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aosin519 于 2016-4-30 20:47 编辑

#隨筆 #繪(エ)里(リ) #情人節快樂

Chapter 11 繪(エ)里(リ)

太高估自己的體質，睡前把未喝完的咖啡飲盡，翻來覆去直到四點半才真正入睡。

－－－

說起來，明明前兩天大家就已經把情人節的特典PV以μ's名義上傳至網路，照理來說今天應該不需要多煩心什麼事才對。

繪里停下手邊工作，望著自己的房間嘆口氣。接著把早餐熱騰騰得端上餐桌，走向那透著些許光線的空間。

──還沒醒來嗎？……

床上鼓起的被單沒有任何動靜，繪里走近，輕輕喊著對方的名字：

「エリ──，該起床了唷？」

如同自己那般金髮探出頭來，在清晨微光照耀下散發光芒，那人迷矇的眼睛眨了眨，看清楚眼前喊著自己名字的人後歪頭笑道早安。

說可愛好像又有點太自戀了點，繪里快速得平復好心情，顧作正經得向對方交代：「真是的，再繼續賴床早餐都要冷掉嘍。……連同午餐都在桌上，那我先出門了。」

「欸？繪里等等！讓我跟去學校嘛。」聽到對方要出門，エリ不顧自己剛睡醒尚未能走穩的身子，三步併兩步得向前拉住繪里的制服外套。

「想都別想，妳也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別出門好嗎？」不顧那孩子鼓起雙頰，繪里拍拍對方的頭頂說，「有事就用電腦傳訊息過來，我傍晚就回來了，晚上見喔！」

「哼。」

－－－

──果然是生氣了，連聲『路上小心』都沒有……。

想起第一次見到エリ，是在去年的情人節，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出現在這也無從查證，親友希也盡說些什麼spiritual power的話語，不過其他夥伴們都很喜歡エリ，這樣就夠了。

到學校的鞋櫃前，繪里越發覺得良心不安，『把エリ一個人丟在家裡是不是不太好呀？』隨後用力搖搖頭。『不，萬一發生什麼事豈不是更糟？』

打開置物櫃，接著被巧克力堆襲擊，一如既往。

皺起眉宇，認命地慢慢將灑落一地的巧克力撿拾進書包中，突然發現從外頭傳來陣莫名暴動聲。

『……不會吧？！』一個不太妙的念頭晃過，繪里趕緊朝窗外看去。

「エリ前輩請收下我的巧克力！」

「エリ前輩～看這邊～」

「啊～本人真的好漂亮！」

──Wait, what？！

看著エリ身穿自己衣櫃內的便裝剛踏進校門口就被團團包圍，她面露為難，卻還是微笑著接手所有遞上眼前的精美包裝。

「那邊的！通通回教室去。」繪里趕到校門，背後似乎帶著能壓垮數十隻羊駝的氣場，內心則是心慌又自責不已。

「「哇啊！！！糟糕，是會長！」」同學們推擠著要逃離，現場呈現一片兵荒馬亂。

「エリ小心！」繪里上前扶住險些被撞倒的エリ，隨後有點生氣得責備，「不是要妳別亂跑嗎？」

エリ淚眼汪汪，無辜說著，「……才沒有亂跑，只是想去學生會室等妳下課嘛。」

看著那雙快要滴出水的雙眸，自己哪還捨得多唸幾句？「真的是拿妳沒辦法。……那些巧克力別還拿在手上──等等、不是要妳吃掉啦！」

繪里牽起在後面笑得甜甜的少女，往教學大樓走去。

「欸？所以我不能陪妳去教室嗎？」

在偶像研究部室中，エリ晃動著腳，認真地望過去，試圖讓對方改變心意。

「不行。教室可沒多的座位，我中午就回來，妳乖乖待著，這次真的別亂跑，好嗎？」刻意無視那人的笑容，繪里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對方，希望能稍微讓她消磨點無聊感。

「……就算回答『不好』妳也不會讓我出去吧，」エリ喃喃抱怨著，手上的動作則是開始研究起手機。「好啦答應妳不會亂跑。路上小心，還有、妳快遲到了。」

「欸欸欸！！？」

繪里急忙揹起書包道別，加緊腳步前往教室。沿途想著對方沒將頭髮綁起來的樣子明明是那麼成熟，卻無法承認自己也有著那樣孩子氣的一面。

－－－

除了手上已經戳到發燙的手機，實在沒什麼事可做，對櫃子裡的偶像雜誌沒興趣，電腦也不想碰。

──明明已經中午了啊，繪里怎麼還不回來。

エリ收回望著大門的側臉，將雙眼埋入手臂中。

才趴著不一會，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不間斷地聊著，而且清脆悅耳的笑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門外。

──咖答

「──最後穗乃果還是被老師抓包，欸嘿嘿。嗯？誰躲在那裡，繪、不對，這不是エリーチカ嗎！？」橙黃色的身影踏入部室後就發現澀縮在桌邊只露出雙眼察看的エリ。

「……原來是妳們啊，」確認好沒有任何危險後，エリ這才從桌邊探出身，開心得來到三人面前，緊緊抱住，「好久不見了，穗乃果、海未、小鳥！」

「是呢，エリ也好久不見。」

「エリーチカ抱太緊了吶～～」

「等、咳、穗乃果被夾在中間好難受、……。」

海未先是告知稍早收到妮可的訊息說三年級今天會晚下課、她們遲一些過來，穗乃果則是唸著『雖然得晚點吃午餐，但還是人多才好玩』。

小鳥視線移到桌上恍然大悟地笑道，「原來繪里ちゃん的手機借給妳啦，難怪希ちゃんLine裡說她現在沒辦法傳訊息。」

「辛苦妳了，一個人在這裡只有手機陪著應該很無聊吧？繪里也真是的……」海未將看似比平時沉重的書包放置於一旁，接著拿出記事本確認行程安排與待辦事項。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要跟過來的……。」當然偷跑出來還被唸了一頓的事怎麼能說，エリ尷尬扯起嘴角。

穗乃果一屁股坐到エリ身旁，「穗乃果也以為エリーチカ會被繪里ちゃん關在家裡呢。會無聊的話我們來玩點什麼吧！」

「好哇好哇，可以喲！要玩什麼？」

「首先、先來親──痛い、！？海未ちゃん壞人！我開玩笑的嘛QAQ」揉著被厚重記事本敲出一個包的腦袋哀號著。

一把捏起青梅的雙頰，海未無奈表示，「妳這人別趁繪里不在、想對單純的エリ下手啊。」

金燦的身影湊近，向對方眨著眼睛。「……難道海未也想キス嗎？」

「才、才沒有這麼想！」

看著朋友們鬧在一起，小鳥苦笑著，「好了好了、大家……」

──匡噹

「我們來了喵！！！」大門被撞開，凜一如往常元氣十足，後頭跟著的是花陽與真姬。「エリーチカ怎麼來了？凜才打算放學後找大家去繪里ちゃん家找妳玩呢！」

「好久不見！」エリ開心得向到來的三人揮揮手，後方兩位好友也微笑著打招呼。接著瞥見手上提著的袋子，「欸？花陽手上那個是？」

「啊、這個……」花陽笑著望向一旁的真姬，「是巧克力喔，真姬ちゃん收到的，因為太多就幫忙提一袋。」

「巧、……」エリ睜著大眼直盯盯的移不開視線。

真姬看那欲言又止的反應意會過來，便問道：「エリ想吃嗎？不是不能分妳喔。」

「真的可以嗎？」聽到話語後亮起那漂亮的雙眸，從位置上離開湊到真姬身旁。

「嗯，反正我也不是特別愛吃甜的。來，啊──」

「阿姆。呼呼、真姬謝謝♪」

「吶吶、凜想要餵エリーチカ吃！」

「穗乃果也想要！！」

混亂的現場只持續幾秒，大門又被打開了。

「呀！太好了，大家都在吶。」

「妮可我、已經不想面對了……」

「哇，是希和妮可！」エリ三步併兩步跑到門口給兩位親友大大的擁抱，「繪里沒跟妳們一起過來嗎？」

「抱歉各位，讓妳們久等了。」殿後的是繪里，在那句疑問落下便踏入部室先將東西放到桌面上，「……エリ還好吧？、咦？」

注意到對方嘴邊還殘留的巧克力，繪里瞇起雙眼，「妳們給她吃了多少。」

「對不起喵！！」

「果果不是故意的！別用肯定句的語調嗚嗚。」

也不是說想要這麼嚴厲的，但等到今天過後……。不，一天的時間那麼短暫，別花太多心思去煩惱。

「算了沒關係，」繪里擺擺手，望向和自己同出一轍的金髮少女：「エリ抱歉，每次都沒辦法好好陪著妳。」

エリ搖頭一笑，「不會啦，妳們也要忙呢。來，手機還妳，不過好像快沒電了……」

接過手機，習慣性得先點開螢幕確認一下：「不要緊，我有帶充電──嗯？エリ妳剛剛在玩……欸欸欸！？妳幫我把日替曲目都破解完了？」

「咦咦！」

「エリ還滿厲害的嘛。」

「エリーチカ把繪里ちゃん的技術都帶走了嗎？哈哈。」

「多拿八顆Loveca stone？所以說繪里ち妳原本──」

「好啦妳們……別再打擊我了啦。」繪里感到非常挫折，「是說可以抽11連了耶？既然我自己運氣不怎麼佳，吶、エリ交給妳了。」

「──欸欸欸？」エリ看看大家，再看看又被遞回手中的手機畫面，在眾人目光下有些不知所措得按下50心11連抽按鈕。

「……」

「……呃。」

「……是保底SR妮可ち。」

「喂喂喂妳們什麼意思，抽到妮可我不好嗎！」

－－－

一陣歡笑中，時間推移到大家的練習時段，エリ乖乖得待在陰涼的影子下看著大家，眼神就像看見新奇事物那般的閃爍著。

『不過今天的繪里似乎特別疲倦呢。』エリ心想，看著對方沒一會就喘著氣來到自己身邊，エリ遞出水瓶和毛巾，再順口給對方加油打氣。

只不過這樣來回幾次，大家也開始覺得不對勁。

「停，」魔鬼訓練官海未這回也放軟了心，「……繪里，妳今天狀況不太好，要不先跟エリ回去休息吧。」

「……。」繪里原想再說些什麼，但看到大家堅持又擔心的眼神，「好吧，下次的練習我再自己多補強沒跟上的部分。」

看在繪里今天可能也沒辦法讓大家去家裡打擾，夥伴們一同把繪里推給エリ要她顧好那位對自我要求過高的前輩。

於是就是現在的情景，繪里被要求只能安份待在家中沙發上，看著エリ為自己準備晚餐。平常都是晚餐都是自理，還要幫妹妹準備妥當，很難得能看到有人下廚給自己吃呢。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特別幸福溫馨。明明妳就是我，而我也是妳。

只剩五個小時。

突然間覺得寂寞了起來，耐不住，繪里對著廚房那人提高音量：「吶、エリ。」

「等等，就快好了。我們晚點邊吃邊聊好嗎？」那頭傳回來這樣的答覆。

──跟自己一樣固執呢。

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エリ笑嘻嘻得看著對方，等待對手藝的反應。用得著說什麼嗎？我可是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的。繪里塞了一口飯菜暗自吐槽。

彼此之間只剩下碗筷的清脆敲響，エリ在對方第三次抬頭瞄向這裡時打破靜默：「……我知道妳想說什麼，繪里也別想太多好嗎？又不是不會再見面。」

「但是我不知道能讓妳出現的契機是什麼呀，所以──」

「呼哼，我們先聊點別的嘛。」

於是想說的話題又被強制中止，於是她們聊起了平時注意到的小細節，於是……也互相談起煩惱。可以說是讓更瞭解自己的談話模式。人在面對困境時總會下意識去忽略、去逃避，而那些話題被「自己」一項一項點出來時才內省到需要好好面對。應該要時常像這樣對症下藥的，或許能讓自己更成長一些。

盥洗完畢，到了要休息的時間。兩人有默契得瞥了眼時鐘，エリ坐在床沿背對著繪里。

──還不想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呀。

「吶、繪里，時間差不多了。」

「嗯。」帶著哭嗓應了聲。

「笑一個給我看好嗎？」

「笑不出來。」

「……。」

「……！！喂喂喂、噗哈、等……等等啦！」才不是這種笑啦，繪里五味雜陳，這就是所謂自己最了解自己的弱點嗎？

「真的是、嘛、反正有笑出來就好。」

「エリ真是笑得有夠沒良心的。」

エリ收起笑容，將對方擁入懷中認真說道，「關於妳剛才的疑惑……」繪里稍稍拉開點距離歪頭向那人眨眨眼，等待接下來的話語。

「唔嗯，我只是想說，一年可不只有一天是情人節喔。」

繪里睜大眼睛，似乎能理解對方想傳達的意思。

──答

午夜的指針一到，エリ漸漸呈現為透光的薄影，帶著滿足的笑容。擁抱像失重般沒了實感。

「欸？等等、白色情人節那天，我還是會幫妳留一份巧克力的！」

エリ笑著點點頭。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僅從口型中看出那句感謝與道別，和著些微的淚光──消失在空氣中。

──啊，離開了。

隨後而來的是──エリ在自己沒有在場的記憶、感受全部轉歸到自己身上。

從一早自己出門時エリ的失落感，到碰上難關時的慌亂，獨自一人的空虛，到和後輩們的各種愉快互動等，最後就是……要離開前那種酸澀卻帶點滿溢到幸福的不捨。

太狡猾了哦エリ，妳怎麼能讓我自己倍數承擔這些。繪里拱起腳，將臉埋入膝蓋蜷縮在床中央。

「……。」

但除了這些似乎還覺得──滿腔巧克力甜膩感。等等……不會吧，不會真的連同那些卡路里也都兩人份吸收吧。

－X－全文完－X－

情人節快樂。

依夏舒跑 2016.Feb 14-Ma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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