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标题

作者:s806182002
更新时间:2016-04-03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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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806182002 于 2016-8-20 22:11 编辑


嚴重提醒,請別過於興奮,這種發文/更新速度是不會長久的。

不是在詛咒自己,是實話實說。



閱讀愉快,

Ro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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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奇獸共舞 》







僅靠幾支火把照明的監獄中,一個女子平靜的端正坐在破舊、簡陋,不知到底是長椅還是床的木板上。短暫低頭看眼手腕上緊綁的粗麻繩,她抬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到隔壁鐵籠之後的龐大身影上。慘白月光從狹小窗口透入,撒在因為呼吸而平穩起伏的背脊上,這隻色深、不見首尾的不知名野獸從她被帶進來時就已經在睡覺。無奈光線太過昏暗,她實在看不出深眠中的是甚麼樣的生物。之所以好奇,是因為直覺告訴她被關入一個與野獸間隔一室的鐵牢中原因絕不簡單。



暗嘆口氣,首次嘗試到自己那天生出眾的好口才完全無用武之地,那個強盜團雇主什麼話也不願意聽,好像從一開始就決定好搶來的人和物品要怎麼處理。男人更令她無法理解的決定還有一個,被綁到這裡,抓去強行沐浴又換上絕對是過於暴露的低領無袖衣著,暗暗擔心的事情卻完全沒有發生。她沒有被帶到任何人的臥室反而是被直接壓送到這幽暗大牢裡,與那頭野獸共處。



加重的吐氣聲令靜留從思緒中驚醒,她眨眼緊盯那終於多少有動靜的生物。大牢沉重的木門這時也傳來金屬磨擦的解鎖聲音,靜留不動聲色一雙赤眸瞟向門口。



“跟你說,主人的臉可是臭得很,要不是那個變態親王喜歡看女人,尤其是美女被怪物撕碎,不然他絕對會把那女人帶回房間享受。”

“聽你又再胡扯,在這待太久了,是女的都覺得漂亮吧,不然至少還有這個晚上幹嘛不玩玩?”

“你白癡嗎? 不知道那傢伙很挑嘴,染了過多不同氣味的食物不會碰…”



聽到這樣的對話,多少理出頭緒,靜留只覺得胸口一涼,再次看向黑暗中沙沙站起身子的生物。沒想到這四腳站立的東西有翅膀,靜留輕舔微乾的嘴唇。明顯不是一般野獸的特徵讓她多少得到一些自己身在何處的線索。



這個競技場風氣盛行的大陸上,每個競技場有他們自己的特色,有的提供戰士殺得你死我活的表演,有的提供人與大型肉食動物廝殺的節目,而最著名的是這些擁有稀有猛獸的競技場。從鷹頭獅、克美拉、座狼到饕餮,極少數的競技場有能力眷養這些奇獸,畢竟這些生物除了難以捕捉外,在所需的活動空間與食量上也會給競技場擁有者造成不小開銷。



靜留蹙眉打量昏暗光線中甩動一身毛皮的生物,勉強看出一點那傢伙的外型,靜留略感困惑,她沒辦法肯定面前的是甚麼奇獸。手拿火把,一前一後進來的男人看到靜留後同時咧嘴噁心笑起來。



“嘖,真是太可惜了。” 原先懷疑同伴的那個男人,手抓鐵桿一臉惋惜看著被俘虜的女子。

“我就說吧! 還懷疑我。喂! 女人,過來這裡。” 另個男人肘擊同僚,嘴角不懷好意地向上揚許多,對靜留命令到。靜留沉穩看著兩人不驚不懼,不為所動。

“嘖,我到要看看妳能裝勇敢多久。喂! 懶鬼! 起床啦! 你是還在成長嗎?! 做甚麼一直睡。” 男人見靜留的冷淡反應相當生氣,他轉而抬腳猛踢獸籠,大聲臭罵。



像是極度不耐煩的低吼,靜留看著那狼頭上長著對銳利長角的猛獸走近籠邊,一雙冷綠的眼睛死盯著對方卻沒有任何攻擊或掙扎的行動。恐怕是已經被關上好段時間,知道無法逃脫所以不再嘗試。抿唇,靜留早猜出兩個男人來的目的,從他們進門,她便注意到兩人手上各拿著一盤食物,問題是,她不知道食物是要給誰的。她當然不需要兩份,可是那小小一盤,就算兩份也絕對不夠那隻奇獸吃。



“怎麼樣? 餓了沒? 香嗎? 啊?” 男人惡劣的拿著食物在牢籠外晃,奇獸來到鐵籠前,吻部塞在兩根鐵桿之間,伸出舌頭,碧色雙眼發直看著那一小盤肉渣。

“餓了是吧? 想吃嗎? 嗯? 想嗎? 哈!” 卑劣狂笑,男人左右晃著食物逗弄餓壞的奇獸,就是不讓牠沾到半點肉汁。



終於無法忍受戲弄,狼首奇獸暴躁怒吼,幾次衝撞鐵籠可惜一點用都沒有。看著奇獸毫無作用的撞擊、咆哮,男人們更是拍著大腿猛笑。雖然看不慣他們這樣對待那頭奇獸的方式,靜留不認為說甚麼可以改變現況,再者,無論結果如何,對她都一點幫助也沒有所以她選擇輕咬下唇沉默觀望。



“今晚沒你的份,餓到明天給親王好好表現吧!” 男人避開奇獸伸出的長舌,走到靜留那邊的牢門。見這情況,靜留表面靜如止水,內心一陣不安。



兩人各自將手中的食物送入靜留的牢房裡,又故意的放得離奇獸那邊很近。很近卻剛好在野獸能碰到的距離外。狼首奇獸轉而移動到面對靜留的這邊欄杆,不斷低吼,一會啃咬欄杆一會兒伸出舌頭企圖勾到食物,暴躁不已。



“你看看那副德性,畜生都一個樣… 喂! 女人,睡好吃好或許明天能多活個幾分鐘~” 對奇獸撂下最後一句話,男人瞇眼笑得猙獰,對靜留擺擺手,故意緩緩帶上門,慢慢上鎖。



靜留看著牢門的目光收回正好對上那雙充滿**的翠綠眼睛,略感矛盾,她再度抿唇。狼首奇獸時而盯著人,時而看食物,來自喉嚨深處、如獅般的低吼不時傳來看樣子對食物的執著不會輕易放棄。左思右想,那食物必定很劣質,她本來就沒有要吃的打算,可再怎麼樣仍是食物,不如就還是給眼前齜牙咧嘴的大傢伙吃了。



不想冒險有大動作,靜留緩緩起身,眼睛緊盯翠綠獸瞳,慢慢走向碟子然後輕輕用腳把食物移過去。奇獸歪頭看了看,似乎不懂得自己已經可以碰得到碎肉。靜留不禁內心一陣無奈,只好勉強再接近點,又一次輕踢碟子。沒料到這次那傢伙懂了,奇獸吻部抵著欄杆,猛的伸出舌頭,差點碰到靜留。大吃一驚,靜留連連退好幾步避開對方,心臟略有餘悸的急跳許久才平復。



一次舔食便淨空一盤的速度,用餐時間還沒開始就結束。靜留面對看著她猛舔嘴巴的狼首奇獸莫可奈何。饑餓感無法平復,奇獸嘶吼幾聲,開始沿著相隔彼此的鐵欄杆來回踱步。赤紅雙眼忍不住跟著對方,在一次徘徊折返中,短暫的閃光引起靜留全部的注意力。



聚精會神,幾次後,靜留終於確定奇獸的脖子上掛著甚麼東西,是那個東西機緣巧合下從厚實的毛皮中露出一小部分而反射月光。會是甚麼? 可以肯定不是裝飾用的東西,如果目的是要裝點這隻奇獸,那個東西不應該被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這麼想便可推測那東西必定有甚麼其他作用了。會是甚麼? 目光仍跟隨著狼頭奇獸,靜留的心思奔向他方。



* * * * *



艷陽高照,競技場的氣氛火熱。被鏈在所有俘虜最後方,靜留是最後一個被帶入場子中央的人。內從陰暗走道一下進入到陽光普照的地方,靜留蹙眉瞇眼不住多眨了幾下。



喧嘩聲,觀眾的興奮情緒與競技場內俘虜們的心情有著天壤之別。放眼望去,不同於其他競技場,這個競技場有金屬柱組成的網格半圓頂,除了金屬網格頂,外頭還有一層由手臂般粗細的麻繩編織而成的網子罩著。多層措施毫無疑問是為了防止有翅膀的奇獸逃跑,不是很複雜的設計,可是奇獸畢竟也只是野獸,能多聰明? 即便憑牠們的力量有的是機會逃離,這些野獸也不會懂得。



“歡迎! 今天為了慶祝尊貴的法洛親王光臨本競技場,我們準備了特別節目…”



有意煽動氣氛的語調,主持人的聲音傳遍每個角落,觀眾的鼓噪聲隨之響起,那位嗜血出名的病態親王從座位中站起,手舉葡萄酒杯,高傲藐視所有人。靜留無先在意一身繁華服飾的男人,迅速打量四周想找到有機會逃走的地方。



圍牆最低的位置也有兩層樓高,恐怕太過勉強,一時靜留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跟其他人綁在一起的繩子傳來鬆脫感,靜留眨眼發現押解人正在一個個替俘虜鬆綁。手得到自由,平衡較好,跑得較快,這被奇獸捕食的節目會更有看頭。一旁的架上更提供一些簡單的武器,可是全木製的東西能給奇獸造成的傷害非常有限。



有人雙手一得到自由立刻抱住押解她們的人苦苦求饒。聲淚俱下的結果是被用力踢開。靜留暗暗嘆氣,平常方法用對或許真的有機會被放過,可是今天那競技場的擁有人想要討好親王,做甚麼都是枉然。昨晚那個故意逗弄奇獸的男人出現在靜留面前,他表情猥瑣的抓過靜留雙手。在拆解麻繩的過程中男人寡廉鮮恥的故意拖延時間,又捏又撮靜留白皙細緻的手背。



縱使受過再好的教養也會有脾氣,玫瑰紅的美麗雙眸神色暗了下去。如果難逃一死,不如多拖幾個差勁的傢伙下水。靜留對面前的齷齪男人露出足以令任何人為之瘋狂的迷人笑容。



“謝謝。” 嬌滴滴一聲,她雙手輕捧住癡楞的男人臉頰,手腕瞬間使勁,左前右後擰斷那人渣的爛脖子。



眾目睽睽下,靜留的行為當然引來不少反應。此起彼落的叫好聲,完全不影響靜留接下來的行動。在那人渣倒下去之前,她雙手已經分別抽走對方胸前的小刀和腰間的長劍。漂亮回身,俐落甩出左手上的小刀,另一個押解俘虜、正準備離開場子的人右後肩被刺中,重心不穩趴倒在地,喊疼求救卻被同僚棄之不顧。



遠遠的,通往安全的門緩緩關上,看也知道就算用全力跑也來不及,靜留完全沒有要嘗試的意思。



三個關野獸的籠子中,位在左右的鐵門緩緩上升,一隻獅鷲,一隻檮杌分別在巨大金屬鏈的束縛下走出,面對此景,俘虜們哀號驚叫。



“接下來,是本競技場最引以為傲的奇獸~ 這個大陸上的最後一匹魔狼。” 主持人最後高聲介紹。



眾人譁然下,只見正中間的金屬鐵門在齒輪轉動的格格聲中緩緩升起。當門完全打開,競技場陷入寂靜,所有人屏息看著鐵鏈聲越來越清楚的陰影處。震天怒吼,魔狼身影還未出現氣勢已先鎮壓全場。



陽光下,靜留終於看清多數人以為已經絕種的魔狼長相。身型大小媲美馱馬,灰狼首狼身,白虎四肢,耳上一對雪白尖銳長美麗而危險,墨色白斑短毛長尾左右輕搖,巨大的灰黑蝙蝠翅膀摺收在側身。靜留暗抽口氣,魔狼在光線下看起來比昨晚更大。



競技場中的人們搶完武器後全部躲到最遠處,有人前來拉住靜留手腕,不知說了甚麼,靜留無心細聽。雖說團結力量大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問題她們現在所面對的狀況完全不是這種簡單對策就能化險為夷的,靜留握劍的力道不自覺增加許多。



三頭奇獸的四肢和頸上都鎖著連結鐵鏈的金屬環。雙眼發光的親王一聲令下,鐵鏈從牆上被解開。尖叫聲與歡呼聲四起。



獅鷲一拍翅膀張爪撲向肩上大量出血的男人,檮杌則一口咬下斷頸人的頭,愉快地吞下肚。其他人已經開始四處奔跑,靜留慢慢往後退,雙眼緊盯魔狼。就算對魔狼的熟悉度遠低於對其他奇獸也能猜出昨天晚上那些人的安排對她會有甚麼樣的影響。靜留一點都不期望滿腦子只剩獵物與進食的野獸會對她昨晚給了兩盤碎肉的舉動有所回報。



魔狼那只有**的綠色眼睛充滿狂暴與飢餓,對著靜留牠邁開步伐奔跑的同時張開那如惡魔的翅膀。靜留即時伏地躲避過撲來的攻擊,原地迅速轉身,向魔狼後腿舉刀就是猛力砍下。劃傷了魔狼小腿肚只惹得對方更加生氣,行動上,牠毫不受影響。靜留為那看似細柔卻剛硬無比的毛皮感到頭痛。



眼角,競技場已是鮮血四濺,那兩隻奇獸根本亂撲亂咬,抓到一個人隨便肯幾口就去追下一個,似乎吃完第一個人就已經飽了,現在根本就是在玩。反觀魔狼,完全只針對靜留,即便餓得發慌且一口都沒嘗到也沒轉移目標。



“啊啦,你這個孩子… 真是很挑食呢。” 能撐多久,她不能肯定,可靜留鎮定吸口氣,甩劍擺好架式就等下一波攻擊。



雖不是武家出生,靜留父母親想法有別於一般傳統貴族只要求寶貝女兒練琴、讀書、做針線、學繪畫的教育規劃。靜留自小便習得一身自保的好本事,無奈被俘時寡不敵眾,至於現在,她所學的一直都是應對人類敵人的本事而非野獸更別說是奇獸。



一來一往間,靜留勉強在躲避攻擊中又在魔狼身上多劃了幾刀,然後長劍被魔狼一口咬住。喀嚓一聲,赤眸微瞪下,劍身一斷為二,震驚,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撲倒壓制在地上。眼看那血盆大口要咬下來,別無他法只能先犧牲左手,想趁空檔抽出右手用剩餘的劍身刺瞎奇獸左眼。



皮膚被尖銳狼牙咬破的疼痛感超乎想像,靜留痛得發抖然而脫口而出的只是小小一聲悶哼。焦急,欲掙脫被魔狼壓在身下的右手動作加劇,一個使勁猛拔,握劍的右手獲得自由,不過在抽出來的過程中靜留隱隱感覺到有甚麼東西被割斷了。



有個東西先掉到靜留胸口又彈到她腹上。瞬間,時間像是被暫停,靜留首先發現的不是那個不知名的掉落物,而是左手臂上本應加重的咬合停止。



事實上魔狼不只停下咬斷靜留手臂的舉動,牠不可思議的小心鬆口似是怕造成更多傷害,低頭安靜看著身下的赤眼女子。靜留意外的眨了眨眼回看,然後一瞬間,她似乎想通了甚麼,仍握著斷劍的右手摸索、撿起那個落下的東西。果然,是昨晚發現的那個奇怪墜子。



魔狼不再看著身下險些被自己咬殘的人,牠掃視混亂的競技場,抬頭打量金屬半圓頂。



驚呼,一方面是因為受傷的手臂被碰到,另一方面是因為靜留完全沒想到魔狼會突然一手將她攬入懷裡,展開翅膀就往競技場頂端飛。



身下一遍吵雜的大呼小叫被耳邊的風蕭聲掩蓋,靜留因為極快的爬升速度而心露跳了拍。魔狼很快衝到了金屬格,空著的前肢與後腿分別勾住金屬條,倒吊的姿勢讓牠可以鬆開靜留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從而空出原本抱著對方的前隻。



半趴半跪坐在毛皮細柔的奇獸胸口,靜留不可思議看著魔狼伸出空下的前隻,張爪反覆幾次針對同一塊麻繩猛力刨抓、迅速破壞網子。這一連串超乎普通生物智商的行為令她大為驚奇。



網子破了,似乎有甚麼東西飛近。好幾包專門對付大型野獸的迷藥被射向準備逃跑的奇獸。眼見在空中炸開的迷藥漫天鋪地蓋下來,魔狼再次抓住靜留,俐落爬出鐵籠,展開翅膀猛拍了好幾下卻不是為了飛走而是揮散麻藥。奇獸最終抓到時機衝向天際竄入雲中,躲避任何可能的跟蹤。



雖然以出乎意料的方式逃離了競技場,但人還在魔狼懷裡,靜留不能肯定自己到底算不算安全了。試著去搬動抱在腰間的巨大虎掌,文風不動,奇獸抱著靜留抱得可緊。嚴格說起來是好事,畢竟這種距離要是魔狼鬆手,她絕對摔得甚麼也不剩。



飛行一段距離後他們穿回雲層下方,看著地上迅速飛逝的景物,靜留有那麼點心生不安,她抬頭看魔狼。奇獸像是根本忘了自己帶了個人似的,全神貫注在行進方向上。靜留垂眸,為身處無法釐清的狀況中暗嘆口氣。忽然,他們驟降許多又爬升,靜留很努力才沒讓自己尖叫,有些生氣的看魔狼,這才驚恐的發現奇獸在猛眨眼睛,神色疲倦。



是迷藥,雖然魔狼並沒有吸進足以讓牠當場昏厥的份量,但依舊造成了影響。靜留暗感不妙,要是牠就這麼昏過去絕對會一起摔死。是說,這野獸是怎麼回事? 都想睡了還執意要繼續飛? 不是普通固執的。



“停下來。” 忍不住,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懂,靜留輕拍了拍抓著自己的毛茸茸大掌迎風提高音量道。



不知聽不聽得懂,但絕對聽到了,魔狼短暫低頭瞥了靜留一眼,轉頭看競技場的方向,回頭繼續拍翅膀不過有意識的又降低高度許多。



“停下來! 這樣的距離暫時不會被追上。” 固執的傢伙,靜留微怒稍微用力拍了下魔狼卻立即被吐了一臉熱氣。生氣卻又束手無策,只得暗自思索要是摔下去該怎麼不受致命傷。



前方一片茂密森林眼看越來越近,魔狼卻越飛越不穩、越晃越嚴重,尾巴甚至擦到幾棵參天大樹的樹梢。看出對方就要撐不住了,靜留只能暗暗做好心理準備。



假設了不同的結果,沒有想到的是魔狼墜落前一刻轉身將靜留護在懷中。劈哩啪啦樹枝斷裂聲好像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靜留感受到魔狼身體撞斷較大樹枝時的震動,沒意識到自己有多用力咬著下唇,直到一絲鐵鏽味傳開。



轟然一聲,他們總算落地。一砸到地面上,魔狼四肢立刻無力鬆開。終於得到自由,靜留跳下魔狼卻沒有急著離開,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多出新的外傷,她看著動也不動的奇獸皺起眉頭。如果這世界上剩下的最後一匹魔狼就這樣摔死,實在悽慘也有點令人惋惜。即便不想再接近,靜留偏頭趴在奇獸的胸口處,強而有力的心跳讓她一時安心不少,然後她有驚無險的在魔狼翻身前退到安全距離外。



奇獸看來只是睡死了,靜留右手按著左臂上的傷口,發現魔狼的右翅膀似乎在摔落中不幸傷到。赤眸因思索而垂下,她其實可以離開了,藉著這個機會,趁天還是亮著走越遠越好,可是眼前這隻讓她摸不著頭緒的奇獸卻另她猶豫不決。



最後,先簡單處理好自己的傷口,靜留用同樣的草藥替魔狼敷在翅膀上。這樣一來就當作兩不相欠了,靜留內心自語。



安穩沉睡著,奇獸平靜的面容令靜留忍不住輕撫那帶著光澤的美麗灰藍色毛皮,觸感勝過兔毛的細柔舒適,猜是俱備遇柔則軟遇硬則堅的特色所以那時鋒利的長劍才無法傷牠太深。理出結論,靜留收手起身離開。



無法知道魔狼將她帶走的目的,靜留不想、不喜歡更不願意拿性命安危做賭注。奇獸再怎麼樣都還是野獸,難說不是那無理的固執讓牠決定帶”糧食”上路。從懷裡摸出那顆奇怪的墜子,靜留忍不住取笑自己竟然不小心丟了多少還有點用處的斷劍卻留著這眼下對她沒有幫助的東西。



幾乎可以肯定墜子對魔狼有甚麼影響,然而一般具魔力的物品都是穿戴上後會給配戴者有利的引響,可是鍊子被取下後的奇獸卻像是換了個”人”。憑牠逃脫的過程就已經展現超過人類幼兒的智商。有什麼東西被做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帶上會變笨? 不,其實不僅只是理解力上有差異,靜留不是沒發現魔狼不再那麼暴躁衝動,一樣固執但是變得… 比較沒有一般野獸的**? 可能嗎?



暗暗搖頭,將墜子收好,靜留決定暫時不再花心思在這個問題上,畢竟就算理出個答案也不可能對她今晚在這茂密森林中過夜有幫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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