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咖啡饅頭 于 2017-1-19 10:32 编辑
注意事項
1.新手文
2.原創角色有
3.主外界秘封世界觀
4.劇情向
5.可能會坑(被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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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奘諾物質 - 序 梅莉篇
在地底所見的幻景,真的是地獄嗎?
進入洞窟之後一直綿延著那深邃、黑暗的情景,彷彿沒有盡頭。
這裡是地獄,我害怕著這裡。
少女曾經那麼想著,但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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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艾露貝莉 . 赫恩。是我的名字,而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因為自己所持有的能力造成的,看見《結界》的能力。
這樣說也許會讓有些人有些無法理解,簡而言之,就是自己能夠看見正常人看不見的情景、東西…等等。
但最近總覺得除了《看到》也能《接觸》到了…。
手上剛好不久的傷便是其證明。再次看向受傷的部位時我又起了疑慮。
為什麼受傷的只有我?
或許這麼想不太好,畢竟那時因為好友宇佐見蓮子的陪伴,她盡了全力的保護了我,讓我十分安心,至於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之後會知道的。
其實之前也有像這樣自己進入的情況,但在如此壓抑的地方、沒有好友的陪伴又加上最近才知道自己或許有實際接觸結界裡東西的可能,實在是雪上加霜。
『其實我也不了解這樣的能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也許是覺得這地方一直給人壓抑的感覺另人喘不過氣,少女開始自言自語始自己放鬆下來。
話雖如此,自己也在裡面走了一段小路了,雖然我並不清楚這樣算不算裡面的一小段,總覺得,這裡除了氣氛不好,並沒有能阻擾我探險下去的慾望。
或許我並不是真的害怕著這裡?
人們會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在目前所讀的大學所修的相對性心理學的我在清楚不過了。
但即便如此,我的雙腳卻停不下來,彷彿想追尋什麼。
『難道我…知道這裡嗎?』
依舊是不奢望有回答的自言自語。
但就在此時,有個代替回答的聲音響起了。
煞煞…
可能自己神經質了點,但就像剛剛我想的那樣,我開始害怕了。
強行的讓自己的身體動了起來,我拼命的跑。
總覺得背後的不知名物體像在跟上我的節奏一般也加大了聲響。
怪物?人?我不想管這麼多。
只覺得我根本甩不掉它。但就像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我看到了在這幽暗洞窟的一絲光明。
我下定決心要抓著這根稻草不放,拼命的往那個方向跑去,彷彿無視了這洞窟的詭異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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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緊要關頭能發出超越平常的力量,我今天真是見識到了,雖然它只是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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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我到達了那像在迎接我的終點
然後
我重重的摔了出去,就像把一輛車開到滿檔後急煞那樣…你們懂得
『嗚……啊…』,慣例性的呻吟了兩下。
咦?
好像沒有那麼痛的感覺?
還是說我是在作夢?
不管怎樣我大概是沒什麼事的樣子
原本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看見了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景象
這景象可以說是今天的旅程最足以打動我的地方。
雖說這裡的景象說不上旬爛奪目,但就它引起了我長期以來有的好奇心已經足夠了。
只見頭頂上整片光明,但是好像沒有太陽?
一片大地雖然沒有甚麼生機,但在它上面長著的,卻是…一片一片的彼岸花。
彼岸花讓我覺得不舒服,我討厭這種花,從小時候起就討厭。
但就算討厭,它們還是成功了引起我的好奇心。
因為他們的顏色…
開始見到時還以為是別種花,但在近距離見到後,令人驚訝的是都是同一種。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種顏色的彼岸花啊……』
不知不覺數了數…一共有紅、橙、黃、綠、藍、白、紫,共七種顏色。
『簡直就像一個大型的植物觀賞園呢,雖然那些都是人造的…』彷彿心裡放鬆了下來,開始不停的說話。
在我生長的這個時代,人們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知識,生活也更加的便利,資源也都找到了能永久生產它們的技術,也因為文明的發達,人們不用再靠戰爭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來獲取資源,更多的是世界共同努力達成永續經營這種事。
簡單的說,和平又無憂無慮。
自己也是因為生在這樣的時代,所以才會想看見既虛幻但又真實的事物、想探究那些只存於幻想之物的心情吧?
就像不管哪個時代都會有想改變的革命家一樣。
『雖然沒那麼偉大就是了…』自言自語的吐槽著。
不管怎麼說,我對於現在在做的事相當樂在其中。
煞煞…
『又來了嗎…』聽到了在花叢裡的聲音,總覺得從正面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咻~
咦?
沒想到眼前出來的是一隻小動物,至於樣子嘛,我也有點形容不上來,大概就是像普通人養的小狗狗那樣?
不禁讓人覺得有點可愛
『剛剛就是你在追我嗎?』
牠彷彿在回答我的問題似的,點了頭之後往另一邊的方向去了。對於這樣有反應的舉動,我對這隻生物的好奇心就大大的上升了。
我趕緊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追了多久,在那隻小動物跑去方向的終點,我停了下來。
只見眼前有個特別顯眼的一塊地,為甚麼要說他顯眼呢?
因為,周圍排滿了七色的彼岸花,彷彿是要跟其它都是同一色塊的彼岸花們作區別一樣。
雖然可能是我多心了,感覺其中白色和紫色的花比較多…。 雜亂而有序,即使討厭彼岸花的我,此時要是手上有相機絕對會想把這個場景給拍下來。
那隻小動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留下我一人獨自往這片七色花海的中央走著。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哪裡算是中央
只覺得自己彷彿被甚麼東西吸引著,腳步停不下來
但慢悠悠的步調還是足以讓人把這片情景盡收眼底
『那個是?人嗎?』就在不遠處,我彷彿看到了一個人,站…不對,是躺著的身影?身體突然有想往那個方向衝去的衝動,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甚麼 是因為進來這個地方之後難得看的到人嗎?
管不了那麼多的我,筆直地往那個方向跑去
快要看到她在到底在做甚麼了
快要看到她的樣子了
快要到能觸碰她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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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突然一片黑暗
我是…又摔跤了嗎?
『嗚……嗯?』感覺聽的到有人在講話
『難道我醒來了嗎?』每次在我的能力發動結束後,都會像若無其事地作了一個夢一樣從原本我在的地方醒來。
直到最近我才發現這不一定是在作夢。
很快的,周圍的場景把我拉回了現實?說是現實也有些不同,感覺自己只是身處跟剛剛不一樣的結界裡罷了。
應該在療養院病床上醒來的我,如今更像是身處在療養院外面的那片青翠草地和樹林,但我很清楚,那是人們過度環境保護主義的產物,跟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截然不同。
這片草地和樹林是真實的
我這麼認為
???:「這樣真的好嗎?」
黑褐色長髮女性:「只要大家這次成功了,我們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世界了。」
???:「這樣啊…」
聽到了談話的聲音,視線開始自動捕捉著聲音的來源
看到了,是一位黑色但偏黑褐色長髮的女生跟…另外一位不知道為何,我看不見她的樣子,這樣講或許有些奇怪,但我就是覺得應該要有另外一位,而且剛剛那名女子她也說了緣這個名子……?
為甚麼
我知道那個看不見的人叫做緣?
我本身的出身地在外國,對於日本,尤其是日文同個音唸出來的字會有多種不同的意思老實說我還有點苦手。
但不知道為何,我就是認為黑褐色長髮女子是在這麼叫著她的名字
我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從來到這裡開始,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這裡感覺不像是進到了結界裡面,而是回到了過去?的感覺,準確地說,更像是回憶……
黑褐色長髮女性:「人啊,尤其是像我這樣的,能在知道自己能有個安心的養老地,真的是在開心不過了。」
???:「說甚麼呢……你明明還很年輕,而且我們不是為了這麼小的事才這麼拼命的吧?」
黑褐色長髮女性:「緣真是的,從小妳就這麼油嘴滑舌,當然也有為了大家的份啦,稍微開個小玩笑嘛。」
沉默了一陣子之後。
黑褐色長髮女性:「那個啊…緣。」
???:「怎麼了?」
黑褐色長髮女性:「事情辦成後,我想成為一個普通人,在那個地方生活下去到老。」
???:「…為甚麼?」
黑褐色長髮女性:「雖然不能跟大家一直再一起會有些難過,但是看到緣這樣,至始至終都以人的身分努力了下來,我只是...想陪著妳而已」
???:「…這樣啊…謝謝妳…...還有,雖然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我ㄐ 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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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感覺就像無線電突然收不到訊號一樣,沒能聽到那之後的對話…
大家還有那個地方是指甚麼呢?從氣質上感覺兩個人都不是范范之輩,不論哪句話都在刺激著我的好奇心。
像在反映著我的疑問,感覺到了自己身處在另一個地方
這裡是一片純粹的黑,這樣講或許有些語病,因為有人說純粹的黑是等於什麼都看不見的,大概能真的體會的,只有盲人了吧?雖然現在的時代那樣的人並不存在。
雖然是在這樣一個空間,但我還是隱約聽到了說話聲,視線捕捉過去,發現了一個…像被利刃刺傷多處的......我也說不上是甚麼,因為它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是怪物...?跟另外感覺應該要有人在那的景象…
我也想過了該不會就是剛剛的兩人?,但這情景的天壤之別讓我無法這麼認為。
「為甚麼?我連想跟大家一起快樂的活下去都辦不到呢?」
「為甚麼?我連想有一個能容下我的地方都不行呢?」
「為甚麼?我連想成為一個普通的人都辦不到呢?」
不知道是誰說的話,但不知為何,我有種熟悉感,然後……
我留下了淚水
意義不明,但卻是真實的,【我】的心情。
視線一黑
……
醒來後只見眼前有名少女,等等…為甚麼是在眼前?
視線清晰後,才發現我不小心整個人趴在一位樣子像是少女的人身上…
『啊!得快點起來…』快速地起身整理一下衣裝後,我仔細地瞧著少女。
不知為何,那在我們時代沒有甚麼違和感的穿著,卻讓我覺得有很大的違和感,試想一下,在一個結界裡的世界,附近的各種景色都有著玄幻風采,在這裡面找到了一名躺在一大片七彩花海中央沉睡的少女,穿著卻這麼接近自己的時代,任何人都會感到違和的…吧?
但仔細看了之後發現,少女身上還是有個讓人特別會注意的東西,就是脖子處的項鍊,項鍊上的飾品圍繞著一整圈看起來就像是…八卦的圖案?
其實我對八卦的了解也不深,感覺就像是西方占卜師拿來幫人祈禱好運用的,可以說是一種讓人既迷信又安心的東西。
想著想著,手不自覺的去摸了那條項鍊
緊接著,項鍊發出光芒,然後
啪!的一下
它...碎掉了
『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對不起!』
不知道在跟誰道歉似的,我慌亂的臉對著地板拼命說著道歉的話。
也許是在對少女講話,但我總覺得她不會醒來
但就在下一刻,一個說話的聲音響起了。
『哈~啊~好新鮮的空氣…我睡了多久了?』
『姐姐妳…是誰』
一開始,我沒有反應過來她是在對我說話,就這樣在原地呆站著 『哇~~滿地好漂亮的花啊,咦? 感覺好像圍著我? 姐姐妳知道為甚麼嗎?』
少女用著能跟這個時代的人正常溝通的語氣說話在加上那個上身穿著帽T加上小外套下身穿著及膝群的樣子,彷彿像個跟我一樣誤入結界的少女,看上去比我年小就是了。
『我叫做瑪艾露貝莉.赫恩,是從結界外面進來的人喔,我可以問問妳是誰嗎?』
我並沒有回答她之後的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少女說自己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就帶著她走了一小段路,由於不知道沉默的時間過了多久,我便以這種奇怪的問候開啟了話匣子。
『瑪…嗯~太長了我記不清啊~就叫赫恩姐姐好了,我叫做メイ,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呢…跟姐姐走散了之後,不知道怎麼就到這裡了,之後就只遇到赫恩姐姐妳了。』 少女對於我奇怪的問候並沒有抱著很大的疑問,反而就這麼順著我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果然她也是誤入結界的人嗎
『原來妳叫梅伊啊…姐姐?她在哪裡妳知道嗎?要不要我帶妳去找她?』
不知為何,我有些擔心。
『嗯......這個倒是不用赫恩姐姐擔心,等到出去之後我一定找的到她的!只是問題是要先出去才行啊…』 也許我還隱約記得出口…吧
『其實我...大概忘了出口在哪了,我只要等著自己醒來,就能到外面去了…』
『赫恩姐姐有著好方便的能力喔!如果我也能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是在姐姐身邊就好了…』
不知為何,我有些心疼。
『雖然不知道這個能力能不能夠幫到妳,但它有的時候會影響到別的人呢,也許在我醒來後妳也能回到姐姐身邊喔』
『那這樣的話,我就會見不到赫恩姐姐了嗎?…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這樣…』
不知為何,『不想分開』。
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依舊是不知為何…
『那個啊…赫恩姐姐』
像是要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一樣,梅伊開口了。
『怎麼了?』
『這個,送給妳。』
『這個是…石頭?』
原本我以為只是單純小孩子喜歡而撿來的小玩物,但很快的就發現了這想法是多麼滑稽。
那是那形狀有點像釣鉤或鑰匙之類,卻又並不是那麼像,難以名狀。
『這個石頭,只要一直拿著的話,就能在外面找到我了喔~所以不要難過。』
『…為什麼?』問題更像在問我自己,因為我感到臉頰一股溫熱。
我…又哭了嗎?
『雖然不能跟赫恩姐姐一起會有點難過,但是大家會擔心我,我也蠻擔心大家的…我必須回到祂們身邊去』
『這樣啊…謝謝妳…還有,我一定會在出去之後找到妳的,所以梅伊就放心等著我吧。』
『噗…嗤…哈哈哈,赫恩姐姐好奇怪啊,明明我是才認識沒多久的人啊~雖然我也一樣就是了…』
『噗…哈哈哈哈』也許是因為少女的吐槽,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剛才那種心理苦悶的感覺一掃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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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沒有拋棄我』
那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感覺並不是少女的聲音
但那情況下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她在
就是如此矛盾的感覺
緊接著視線一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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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感覺聽的到有人在講話
『難道我醒來了嗎?』每次在我的能力發動結束後,都會像若無其事地作了一個夢一樣從原本我在的地方醒來。
看來這次是真的醒來了。
周圍有些還看不慣的醫療器具,可能是我好幾年沒來過療養院這種地方了吧。
『赫恩小姐,妳已經可以出院了喔』
在一旁一邊拉開窗簾一邊用著親切口吻說話的香織姐更進一步地把我拉回了現實。
這位是在我住院這期間一職照顧我的護士小姐澤井香織。
『好的,這段時間香織姐辛苦了』。是位不知不覺能讓人親近的護士小姐呢,讓人這麼短時間就這麼自來熟了。
『不用這麼客氣也沒關西啦』
原本想在賴一下床的我,聽到香織姐的下一句話後便強行的讓自己動作了起來。
『赫恩小姐,有妳的朋友來接你囉,別再賴床啦~』
『是~』像小孩子在撒嬌一樣,特意拉了長音。
『現在的醫院啊,幾乎慢慢都改建成了療養院呢,顧客少了就是其中一個原因,現在的顧客都是年老的人居多,實際上人也挺少的,真希望人能多點啊…』
『香織姐請別用正常的口氣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啊』
現在的社會就是如此,世上已經沒有所謂的疾病,至於完全無法治療的先天性症候,則已經不視作疾病,而是作為個性來對待,已經變得能和社會相容了。
無法治療的疾病,實際上已經哪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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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無聊嗎?」
來迎接我的好友,宇佐見蓮子這麼說著。
「怎麼可能不無聊。我可是被隔離在了這連信號都沒有的大山溝裡了耶。」
都說最好的醫療方法就是到充滿綠意的鄉下之類的修養一番,各種意義上真是見識到了。
「什麼隔離啊……只是療養啦,療養。」
日常的互相說著平日鬥嘴的話語。
瑪艾露貝莉·赫恩自從在鳥船遺跡受傷,便患上了不明病因的疾病。似乎是被診斷為因地球上不存在的病毒而導致的譫妄。
因為社會恐懼超出管理的存在,梅莉被迫在信州的療養院接受名為療養實為隔離的治療。這回宇佐見蓮子接到了她完全治癒的消息,於是來接她出院。
「還禁止我和任何人見面,明明我在日本一個親戚都沒有。」
畢竟我是獨自一人到國外留學的。
「都過去了就別在意啦。話說,是什麼病啊?」
「似乎是發燒導致神志不清,還有夢遊症和幻覺。」
「唔?這對梅莉你來說不是正常現象麼……」
「夢遊症和幻覺就算了,發燒還是饒了我吧…」
梅莉這個稱呼是蓮子在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時,覺得要記全名實在太過麻煩了而自己給我發明的綽號,雖說是綽號,其實就是簡稱罷了。
繼續著日常的各種閒聊,但時不時的又會扯上些跟我在結界裡發現的事物有關的事。
但我並沒有跟她說自己在那地獄一般的地方見到了什麼。
雖說如此,並不是刻意隱瞞
而是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甚麼而無法說出口
記得最清楚的,只有那深邃的地獄景象和……自己出院前小心地放在口袋的,這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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