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orayuki 于 2016-5-4 13:55 编辑
嗯,這是復健。
大家好我是懶病已經發了幾個月的空{:2_239:}
我對不起任何讀者的大家但是懶病沒藥治,而且一發起來遲遲回不去原本熱情的自己(原本就沒多熱情了
總之,一切都是為了下面的圖寫的,咱在推特看到然後就腦洞暴走了啊,對。如果會日文的同學們覺得這篇文不是P站也有嗎!?不好意思那篇日文也是我寫的{:2_232:}
對這是個神經病用日文寫完之後再翻成中文,然後這個神經病的母語其實是中文。所以這篇可能看起來會是很奇怪的東西
總之請各位以寬大友善的心胸觀賞
會夜
契機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恐怕連能不能稱之為『契機』都還待商討的微不足道怎樣都好的瑣事。
解下的一對耳環放在梳妝台上,這是十分普通的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應該是沒有的。
寫完功課,放鬆地伸展時不經意映入眼簾了。
──好像……
反射日光燈,稍稍閃爍的兩顆蒼藍與那個人總是以瀏海掩飾沒辦法清楚看見,但即使彎下身子也想要注視的美麗瞳眸幾分相似。
於是,莫名地很想見面了。
果然,不是稱得上『契機』的東西。
對,反正
──好想見文香啊~
之類,其實自分開的那一刻就一直想著。
『能碰面嗎?
我在夜景很美的那裡等著。』
一時衝動送出了簡訊就算了,換衣服整理頭髮畫上淡妝出門也算了。一旦真的走出車站仰望柱子上的時鐘,指針刻劃的角度明顯不是高中生可以一個人外出時間了。
事到如今才讓退意綁住了腳,本想一直線前往目的地的意識不禁猶豫
──簡訊,大概不會察覺吧
若是直接打電話的話當場就可以得到答覆,LINE那些的社交軟體好歹可以知道對方有無已讀。但是,最基本單純的簡訊自然是沒有這般方便的功能。
──都這時間了,應該不想出門了吧
要說哪邊的話絕對是室內派的她,會願意接受這種亂七八糟的邀約什麼的,說到底無法想像
──『那裡』是哪裡,也許搞不懂呢
僅僅提過一次的地點,而且還是在漫無目的的談天中倏地飄忽過的一句。不記得才比較正常吧
『大概』『應該』『也許』
腦袋裡轉得盡是不確定的言詞,不管哪個都只有否定
理性總之冷靜地分析了。然而贏得支配權的感性即使如此仍是踏出步伐
「請給我兩張───的票,可以的話盡量中間的位子。」踩著不安穩的腳步繞遠路到了常去的小電影院。幾乎沒什麼人,排也不用排地買了最晚開演得電影票兩張
──真的,好沒用呢
因為坦率的『想見妳』,是怎麼樣也說不出口,一邊想著會浪費掉吧,一邊購入了明明早就看過的電影片當藉口。
偶爾會被開過橋上的車前燈照亮的河邊,周圍的建築物不多所以星月都能看得比較清楚,再加上倒映水面的畫面就會更顯夢幻的此處在由車站到文香家的路上。不知第幾次夜深去人家家裡叨擾時注意到了這美麗的景色
比如說今天這樣的,滿月之夜。唯有遠方鮮少經過引擎聲的寂靜夜晚,單是氣氛便足以令人心醉
待機模式的智慧型手機上的四位數字緩緩地,越過了票上所印刷的時間
──果然,沒有來呢~
已經知道結果卻依舊失望的心境很是滑稽,不由得對空中閃耀的滿圓苦笑。
趴搭趴搭趴搭
安靜的黑暗之中,想起不熟悉的腳步聲
「欸?」過度的希冀在這樣夜裡也引起了海市蜃樓嗎?難以置信,無法相信,不自覺眨了數次金黃的雙瞳。可是,出現在眼前的人影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起來
──不,是吧……
「我還以為妳,絕對不會來了……」願望實現的喜悅和出乎預料的震驚,一時處理不了地化作彆扭的微笑
大口大口地吐氣,然後在吸。雖然是從平常的她完全聯想不到一起,非常不像她的凌亂身姿
「哈啊哈~奏……哈呼~奏さん。」
喘息之間勉強喚了名字的人
「文香,」
是無庸置疑的,鷺澤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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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圍繞著存在於海裡的不知名高智慧生物,兼具冒險性的懸疑翻譯小說第二集的最後一頁。故事也終於要迎來解開所有謎團的高潮。期待高揚的心情一秒也想早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將《中》放回書架,立刻取下《下》準備回到原位之時。
返家之後就擱在桌上的手機通知燈一閃一閃著。在那位好孩子的搭檔應該已經入眠的時間送來的訊息,大概都是令人疑惑到底怎麼弄到號碼,各式各樣的廣告。
對,一定是無視也沒有關係的東西,不管怎樣都不用現在看的東西。對劇情的好奇果然仍是第一優先順位。
――啊,可是
碰到第三集書背的手就這樣停止了。念頭忽地閃過腦內,不小心想起了或許是來自製作人關於工作聯絡的可能性。
盡可能按捺下渴望馬上回到書中世界的衝動,轉身面向桌子,拾起了紅燈一直閃爍的手機。
「哈啊,呼……哈,哈……」
奔跑。漸漸跟不上消耗的急促呼吸聲在這般寂靜的夜晚格外喧囂吵雜。經過日常的練習確實是有鍛鍊體力,然而跑步似乎仍舊是生疏項目,恐怕這一生都無法擅長吧!
――還等著我嗎
奔跑。腳的動作差不多迎來了極限變得不協調。簡訊的送達早已是一小時還更以前的時間。無論怎麼想都超出了『遲到』的範疇,可以想見對方放棄了回家的結果。
――奏さん。
心臟跳動已經到了會疼痛的程度,即使如此也是全心全意地跑著,彷彿被什麼追趕著似的。
不,或許真的被追著也說不定。讓那個人,那個『漂亮』不足以形容,『美麗』一詞也僅僅只會褪色的人等候的罪惡感。
――夜景很美的,那裡……
目的地是附近的河畔,雖說是否是那裡亦是不能確信。
『這裡,到了晚上就很棒呢。』
印象中曾幾何時由她送回家的路上,那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難以啟齒的是,當時的景色並不存在記憶裡。
因為如此呢喃的側臉幻夢得猶如隨時都可能消失,不自覺便注視著失神了。
出了小巷沿著防止掉落的欄杆繼續跑,視野終究朦朧了起來,連是否好好面向前方也不太清楚。
柔和的月光從雲間灑落,彷彿聚光燈一樣照著佇足道路一端纖瘦的身影。
比任何人都更適合夜晚的少女卻,實在等候許久的那人卻,像是說著『原諒妳喔。』地微微瞇起眼睛笑了。
「我還以為妳,絕對不會來了……」
「哈啊哈~奏……哈呼~奏さん」在近乎缺氧的大腦理解話語意思之前,率先對那極具魅力而溫柔的嗓音反應,於喘息之間構架一直想著念著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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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香,」這個人來到這裡的事實太過觸動心弦根本無計可施,現在立刻就想摟住她。呼喚稍稍顫抖著,奏把早過了上映時間的電影票塞入口袋,向前一步,再一步,到了呼吸凌亂上下起伏著的背影身邊緩緩撫著。
「妳來了我很開心。」其實『開心』已經不足以形容,心頭的感動都快滿溢而出了。
但是,傳達這份情感
――還,太早了吧
「啊呼~哈啊,奏さん,那個……」
「沒關係喔,再多休息一下。」縱使趨近緩和也仍是斷斷續續,未及能夠好好說話的程度。
呼吸以外全然無聲的沉默持續了莫約五分鐘。然而氣氛絕非尷尬,遠比平時更高的溫熱傳遞到掌心,不知為何格外惹人憐愛。甚至興起了想一直這樣下去的希望。
「奏さん,非常抱歉!」揭開寂靜布幕的,是終於調息完的文香意外大聲的道歉。
「那,那個,讓妳久等了,真的很對不起……如果我再早點注意……」
「文香,」輕聲念道,一閃身到了低著頭的少女面前,猶如對待玻璃製品似小心翼翼地撥開那遮掩只存在於此的藍天的垂簾。
「妳在這裡。僅僅這樣就夠了。」
對,本來,就是不可能來的邀請。
可是,這個人卻連平常絕對不會做的事都做了,來到自己的身邊
僅僅如此
「我只要如此就滿足了。」搆不到的心底被搔癢的錯覺,表情亦是軟化成了沒救的傻笑。
「奏さん……」就算認識之後看過了數不清次,文香依然每每都望著這個人的微笑入迷。
――奏さん,真的,好溫柔。
然後,為她的話語時而感到心暖,時而全身發熱
「對了……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啊……」閃爍的金珀很是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可以稱得上有事的物件,剛剛在口袋裡變為一無是處的紙屑了。
――到底在做什麼啊,我。
即使比起同年人大概更靈活一點的大腦全速運轉
「奏さん?」
擠出來的答案或藉口,在對上那雙到哪裡都澄澈無比的瞳孔時,一瞬就飛到了宇宙的黑洞去,再也沒有尋回的方法
「……沒有喔。」結果,絲毫稱不上有型地,自己都想嘆氣的淡漠語調敘述了事實。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約我出來呢?
疑惑,但不只疑惑
――為什麼?這是什麼呢?
彷彿喜悅、有若恐懼,過去未曾經歷,言詞難以表達的情感從左胸口湧上
「抱歉,在這種時間。我送妳回去吧。」
「那個!」見到那張笑顏隱約含了些微得近乎錯覺的寂寞,霎時間沒來由地不想接受對方的道歉,還有等同於到家就要離別的好意也,不想要了。
「文香?」發出往常無法想像的大聲,今日已是第二次了,就是奏好像也訝異得語尾上揚。
「奏さん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思索過腦內龐大容量的話語每一個每一個的意思,精挑細選最符合此時此刻的用語。
「今晚,可以住下來嗎?」注視那張薄銀月光下更加魅惑人心的臉
「那個,畢竟已經這麼晚了。」祈願
――想和妳在一起。
――啊啊~
顫抖停不下來的手總之壓抑在不會被察覺奇怪的程度牽起了她的手。看起來一如往常浮現的笑容是理智強行扯動面部肌肉做出來的。而自我意識再怎麼樣努力都無法控制的雙頰紅暈只能感謝夜晚的黑暗了。
――真的,沒辦法預料啊~
不知道第幾次的深呼吸,將由於實在過多的意外根本處理不完的思考乾脆重新啟動。
回答,決定好了才對
「謝謝妳,文香。」走到她的身邊
「我就打擾了。」
「嗯!非常歡迎。」見著似乎很高興的文香,原先硬是勾起的嘴角終於成為真正喜悅的弧度。
――想和妳在一起。
踏上歸途。
一面想著
――如果哪天,這也是我/奏さん回家的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