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猫project]spring won't come alone(夏洛特×月见)(2楼更新一篇

作者:7as
更新时间:2016-03-24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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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7as 于 2016-4-18 21:21 编辑



*为一个北极拉娘冷CP做到这种程度……大家都没有经验der


1


今年的春天迟到太久了。

夏洛特披着柯灵的裘绒披风坐在檐廊上。晃来晃去的脚下,已然没有了往日那些长得欢快的杂草;从这里望向庭院,竟然连一片绿色也找不到。

无论谁看了这景象,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反正空岛飞来飞去,四季变换也任性得要命,亏得那么大一个岛上唯一的庭师忙来忙去料理这些可怜的植物宝宝。

所以,照理来说冬天长一点也没什么。

但是,这天气叫做极寒啊。极寒不一样啊。

那感觉就是被某位王女的爱龙喷了一脸冰,冻到浑身麻痹。


夏洛特深深呼出一口气,无趣地看着白气在虚空中变成霜气消失。想起柯灵走之前笑着说,诶呀夏露,什么时候掌握的冰属性呀,是时候改做光冰的御子了。

夏洛特摆摆手,不急不急,咱夏天再转这个职。


以往实在无聊起来,倒是会找些事情做的。比如说转悠去公告板前,接受一些报酬丰厚的委托啦,帮飞行岛的主人一行人一起讨伐魔兽啦,或者跟着飞行岛上的其他人一起去传闻有宝藏的地方啦,总之,从来没有到要一个人坐在檐廊上叹气的地步吧。

要说变成这样的原因,就要两个月前说起了:空岛行进到现在停留的区域,因为降落的岛上有不轻的黑暗气息,所以作为空岛主人的某位红头发冒险家一行人决定停留下来,跟同伴们一起调查。半个月前,本以为已经彻底消除了这座岛上的异变,也帮助了居民们、收获了几位新同伴。结果要重新起航时,却发现飞行岛不能启动了。

此时这座岛正要进入最冷的一个月。停靠在岛边缘的飞行岛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天气。

历来由于冬天过于严峻,岛上的人都拮据着度过冬天。加之停留的时间过长,飞行岛上的物资也不再富足。在春天到来之前,大家必须省吃俭用。

这时要赞美勤劳又有远见的园丁小姐弗洛莉亚,要不是她跟某位护妻心切的和国弓士辛勤开垦了一片土豆田,还真不知道现在飞行岛上的人断没断粮。


没有美食也没有奢侈,慵懒的生活也会变得无聊的,想要春天啊。夏洛特想。

哎,不如就去帮帮她的忙吧。


夏洛特拉紧裘绒披风,倒在木质的地板上打了几个滚。

前几天弗洛莉亚曾经过来拜访,说希望能叫上几个人同她一起救治岛上遭受冻害的植物。当时柯灵一脸遗憾地说自己已经决定跟特雷泽她们一起再去岛上的遗迹一探究竟, 转过头直往夏洛特那边看。夏洛特则是吃着月见送来的团子,看了一眼已经加入园丁队伍的月见,撇撇嘴说这么麻烦的事还是算了吧。

没有报酬的活,自己才不会干呢。

而现在夏洛特又想了想,反正最近月见也在帮忙、算是主事者之一,不如就以此为条件,多敲诈几串在这种情况下尤显珍贵的月见手作团子。




走出庭院的时候已经八九点钟,天色却是灰蒙蒙的,光线比黎明时分好不了多少。

街道上没几个人影。夏洛特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悔起床了,这么冷的天不就应该待在被窝里荒废一天吗?

到达弗洛莉亚住处的时候,正巧碰见从街道另一边过来的月见。

挥手招呼后,对方应答时甜软的声音和比自己慢一些的语速一如平常。


“夏露也来帮忙?”

“嗯,作为报酬,五斤月见的团子如何?”

“诶~就算不这样,下次为大家做的时候夏露的份也不会少哟。”

夏洛特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只是那份,对我不够嘛。”


月见不说话了,眯起眼睛是在笑。夏洛特不管她,大步迈进庭师小姐的庭院。


2


夏洛特不是很明白庭师小姐那种待花草树木如亲生儿女的态度,但是讲求名正言顺拿到报酬的基本素质她还是有的。

反正就按照她交代的来做吧。


蹲在一片灌木丛前,用木棍和网布架设起一层防风障,再三检查加固。网布的里侧是弗洛里亚种植的果树:情况不容乐观,裸露出泥土的地面上到处是被积雪压断的枝条。

同一旁正在给大树加绑草绳的月见聊到开春后要做的后续工作时,夏洛特狠狠地吐槽了代替庭师小姐做解说的霞。

“——说什么植物的枝条就像人的手脚,坏死的部分就要切除掉。那家伙见过手脚断了能重新长的吗。”

月见像当时站在霞身边的庭师小姐一样呵呵呵呵地笑出了声。

“说不定会有这样的魔法呀。夏露不觉得有趣吗,就像医生一样,正在给作为植物的大家治病呢。”

“我可没打算当医生,这是互惠互利。”

“是吗?”

夏洛特抬起头,看到月见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桂树的树干。

“明明入冬之前还是健健康康的样子。真希望春天快点来呢。”

的确如此,飞行岛上被冻得最厉害的正是这些一年四季都不会落叶、总是郁郁葱葱的树。

夏洛特想起几天前,特雷泽她们再次出发的时候,月见也是这副表情。


“真奇怪啊,你这么好心肠,怎么没再去看看岛上。”

“是呀,为什么呢?”

月见歪头,笑吟吟地把问题抛回去。

夏洛特想骂人,这人怎么一跟自己说话就问句奇多。

回头打算继续工作,背后的人却出乎意料地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倒是柯灵她不要紧吗?好像带着那个被诅咒的拳爪?。”

“她是说她自有分寸啦。”


就说这个人没可能什么也没发现,还在这里安心帮忙照顾植物。夏洛特想,月见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把稻草披覆到漏风处,顺手从大布袋里拿起一根草绳,夏洛特起身为月见身后的另一个大树绑扎。月见很自觉地绕开了位置。

两人的距离依然是三步。


“其实昨天,爱丽丝有来找我。”

“嗯?”

“夏露也发现了吧,那个气息,真的只是单纯的寒气吗,之类的。”

夏洛特漫不经心地点头。

“所以呢?你已经决定要去了?”

“是呀,不能继续这么下去嘛。虽然保障大家的伙食也很重要,但是,可恶的东西,不能放任不管呀。”

光听声音也能想象出那种偶尔能在月见脸上看到,会让人产生危险逼近错觉的微笑。

夏洛特大概花了两秒思考月见会不会说让自己也一起去。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3


平常被邀请一同讨伐魔物,除了夏洛特动作利索实力强大以外这一原因外,大抵还因为她作为光焰的御子拥有的那份救济的力量。

特别是爱丽丝她们,关键时刻不知被夏洛特左瞳映出绿光救了多少回。

可是对月见来说,这确实属于无关紧要。所以月见从来没主动邀请过夏洛特一起出任务也算情有可原。不过夏洛特倒是一有机会就拉上月见:这么靠谱的人能免费带上,充满安心与信赖,不用白不用。


夏洛特从前觉得你一个法师好好打辅助不就行了,直到遇上月见,她完全收回这个成见。至于阿莉埃塔这种把回复魔法的咏唱符文嵌在自己法杖里的朋友有多刷新三观就是后话了。

总之夏洛特现在是挺服气月见的。


说不定算是被她救过一命。

那次在和之国接受搬运物资的委托,原本想着报酬那么丰厚就这么大赚一笔,那么之后的大半个月都不用再干活了,路途却意外地惊险。蜘蛛和猩猩比平常遇到的健壮十多倍不算,之后竟然还有巨大的土偶在路上把守。土偶的壳那么硬,夏洛特感觉机械式挥舞的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好不容易把那坨恶心的绿色物体逼出来,疲劳的手没跟上思维,就那样被吞了一口。

被吐出来、再次见到光的时候,夏洛特恶心得脸都绿了。

体力被吞噬掉一大半,她艰难地抬起剑,土偶的壳却又开始转动起来。眼看猩红的光线就要射中自己,夏洛特还没来得及一个翻滚躲开,就被没见过的法阵光芒包围了。

“太好了,赶上了呢。”

这么危机的时刻还说得这么不紧不慢,夏洛特直想翻白眼。

不过她当然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趁着身体的力量快速恢复,法阵带来的红色光圈围绕在身体四周,同焰之瞳一并燃烧着。夏洛特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场战斗的最后,是月之光华和光焰的圣火剧烈交织。


夏洛特清楚的记得,那天月见手上的,是同自己经常借来用的剑一样被施与了诅咒的法杖,月见并不常用。


4


起初夏洛特以为是因为自己跟月见合不来,才会每次见到她都有种莫名的焦躁感。

像是空岛上总有几个人热衷开点宴会,不管是喝酒啦还是赏月啦,理所当然地跟月见坐在一起时,总感觉像有什密不透风的玩意严严实实地罩在胸口上。


有那么一次,大家聚在一起在飞行岛边境的大草地上赏月。

夏洛特站在没有围栏的边缘俯瞰,夜色和穿梭的云把一切都变得朦胧。

不远处,时空的旅人被号称不败的棋手追着比赛,讨鬼的弓士和蛮族的金狮子豪爽地干杯畅饮,某位驱魔人喝醉酒举起电锯甩来甩去……热闹得好像整个夜空都回荡着嬉笑的声音。

恍惚间,夏洛特想起了自己还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是这么痛痛快快地尽情闹腾。

举起手朝空中挥了一拳,肩膀还是酸疼得不要不要的。照理来说,这么晚才完成委托回到飞行岛,一身疲惫的夏洛特应该早就回到自己家里洗漱完毕安稳地躺倒在床呼呼大睡。

作为一个遵从随心所欲原则的人,夏洛特也没多问自己才脱下铠甲就急急忙忙跑来宴会现场是图个什么。


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喧嚣的那边:挥舞电锯的人一路颠颠倒倒愈来愈接近陆地的边缘,忽然重心不稳把自己甩了下去——好在泰德拉和弟弟贝塔正好在边上,来得及把人驮回来。一瞬间的惊讶化为有惊无险的叹息时,夏洛特才发现,月见已经站在自己身旁。

“辛苦了~”

接过月见递来的一串团子,夏洛特愉快地道谢,多看了她几眼。

对方倒是游刃有余,用呈俯角的视线毫无保留地看过来。


谁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奇怪的尴尬感在夏洛特心中蔓延着。转过脸向天空望去,偌大的月亮似乎离自己更近了。

这家伙睫毛真长啊。夏洛特却满脑子都是月见澈蓝的眼眸。

她用余光窥见月见也抬起头,却没听到她感慨月亮有多么美多么值得观赏。

只听到她一面打哈欠,一面说有点想睡觉了。


等一下,这话有点耳熟啊。


反应过来的时候,夏洛特已经拉住了月见的右手手腕,意外地没有感受到对方拒绝的力道。

抬起手查看,果不其然,右手小臂内侧一道浅浅的疤痕周围,赫然一条黯淡的紫黑色的符文盘浮着。

被诅咒的力量反噬时附着于伤口——经常使用那把剑的夏洛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洛特想说些关心的话,却发现自己很不习惯,开不了口。只是四目相对时,仍然无法从月见的眼里捕捉到一点波澜。


“夏露,担心我?”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呢。

又是为了保护谁,云淡风轻地偷偷拼上了性命吗。

夏洛特捏了捏月见的手腕,很柔软,很纤细。但夏洛特知道这并不代表月见就是柔弱的、需要保护的。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不甘心的苦痛竟然明晰到,想要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才能缓解。


“别勉强自己。”


夏洛特只能憋出这一句话。

人只能做到自己能做的事,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5


因为擅长的事情不一样,接受的委托通常也不是同一个类型,能够共处的时间自然不多。

住的地方不远也不近,但是一有空就会去找她。

夏洛特被知道这件事情后的奥加嘲笑了。

要追女孩子可不能像你这样随随便便的,不如来跟我学习化妆吧怎么样?

夏洛特一个剑背拍过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朋友有像柯灵这种能够一起玩闹、共同生活的,也有像奥加这样在奇怪的地方意气相投、能把背后互相托付的。

但要说到月见,焦躁不安只会越来越强烈,但所有奇异的感觉都会在见到月见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柯灵说真意外,这个夏露也会恋爱啊!加油加油,多出去干活挣点钱帮她开个团子厂,不信她不嫁给你。

夏洛特当场把菖蒲送的红茶给喷了一桌子。


也不是没想过直接给月见说,就是不晓得要怎么说才好。

这不是没经验吗。


差不多是几个月前,飞行岛停留在上一个岛时的事。

爱丽丝跟凯特拉要去探察森林深处的瘴气从何而来,难得同时约了夏洛特和月见一起。

一路上夏洛特只顾着砍砍危险的草花注意下陷阱,就静静望着月见发射虽然漂亮但很可怕的光束随便一扫解决掉所有毒蜂土狼。

顺便偷偷欣赏下时时被气流掀起的浅金色长发,以及那空隙中隐约能瞥见的肌肤和突出的肩胛骨。



午后三人一猫坐在溪流旁横放的枯树上休息,风吹草动很是惬意。大概早就察觉到夏洛特的视线,趁爱丽丝抱着凯特拉闭目养神,月见故意凑近夏洛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有那么好看?


是啊好看,相当好看,好看得不得了。


夏洛特当然不敢这么说出来,因为她觉得月见肩头上那两个没长眼睛的东西正死死瞪着自己。

是觉得你太瘦了。你一个卖吃的的,怎么整得自己那么瘦。

月见眨眨眼。

不一定呀。虽然喜欢看别人津津有味地吃,自己也没有理由一定要跟客人一样吧。

夏洛特虽然不是很懂,但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拒绝了什么。她想起月见在人群中温柔但有些疏离的笑容,还有月色下虚幻一般的背影。

她向来遵从自己的欲望,有不想要的东西就果决地摒弃,有想要的东西就努力去获取;但好像还没尝试过得到一样自己觉得那么遥远的东西。

这就很让人苦恼了。


你这个人啊。夏洛特说。

你怎么这么烦,这也没办法改变我这么喜欢你啊。

月见貌似没想到夏洛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一瞬间显露出动摇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间。月见的脸很快重新挂上了温软的笑容。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

她伸出手揉了揉夏洛特的头。

夏洛特真是好孩子呢。

夏洛特抓住月见的手腕然后移开。

……我·比·你·大。


结果,爱丽丝和凯特拉醒来后都瞪圆了眼睛。

一脸不爽的夏洛特,和被夏洛特抓住手腕压倒在地的月见,后者笑得波澜不惊。

这画面太美。爱丽丝不禁捂住了嘴巴。


6


三天前夏洛特去找过月见。那晚看不到月亮,呼啸的北风好像要把人都卷走。月见把夏洛特接进屋里的时候,夏洛特已经冻得直打哆嗦。

月见急忙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两个人把腿伸进被炉里面对面坐下,夏洛特缩起脖子一口一口地啜茶。

天气太冷啦,又哪里也不能去,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真的挺无聊的。

月见点头说是啊,虽然冬月也别有一番风味,可是这么冷的话,还是不要赏月为好。

夏洛特忽然说,我今晚就在你这里住下了。

月见问为什么呀。

夏洛特说一个人待在那么大一屋子里太冷了,会睡不着觉。

月见没再多问。


就寝前月见熄灭了烛火,屋子里一片漆黑,夏洛特却能在这黑暗里找到安心的味道。或许是月亮终于拨开了云层,有几丝月光透过纸窗的格子在被褥上投下菱形的光印。

在有着月见气息的被褥中,夏洛特闭眼想着刚才月见跟自己探讨的新符文,以及增强符石使用效率的一点新发现,思考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能不能学会一些能让自己战斗更轻松更偷懒的方法。

直到她听见月见均匀的呼吸声,才发现自己好像浪费了大好的美梦时间。

都怪你。夏洛特心想。

她有时会有抓住月见的肩膀、直截了当地问问月见到底几个意思的冲动,这种含含糊糊说不清楚的状态她最不喜欢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既没打算强求,也没打算后退。或许月见永远不会给她一句回复。

——那也没关系,因为对方是月见啊。


7


黄昏时候夏洛特和月见才收工回家。弗洛莉亚跟霞饭后又去西边的林地继续忙活,归还工具时庭师的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我送你回去吧。”

本来应该在这里互相道别,各回各家。月见却对夏洛特说了这样的话。

夏洛特真猜不到这女人又要干吗。

不过她是不会拒绝月见的,只会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好啊好啊。


飞行岛横平竖直的街道上,偶尔能遇见几个从训练场回家的人。

夜幕缓缓降下,偶尔有街灯被点亮。夏洛特在模糊的光线中与认识的人打招呼,和月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快到家门口了,月见却还说着不找边际的话题。

“之前弗洛莉亚说,桂树这样的树,虽然看上去一年四季都不会落叶,一直保持青葱,其实是一直都在偷偷换掉自己的叶子。”

“是吗。看来倒是那些一到秋天就光秃秃的树更方便呢。”

夏洛特想了想飞行岛上的一小片红枫林,去年秋天她还跟月见去散过步,也没见弗洛里亚多去操心。


月见停下脚步,夏洛特也跟着停下来。无人的小巷,昏暗的灯光,突然穿过的风似乎在碧蓝的眼睛中荡起了一点涟漪。


“我在想,或许人也是这样吧。”

你跟我说这个干吗?夏洛特有点愣神。她上一秒还在盘算,要怎么跟月见说自己想跟她一起去呢?被拒绝的话,明天早上就站在她家门口强行跟着她一起去吗?


月见伸出手,夏洛特只是下意识地握住了那只伸出的手。


月见的手大概是有着月亮的温度,跟夏洛特温热的手一点也不一样。

月见说,夏露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



夏洛特猛地一下体验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她咧开嘴笑得有些狂躁,另一只手拍上了月见的肩膀。

“你怎么不早说,乐意至极啊。”未了又加上”柯灵是我最好的朋友早就想接她回来了不然每天没人玩多无聊啊”云云。

然而事实上她脑子里全是月见随风扬起的发丝,月见像誓言一的话语,她好听的声音,以及可以望到心底去的,有温柔在流动的眼睛。


月见看着夏洛特,歪歪头说,那我呢。


夏洛特拉着月见的手摇了摇,抬起头,嘴角歪得不可一世。


“这你自己最清楚啊。”


月见也笑了,她没有放开夏洛特的手,借着身高,用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摸了摸夏洛特的脑袋。

夏洛特只想,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一点点也好。

大概春天肯定不会远了。



END



竟然

真的写 完 了

还一次写到这个字数

一个不会写文的人 到底是为了个什么这么拼啊????

茶熊马上要来了


好痛苦

好痛苦!!!!!!!!!!!!!!!!!!!!!!!!!!!!!!!!!

同框也好!!!!给我夏兔!!!!!!!!!!!!!!!!!!!!!!!!


(其实也是想着在官方有可能有打脸行为之前赶紧写完了心安理得(萌个拉娘真的如履薄冰{:1_316:}




-------------补二楼的宝贝删的文:




Two in a adytum



剑身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来。

那些拼尽全力释放出的火焰在燃尽所有恶意和杀戮之后如同熄灭的炭火一般逐渐被灰尘掩盖,只在昏黄的地表上留下一圈圈焦黑的痕迹。

夏洛特不耐烦地踢了踢地面。

古老的遗迹里只有幽蓝色悬浮着的火光,离远一些看去简直和附在人骨上的磷火没什么区别。那些火无声地燃烧着,把墙壁凹陷处古怪雕像的侧脸隐隐照亮。

极短暂的时间里,她蹲在地面上观察着那座诡异的雕像,石像阴蓝色的瞳孔注释着自己,嘴角咧开,獠牙上沾着点点干涸的血迹。周遭没有人声,只有不知是哪里滴落的水,轻盈地鸣响,一点点累积着,却只能让人更加烦躁。

夏洛特环视周围,一直以来她的双眼里所映着的只有亮到耀眼,暖到极致的光,那些光芒随着她的脚步在地上生根,在她背后汇聚。她左右异色的瞳孔,像是被天神眷顾着,从来没有被阴暗的灵魂染上半分暗霾。

所以当那一切都被猝不及防地夺去时,她难以抑制地变得焦虑起来,眉头紧皱着,封闭的空间里没有可以纾解情绪的事物,体感的时间便被不安拉扯,变得没有尽头般漫长。

她右手随意地抬起剑身通红的长剑,有气无力地朝着一块块堆叠的灰色巨岩刺去,却只留下一条条清浅的划痕,那些岩石如同凶兽一般顶住出口,坚不可摧。遮住阳光,避去声音和言语,把她们围困在终点的迷宫中,宛如一个荒芜的孤岛。

就算把嗓子喊哑,也任何没有人来救她们,所以是被彻底困在这里了。

她叹了口气,再一次明确这个事实之后,绝望反而不如一开始深刻而浓烈。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带来潮湿的水雾和阵阵寒气,现在外面还是冬天,前几天厚重的冰雪就已经把岛上绚丽的风景强制切换成一片银白,在这个封闭的遗迹里,到是只有温度,还和外面一样。

没有可以用来取暖的可燃物,情况已经糟糕到极点。

夏洛特跺了跺脚,抱住双手,尔后却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放轻了动作。


在窄小而静谧的地方些微声响都会格外刺耳,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暗暗地后悔起自己的粗神经。

身后不远处的石台上,月见的脸颊埋在双臂的阴影里,金色的长发顺着背部的曲线流泻下来,如同明黄的绸缎。略显单薄的轮廓随着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她的呼吸声微小而浅淡,就算是在被寂静包裹的这个空间里,也显得虚弱易碎,甚至会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消散掉一般。

月见的袖子垂下来,洁白的衣料上沾上了不知是哪里溅到的血渍---也许来自某只倒霉的魔物,缎带的末缘被中途的水沾湿了,那些鲜明的红色晕开,如同一条濒死的蛇,随着风的流动缓缓地朝着左右飘荡。


她是和月见一起外出做任务时被困在这里的,原本并不应该是什么危险的地方,而且做完这个任务她又可以获得一大把用来颓废的时间,但事情的发展却总比她预料的要精彩太多---垂死的魔物压到了陷阱的引线,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视线已经被疯狂落下的岩石填满,耳边满是巨大的震响留下的轰鸣,让她的鼓膜都发起疼来。没有时间去思考,身体不受控制也没法行动,回过神来已经被完美地困在这里。


她站在原地一瞬间滞言,说不出话来,明明目标已经快要达成,却在关键时刻被意外打乱了预定的步调,于是她的一切努力又像是泡沫一样破碎了。她咬紧了牙关,所有的怒火和不甘都像是要倾泻出来,想要把那些沾满了污渍的土墙和碍事的岩块统统燃成灰烬。

身边的月见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夏洛特转过头去看她,浮动的火光在她漂亮的蓝色眼眸里沉淀下来,显得有些淡漠的瞳孔,像是无风的湖一般,没有半点波澜。她的发丝被水雾微微沾湿,服帖地垂在额前,双眼微阖着,嘴角轻抿,表情是惊人的冷静。

被困在这里这个事实,看起来并没有让她变得暴躁,或是不安,那个人的眼神,看起来就算是天地崩裂,也不会有半点动摇。

这么看起来,倒是如此激动的自己,显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良久,月见才慢慢地出了一口气,语调平稳,到话尾时略微上扬,带上了几分暧昧的笑意。

“怎么办,夏洛,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夏洛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处境已经再糟糕不过,身边人的反应又是这样,这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过看着月见的时候,她却没办法说出任何抱怨的话。

虽然月见一直都是这样子。

一直都是这么淡泊的样子,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引起她的注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真正映入她的瞳孔,不知执着为何物,也与欲望无缘。分明就在身边,在自己眼前,她温柔地笑起来,对自己说着什么的时候,莫名会失去某种东西的不安感却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现在的月见看起来也是这样,被封死在密室,没有食物的供给,每过一刻都会感觉气温比之前更低。根植着古代人民信仰的遗迹里只有神色可怖的雕塑,磨损的壁画。黑暗潜伏在若隐若现的灯火之间,握紧尖锐的爪,刻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暗痕。

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还是根本没有?

她却完全没放在眼里。


你怎么样都没关系吗?什么都无所谓吗?

她看着月见,握紧了双拳,咬住嘴唇,最终还是把那些话语生生咽进肚中。

“是啊被困住了,啊,真是不爽到极点,只是出来做个任务,没想到还会碰到这样的事。”

她抱怨起来,使劲地朝那些岩石踢了一脚,余光瞥到月见又轻声笑了起来。


月见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漫无目的地在四周走着。

美丽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晃动飘散开来,她的脚步声轻缓而悠长,散到冰冷凝滞的空气中,变得细碎而疏远,沙哑起来。

那些浮动的鬼火像是亡灵贪婪的眼睛,越到深处黑暗就愈加粘稠,因此月见白色的衣角,浅金的长发,本就清浅的颜色,看起来就更显稀薄。

夏洛特就忍不住叫了月见的名字。


月见回过头来,看着她,却并不说话。也许是周围阴冷色调的对比,她的脸色看起来几近苍白。

空气里溢满沉默,谁都不置一词,夏洛特像是难以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一般,上前几步,拉住了月见的手。

对方的手却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冰凉,就算现在这么寒冷,对于早就习惯危险和战斗她们来说,也不该变成这样。

夏洛特愣了几秒。

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避开了她的视线,而后月见不动神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向旁边走了几步,掩住嘴角,小声地打了个哈欠。

“抱歉,夏洛,我稍微有点困了。”



夏洛特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她已经厌倦了再做无用功,目前看来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就干脆地放弃,保存体力等待救援,还能轻松不少。

公会的那群人如果发现她们这么久还没回来的话,总该察觉到些什么才是。


她向前走了几步,月见还是趴在石台上,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她的肩背被深重的黑暗覆盖着,轻微地起伏。夏洛特用指尖拂过那个人的长发,动作极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到她,打扰到她。

只是看着那个人沉睡的模样,心就不知道为什么颤抖起来,好像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样。

谨慎地,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任何粗糙的动作,不敢出现任何差池。

如此专心地触碰她。


这么说起来,像这样和月见二人独处,大概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也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的时候,夏洛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平时的月见,连身影也不太能见到,就算她总是注意留个心眼,一天中能看到月见的次数也不过两三次。偶尔是和别人谈笑的样子,偶尔是在发呆的样子,偶尔回过头来正好和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对上,月见笑得一脸温婉,而她为了掩饰尴尬,只能扯住走在一旁的柯灵,故作认真地谈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而这时柯灵多半会拍拍她的肩膀,推开她,然后挽住特雷泽的手臂,琥珀色的眼睛闪过几分狡黠,向她做着口型。

“伟大的神子,稍微加点油,你连一个卖团子的都搞不定吗?”

她很想向那只狡猾的狐狸发作,但月见就在她身前不远处,只能咬咬牙忍下来。

几次鲜少的独处,也只有偶尔在庭院中遇到月见的时候。那个人坐在走廊上,看着巨大的夕阳在西边的天空中徐徐落下,橙红色的阳光像是层层涂抹的油彩,洒落在月见碧蓝的眼眸里,深陷下去,沉没下去。

她就站在树下的阴影里看着,风扬起月见的长发,她的衣角翻飞起来,在被牵扯得漫长而暗沉的空间里,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时光静止,仿佛化为了一座雕像。

看着那样子的月见,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来应该有无数言辞,却都在那个人清远而深邃的眼眸中,沉浸着,逐渐消解掉了。

过了很久,她才听到月见喊她名字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般,混着风铃的响动,那个人一如既往地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夏洛,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情?能看到你就是最要紧的事情。

她走到月见身边,摆了摆手,尽可能随意地坐下来,一脸无所谓地说着。

“没啊我只是偶尔路过,看见了你而已。”

只是想在你身边坐坐,不行吗?


什么都不用在意,只是偶然。


月见就不再说什么,她把视线从天顶那无尽燃烧的荒原中移开,看着远处夕照中晃动着的草叶,季节快要进入秋天,尖端已经开始微微泛黄。

她的瞳孔里没有映着任何事物,而自己的心,却被这个人和她的眼里的虚无填满。

到底是为什么,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月见低下头,风跨越万里的行程,透过悬空的岛屿和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夏洛特听见月见小声地说了什么。

对方的声音像是涟漪中月的倒影一般摇晃着,被风吹散了。她听不真切,只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不清不楚,似有似无,仿若幻觉。


想要询问,那个人却什么也不说了。

“只是夏洛听错了吧。”

月见这么说着,再次笑了起来,她的身体朝着她的方向倒下来,如同一根鸟羽的坠落,最后停留在夏洛特的肩膀上。

夏洛特屏住了呼吸,月光从天穹洒落,霜华般层层堆叠,凝固,把她瞳孔灼热而光明的颜色,渐渐掩埋,渐渐吞噬。

对方的重量很轻,几乎感受不到。她心底就蓦地涌出一股想要把月见抱在怀里的冲动。

但她甚至不敢移动身体半分,连呼吸都放慢了速度,害怕这根轻盈的羽毛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走。

记忆中这应该是第一次,和那个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夏洛特靠近了一些,鼻尖能闻到月见身上的香味。

几缕发丝从她的后颈垂下,透过缎带和长发的缝隙可以看到月见雪白的背,肩胛骨的轮廓突出分明,脊椎的线条攀沿而上,光影下白到甚至带着几分透明。她突然很想用手顺着那个人的背轻轻地划过去,那个人肌肤的触感会是怎样的,她的体温,还有她心脏的搏动,在她纤细的身体里跃动着的火光,靠得够近的话,也能够听到吗?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早就应该发现的,却拖到现在才想起来。

因为月见她,总是什么都不说吧。

夏洛特皱了皱眉,很想让这个人以后改掉自己的衣着品味,平时也就算了,在这种环境下,就算她不冷,旁观的自己都觉得冷了,但同时她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背部几乎是让人陷进去的好看。

她摇了摇头赶走那些想法,解下自己的披风轻柔地盖在那个人身上,对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体却稍稍动了动。

不小心弄醒她了吗?

她一瞬间有点紧张。


“月见?”

她蹲下身体盯着那个人的侧脸,小声试探着。这个姿势看不见月见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骨瓷般精致的耳廓,纤长的睫毛蝶翼般轻微颤抖,呼吸声很均匀,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夏洛特舒了一口气,正想要起身却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她忽然想着就这么看着这个人熟睡的样子也挺好的,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见,月见就在自己身边,这么不设防,实实在在存在着的样子。

她看着月见下颌骨的线条,莫名地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她。

只是很细微的,只要指尖触碰到那个人的皮肤就好了,只是一下,一下而已。

手抬到半空,却被响起的轻笑滞住了动作。


她看着月见转过脸,睁开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像是没有任何杂质的蓝宝石,以至于她可以在那双眼眸中,如此清晰地看见自己慌乱无措的样子。

夏洛特站起来,后退了几步,低下头清了清嗓子。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对方并不马上答话,而是看了她一会,才慢悠悠地说出,带着几分恶作剧般的捉弄。

“一开始夏洛走过来的时候。”


等于是你全部都知道?

她抚住额头,很想大声地叹一口气,大概是以为对方熟睡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自己太过愚蠢。


但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带着几分自暴自弃再次靠近对方,与月见的视线平齐,却不多说些什么,只是低声叫了一句对方的名字。

月见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并没像往常那样微笑着,也没有回应夏洛特,瞳孔再次变得幽深,仿佛并没有在看着眼前的人,而是透过那双光与焰交织缠绕的双眼,看向了遥远而混沌的未知。


空气凝固下来,像是被人突然扼住。

她缓缓出了一口气,表情黯淡下来,然后抬起右手贴上对方的额头。月见愣了一下,终究没有避开。

掌心所能感受到的温度,正如预料一般滚烫。


她该说些什么呢?

如果身体状况不好,那么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出来做任务?

如果那么难受的话,又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始终那么温和地笑着?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像是那些东西,全部都无足轻重。


夏洛特想着,她大概是想狠狠地抱怨这个人,想要说一些斥责的话,甚至是朝她大喊,发怒,但那些想法却在奔涌的思绪里被难以言说的情感淹没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控制住这些情感,也就只能让它们随着血液的循环,随着神经的震颤,随着每一次越来越剧烈的心跳,流变周身每一个角落。

把思考炙得一片通红。


她甚至想要代替月见本人生气,但在一切情绪的波动都平静下来之后,只剩下无言的沉默和想要把她紧紧拥住的冲动。


她一言不发,对方反而有些着急了。

月见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刚一出口就被略显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于是夏洛特的表情马上柔和了下来,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背部,直到她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舒服了一些才停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月见的刘海,拍了拍头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呐,月见,也许你没有注意过,但我比你大。”

这里就理所应当由我来照顾你。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月见露出了略显无奈的笑容,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垂下头,任由那个人在自己身边守着。即使是在寒气缭绕的密室里,那个人的体温仍然略高,温热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像是周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太阳。


她们与外面断开联系,密封的洞穴变成了单独而隔绝的世界,耳边传来水滴的叮咚声,鬼火阴森地漂浮着,恍惚间这份景色却都变得不再如此冰冷,充满拒绝。

夏洛特迷迷糊糊地想着,就这样一直在这里,似乎也不错,就这样和月见在一起,保护她,照顾她。

她之前锲而不舍寻找着的,追逐着的,就是这样的时间吗?

她笑了起来,握住了月见的手,这一次月见没有再把手抽开。


她满足于这样的感觉,温吞间时光的沙漏点点洒落叠加,但她却并不在意那些砂覆盖了多少,变得多么厚重。

接着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重物落地的钝响。


夏洛特下意识地绷紧了精神环顾四周,那些声响像是巨人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一样越来越大,最后在她的双眼里投射下星星点点的亮光。

大抵是救援来了。

她看着一束光芒穿透岩石的堡垒,膨胀起来。


透过墙壁听到了嘈杂的人声,熟悉的声音,长久以来环绕在身边的声音。夏洛特低头看了看月见---她睡着了,金色的发丝散在耳侧,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安稳。

夏洛特微微眯起眼,抬起手挡住了对方的眼睛,若是象征着重获自由的亮光太过耀眼,打扰了她舒适的梦境就不好了。

又过了一会,岩石被陆陆续续搬开,光的缺口塌陷扩大,原本朦胧的声音变得清晰。


封闭状态被打破,她们又与外面的世界重新建立了联系。


“喂,神子大人,你在这儿呢,人还好吗?”

奥加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走进来,蛮勇的金狮子睁大眼睛辨别出是她的时候,大声地打起了招呼。

她恼火起来,一拳朝奥加砸了过去,声音却压得低沉。

“你给我小声点。”

而对方在看到她身边的人时,也识相地闭上了嘴,换上了一幅事情大致皆已了然于胸的表情。

“那么,神子大人,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瞪了一眼奥加,走到月见身侧,右臂托住月见的背,左臂抬起月见修长的双腿,动作轻到极致,温柔到极致。

月见在她怀里缩了缩,右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她衣服的前襟。

接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逐步走出曾属于两人的黑暗世界。

炫目的光芒在眼前爆开。


绿到鲜艳的叶片,四处窜流的风,太阳光如同游龙,在天顶奔腾往复。

她看着这些早已见惯却又显得生疏的风景,略微加紧了手臂的力道。


---向前一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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