
「是、是的。」
「呀,既然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了,那我們今天就一起回家順便吃燒肉慶祝吧!」希始終面帶笑容看著這一切。
「希,昨天不是才吃過嗎?」繪里還惦記著昨天莫名其妙被敲竹槓的事情。
「凜想吃拉麵!」
「我只要有飯就可以了…」
「謝謝大家都這麼快交稿,大家吃什麼就吃什麼。」小鳥微笑道。
「吃火鍋怎麼樣?」穗乃果關好燈、鎖上門提出意見。
九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聲漸行漸遠,穗乃果忘在抽屜裡的麵包袋仍靜靜躺在原處。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