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meined 于 2016-8-3 17:55 编辑
其实我很想认真回复的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们能明白我这种想去环游世界但却连泡面都买不起的苦涩心情吗。
艾玛，一上来就开吐槽腔好像不太好。事实上是这样的，我消失了这么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早上要上班晚上写论文，都不干的时候也需要一点点个人空间来补充一下精神没错基本上也就是赖床睡觉，所以不知不觉就拖了一下稿。但我这绝对不是主观恶意的，都是被胁迫的，我也是很不情愿的，如果paper不用写那么多我也不用熬夜奋战第二天早起上班结果在车上睡过站了是吧，唉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卖完苦情之后呢我想说一下这个文。我明明想写喜剧但为毛它正在往正剧的方向狂奔，这并不是我期待的结果，再这么下去一个不小心又多角虐恋派便当了，这下就是你们不想看的结果了。所以我需要修心养性沐浴洗尘坐北向南打坐学禅来拯救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
让我好好想想这群人怎样才能高高兴兴地活着而不是惨惨戚戚地厮杀。
套POI框架不代表要和原作一样全灭鸭。
最后，想揍作者的时候请大方的揍，大不了我正当防卫一下。
3
这是一个关于杀手的日常。
西木野真姬觉得她快要对这个一成不变的开场白日久生厌了。
所以她放下手中作业，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电影票，“呐，海未，和绘里去看场电影，这是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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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试比想象中的轻松得多。
绚濑绘里端正且矜持地坐在椅子上，微笑又不忘流露出几分紧张地看着会议桌的另一头的蓝发金眼，还有坐在她身边不远不近的位置暂时担任助手的南小鸟，慢条斯理地盘算起如何利用律助身份调取资料的事。
基于对亲爱的黑客夫妇的充分信任，绚濑从来就不担心自己的伪造身份会露出丁点破绽。虽然有时候配合她们的脑洞会有些力不从心，但导师毕竟是八面玲珑的东条希的绚濑较之同学高坂穗乃果，在角色扮演方面就算没有师傅那么出神入化，至少也算得上炉火纯青。
何况这个身份的档案有过半都不是假的。
“老实说，我非常感兴趣：为什么工学出身的你会在修士的时候选择读法律呢？”
“啊，这个……”假装思考了一下，“其实我一开始想去隔壁……嗯就是MIT，但是后来选择哈佛是因为我觉得最能改变世界的反而应该是法律而不是生命科学。”
“哦？何出此言？”
“这样说吧，我最初读生命科学是因为人类都是从细胞开始，细胞又从更多更基本的物质开始，还有基因……当时我觉得只要解决这方面的事，或许就能令世界更美好，但是在学部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些理三的朋友，当然也接触了一些医学方面的案例。虽然生命科学也和生命有关，但是我们接触的通常只是细胞组织，最多也是一些实验动物，很少会接触真人，所以当我发现就算是非常精湛的现代科学也有很多东西无法拯救、或者就算拯救了也不会令人摆脱不幸之后，我就开始想其他解决办法。”
“那你就想到法律。”浅笑着的园田海未饶有兴致地直起了腰，“为什么？”
“法律意味着规范，本质上就是维护民主的产物。”绚濑严肃起来，“逻辑上说秩序和幸福不完全挂钩，甚至有时候因为秩序必须牺牲幸福，但是这是意识层面的东西，它可以不断进化。而且比起理工它更关注人性，比起艺术更简单明白，比起文学又更易操作，我认为在这方面能更好地实现我的目标。”
“让世界更美好？”
“是的，但也不止如此……”羞涩一笑，“私人地说，我非常钟情于法律公平公正的属性。”
嗯……这也是有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绚濑腹诽。
东大出身也好，读过哈佛也罢，其实对绚濑这个人来说都是真的。走上这条不归路之前她甚至还收到过斯坦福的录用邀请，如果不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被东条拐骗回来东京从事不法勾当，凭借她出色的个人能力现在当个助理教授完全不是问题。磁导率小分队除了是一群优秀的杀手和黑客以外，当然还是一群优秀的学霸，连年纪轻轻就参军了的东条起码也混了个哥伦比亚的新闻硕士，就别说文凭多到都可以塞爆一个文件夹的西木野大天才了。
可无论怎么说，她也不可能因为想要让世界更美好而大老远跑去老美啊……不，该说从懂事以来绚濑就对爱与和平之类的口号嗤之以鼻？她做事的原则很简单：开心。只要看起来很有意思她就会去尝试，公平正义什么的见鬼去吧，开心的话世界变得更糟糕她也会点烟花庆祝的。
但回过头来看……
绚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小队里仅次于西木野乖巧温顺的居然是她自己。会因为无聊而把政府系统黑到全线瘫痪的矢泽、会因为有趣而买了一码头仓库像堆积木一样拆卸坦克的高坂、会因为觉得可以累积经验而流连于各佣兵组织的东条，这三个人光看档案就太过神经病，所以莫名其妙地就突出了绚濑的循规蹈矩和遵纪守法——相比之下换女伴换得勤一点根本就无伤大雅嘛。
“很棒的想法呢。”园田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绚濑伸出手，“看到南条桑的资料我就觉得你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如今听到你这一席话就更加这么想了。欢迎加入南法律事务所园田组，从现在开始作为我的专属助理，请你多多指教。”
“啊、啊！我才是，能够给我这个机会真的非常感谢！我一定会多加努力不负您的期待的！”
绚濑马上回神，形色惊喜地握上园田的手。方才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作为寒暄也和她握过一次，手上茧子不少，约莫因为修行的武道太多而导致。
然而职业病晚期的绚濑不知怎的脑内还闪过一个念头：枪。
当年还是实习生的时候，东条曾经在课堂上给她展示说部分职业的人手茧和肤色会呈现出尤其特殊的状态。园田这手和绚濑本人差不多都肤质偏硬、粗糙异常，而且粗糙的集中点老实说也差不多。但仔细一想，日本这个国家和美国毕竟不一样，枪支作为禁品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触，除非是警察或者磁导率小分队这种杀手，要因为握枪而握出这程度的手茧实在是有点为难，所以绚濑也没有深入探究。
总之，先入为主也不好。难得碰见大美人，首要任务当然是培养一下感情啊。
×××
矢泽妮可本人并不崇尚武力。
她杀人，但她不喜欢杀人，如果可以用技术性手段解决的事她甚至不想露面，可人手紧缺或者机会难得或者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动手。假设这一辈子真要将必须守护的东西排个序，对她来说第一一定是身为黑客的尊严，第二就是西木野真姬——遇到这个明明是道德标杆却因为她变成了如今这个犯罪精英的红发女人之前，她就没关心过谁的性命，包括自己的，直到某天她死里逃生张开眼睛之后看到这家伙蠢得可以的傻笑。
“你醒了，感觉怎样？”
就像第一次黑政府网络成功后显示屏里蹦出一堆代码一样，西木野的那张仿佛见证了奇迹的脸矢泽一直都无法忘怀。免费给人做手术就算了还贴身照顾，明知她被追杀还帮忙打掩护，这么蠢的家伙这个世界上恐怕就只有西木野一个了啊。
轻笑一下，从甜蜜的吐槽中回归现实的矢泽拿起手边的清酒又小酌了一杯。
“求你别把自己喝醉哦，我绝对不想听到你的任何秘密。”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喝倒了？”一眨眼的功夫东条希已经笑眯眯地出现在对面。矢泽并不想知道这家伙是如何闪现的，她只是替东条送去了一个空杯，“哪，自己来。”
“好好好。”除非本人有意泄露，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东条四季如春的表情下的真实心绪。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曾经让有话直说的矢泽满身疙瘩，但东条这个人虽说捉摸不透，却不会说谎……哦，并不是“不会”，大概这家伙是刻意用不像真话的口吻说真话吧，某种意义上的确比西木野还要真诚，“楠田警部和我说今天的案子不好办，大概要把它搁置了。”
“那真是非常遗憾。”矢泽不为所动地伸筷子夹了一片刺身，“楠田警部惩恶除奸实在辛苦。”
“关于这点我深有同感。”
“没有同感也没关系，不如说请务必不要有同感。”
用讨论天气般的口吻讨论着公事，两个老搭档你一下我一下地吃着顶级和式料理，重点却完全放在了错误的地方——当然这种事也不能怪当事人，毕竟几十万一碟的刺身对西木野麾下的几位杀手来说连周薪的零头都凑不上，无论吃多少顿都不可能感到半丝肉疼。平时打打杀杀为主就算稍微文静点都是给别人的系统注入病毒，偶尔这样席地而坐互相挖苦一下也算难得的逸兴了。
而且，其实为了迎合老板大人的刁钻口味，矢泽平时都自己下厨来着。
“别担心，你家那位现在在穗乃果家哟，晚餐吃鸡肉咖喱。”
“你该不会又在真姬身上贴了窃听器吧？”我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你能看穿我的想法了，“别告诉我是摄像头就好。”
“两者都不是，我只是在真姬切断和绘里亲之间的线路之前听到她和穗乃果的对话而已。”东条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汤，然后坏笑着直视矢泽，“你得知道我没有你的敬业精神，平时是不会用反窃听插件破解真姬的通讯网络的，而且我也没有在真姬的镜框还有纽扣还有鞋跟里藏GPS发信器的习惯，更没有那么多备用但清一色叫西木野真姬的假身份。”
“希，你上次闯进我家调取D58号硬盘的资料的时候差点就触发自带程序毁掉警视厅去年九月整个月的机密资料复件我都还没和你算账呢。”
“哎呀，我这不请你吃饭了么？何况作为赔偿我还给你定了一货柜最新型号的硬盘。”
“然而一货柜硬盘都抵不过你上次联合绘里强拉着真姬订购的那批M200。”
“狙击可是杀手的浪漫啊妮可酱！”
“可惜你的理论在我这里不适用。”想了想觉得和东条拌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矢泽恍然大悟地收拾了一下心情，马上把话题拉了个脱轨，“是说，穗乃果回来了啊。”
“作为你的大弟子那孩子虽然脑筋有点怪，手脚可是利落得很。”
“不，再怎么说也比不上你们家男女通杀老少咸宜的情场高手。”
“绘里亲毕竟是做卧底的料子，好玩乐善谈情又易抽身，醒目聪明，体能出众，作为外勤我已经很满意了。”将反讽强行解释成赞誉，东条往碗里的生鸡蛋里加了点酱油，“论硬件她肯定比不过穗乃果，但是……”
“那是天生的，强求也没用。”矢泽身为高坂穗乃果的导师，而且还是全队的技术统筹，当然对这个晚辈的优缺点清楚之至。总之高坂的个性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直率，两个词来形容就是非常直率，三个词来形容就是真的非常直率——她出任务并不会刻意地去扮演某个人物，ID再怎么换人还是那个人。这家伙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意外的却能做到毫无漏洞和矛盾点，“至少在处理一些不需要废话的号码时倒是方便。”
“我们绘里亲有时候也不和号码废话呀。”
“绘里不和人废话只有两个原因，没心情约会和赶着去约会。和穗乃果全年无休简单粗暴的做法完全是两回事啊。”
面对园田海未那种等级的美人绚濑绘里不心动就有鬼了，矢泽用筷子戳开碟子上的鱼肉如此想。说起来，那货到底睡过多少女人了？啊……数不过来也懒得数。要是园田和南小鸟真的是恋人关系，她应该能安分守己一点吧。园田表面看上去严肃又禁欲，实际上却是会在办公室直接把南的衬衫扯烂的豪放派，这反差百分百戳中享乐主义大师绚濑了吧。依据过往经验……
就算不把园田拐上床，调戏之类的事肯定也少不了。唉，混血金毛风情种老流氓绚濑就是这点最让人头疼。
×××
“真姬酱。”
西木野真姬闻声愣了愣，从抱枕里抬起头来，然后迎面撞上高坂穗乃果平和的目光。
“啊，谢谢。”伸手接下高坂从橱柜里拿出来的罐装橙汁，身为老板但实质上是全队最年少的西木野并不那么有威严地往边上挤了挤让出位置，“你还是老样子啊。”
入队这两三年内，高坂喝东西的习惯基本没变，不是水就是橙汁。和小分队的其它成员截然不同，这个人几乎不碰含有酒精的饮料——理由西木野大抵明白，但基于尊重她一般不会探寻太多别人的事，何况高坂的过去也不是那么适合拿来当谈资。
“补充维生素C。”洗浴过后的高坂放下了头发，带着水气的到肩橙发难免还是让这张和女人味关系不大的脸显得有些性感，“而且颜色我喜欢。”
“和你的发色一样。”
“是啊……”这么说着高坂从手边抓来一个键盘随手敲了敲，职业病发作随口就提起了工作的事，“星空凛这个号码算告一段落了吧？系统显示的威胁系数已经降到正常值了。”
“就这样结案吧，想伤她的人也早就被你和妮可酱送给了地方警局，一时半会出不来。”
“吼，那我把报告写好传上去。”高坂点点头，盯着屏幕迅速写起了代码，“对了，绘里的号码跟进得怎样？看样子是boss你来做辅助啊，擅闯民居还习惯吗？”
“还行，不过你们能不能别乱称呼我们的监视工作……绘里还老说我入室盗窃……”
“入室盗窃不敢说，但这的确是擅闯民居没错。”三两下打完出勤报告点击enter传进共用服务器里，高坂推开键盘转过身来胆大包天地揉了揉西木野的头，“习惯不习惯暂且不论，boss找隐藏点的技术已经很纯熟了，不愧是智商200的天才。”
不，穗乃果，你这话说出来一点安慰的效果都没有，该说我根本不需要安慰好吗。
西木野困扰地把玩起发尾，盯着高坂轻松自如的样子，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如果今天在公园里闲坐的时候没碰上取道回家的高坂，她大概会在天黑之后回到基地，然后在一堆器械和书架里头等待谁的破门而入，或者还会打电话给绚濑索要一个口头感想。但就是这么巧，陪着教授星空凛一路从鹿儿岛旅行回来的高坂很顺便地把孤零零的她拎了回家，还非常慷慨地请她吃了一顿手制咖喱饭。
嗯，没有妮可酱做的好吃，但是穗乃果的手艺我还是要点赞的。
“而且真姬酱，你想偷懒的时候叫我顶替就好了嘛，我不会像绘里一样收服务费的。”停下手里的动作，高坂转了过来期待地巴眨着眼睛，“不过下次进货的时候我想买一台10式。”
“喂喂喂，那个一台十几亿啊……”虽然也不是很贵，但作为玩具这性价比不是有点低吗，“妮可酱估计要生气。”
“这个我知道。部长很持家的呢。机械维修课的时候她直接给我扔零件让我自己做电池启动旧式坦克的发动机，这么说来好像她就没给过现成的道具让我练习，连手枪都是我自己组装的。”
高坂看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听起来就很艰苦朴素的过去，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朗一笑。可问题是西木野明明记得高坂当年就是因为砌零件的技术不够精湛因此无数次把自己电个半死或者炸伤腿脚什么的，失血过多的事情也常有发生，完全不是这种可以云淡风轻一笔带过的小事啊。
想起来妮可酱以前的确说过，她看上高坂穗乃果的理由很简单：这家伙不想活，所以才那么优秀。
“与其是因为那个，不如说她特别关心你吧，毕竟是她带大的。”
西木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在不远处的书架上，还是看到了高坂小时候和家人的合照。
TBC
注1：日本的大学，本科称为学部，研究生院称为大学院，修士指的就是研究生阶段。
注2：“文理一二三”是东大著名的前期分专业做法。其中文一为政法，文二为经管，文三为文学、教育学；理一为主要理工，理二为主要农药，理三为医（但理科这一块还是有混到一起的）。详情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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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成立者就是传说中的普利策，世界第一的新闻学院。哥大是常青藤之一，新闻学院是研究生院，只收研究生。
注4：M200，美国Chey Tac公司产的狙击步枪。
注5：10式，玩的就是少战梗。日本自主研发的主战坦克，生产厂家是人见人爱的三菱重工。本坦克技术和颜值水平都挺高，只是特别特别特别贵，贵到日本自己都不忍心建多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