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年寫給尖頭虎的生日賀文(天啊好久了),她很開心,鼓勵我貼上來,所以經過了許許多多的拖延之後,我們終於來到這裡了(花)。請多指教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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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場(どう‐じょう)とは、広く心身の鍛錬などを行う場所です。
「啊啊,果然還是弓道場冰冰涼涼的木頭地板好啊……」演習過後,航空母艦.瑞鶴,以迎接彌賽亞的姿態將臉頰貼上了木頭地板。
這麼大熱天的,這一身一層又一層的布料,到底有誰穿得住啊,稍微動一下就滿身大汗,嗚嗚,身為守護大家的艦娘,身上要背負的又豈是常人所能想像……瑞鶴一邊哀嚎著一邊以蠕動的方式蹭出了護胸,脫離了長襪,拽鬆了腰帶,於是乎,空母瑞鶴,以大字型趴姿懶洋洋的擱淺著。
「噗啊!」船體中段受到了嚴重衝擊——!
「五航戰的孩子,真是沒出息。」一個毫無起伏的聲音涼涼的說,
「什、什麼嘛!」瑞鶴用力的坐起來看向來者,但加賀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樣子,皺起眉頭,迅速的轉身,走到本座開始準備練習。
「喂!妳是什麼意思啊!」
沒有回答。對方甚至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可惡——!這傢伙擺什麼前輩架子啊!莫名其妙踢人一腳就算了,像這樣不理人更叫人火大!
瑞鶴跳了起來,篤篤篤的跑到加賀身後,正要伸手抓她的手肘,卻突然被什麼東西震懾住了,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呃…」那好像是某種名為「加賀臉色一沉」的強大氣場,讓她像感知道危險的草食動物一樣僵直在原地。「喂妳,妳到底要說什麼,講清楚啊……!」這次開口的聲音相較之前已經沒了底氣。
「把襪子穿上。」
「欸……欸?」
「把襪子穿上。」加賀堅定地低頭調整護手,看也不看她一眼。「在道場內光腳和赤身裸體沒有兩樣,五航站的連這點禮儀都不懂嗎?」
「……!哼!迂、迂腐……」瑞鶴撿起了地上的襪子和護胸,篤篤篤的一路衝出了弓道場。
加賀拉開弓,一箭放出,稍稍偏離了把心。
「唉呀,真不像加賀桑呢。」身後一個溫柔的女聲說。
加賀像觸電一樣的迅速立正站好,轉向來者的方向,臉上幾不可見的慌張。
「剛才來的路上還看到瑞鶴那孩子,衣衫不整,慌慌張張的,加賀桑知道是怎麼了嗎?」赤城說著笑了起來,雙眼微瞇,意味深長。
「赤城桑……」
「嘻嘻,好啦,不鬧妳了,到底是怎麼啦?」
「不過是,五航戰的太沒個樣子,稍加言語提醒罷了。」加賀拉開弓,這一箭漂亮的正中了靶心。
「呵呵,這麼熱的天也難怪了,話說回來,加賀桑也不要太勉強自己啊,又過熱的話就不好了。要一起去食堂嗎?」
「嗯。」微涼的手心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就算隔著厚厚的衣服也感覺得到,自己……真的有那麼燙嗎?
***
「啊!」剛要進入道場,就看見那抹端端正正的藍色身影在裡面,不禁停下了腳步。那讓人看了就有氣的側臉平靜無波,那條側馬尾也是紋絲不動——在這種一點風也沒有,蒸籠一樣的日子裡面,為什麼那傢伙還能這麼衣冠楚楚?說真的,包得那麼緊不難受嗎?可是只見她全身沒有一滴汗,頭髮服服貼貼一絲不苟,面容也是冷若冰霜(?),彷彿絲毫感覺不到外界的溫度。
咚!弓掉到地板上的聲音。加賀的身型搖晃了兩下,往前倒去。
瑞鶴ㄧ個箭步衝了上去,扶住她的身體,又差點縮回了手——天,這傢伙的身體怎麼跟爐子上的鐵鍋一樣燙!
「喂喂妳沒事吧?!」抱著懷中異常的高溫,瑞鶴慌張了起來。加賀緊閉著雙眼,臉和嘴唇都蒼白得跟死人一樣,幾乎沒有呼吸,可惡,這是熱昏了嗎——還是趕快送到醫務室吧。瑞鶴企圖用坊間俗稱為公主抱的方式把懷裡的人舉起,卻發現手中的份量超乎自己的估計——這個人明明比自己矮了這麼一大截,怎麼抱起來這麼沉!一向以體力自豪的瑞鶴頓時升起了一股不服輸的情緒。
「喝啊——」舉、舉、舉起來了!天啊,一艘空母一面發出猙獰的野性的吼聲一面把另一艘空母舉起來了!這是物理學上可能的景象嗎!!??瑞鶴調整好位子,重新使勁之下,終於把加賀舉到了適當的公主抱高度。
「嗚嗯……」加賀在昏迷中痛苦的皺了下眉頭,好像是被那都是骨頭的手臂抱的非常不舒服似的,動了一下身體,這讓繃緊了每根肌肉維持這個姿勢的瑞鶴差點又要失去平衡,趕忙在加賀變成自由落體之前將她小心的放在地上。
怎麼辦,這是中暑吧……中暑的時候,要把胸口的衣服鬆開,然後……咦咦,是要把頭抬高還是把腳抬高來著?啊啊不管了總之先把衣服鬆開吧!
瑞鶴一面非常努力的不要去比較自己和加賀的護胸的容量差一面解下了加賀的護胸,鬆開腰帶,袴上那塊意味不明的小甲板也解了下來,堅硬的殼底下就是柔軟的身體,和蚌殼一樣……啊!不對不對!接下來……對了,水,水……
將加賀的上半身扶起來,把寶特瓶的瓶口湊近她的嘴,雖然動作非常小心翼翼,但是完全沒有看護經驗的瑞鶴還是把大部分的水都灑到了加賀衣服的前襟上。
「嗚哇!怎麼辦……」濕了的衣服更加服貼,讓瑞鶴的臉整個紅成了佛朗明哥色,心一亂,他更沒罷法好好地讓加賀喝水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精蟲?)衝上來,瑞鶴腦袋一熱,喝了一口水,口對口喂了下去。
果然連嘴唇也是燙的……好像剛蒸熟的蛤蜊一樣……
天氣本來就很熱,現在瑞鶴更覺得自己得全身像是著了火一般,但是這種熱卻一點也不討厭。
喂了幾口水,瑞鶴氣喘吁吁直起身子,看了看加賀,可能是因為水的關係,前額上出了細細的汗珠,衣服也被汗濕了,頭髮在她剛才慌張的動作中被弄得零亂,側馬尾鬆鬆的搖搖欲墜,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那麼蒼白,嘴唇紅潤,濕濕的,聽得到她喘息的聲音,胸口的起伏也變得很明顯。
「我到底在幹什麼呀……」瑞鶴用手摀住了臉,好燙。
什麼更燙的東西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あか……」加賀的眼睛霧霧的,迷迷糊糊的喃喃兩個音節,眼瞼又再次像是不勝暈眩的闔上,彷彿那兩個音節也只是無義的囈語,但是瑞鶴卻比誰都清楚那代表著什麼。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那雙眼睛裡面,從來都沒有她。
瑞鶴用沒有被扣住的那隻手無聲但用力的揍了一下地板。被扣住的那隻,很燙,有點痛,加賀抓得很緊很緊,她是在抓什麼呢?
反正不可能是「五航戰的」。
瑞鶴感到非常地生氣。
——瑞鶴低頭吻了加賀。
這次不再是為了餵水,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只是想要佔有那對唇,佔有那個人。
吻往下移,她啃著她的頸子,聽到她吐氣的聲音。用雙手撐起上半身,俯視著加賀,她的眼睛半睜半閉,她想在那片朦朦朧朧之中尋找自己的倒影,但那裡什麼都沒有。太熱會燒昏頭,這話原來是真的呀。
她在那嘴唇再次吐出任何一個該死的音節之前重新將之封上。
親吻,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行為呢?嘴唇的相觸,唾液的交換罷了。愛的表達?為什麼?這難道不只是一種,對於想要卻得不到的,欲吞吃入腹,這樣一個原始的渴望的展現而已嗎?這張嘴,比起用來言語,親吻,一個沒有意義,無法解釋,不用理由的行動,是不是更輕鬆些?(還是更卑鄙些?)
到剛才為止都還是迷迷糊糊地回應著的那個人,突然僵直了,一直緊扣她的手腕的手也突兀地鬆開,一股空虛的涼意。瑞鶴看進那雙眼睛,有了焦點,有了認知,有了她的影像在裡面,但已經不復之前水溶溶的模樣,再次結成了冰霜。沒錯,這才是看見了她的眼睛,冷冷的,沒有情緒,平靜得叫人火大的眼睛。
瑞鶴咬起下唇,蹙起眉注視著她,加賀定定的回望,淡然,精巧的五官,完美,沒有多餘的色彩或紋理,一尊人偶,一隻瓷娃娃,清澈的眼珠裡面只是反映她,不作任何加工的反映回去。
……多想要,讓那張臉出現除了毫不在乎以外的其他表情……
哪怕是,極度的嫌惡也好——
加賀慌了,想要爬起來,但是暈眩又逼得她再次躺倒,要踢、要反抗吧,但她發現自己竟沒有能夠掙脫那壓制住自己的後輩的力氣。瑞鶴咬住她的襪子的上緣,沿著大腿小腿一路褪了下來,吐息呵在皮膚上,很癢。
黑色的襪子,白色的皮膚,好鮮明的對比,卻是一樣的光滑,還是皮膚更光滑些?鼻尖蹭過去的感覺是軟膩的,還有股奇妙的氣味——淡淡的,卻像毒,入骨三分,令人無法自拔。
伸出舌,舌尖輕輕的掠過腳心,對方一陣顫慄令人滿意地傳了過來。用雙手捧住那赤裸的足,放棄了壓制,但是對方根本沒有再次反抗的表示,由她輕薄。笑了,去吻腳趾,腳背、腳踝,沿路往上,順便用手把另一隻襪子也脫了,只聞喘息聲迴盪在偌大的空間裡。抬頭望,試圖去解讀加賀的表情:喘息的嘴,潮紅的頰,放大的瞳,典型的腎上腺素分泌造成的生理反應,卻不見任何明顯的羞辱或厭惡,那雙眼中所包含的東西是深沈莫測的。
她感覺到一抹冷冷的嘲弄浮現在自己的嘴角,壓低了聲音她說:「哼,現在是不是就和赤身裸體一樣啊,加賀桑。」瑞鶴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苦澀又卑劣的說出這樣的話,但是這話彷彿對對方起了什麼作用,她臉上紅暈更深了一層,瑞鶴往她的膝窩又是一舔。
「啊……」加賀低低的叫出了聲音,很小聲,但這確確實實不只是氣音,儘管幾不可聞。
這聲音讓瑞鶴的心停了一拍,猛然抬起頭,眼前的景像突然清楚得令人心驚。加賀,面帶潮紅,上氣不接下氣,領口大開,衣衫散亂,裸著雙足,還有被舔舐過的痕跡,正被自己壓在身下——自己到底在搞什麼鬼?這種卑劣無恥的行為,這種……這、這根本是,**不是嗎……
「對、對不起!」瑞鶴閉著眼睛,幾乎是用吼的道歉,手忙腳亂想爬起來逃跑。
手臂卻被突然用力一扯,一下子吃去重心往前倒,胸膛撞上了什麼軟軟的東西,下巴剛好搭到了加賀的肩上。
加賀湊在她耳邊說道:「五航戰的孩子,真是沒出息……」瑞鶴的心涼了半截,從此以後只會更加的被輕蔑了嗎?「不再教育不行。」腦後的頭髮被一扯,加賀的嘴唇湊了過來,把她拉入一個窒息的吻中。
「欸、欸?加賀?為什麼……?」瑞鶴還是搞不清狀況的在吻與吻的間隙中詢問著,她的腦子瘋狂嘶吼著無數的問題——妳不是輕蔑我嗎?妳不是不認同我這個五航戰接下妳的棒子嗎?妳不是⋯⋯ㄧ直都注視著赤城前輩⋯⋯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嗎?——不過儘管腦子困惑,她身體的行動並沒有因而受阻,早就對著加賀上下其手了起來。
「都這樣了還跑走,無禮、無勇,可不是修習弓道之人該有的品德⋯⋯啊⋯⋯」小毛孩馬上就得寸進尺了,像是要把自己的腳吞進去似的又吸又舔,出了一身大汗之後過熱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自己反倒是止不住地一陣又一陣顫抖著。
這個人現在是她的,她的瞳眸,她的聲音,她身體每一個顫抖都是她的,瑞鶴全心全意的舔舐著,摩梭著,任何細微的反應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她開心到哭了起來「加賀……」一面抽鼻子一面模模糊糊的說著,「我好開心,好開心……」
看著那個傻不隆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紅著一顆鼻子的笑臉,儘管身處香豔旖旎的場景中,身體的掌控權也幾乎在別人手裡,加賀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無語。
「我喜歡加賀!」
接著爆出來的這句話卻讓加賀眼前閃過一片無法處理的空白。
然後,加賀欺上身去,雙手拽著瑞鶴和服的領口。
「瑞鶴……」ず、い、が、く,低聲,玩味著這四個音節在舌尖上的感覺,不用抬頭,光憑對方繃緊的身體也可以看到她臉上驚愕的表情,這孩子永遠都是在那幾種極端的表情之間極速跳躍著。
加賀拽著領口,往後倒,騰出一隻靈巧的手解開瑞鶴的腰帶。
對於這個後輩,她還有不少要指導的地方呢。
END
注釋:蚌殼、蛤蜊:所謂鷸蚌相爭,所以瑞鶴是鷸,加賀是蚌,所以瑞鶴喜歡吃蛤蜊(整個不對)佛朗明哥:一大群真的很壯觀啊,為甚麼長脖子的鳥都那麼讓人正經不起來呢?
瑞鶴的胸:膛!當然是胸膛,這可不是打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