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elix 于 2017-1-29 15:23 编辑

阅读前注意：AU，睡前读物向，有不可忽视、不可避免的绘鸟与凛姬情节，与空虚风暴（w）的世界观联动，或许有很多既视感，更新速度不太稳定。感谢知道我在感谢谁的人。祝阅读愉快w

今天楼下的街道如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小孩子大声地喊着，上班族低头赶路。路灯站在昨天的位置上，街角咖啡厅的应侍今天也压着点跑进餐厅。我靠窗站着，扫视路人。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唯一特别的也是发生了多日的事。我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呢。　　只要目光刻意停留在某一个人身上，数字便一个接一个冒出。　　……　　长跑：45　　……　　芭蕾舞：3　　……　　幽默感：113　　……　　诸如此类，看久了便觉得毫无新奇可言。只不过今天我第一次看到了没有数据的人。金灿灿的家伙对着一根电线杆讲着话，却突然感应到什么般转过头。她的视线穿过人群，直接打在窗后的我身上。 　　　　“你想要一份工作吗？”金发的人在报上名字后就问了一个问题，递过来一张纸条。　　“你能看到人们的份额对吧？”

01.妮可与解忧杂货店　　一脚落在地上，一脚还留在出租车上，东条希却在这时考虑是否要打道回府。她摊开那位好心人的纸条，检查了应聘的地点。是这条街没错，“解忧杂货店”，是这个名字没错，听上去相当朴实而简单，相当符合当前这条街的风格。这一带是老城区，上一个发展时期的经济中心，老一辈的梦想之地。建筑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样式，或许为了城市规划还在墙上敷衍地重新粉刷一次。油漆的质量不怎么样。希沿着街道向下走，打量那些斑驳的新涂料与没藏住的旧样貌。新旧毫无规律地交杂在一起，怪异又丑陋。在这样环境下的杂货店会有什么生意吗？　　怀揣着不信任，东条希推开了杂货店吱吱呀呀的小门。先不提这个店名直接取自某部畅销书的偷懒行为，也不提其选址的特别，希着实被店内装潢震慑了。　　“我是不是被骗了？”她皱着眉，躲过没有警报就砸向自己的骨骼模型。扶起模型，她浏览了一遍出售物。这里除了等身高的模型还有半身的人体塑像，表情古怪、动作僵硬。只不过模型本身就是僵硬的吧？希在企图改变它们的姿势却失败之后，打起精神向店的深处走了走。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临街的前半部分放置的都是如此奇异的道具：没擦干净的水晶球、枯槁的树枝、迷你的生锈的钥匙还有躲在角落里的整蛊道具——希在亲身测试后的发现——例如会放电的手杖和拳击望远镜。这家店还采纳了别的作品里的灵感吗？希压下莫名其妙的笑意，期待一对双胞胎从某处跳出来。步行至一个位置，她停下来。店铺由此处划分开，外侧是道具展览，内侧则是书籍堆放。普遍拥有着古旧封面和烫金标题的书籍紧密地挤在一起。像是珍惜来之不易的空间般，书本与书本间、书本与陈列架间基本没有间隙。希使劲拔出一本，不料掀起了大片尘土。　　“阿嚏！”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喷嚏不是她打的。她扭头看向声源。再伴随“咚”的一声，店长终于露面了，以躺着的姿势。她摔在书堆里，还卷起了不少的灰尘。尘土在不知从何处投射进来的光中飞动。喔喔，丁达尔现象。希摇了摇头，走向店长。黑发的店长终于注意到了店里有人，连忙爬起来，以惊人的速度摆好被弄乱的书。她整理好衣领和袖口，冲希扬起笑脸。笑容灿烂得让希不由地向后缩了缩。　　“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相当少女的声音，让希不免疑惑起对方的年纪。　　“请问这里可以交换份额吗？”这是那位好心人告知的暗号。　　店长的笑意更深了，血色的眼睛里闪起了光。直白一点说，这更像是见钱眼开的表情。她走近希，接过那本厚重的书，熟练地插进书群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详情我们到里面谈？”　　两个人跨过地上的书，绕过陈列架，走到了可以称作收银台的地方。见店长忙里忙外准备开始泡茶，希出声阻止了她：“我不是想要买份额。”　　店长“机器”收到了停止运作的指令，瞬时放下茶壶。沉默了稍许，她不死心地发问：“是要卖吗？”　　希摇了摇头，店长收敛了笑意。　　“那我可说不出来‘请随便看看’的话了妮可。”　　话语中的不满真是让人难以察觉啊，希腹诽，既然如此就暂时不讲下半句了。她装作看不见妮可店长送客的小动作，漫不经心地踱步去了别的地方。　　妮可的“喂”才喊出口，就听到了有客人喊她，只好悻悻地收回手，小跑着去迎客。到访的是她的熟客，内容不变的交易每月一次，因而两人没多说话便坐下来。希透过架子间的缝隙好奇地张望，只能看到客人额前的棕色短发。她思量了没一秒，便笑嘻嘻地站到了妮可椅子身后，自然地注视着交易的二人。　　店长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猛地靠在椅背上。她的双马尾向后摆动，扫过希的手。希不作声地用手指绕了绕黑发，在妮可彻底受不了前又松开，若无其事地向客人微笑。　　“绮罗小姐。”妮可妥协了，后背离开椅背，“我们还是先检测一下你现在‘歌唱的能力’？”　　“好的。”绮罗小姐正了正身。　　妮可掏出一个小玩意，手指灵活地摁了几个按钮后，机器屏幕上显示出数字。希俯身看，绮罗小姐歌唱的能力对应45个份额。她抬眼看客人。嗯……眯起眼看，歪着头看，正经地看，客人的歌唱份额应该是40 才对。妮可店长急需助手的原因是这个吗？　　妮可收起测量道具，说道：“这个月恢复得要多一些呢妮可。这次的份额是45，用来交换的话，用……”　　“38个。”　　不出意料，希被妮可仰起头瞪了。　　“我是店里的试用工。”无视店长的表情，希假笑道，“假如要交换的话，不能换光吧，更加保险一点？”　　希加重了“换光”的音量，捏了捏妮可的肩膀。绮罗小姐疑惑地看着她们两人，点了点头。　　“那肯定啦！那么保险起见，就换35个吧。”　　“这个月这么少吗？”　　“之前遇到过恢复快的下一个月速度减慢许多，为了下个月着想，这次就少一点吧？”妮可眨了眨眼，这个样子意外地有说服力。交易就这样敲定了。　　“期待您下次再来。”妮可站在店门口，毕恭毕敬地送走了客人，才怒气冲冲地扯走继续四处打量的希。　　“既不买东西，又来打搅我的生意，麻烦你赔偿我损失。”　　“赔偿吗？绮罗小姐的份额是40，假如妮可亲按照45的结果取走了42个。她还能继续唱歌吗？”　　“当然不行啊！你在提什么蠢问题……嗯？你为什么说份额是40？”　　“嘿嘿。”希故意笑起来，右手拇指与食指围成一个圈挡在右眼前，“肉眼看到的要比工具测量出来的更加准确呀。”　　“什……”　　“差一点就要酿成事故了，本来是可持续发展却误弄成竭泽而渔。我是不是阻止了一场大事故呢，妮可亲？”　　顾及妮可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希抑制住转圈的冲动，摆了摆头。　　“你、你想要什么？”　　“欸，我先提个问题！”　　“讲。”　　“那位绮罗小姐可以恢复份额？”　　“是啊，不过这是独一无二的能力吧。”　　“像漫画里那样只要出现一个，大家都会露出‘哇喔这么厉害’脸、再出现就会被打脸的能力吗？”　　“是……等等，你看到了？”　　“一面墙那么多的《少OJump》能看不到吗？”　　“先不管别的，我要澄清一点，那些不是我的，是租铺子给我的人的癖好。”　　“喔。”　　“不要敷衍我。该你回答了。”　　“除了力挽狂澜之外，我还发现店里贩卖魔法用品。”　　“这两个动词之间的并列关系很弱。”　　“但是这些魔法用品都是假的。”　　“你这次转折倒是用对了……不是？什么假的？这些叫……”　　“心诚则灵？考虑到没有什么人会买，所以放心地摆在台面上，也是欺骗客户吧。”　　“我付给你封口费。”　　“欸……我可以用肉眼看到份额，比工具要准确。”　　“你、愿、意、留、下、来、当、我、们、店、的、店、员、吗？”　　“我考虑……”　　“工资另算，可以提供其他慰问品，如果想要份额也不是不可以。”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合同？”　　希站在柜台前笑眯眯地监督合同完成。妮可臭着脸递过来纸笔让她签名。她若有所思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同时慢悠悠地说道：“虽然我本来就是来这里应聘的，没想到在说明来意前就谈妥了工资。”　　在妮可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希掏出了信物，解释道：“自称是绘里的那位好心人交待我把这个带给你，这样就能证明我是由她引荐而来了。”　　“……绘里！”撇下新雇员不管，店长跑去打了个电话。　　“真的是这个紫色头发的大胸女人吗？我以为是昨天那个喵喵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可爱啊真是，我以为你推荐给我的一定是更有趣的……明明用钱搞定就可以了，为什么会被弄进去了一堆没必要的份额啊！你和我说过？在提到找到了货之后？你等等我看一下记录……还真是？我那个时候太得意忘形了，可能。好吧，谢谢你妮可。”　　垂头丧气的店长也许有点可爱。希转了转手上的笔，准备安慰安慰她。　　“去换制服。”　　命令人的语气好差劲呀。希脚步轻盈地走向柜台后的房间。　　“妮可亲，总觉得这个制服的风格略奇怪呢。”　　“是绘里设计的，那家伙做不来什么奇怪的东西的。”妮可看到希之后，决定把话收回来。　　“你是怎么把俄罗斯人所谓的神秘异域风格穿成‘妈妈看了一定很生气’风格的？”　　“想必我自己无法回答。”　　“去、去换掉吧！要提升神秘感可以用别的方法。”妮可重新看了一眼希，舌头打起了结，“东、东条希，你有没有其他想法？”　　“咱会占卜哟！”　　“先去换衣服！关西腔就能有神秘感了吗？”　　“可能？”希不自觉挺了挺胸。　　“都叫你去换衣服啊！”　　“店长对员工这么凶，咱可能太害怕，不小心就讲出去这里是卖假货的店了。”　　“突然威胁我做什么？你这个家伙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可爱份额一定是无限接近0了，或者说根本没有。有102次‘恋爱的能力’的话，请拿一些和可爱的妮可交换‘可爱的能力’吧！”　　“很遗憾的是，咱的可爱是本质，是不会丢掉的能力。还有一点呢，咱爱的份额是98次。不知道妮可亲什么时候偷偷测了咱的，但 4份的误差相当大了。礼尚往来，咱来看看，妮可亲的爱的份额……只有1份吗？！”　　店长露出商业笑容，挥了挥手：“这样穿着很危险，小心点。还有，乱报数字的话会被开除的妮可。”　　妮可的恋爱份额是3，但谁都没有纠正，店里一下恢复了安静。希瞥了瞥她的店长，回到房间里换下制服。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