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elix 于 2016-4-29 22:02 编辑
阅读前注意：小女孩谈谈恋爱什么的。迟来的生日贺文，生日快乐！（来自两个月后的呐喊）
其一 现在我的唇距离小鸟的脸不过4.98厘米，这数字是胡诌来的。小鸟身后的落地窗外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路过，小鸟的杯子外有两滴水珠滑落。小鸟的睫毛在轻轻地抖动。小鸟闭上了眼。 我能听见服务员走动的细碎脚步声，邻座那对夫妻嬉笑的窃窃私语声。 我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小鸟身旁端坐着发展到蓦然倾身向前的。 我想吻她。 只需要再向前一点，愿望就能达成。我在这一刻忽而想，或许我不该这么做。 我僵硬地坐回椅子上，周遭结束了刚刚的慢动作播放。我调动作为学生会长的大脑，向睁开眼看我的小鸟眨了眨眼：“小鸟，吓到了吗？” 话说出口，我便知道我又干了件坏事。 幸好小鸟仍旧露出了理解的笑容，但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笑着，好像在说“没关系”。我装作认同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和她AA结了这次午餐的费用，一同往家的方向走去。到了该分开的地方，小鸟没和往常一样对我说再见，挥了挥手就转身走了。我背着手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期待她会回头看一眼我。直到我认为她不会回头，也打算回家的时候，她转过头来了。 距离有些远，她脸上的神情我看不仔细，就连她和我招手没有我也忘了。 我只记得，我在后悔，我没有吻她。 直到小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后悔才被另一种心绪代替。我慌张地跑回家，跌坐在书桌前。我做错的不仅仅是说了那句话。摊开笔记本，我急躁地写起来。 我喜欢小鸟。 小鸟并不是小鸟。 我喜欢上令我安心的小鸟。 我喜欢上也许只是把我当作朋友的小鸟。 我喜欢上出于善意帮助我的小鸟。 我在刚刚确定我喜欢小鸟。 我揉了揉眼，把最后一句划去，合上本子。封皮上赫然写着“1933”。是啊，在我选择将这个世界线命名为1933时，喜欢就涌现了。 头脑被纷繁的思绪充斥。晚上与亚里沙一起玩联机游戏时，我心不在焉，连续犯错。亚里沙直接喊了暂停。我趴在茶几上。亚里沙热了杯牛奶递给我。 “姐姐今晚心神不宁的。” “抱歉，发挥得不好。” “不是游戏的事情。”亚里沙静静地看着我。 “亚里沙觉得我是原来的我吗？”我摸了摸她的头。 “姐姐想要说的不像是这个。”妹妹摇了头，“等到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因为我是可靠的姐姐吗？” “因为我信任姐姐。也会有人出于别的原因，在等待姐姐的心里话。” “会是谁呢？”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姐姐经常想到的那个人？” “人小鬼大。”我戳了戳亚里沙的脸，专心喝起牛奶。今晚能不能和小鸟说晚安呢？她或许在生气。可能是因为一个朋友这样捉弄她，可能是因为我蹩脚的演技背后显现的自私心情。和她说明清楚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时候未到。我只能确定不该在这时候说。小鸟会等待我的心里话吗？ “晚安”在输入栏里待了许久。光标一下一下闪动，催促我快快决定。我坐在床上，忐忑不安地握着手机。如果发送过去，她已读不回怎么办？如果没有发送，酝酿出更大的误解怎么办？ 手机突然抖动了一下，差点滑出我的手心。我哆嗦地点开发送人是小鸟的对话框。 “晚安 （·8·）”
其二 五月已至，市面上发售的专辑里也纷纷下起了雨。雨吻着窗，我的笔吻着信。写了好半天，我停下笔，叹了叹气移开了第一张纸，又作废了。 今天是我来到另一个世界线的第43天。怎么发现这不是原先的世界呢？我在上一封信里好好向希说明了。她轻巧回信：“绘里亲是不会骗人的人，咱就先相信吧。奖杯的事情，只能自己想通。” 本应仅存于记忆中的、不可触及的芭蕾舞奖杯现下正立在书架上。它得意洋洋地宣告我不是“我”。那我需要想通的是什么呢？与希信誓旦旦地保证不是明智的选择。这次回信不如从她来信末尾的提问着手吧。 “绘里亲现在想要做什么呢？” 逃回去！毕业典礼前一晚被塞进时光机器，一梦之间掉进别的时间线里，我要跑回“正确的”世界。只是，心里有一小点的妥协，假如不能回去，我也愿意留下来。这点暂时先不和希说。 “除了和咱说这件事情，还有告诉其他人吗？” 有，是小鸟。 我的理想人选应该不是小鸟。但现在想想，会在第一时间相信离奇的时空跳跃之旅的人，她最适合不过了。缪斯的现状是：忘记我的穗乃果和海未，人气偶像的妮可，远在大西洋岛上的笔友希，同校的一年级学妹小鸟和真姬，不知在何处的花阳和凛，以及在平行世界里的回到高二开学时的我。从认识的人挖掘线索的希望一点点被扑灭。 两周前，我缩在学生会室里等待各班的统计表，还差小鸟真姬所在的那个班级。不是音乃木阪的新高中筹划一场大型活动，正征集着意见。出于打发时间的心理，我搬了张椅子靠着门坐下。等我将《Start dash!!》哼到最后一段“Hey Hey”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亚麻色的长发先于主人出现。我微笑起来，或许她还记得我。小鸟向里迈了一步才回过头发现仍旧哼着歌的我。她明显被我吓了一跳，脚步不稳地后退了一步，双手收紧了抱在胸前的文件。回应我带有歉意的问候的，是她磕磕绊绊的语句。 “绘、绚濑前辈？” “绘里”的“绘”字像是不经意间漏出来一样，我按捺住欣喜，不动声色地接过表格，在小鸟准备离开前喊住她：“小鸟，晚上要不要一起吃？” 落座后，我问：“为什么不按原先的‘绘里’叫我呢？” 小鸟害羞地抿了抿嘴：“绘里前辈？” 不太对。交流过后也证明了我的判断。 小鸟不是记得我，而只是单方面地认为绚濑绘里是儿时的玩伴。穗乃果与海未的青梅竹马是2个，而她的多了一个我。我和小鸟慢腾腾地吃完晚饭，慢腾腾地走回家。 “抱歉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没想到毫无突破口。” “这可以算是小鸟和绘里前辈共同的秘密吗？”她忽而笑起来，“我也来帮忙寻找线索，可以吗？” 我心间微微发了烫，便应了一声好。她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回答，愣了一愣，才问道：“在学生会室里哼的是什么歌？” “以后放学的时候要一起走吗？”我渴望起接近她，“我可以教你唱。” 自那以后，我在放学路上讲了许多有关μ’s的事——我所了解的，我们一同经历的。 思绪回到回信上，我洋洋洒洒地描述完了近况，临了补了一句“不如叫这个世界线1933吧？”
其三 是推选会上同学之间的互相推脱，还是毫无逻辑的安排企划挑起了我的责任感呢？等到我满口答应下来，学生会会长再次兼任了大型活动的总负责人。会议前用“会长大人不需要再多一些的任务了”打发我的人早已跑得没踪没影。明明打算接受回不去的事实，好好享受一次高中，结果我还是竞选了会长，揽下一堆活。 我跳下最后一格台阶，向空中伸出手。再见了，蔷薇色生活！不料我搭上了别人的手。体温比我低一些，握起来软软的。 “绘里前辈？”握住我的是小鸟。她漾出一个笑，没松开手，轻轻拉着我。 “我是来集合的，小鸟呢？” “我猜绘里前辈会揽下总负责的工作。” “欸？” “小鸟在想，能不能帮上忙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分担服装道具的准备工作。” “不止是分担工作的程度啦。”我凑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除了可以成为后勤的负责人，你就算只是站在那里，大家都会感到幸福的。” 蔷薇色又回来了。
其四 “应该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和小鸟两个人确认服装风格的时候，我开口了。她瞪大了眼睛。 “说起来，小鸟的眼睛像琥珀一样，但是比琥珀漂亮。” “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了吗？”啊呀呀，转移话题失败。 “毫无头绪。”我闭上眼，向小鸟那边垂下头，“和小鸟说一个秘密，我从一开始就认为回不去了。” 正等待小鸟作答，我被拉着靠在了小鸟的肩上。 “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吗？”她轻柔地拍了拍我，扬起了一阵她独有的香气。我不争气地脸红了。 “是胆小鬼哦。”我一直以来还是习惯于接受现实，即便努力了，仍旧改变不了。 “选择面对的人很勇敢。作为奖励……”小鸟迎面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要来小鸟家吃蛋糕吗？” 这回瞪大双眼的人是我。埋在小鸟肩头，我被香气弄得迷迷糊糊。 “会胖的。”虽然这么回答，我还是应邀去了小鸟家。应门的是和小鸟很像的人。 “绘里！” 会这么叫我的必然不是小鸟，我反射性地回答道：“初次见面，小鸟的姐姐。” 被这样称呼，小鸟的姐姐眯起了眼睛，随手扯掉发饰，刻意打扮出的小鸟的发型顷刻不见。 “怎么分辨出来的？” “直觉？” “什么嘛……”她还想讲些什么，此时小鸟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姐姐？绘里前辈？” “请多指教。”我被小鸟拉进家里。 没想到第一次到小鸟家，我是为了做蛋糕。话说回来，我也没有其他的意图。我偷偷地向远处盯着我看的猫解释道。它斜躺在厨房外，蓝色的眼睛从小鸟身上扫到我的身上。检视了好半天，它站起身，走过来，边喵喵叫边绕着小鸟转起圈。为了应对猫突发的吃醋，我撤退到了厨房的另一侧，拿出鸡蛋。 “啊！小吉！”正在搅拌面粉的小鸟惊呼了一声，紧接着是玻璃摔碎的声音。叫作小吉的猫逃到客厅的沙发下，小鸟则是蹲下捡拾起玻璃渣。我赶紧跑过去，一起蹲下时却发现她盯着玻璃一动不动。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一万个你。”她抬眼笑。 我愣在当场，慌乱地挤出笑，低下头压住心悸，伸手便被玻璃划破了手指。
其五 “安心接受新生活呀。绘里亲想要做什么呢？” 我穿好棒球服在教室里待命时，抽空看了希的第四封来信。接下来我要安心地做好棒球主题活动的开球员，带领二年生走向胜利。后半句说得心虚不已。右手食指上的伤口已经快好了，我的球技提升得却没有那么快。除了练习的时间被其他工作占用外，不得不承认我还未抓住要领。 一年生彩排正要开始，喧闹声从窗外传来。我望下去，一眼便看到了显眼的真姬。听说一年级的ACE是她。她像是察觉到什么般抬起头。我无奈地对上真姬的视线，在心里想别人的事情总是会引起当事人的注意吗？她卷了卷头发，向我招了招手，在我阻止前，回身拍了拍小鸟。 我理了理刘海，正了正帽子。小鸟抬头看到是我，绽放了笑容。我一时语塞，等心口的颤动过去，才想起那是一个该藏在梦里的神情。她张口向我说了什么，被吵闹声掩盖过去。我的手机在这之后响了。 “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饭吗？”小鸟问得小心翼翼，但高兴的语气显而易见。 “好。那真姬……” “我很自觉的。”真姬的声音冒出来。 中午便看到小鸟一个人捧着便当站在那里等我。 “欸嘿嘿，果然绘里穿这一身很好看！”她围着我转起了圈，如果是小吉的话，可能还会用尾巴挠人的脚背。不对。我摇了摇头。 “但是不会比小鸟好看的。” “绘里比较好看！”她坚持着。 “是小鸟……好吧，是我。”我选择放弃。她如愿地露出笑容，我也跟着笑了。 “负责人们在活动结束后要合宿吗？”小鸟咽下我递过去的芝士卷，眨了眨眼。 “无人岛的三天两夜之旅……” “会有试胆大会吧？” “……我会加油的！”颤抖的尾音出卖了我。 “不用担心，小鸟和你一组吧？” “拜、拜托你了。”我顺势握住了小鸟的手。 因为这个对话，试胆大会超越棒球活动，成为了我心中的第一要事。要怎么不在小鸟面前丢脸呢？希的回信在合宿前及时赶到了。 “谈个恋爱什么的？” 刚收到信的时候，我还没有预料到，竟然在之后和小鸟讨论合宿的安排时，莫名地被吸引了目光。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小鸟的唇。整个人“咚”地一声趴在桌子上。我做不到镇定地回忆。除了想要吻她之外，我终于意识到了一点。那个经常随口讲漂亮话的我当时在想什么？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在新干线上坐下后，和身旁的小鸟打了声招呼便闭上了眼睛。小鸟的心情出奇地好。她笑眯眯地应了我，轻声哼起《冬がくれた予感》。正想着原来她唱起来是这样的感觉，我睡着了。 “绘……绘里，绘里。” 听起来像是小鸟在叫我，但是她不会这么叫。难道又是小鸟的姐姐？ “绘里……” 我动了动眼睛。 “绘里前辈！” 映入眼帘的自然是小鸟。她脸上浮上红色，不好意思地说：“快到了。” 我点了点头，低下头收拾行李，尽量自然地说：“叫绘里也没有关系。”
我被小鸟牵着走在黑夜里。我讨厌试胆大会。即便能被小鸟牵着，我依旧讨厌试胆大会。 “怕黑是因为什么呢？” 我们俩在小树林外迷了路。两个人不敢分开太远（其实是我不敢），缓慢地寻找沿路的标记。小鸟见我越来越着急，安抚地问了一个问题。我确实着急，如果掐好时间，我们两个人可以正好赶上小鸟并不知道的保留节目。 “黑夜里会有很多东西。” “比如呢？” “比如，有鬼怪、有野兽，还有，还有……”我想着时间，一心二用得不成功。 “还有我。” 我回过头去。小鸟正打着手电筒，仔细观察树根。 “是啊，还有你。”我重复了一遍，引来她的视线。黑夜里她的眼睛里仍有光。 我低头看了一眼表。 “假如说我对小鸟有一个请求，小鸟会答应吗？” “会。” 我笑着低下头。 “正是因为小鸟在知道内容前就答应我，所以暂时不能和小鸟讲。” “欸？”她不满地哼了一声，用手电筒照了我一下。 “可以再等等我吗？等到我可以说出‘我喜欢小鸟’之后的下半句话时。” 四下安静异常，我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她不作声地站在那里。 我走过去，拉着她面对营地的方向，说：“现在能想到一句咒语吗？” “嗯？” “那我先说吧！Show me some flowers.” 应声而至的是我预先知道的烟花。它准时被燃放了。 “好厉害！”小鸟的眼中也开出了花。 “不，这不是厉害，是小聪明而已。比如刚刚选择说了英文，带有陌生感，显得我很有魅……” 她看向了我。我停下来。 “下次由小鸟来说咒语吧？”这时候，她的眼里还有一个我。 “那么就由我来燃放烟花。”我眨了眨眼。
还没有到七夕，合宿却准备了签纸。小鸟认真地对我说不要偷看她写的愿望，我只好不明白地点了点头。可是风把小鸟刚挂上去的签纸吹动了，我在不可抗力下看到了“幸福”这样的字眼。既然是小鸟，那么这个愿望最有可能是“希望大家都幸福”。而我包含在“大家”之中。我偷偷笑了，在自己的签纸上写下：希望未来的愿望里都会有你。在她看到前，将签纸挂在了不显眼的角落。 后来是如何被她发现我偷看了就不得而知了。小鸟鼓着面颊，一副生气却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那么交换好了。”她商量道，“绘里的愿望是什么？” 轮到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她的那个愿望，回答道：“希望小鸟的愿望成真。” 她一怔，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转身准备走。她离开前又回头笑了一下。 “欺骗神灵的话，愿望不会实现哦！” 但是愿望不是许给神灵的呀。
其六 合宿回来后，暑假所剩无几。新学期一晃眼就到了。小鸟与我还是一同回家，有时一起吃午饭，拜访彼此的家。除了我已经告白外，没有什么不同的。 海未和穗乃果接受了我是小鸟的好朋友的事实，自然地邀请我加入她们的聚会中。小鸟会挑我身旁的位置坐下。虽然聚会只有四个人，位置也不多，我总在这时候想，也许她也喜欢我，接着不可自控地吃起了过去的“我”的醋。奶奶，我也到了这样的年纪了吗？我泄气地看向书桌上的奖杯。希那时候说的想明白指的就是这个吗？我与本来的绘里是不同的。小鸟喜欢的是我还是另一个我呢？ 小鸟生日前的周末，她邀请我去逛街。接受我的意见后，挑了一件上衣走进试衣间，不久后探出头来：“能帮我扣一下扣子吗？” 又是脖子下的扣子呢，在原来的那边，我也做过相同的事情。我认认真真地将扣子塞过扣眼，小鸟不安分地动了动。 “在之前，也帮小鸟做过相同的事情来着。” “那边的小鸟吗？” “嗯。还对她说了‘不要乱动’。” 小鸟在这时候故意摇了摇，我无可奈何地抬起头看她：“你也不要乱动。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但是一起逛街，我只和这个绘里一起做过。” 不知道她那句话是不是不经意说出来的，我倒是好好记在了心里，起了回馈的心思。9月12日那天，我反常地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放学后，我掐着时间把车停在了小鸟会经过的楼梯口。 “要一起回家吗？”我向略带惊讶的小鸟问道。 她当然答应了，坐上后座，小心翼翼地搂住我的腰。 我载着小鸟，耳边不停地吹过风。 “小鸟。”我在转弯时喊她。 “嗯？” “这件事也只和这个小鸟一起做过。” 她笑起来，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背上。 后来上学的时间过得很快。秋分，我的生日，期中考，期末考匆匆而来，匆匆而过。在这期间，我偷偷尝试了许多：跑到秋叶原里的女仆咖啡店里，用菜单挡住脸，然后一下子被小鸟发现，她脸红着地端上蛋包饭，我因为那上面的爱心也脸红起来；邀请小鸟参加商店街的泳装比赛，无法说出因为我记忆里她赢得了手工材料的资金，结果手忙脚乱地辩白我并不是为了看她穿泳衣。 新年就这样逐步接近。我想了想，也许小鸟不需要再等下去了。
其七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绘里的电话。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她在莫斯科，我在伦敦。 距离本地的零点还有2个小时20分钟的时候，绘里发送了一个视频申请。 我整理了一下着装，按下确定键。画面展开就看到了绘里的笑脸。 “稍稍有点早。”她把围巾向下拉了一下，刘海上沾了些雪花，嘴里冒出白气，“小鸟闭上眼睛？” 说完，她就用手蒙住了摄像头。我忍不住笑起来，侧耳听着她那头传来的踏雪声。 “就快到了。”过了快10分钟，绘里才让我“睁”开眼。 “要做什么呢？”我仔仔细细打量她的脸，假期开始后就没有再见到彼此。 “嗯哼。”她挑了挑眉毛，“小鸟的新年愿望想好了吗？” “想好了，但是不想给绘里偷看到。” “欸？”她的眉毛立刻垂了下来。 “待会儿告诉你吧？” “好！” 那头突然有人喊她，绘里说了句稍等，就跑远了，过了一阵才回来。 “差不多了！小鸟要说咒语吗？”她露出期待的神情，像是在等我拆开礼物。 “嗯……Show me some flowers？”我将信将疑地说了出来，看到绘里头顶炸开一片烟花，一朵接一朵。她回过头去看烟花，我看着她。当视线里出现了她的时候，我很难再分神去看烟花了。但是这样说出来，她又会垂下眉毛吧。 这一阵烟花终于停下来。绘里兴冲冲地看向我，开口的同时，烟花又开始了。 她的嘴巴一开一合，没有声音传过来。即便如此，我也明白她刚刚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抱枕里。 绘里懊恼地回头看了一眼，向远处招了招手。烟花停下来后，她转回头来。 我在她重新开口前，说：“我有一个请求。我们交往吧？”
其八 “1933*是什么呢？” “嗯……我和你。”
*1933=1021+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