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雨箭I 于 2016-4-30 11:07 编辑
11最近,錢瓊的工作比往前明顯輕鬆不少。上次面試招來的幾個新人都正式入職了,工作量一下子被分攤出去。工作室又搞了一次大掃除,把大家的位置格局重新分配了一遍,積攢的舊物和器材該扔的扔,一下子空出幾間來。錢瓊作為公司的二把手,終於有了一間獨立辦公室,那條長沙發也放到她領域範圍內了,中午睡覺也不擔心被吵醒。每天晚上八小時中午一小時的睡眠需求得到很好的滿足,三餐規律,工作適量,錢瓊的氣色比起出差前好了許多。一切似乎都變得舒心而愜意,除了……某個小鬼動輒會跟她索吻。“啪嗒。”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說曹操曹操到。“姐,這個申請表怎麼填?”“你拿來我看。”“嗯。”來人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又偷偷反鎖了。錢瓊接過表格給人一一說明,“行了,還有什麼地方不懂?”沒其他事就滾吧。“這個……”小實習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親——”“不行。”錢瓊直截了當,頭也不抬,繼續打字。“姐——”“別給我姐來姐去的,你根本沒把我當姐看。我也要不起你這種妹妹。”“別這麼說嘛。”陳權小聲道,“就親一下,一下就好。”“半下都不行。”“我這次保證不把舌頭伸進去,真的!”“……又想挨揍是不是?”說著舉起手就要抽她。“好啦好啦。”陳權抱著檔夾溜了,臨走回頭道:“姐你今天一天都在打字呢,肩膀酸不酸?晚上下班了我幫你按摩一下吧。”錢瓊聽了下意識要拒絕。在這兒對著電腦坐了一天,的確有些難受。但是就這麼接受下來好像太好說話了。“少廢話,先去工作。”最後選了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回應。“姐你答應了哦!不要爽約!”陳權笑著丟下這句話就帶上門走了,有點計謀得逞的味道。這小東西,給她點陽光就燦爛,下次應該乾脆拒絕掉。剛才說到哪里?對了,一切順利,除了陳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沒捨得下手揍人,小姑娘跟她不但沒有疏離,反而越蹭越近,隨時求撫摸求親親,跟發情的小泰迪似的。剛開始錢瓊對她的突然請求很是震驚,嚴詞拒絕後,心中暗想小姑娘該不會是喜歡上自己了吧。為此她還很嚴肅地考慮著要不要跟陳權交往。後來陳權求親親的次數多了,錢瓊也逐漸鬆懈下來。看出小傢伙只是嘴上說說,跟她鬧著玩呢,根本沒有上次酒吧那樣的越界行為,心中這才松下一口氣,隱隱又有些失落。就這麼鬥著嘴開玩笑,錢瓊反而覺得跟陳權的關係比以前更親近了,說起話來也不用時時端住長輩架子,講話刻薄一點也不必擔心傷了人家的心。看著陳權輕快的身影每天來回在辦公室裏端茶送水,一點心事都沒有的樣子,酒吧裏的那場鬧劇似乎就這樣被輕易翻過去了。但是那時唇舌交接的鮮明觸感卻沉澱在錢瓊心底,偶爾晚上做夢時候,那些記憶還會漂浮上來,叫人重溫一遍又一遍。真想拿五指山給它狠狠鎮壓下去,叫這些荒唐事永世不得翻身。想到這裏,錢瓊氣得把鍵盤打得劈啪直響。這時候從辦公室外傳來了模糊的爭論聲。 這裏頭隔音太好,非得走出去才能聽清外頭說些什麼。估計是阿健他們又在為採用誰的剪輯方案大鬧不已。錢瓊習以為常地活動一下腦袋,繼續檢查電腦裏的合同書。五六分鐘後,那爭論聲不僅沒停,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勢。該不會打起來了吧?錢瓊腦子裏浮現出眾人面紅耳赤的群毆局面,立刻起身開門。“你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這裏留不住你這尊大神!慢走不送!”尖聲說完這句話,又低聲加了句國罵,楊融自己反而摔門離去。“你不是很拽嗎?當時呢?除了一走了之外,你還會幹什麼?太差勁了!算什麼老闆!”被楊融留在原地的小姑娘也不甘示弱,氣勢洶洶朝著工作室大門吼了這麼一句。說完最後一個字,眼淚也掉了出來。圍觀眾人連忙湊上去安慰。“怎麼回事?”錢瓊低聲問離她最近的文文。“陸楓是跟楊姐一起進門的……然後楊姐叫她一起進辦公室,過了一會兒裏面就吵起來了。陸楓先跑出來坐回座位上,楊姐緊跟著追出來直接叫她走人,陸楓就跟著嗆起來了……”錢瓊聽了皺著眉道,接著大聲說:“好了,大家各自歸位繼續工作,我來處理。陸楓,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陸楓此時已經跌坐在椅子上泣不成聲。陳權聽到錢瓊的話,扶著陸楓站起來,跟著錢瓊一起進了辦公室。“行了,陳權你去給她沖杯咖啡。”錢瓊把陳權支出去,這種情況下她的柔聲安慰只會叫陸楓更覺委屈,哭起來絕對沒完沒了。坐回老闆椅上,錢瓊打量著眼前的陸楓。這個陸楓是面試時她自己很喜歡的一個,講話乾脆利索,既不怯場也不自負,專業能力也蠻扎實,就是過於要強了。“咚咚”兩聲敲門,陳權端著託盤進來,一杯放在錢瓊面前,還趁機對她拋個媚眼,另一杯親手遞到陸楓手中,“給你裏面加了牛奶和糖。”輕聲說完後,拍了拍陸楓的肩膀就出去了。陳權跟陸楓是完全兩種女孩,職業能力不高,性格隨和而柔軟,仿佛放在哪里都能立刻融入環境,是不論男女都會喜歡的類型。等陸楓平靜下來,錢瓊仔細問了一遍事情經過。原來是楊融跟人簽合同時把她帶上了,卻被甲方發現了合同裏故意遺漏的灰色問題。如果甲方沒有看到的話,楊融這邊能省下好大一筆開支,誰料還是被當面揭穿。倍感尷尬的楊融只好順口罵了陸楓兩句,“你這個合同是怎麼寫的?出了這麼大問題都沒有發現?”誰料陸楓腦筋轉不過彎,“明明是你叫我寫成這樣的!”這下可好,當面拆臺,氣得楊融合同也不拿當場走人。陸楓講完了,硬是忍住眼眶中的淚水,眼神裏滿是期待,希望錢瓊給自己主持公道。發生這種事,員工可能會覺得是老闆硬性甩鍋,自己沒理由做替罪羊。但錢瓊明白,把責任推到小實習生身上,總比自己承擔責任來得便宜。兩人身份差異擺在那裏呢,職場新人犯錯總比她一個工作室老闆犯錯輕巧得多。再說了,有什麼不滿陸楓可以私下解決。人家甲方還在呢,硬撐著忍過去不就得了?可是錢瓊沒法直接跟陸楓這麼解釋,只好隨便敷衍些場面話聊以安慰,“放心,過些時候會給你補償的。”打一鞭子給一顆糖,不用她出面,楊融消氣之後自會給她福利。陸楓似乎對這個解決方式很不滿意,抿著嘴什麼也沒多說。錢瓊只好給她放了一天假,叫她不要著急先回去休息。 傍晚下班時間,眾人陸陸續續都走了。錢瓊稍微加了十幾分鐘班,把手頭工作告一段落,關了電腦才發現陳權站在旁邊正笑吟吟看著她。“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都沒發現。”“剛下班就來了。”陳權走到她身後,雙手撫上錢瓊額頭兩邊的太陽穴。“太投入了吧,我敲門進來你都沒發現。”“說明我專注力好。”錢瓊順著陳權的動作後仰,把腦袋放在老闆椅的靠背上,看到陳權那張溫和清純的臉。怪不得辦公室裏男同事那麼喜歡她呢,誰不喜歡娶這樣一個綿軟的姑娘放在家裏。每天回家後,只消被她那雙含笑的眼睛輕輕一掃,工作的疲憊和不堪就好像被全部清潔掉了。什麼叫溫柔鄉,這就是。忽然覺得兩人的對話有些老夫老妻,這麼一想竟不敢再看她,逃避似地閉上眼睛。“姐你眼睛沒有近視嗎?剛才離電腦那麼近……”炙熱有力的手指在太陽穴附近按壓起來,有點漲。“五十多度。”“那算好的呢,我近視到兩百度了,等車時候會看不清遠處的公交。”……就這樣隨便聊些有的沒的,陳權幫錢瓊做了眼部按摩,雙手又緩緩滑到她肩膀,用了力氣使勁揉捏。“疼。”“疼了才有效果。我以前上過中醫推拿班的。”“真假?……啊,就是那裏,稍微往上一點,呃啊……”不一會兒錢瓊就被弄得頻頻呻吟起來,有時是痛的,有時是爽的。“這樣?”陳權的聲音有點不穩。“對,嗯、嗯……啊……”陳權的勁兒突然特別大,弄得錢瓊不受控制叫出聲來。“姐你太沒防備了——”陳權輕歎道,“再叫我就濕了。”“……什麼?”錢瓊睜開眼睛,看到陳權苦笑的臉。“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不用了。”錢瓊忙說。“好啦,別緊張,雖然很想直接親上去,但是害怕被姐揍。”陳權的笑容堵得錢瓊說不出話。有點想翻臉,但人家又沒只是口頭說說而已,沒有跟她來真的。算了,最近一段時間也適應了這小傢伙的口無遮攔。“我以前高中打架可是很猛的。”真是那樣就好了,高中她全顧著念書了,對了,還在暗戀同桌的她。“姐好厲害啊,怕怕。”陳權笑著,把手勁放小了一點,“可憐我睡覺前又要換內褲了。”“……”錢瓊從沒跟人正兒八經談論過這種題目,只好鴕鳥似的又把眼睛闔上了。“說起來,姐現在也是單身吧。”眼睛閉上看不見陳權的臉,耳朵卻沒法堵上,還聽得見陳權的聲音。“姐是怎麼解決欲望的?不會是跟人419吧?”
12“你在想什麼啊笨蛋,怎麼可能。”“嘿嘿,我想也是。”陳權的手又轉移到錢瓊脖頸後用拇指摁揉,不時還會用其他幾根手指輕輕磨蹭。錢瓊被這麼按摩得很受用,微微刺痛的感覺過後是解放般的舒暢釋然,接著又點倦倦的。“這裏很舒服吧,叫天柱穴,對久坐的人效果很好。”“哦……”錢瓊已經愜意得不想多說話了。“其實背部按摩效果更好,不然姐趴到沙發上我給你推拿吧。”“嗯。”錢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陳權把自己平時睡覺用的被褥取出來鋪在沙發上,還特意拿了乾淨床單再鋪上一層,然後拉上窗簾打開空調,把室溫調高了些。“姐把外套和裙襪脫掉吧,穿襯衣就行。”說這句話時陳權隱約有點臉紅,看吧,小傢伙還是會害羞的,平時也不過占些口頭便宜罷了。錢瓊這麼想著就隱約有些得意,隨口調戲起來:“怎麼覺得你跟按摩師似的,還是剛入行的小新人。怎麼樣,要不要姐姐把衣服都脫掉啊。”“姐!”小實習生嗔怒道,眼角吊起來瞪人的樣子比平時厚著臉皮求親吻的時候可愛多了。最後還是把胸罩脫了,只剩襯衣和內褲趴在長條沙發上。陳權說她上過培訓班,大概不是謊言。忽輕忽重地摁壓在不同的穴道上,感覺長久以來擠壓在身體上的累贅和疲憊都被慢慢揉散了,一下一下地越來越稀薄 ,最後從身體上完全蒸發掉了。夕陽經過窗簾的過濾淌進辦公室裏,顯得有些黯淡,跟室內暖熱的溫度融化在一起,變成什麼曖昧的東西在空氣中緩緩流動。陳權那雙柔軟有力的手在錢瓊脊椎兩側來回揉弄,接著停在腰部偏下的那片區域,用拇指一邊旋轉一邊按摁。隨著那一連串的指壓動作,錢瓊居然輕輕顫抖起來,那裏好像直通下體神經一樣,慢慢地竟然起了生理反應。想叫陳權就此打住,那雙帶著魔力的手卻一路向上,經過平時系內衣扣的那處地方稍作逗留,接著便碾轉起來,偶爾用指間輕輕滑過那裏。錢瓊覺得以那一處為輻射源,自己的身體慢慢燙了起來,好像發燒一樣。腦袋裏面搗成了漿糊,臉上發紅身體發熱,對任何細微的觸碰都很敏感。“這幾個穴位按完,配合著在身體正面的相應部分按摩,對增強免疫很有效果的。”說著陳權便扶著錢瓊翻了個面兒。說來也奇怪,這麼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怎麼力氣那麼大?陳權的雙手又來到她肩膀附近,像揉面那樣從肩窩那邊一直上推到鎖骨,又用拇指來回揉搓。錢瓊覺著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坨麵團,任陳權又擀又抻的,渾身的筋骨都軟了,毫無反抗之力。“說起來我高中讀的是寄宿制學校,女生宿舍裏玩得很開哦。”陳權的聲音好像在很遠的地方響起,有些空靈。她的雙手又貼著肌膚遊走到錢瓊肚臍兩側,力道一會兒輕柔一會兒沉重。……為什麼明明沒有碰觸到重點部位,身體卻莫名其妙進入狀況了。錢瓊尷尬地並了並腿。因為害怕自己又像之前那樣呻吟出來,都不敢張嘴回應陳權的話。“真的,隨便壓倒在床上啃來啃去也就算了,還有的時候,會在睡覺時掀被子摸你下麵,超誇張。”說著陳權把錢瓊的一條腿抬起來支著,伸手去按摩臀部隆起處的頂端。那裏被重重推壓的感覺非常微妙,神經好像直接與性器建立了鏈接,一摁一捏的刺激甚至從前面一直傳導到後穴。糟糕,真的要叫出來了,錢瓊連忙伸手搗住嘴巴,但依舊有細碎的喘息從嘴裏洩露出來。很害怕聽到陳權嘲笑自己,甚至連她是什麼表情都不敢睜眼去看。但陳權好像根本沒看見她的反應,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雖然不像男生那樣直接互擼,但我們會借用別人的跳蛋,隔著內褲當面試用,然後比較哪一種比較好。”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卻還要聽陳權說這些莫名羞恥的東西,隱約覺得被人從語言上歪打正著地挑逗了。明明沒有任何過分的肢體接觸,錢瓊卻明顯感覺自己的乳尖隔著襯衫挺立起來,與布料輕微摩擦的感覺令人心癢難耐。“說起來,如果只在外面用的話,手機的震動效果比跳蛋好很多。隨便打開個應用市場,用‘按摩’‘震動’當關鍵字搜索,就會出來一大堆呢。”陳權邊說邊把錢瓊的腿放平了,又支起另一條腿按摩另一邊。錢瓊的腿已經微微顫抖起來,內褲重點部位的布料已經被打濕了,顏色慢慢變深。“不過我個人感覺,比起外界玩具,還是人的舌頭最舒服。姐你覺得呢?”說完這句話,陳權突然抽手出來握在錢瓊的腰部兩側,使勁往下一拽,把錢瓊的身子拖到靠近沙發扶手的地方。“不然,我幫姐來解決一下吧?”左右兩腿被很快架在肩上,錢瓊只覺得身下一熱,舌面在陰唇上細細碾壓的快感雷劈似的射入脊髓。“等……”錢瓊鬆開捂住嘴巴的手,連忙去推下麵那人的頭,只是手臂軟綿綿地使不上勁。雙腿間最脆弱的地方被又軟又熱的舌頭隔著內褲重重舔舐,驚慌之中根本沒法放鬆,兩條腿反而下意識地夾住了陳權的後背。“怎麼會——嗯嗯……”錢瓊完全慌了,想要鬆開那個人擺脫這個羞恥的姿勢,反而被示威性地在大腿內側咬上一口,之後又安撫地舔舐咬出淺淺的牙印,末了索性在那裏吮出一個紅印。錢瓊徹底混亂了,不曉得自己怎麼就落到這種局面。窗外的夕陽還沒有落下,書桌上依舊放著處理完的檔。在下班後空蕩的辦公室裏,她這個公司二把手怎麼就被實習生壓在沙發上咬起來?自己身上還穿著工作時的白襯衫,領結鬆鬆垮垮地垂散在一邊,往下瞥去,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兩條腿無力地架在陳權肩上,那個長髮飄飄的腦袋正在她腿間一起一伏地活動。看到這一幕,錢瓊覺得下身有一股邪氣咻地直竄腦袋,仰起脖子不由打了個激靈。內褲被牙齒咬著往旁邊一勒,兩片陰唇便失去遮蔽地暴露在空氣中。感覺有一呼一吸的氣流打在上面。“別、別吹——”錢瓊都快要哭出來了,羞恥和快感激得她一時難以控制淚腺,好像連最後的防禦都被人剝下來,成了失去貝殼的蝸牛,脆弱敏感的,已經無法掩飾任何反應了。陳權也不再難為她,貼心地用整個舌面從下往上大面積地舔弄。那種兩三秒重複一次的奢侈觸感叫人又暢快又難耐,不得不用悠長的呻吟來緩解爆炸似的快意。過了一會兒,舌尖又將兩片花瓣剝弄分開,露出更加薄嫩的黏膜和陰蒂,接著便毫不客氣地用舌側左右挑撥。“啊……”錢瓊難以自持地叫出聲來。媽的!她從來沒享受過如此淋漓的**,不曉得**的快感會如此猛烈。手裏下意識地抓緊了陳權的長髮。過一陣後,那靈活得宛若存在自我意識的舌頭,又輕輕下滑到穴口的位置,在那個許久沒有使用過的小小洞口稍作逗留,然後集中攻擊入口下方的粉嫩突起。錢瓊覺得自己要瘋了,一口氣提到了心尖尖,整副心力都集中在陳權的下一個動作上。果不其然,陳權的舌尖開始從穴口深入,借著唾液和錢瓊分泌出的液體做潤滑,一點點往裏面探索。“慢一點,呃嗯——”幾年沒有嘗試插入的入口非常脆弱,稍微進去一些就感到細微的不適。陳權的舌頭豎著卷起來減少進入的壓力,那點不適便很快消散了,只剩下來回抽動的刺激摩擦在內壁,陳權的嘴唇也隨著進出的動作一下一下觸在穴口和陰唇上。多方面的快感叫錢瓊四肢都酥軟了,逐漸變得欲求不滿,腰部甚至配合著陳權緩緩蠕動起來。“這可是……陳權的舌頭和嘴唇啊……”隱約的理智默默冒出頭。“她平時就是用這張嘴微笑著,幫辦公室每一個人端茶送水……但是現在卻饑渴萬分地埋在自己身下……”有點背德的刺激,更有點被人背叛的辛酸。第一次希望高潮降臨得遲一些,以便自己能夠更多享受腦袋空空只想發情的瘋狂,放縱自己沉溺在無邊的欲海中上下蕩漾。……過了一會兒,錢瓊還是無法抑制地迎來了久違的高潮。雙腿和腰部一起微微抽搐,滅頂的快感沖刷得腦海一片空白。陳權把錢瓊的兩條腿放下來,沉默著伸手擦了擦被淫液沾濕的鼻尖,指尖也在細微地顫抖。錢瓊拿小臂遮住自己的眼睛,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等待高潮的後勁褪去。過了許久,才用沙啞的嗓音說:“趁著我還沒反悔,滾吧。”
13陳權定定站住沒動。“怎麼?非要我把你請出去?”錢瓊發出一聲嗤笑,本能地想對人爆粗口,卻突然覺得心裏累得很。這一次跟上回在酒吧裏接吻的性質截然不同,她完全沒法提起精神跟陳權當面對峙,像滿盤皆輸的敗家犬。“姐……剛剛、不舒服嗎?”陳權還在那裏愣愣道。真的沒有力氣跟她多說一句話,只想要陳權立刻離開留她一個人呆著。平日的強勢已經被全部擊潰了,錢瓊難得用了示弱的語氣:“算我求你,現在就走,行嗎?”“……”陳權欲言又止,又在原地站了會兒,這才慢慢走了出去。聽著她在外間穿衣服收拾的聲音,腳步漸行漸遠,工作室的防盜門被輕輕絆上。終於走了。錢瓊長出一口氣,慢慢挪開手臂睜開眼睛。剛才,雖然只是**,但也算是**的一種了。所以,就這麼和陳權做了?高潮叫人有點困乏,但腦子卻異常清醒。剛剛她的確爽到了,無論按摩或是**,陳權的技巧都很棒。所以呢?她不算受害者?非自願的性行為算不算強姦?不,人家沒有動用暴力。那麼,誘姦?和奸?這個“奸”字真難聽,無論如何都沒法把它和小實習生建立聯繫。到底該如何定義剛才的事情?反正從頭到尾自己都很爽,小鮮肉主動**,沒花一分錢的,是不是自己賺到了?人家419都要花頓飯錢外加房費呢,她們倆倒好,就地取材,剛下班就直接在辦公室搞上了,多麼經濟實惠。這樣想著竟笑了出來。撐起身體一鼓氣坐起身,蹬上高跟鞋站起來,扯了抽紙慢慢做清理。剛剛爽得一個勁出水,淫液一直從會陰淌到後庭,然後順著股溝繼續流向後邊,沙發上鋪著的被褥都被弄濕一大片。內褲濕成這樣也不能穿了,但是辦公室有沒有放預備的內衣,只好將就著用,又濕又冰的感覺很不舒服。鉛筆裙和打底褲重新穿好,領帶拽下來系一個漂亮的結。對著電腦的黑屏打量一下倒影中的自己,很好,看不出任何問題,破碎的意志好像也隨著衣服被慢慢拼湊起來。拉開窗簾,光線依舊很好,雖然已日薄西山。打開窗戶把房間裏的歡愛味道散了散,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對著窗外發了會兒呆,腦子裏什麼都不想。不知過了多久,錢瓊才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辦公室的空調還沒關。放下空調遙控器,瞥見沙發上的鋪蓋。陳權晚上還要用的吧。乾脆拖來兩把椅子放在有陽光的地方,然後把褥子架上去晾曬,順便拿紙隨便擦了擦那片水漬。環顧辦公室一圈,把所有窗戶關緊了,鎖門離開。照舊步行十分鐘,途中去超市買了點吃的。開門回家,QB遠遠“喵”了一聲,一眼看不到它藏在哪兒。換下衣服穿上家居服,給QB喂了貓糧,給自己喂了速食加泡面,收拾了垃圾,開電視窩在沙發上。QB也跳了上來。電視裏還是那些泡沫偶像劇。看著看著傻笑起來,笑著笑著就開始流淚。不想跟人理論孰是孰非,單純想要發洩感情。為什麼難過?委屈?受傷?或者……高興?“別開玩笑了,有什麼好開心的,因為獨守空窗五六年,發現自己風韻猶存?還是因為春夢成真,終於跟陳權來了一發?”錢瓊對著電視機裏的偶像自言自語起來。“該不會純粹是被弄得太爽?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靈的最短路徑?我還真他媽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奇怪,最近一段時間裏,她睡前的所有胡思亂想好像都被陳權佔據了。睡意逐漸漫上來,一切反應都變得誠實,只覺得被窩又軟又滑,就像那個人的手和舌頭,包裹住她全身,將她拖拽進深沉的迷夢裏。 微博可以不更新,班還是照常要上的。因為晚上入睡早,睡夠八小時後醒來才五點半。很舒服,從內到外都煥然一新似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美好的清晨。難道是因為昨晚做了按摩?——錢瓊皺眉,用戰士穿戴盔甲的心境洗漱、化妝、穿衣,武裝完備。 坐在辦公室打字,陳權端來咖啡。“姐,早上好,工作辛苦了。”“放桌子上吧。”錢瓊頭也不抬。“……”陳權沒說話,就那麼端著託盤站在一邊。錢瓊歎了口氣,抬頭看過去,陳權臉上寫滿了不安和膽怯。錢瓊沒多說,伸手接過杯子放在桌上:“謝謝,你回去吧。”陳權遲疑道:“姐,昨天……”“嗯?”錢瓊看她一眼,平淡道:“有什麼事下班再說,先去工作。”聽了這句貌似安慰的話,陳權終於放鬆下來,往日的笑容也浮現在臉上,小酒窩一邊一個掛著,就差在那兒搖尾巴求撫摸了。錢瓊瞥一眼她的笑顏,仔細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以後怕是再也沒法看到她這種可愛表情了。 六點剛到,錢瓊的辦公室就被敲響了。“你進來稍等一會兒吧,我馬上就好。”“哦。”陳權頓了一下,“那我在外面等吧。”五分鐘後,錢瓊把門打開,看見陳權棄犬一樣蹲在門口,見她出來了,抬起腦袋,眼睛亮亮的:“姐。”“進來吧,坐沙發上慢慢說。”錢瓊對她微微一笑。“好……”似乎發現錢瓊態度和藹得不對頭,陳權硬生生把笑意又收回去了。 拘束地坐在昨天的案發現場,陳權咽了口唾沫。坐在老闆椅上的錢瓊,手裏隨便轉著鋼筆,不知在想什麼東西。陳權試探著開口:“姐,昨天、是我弄痛你了嗎?”“沒有,你伺候得我很舒服,從來沒有那麼爽過。”錢瓊笑了,說著說著,終於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所以?我該誇獎你技術高超?”“……我是不是叫你生氣了?”錢瓊聽了陳權無辜的口氣,真想給她一巴掌抽過去。“又給我來這套是吧?你是真糊塗還是假清純?平時怎麼沒見你情商這麼低?”陳權聽了她尖刻的話語,很怕她似的往邊上挪了挪。“行,就算你在這檔子事上腦袋缺根弦吧,忘了上次我怎麼跟你說的?你是拉拉,我沒有意見。你說對我有感覺,難道就可以隨便給我**?那你街上遇見哪個所謂‘有感覺’的,是不是要不管不顧脫了褲子直接上?”“怎麼可能!”陳權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我是因為姐對我一直很好,所以才會想要姐舒服!”“那你爸媽對你更好,你怎麼不貼上去求操啊!”陳權愣了。錢瓊也愣住了,自己怎麼說出這種混賬話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實習生呆呆站在那裏望向她,一滴眼淚從眼角滾下來。“我的意思是說,你既然把我當姐,那也跟家人差不多了,對家人,你能做這種事嗎,對不對?……唉你別哭啊……”明明自己佔據了正當理由,怎麼說出來就跟欺負小孩一樣呢?小實習生也不說話,就那麼邊掉眼淚邊靜靜看她。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洗得那雙黑眸子更加發亮。“我知道了,姐。”小姑娘忍住淚水,“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做這種噁心事兒了。謝謝你還允許我叫你一聲姐。”不住抽噎一聲,繼續道,“我腦子笨得很,全是因為姐的幫忙,才、才能——”說到這裏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你,姐,我明天就去辭職……”說著便泣不成聲了。錢瓊在一邊看得心中抽痛,手足無措。怎麼回事啊這是?明明一切都照計畫進行了,只不過,沒等她先跟人說出“你不用來上班了”,人家陳權就主動提出辭職了。按理講,這是一次成功的談話,提前達到了談話目的。但是看著陳權捂嘴流淚硬是不出聲音的樣子,錢瓊覺得自己才是輸掉的那個。記得小姑娘剛來面試的時候穿的那身舊衣服,想必之前手頭一直不寬裕吧?這邊實習期沒過就辭職的話,找下一份工作時,這件事會不會成為減分項?再說了,小姑娘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現在還是天天睡沙發的,這份工作一丟,還不得跑去睡大馬路啊?加上這個月工資還沒下來,要是就這麼一聲不吭地去辭職,楊融肯定也給不了她多少錢。……“這樣吧……”錢瓊訥訥開口,“你也別說辭職什麼的了,在這兒幹得挺好的,大家都很喜歡你。所以,我再安排一下,換個人繼續帶你。以後……注意點我們的距離就夠了。”陳權已經淚流滿面,捂住嘴巴拼命搖頭。錢瓊無法,只好走過去坐在陳權旁邊,硬著頭皮道:“我都決定好了,你就別慪氣了,嗯?”草他大爺的,覺得委屈的人應該是她錢瓊吧,怎麼現在反過來要她來勸陳權?真是好氣又好笑。陳權肩膀又顫抖了一會兒,才苦澀開口問:“真的可以嗎?繼續呆在這裏?”“嗯。”錢瓊無奈應道。“姐!”陳權感動得想要一把撲上去,又硬生生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姐,我差點又犯了錯……我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來世銜草結環,做牛做馬!”“好好好。”錢瓊苦笑,也伸出手去,正想幫陳權擦幹臉上的淚水。中途突然想到自己的決定,只好扯張紙巾遞給她。後來錢瓊又看著陳權哭了十幾分鐘才停下來整理好情緒,中途少不了說些軟話哄哄人家小姑娘。哎,照自己的苦逼程度來看,上輩子不是欠她錢,絕對是欠人一條命啊。說起來,自己在家掉眼淚的時候,怎麼就不見有人這麼心疼她呢?同樣是女人,同樣是拉拉,難道22歲就比27歲更惹人憐愛嗎?是啊。27歲,已經不再是女孩子了,摔倒的話只能自己爬起來,然後不動聲色收拾好殘局,回家一個人偷偷哭。雖然不是容易顧鏡自憐的人,錢瓊此時卻隱約感受到,和小實習生相處時,總是一味退讓溺愛的自己,也許真的有點可悲吧。
14休息日把餘子世和她老婆叫出來逛街,一口氣買了不少東西。開始的時候餘子世還笑她土豪,心情不好也能拿買買買發洩。但是眼見她買了一件貂皮大衣又要一套lo裙裝的時候感覺不對頭了,連忙攔下來拖到頂層的火鍋店把人摁住了,就這樣錢瓊已經刷了一萬多塊。“我的媽,錢土豪,雖然咱們現在已經脫離工薪一族了,但花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眼瞅著夏天都要來了,你買大衣要給誰穿呢?更別提那個Lolita裝了,我知道你從來沒穿過那種風格。”餘子世一邊大呼小叫的,一邊在菜單上唰唰勾菜,“哎,我記得你吃辣吧,鍋子選特辣,怎麼樣?”“不行,要鴛鴦鍋。”杵在旁邊一直沒插話的大魔王終於開口。她今天照舊是從頭到尾的黑色哥特風,跟身旁濃妝豔抹的餘子世形成鮮明對比。“咋了老婆,你不是前幾天還叫著要出去吃麻辣燙?”餘子世心直口快道,沒注意當自己說出“麻辣燙”幾個字後被老婆連翻了幾個白眼。“誰吃那種玩意兒了?我前幾天快來親戚,所以嘴裏淡,現在正第二天呢,你居然不知道?”“是是是,早上還在廁所見衛生巾了呢,怪我。”餘子世一點沒注意到在餐桌上講這種事有多不合適。還好在座諸位都是交往多年的朋友,誰都明白她口無遮攔的個性,又給餘子世免費贈送幾個衛生球,大魔王蔡曉才開口問錢瓊:“是不是跟你家小實習生吹了?”一語中的。錢瓊默了,不愧是大魔王。“什麼什麼?怎麼就吹了?上回在酒吧裏當眾激吻啥的,不是玩得挺火辣?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覺得臉上掛不住,回頭把小姑娘甩了?”餘子世這二貨,哪壺不開提哪壺!錢瓊也跟蔡曉一起加入了白眼兒派送隊,狠狠瞪她一眼,靠,傷感氣氛全被破壞了。舉起一紮冰啤酒猛灌一口,“豎起耳朵都給姐聽好了。那天從酒吧出來後……”……“喔!原來是小實習生強吻你!小丫頭片子挺有膽!”“別吵,錢瓊沒說完呢。”……“握草!她還叫你可著勁揍她!這姑娘我喜歡!”“你敢?”……“哈哈!我就知道你丫下不去手,當年宿舍裏拍蟑螂都不敢!”“意料之中。”……“小姑娘夠可以啊,得了口頭便宜還能繼續粘著你,有點意思!”“這叫以退為進。”……“那個叫陳權的,還真玄乎,上手怎麼那麼熟練啊。”“這倒沒什麼吧,不是說了人家前幾年都是四處打工?會按摩也不奇怪。”“是嗎?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靠!這麼猛!直接在辦公室就幹上了?!”“餘子世,注意音量!”……“你丫夠狠啊,還想把小姑娘開掉?”“也有道理,實習生如果是男的,絕對能構成**。”……“我剛說什麼來著,對了,就知道你下不去手,當年宿舍裏拍蟑螂你都不敢。”“……”這次蔡曉卻沒繼續做評價。她單手捧著下巴做思考者狀,過一會兒緩緩說:“總結一下目前的情況,小實習生的情況是——她八成喜歡女的,對你有情欲,卻只把你當姐看。你的情況是——姐姐一個姬佬偽裝成直女也很辛苦啊……對吧?”一語中的。錢瓊再次默了,不愧是大魔王,三言兩語就把她混亂的思緒整理清楚了。“好了,下菜吧。”蔡曉一個眼神過去,示意僕人餘子世趕緊動手服務大眾。吃了兩片羊肉,一筷子茼蒿,三勺魚滑,蔡曉才慢悠悠地重開貴口:“所以呢,你現在還允許留她在公司,是不是也多少有點私心,覺得自己跟她還是有很大發展可能的?”錢瓊聽了,覺得自己再不說點什麼的話,真的要被大魔王一條一條分析透了。“沒有的事。小實習生的突然襲擊那麼嚇人,八成要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純粹是看她一個人背井離鄉的太可憐——”“這些話你剛剛不是說過一遍了麼。”餘子世毫無眼力見地打斷了錢瓊的辯解。“涮你的肉去,給錢瓊碗裏多夾幾片。”蔡曉沖餘子世發佈命令。“怎麼了嘛,我又沒有說錯……”餘子世嘟嘟囔囔專心涮菜去了。“我的看法,第一,你太饑渴了,不如找人打幾炮。”蔡曉說著,跟喝紅酒似的在啤酒杯邊上輕輕抿一口。“老婆你怎麼可以說話這麼粗俗!”餘子世邊說邊把燙好的魚片夾給錢瓊。“不行啦,我從不跟人419的。”說了那麼多話也有點餓,錢瓊攪了攪油碗開始動筷子。“那麼,第二,開始追求小實習生。”蔡曉說完皺了皺眉,還是嫌啤酒太涼,“喂,給我打碗三鮮湯。”“嗯好。對啊錢瓊,都做到這程度了乾脆主動出擊!說不定是小姑娘追你追累了!”餘子世邊說十分狗腿地給蔡曉舀湯。“狗屁,哪有這樣的追人方法。”說完錢瓊又加了點蠔油。“那你去追她嘛,跟她說,‘我不想做你的姐,我想跟你處對象。’”餘子世終於夾了一片肉給自己碗裏。“萬一被髮卡怎麼辦?”錢瓊反問。“滴,姐姐卡。”“我一直把你當姐,你居然想上我!”“餘子世你丫欠抽!”“哈哈哈!”……邊吃邊拌嘴,酒足飯飽後心情也愉快許多。接著餘子世又說要拎她去les吧找豔遇。“別再每天下班回家就畫畫刷微博的,偶爾也要出來玩玩嘛,看你胸大腿長的,放哪里都是高水準美女一個,別淨被周邊的小姑娘攪亂心情啦。”餘子世邊開車邊說,“不趕緊趁現在好好放鬆的話,等有了家室就不方便出來瘋了。”“餘子世,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後座的蔡曉冷冷道。“哈哈,哪里哪里,今天就當陪錢瓊保駕護航嘛,她之前沒去過les吧的,萬一被人打包帶走怎麼辦?”“呵呵,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說,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剛才聽你對錢瓊那個小實習生喜歡得很,是不是後悔那天在酒吧沒跟她跳上幾段兒?”“不敢不敢,朋友妻不可欺嘛,哈哈哈。”錢瓊坐在副駕駛上聽她們兩人你來我往說個不停,笑著側過頭去看路上的風景。餘子世、蔡曉、楊融和她都是同所大學的舍友。當時一共六個人呢,其中三個已經是姬佬了,瞧瞧傳媒專業這可怕的同性戀比例。別看餘子世和蔡曉現在是和和美美同居了,之前沒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鬧得分分合合,從學生時代開始連續糾纏了五六年,直到去年底才算安穩下來過起了小日子。其實也挺羡慕她們倆的,至少能有可供糾纏的對象。把其中任何一個換成自己的話,大概過不了幾個月就沒法忍受對方的出爾反爾了。“話說回來,錢瓊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又坦率又能幹,就是在戀愛這碼事上比較追求完美。”餘子世不知怎麼就把話頭轉回了錢瓊身上。“還記得你跟你前任交往的時候,說什麼交往之後才慢慢發現對方的不堪和苟且。我覺得也沒你說得那麼誇張。你是學生,她是搞房地產的,又大你五歲,曾經跟男的交往過也無可奈何,何況她早早就講過她是雙。我們都是二十七八的女人,眼瞅著就要奔三了,找個有緣的在一起湊合一下,也是不錯了,何必要求那麼多呢。”錢瓊從後視鏡看到後座的蔡曉一下子變了臉色,糟糕。餘子世這個腦子不帶轉彎的,怎麼能當著蔡曉的面這麼講話呢,不是變相說蔡曉跟她契合度不高嗎。可別因為自己的話題搞得這對彆扭鴛鴦又要開鬧。錢瓊連忙說:“哎,你說得輕巧,我要是有你那麼好命,也不至於現在還單著了。不說這個,你看前邊是不是你說的那家les吧?可別開過了,車往哪里停?”“放心,我以前可是這家店的常客。”餘子世非常沒有神經地說,搞得錢瓊都不忍心聽下去了。能跟這種傢伙在一起忍耐五六年,蔡曉真心無愧於大魔王的稱號。餘子世正在往路面上停車,這時一抹熟悉的人影從車窗外走過。“……”錢瓊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她。“嗨,剛剛走過去的不是那個誰嘛。巧了,剛剛還聊到她來的。”餘子世也看見了那個人,興奮道,“怎麼樣錢瓊,要不要下去跟你前任搭個訕?怪事,那傢伙看著怎麼跟五年前沒多大差別,別是我老眼昏花認錯了人吧。”“餘子世,少說兩句行不行,沒人把你當啞巴。”蔡曉面色不善道。“嘿,你瞧,她還走進去了,估計又來勾搭未成年少女了。錢瓊,怎麼辦,還去泡吧嗎?”餘子世終於想到詢問當事人意見了。“麻煩你送我回家吧,今晚更新還沒畫呢。”錢瓊扭過頭不去看窗外。“哎,說錯了,她在那兒等人呢。喲,來了,看著是個清純大學生呢。”餘子世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動,索性現場直播起來,“等等,怎麼感覺兩位主角都是熟人啊,今晚真是撞了邪了。錢瓊你快看,那邊站著的,是不是你家小實習生啊?”
15錢瓊愣了,連忙轉頭去看。真的是陳權,穿著自己幫著挑的那套衣服。“看,人家還摟著小姑娘胳膊往裏帶呢,這兩只什麼時候搭上的啊。”餘子世繼續興奮地直播。“錢瓊,要去嗎?”蔡曉冷靜地問。“……還是回去吧。”錢瓊沉默半天憋出一句。“也對,眼下這情況跟上次不一樣,小姑娘是自願的。”餘子世說著就調轉方向盤,“你不是叫她離你遠一些嗎,現在人家來les吧找人也沒什麼。”車子又開上馬路。“看來是有緣無分,索性快刀斬亂麻,就這麼斷了吧。”蔡曉輕聲說。錢瓊沒說話。是啊,陳權這不是按照自己的建議出去找人做“實驗”了嗎?先找女的再找男的,看看到底對哪種更有感覺。那麼清純溫柔的女孩子,不論是男是女都很容易對她產生好感,確實是一塊白肉,誰都想來一口。更別提遇到了那個蘿莉控,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難道真的緣盡於此?那樣治癒的笑容,動人的嗓音,炙熱的雙手,柔軟的舌頭……全部要變成別人的東西嗎?想到這裏,錢瓊突然覺得難以呼吸。不,別這麼想,自己並沒有失去她啊。每天早上小實習生依舊會用甜甜的語調叫她“姐”,沖泡的咖啡又香又濃,真不知道她對咖啡機動了什麼手腳——沒錯,小實習生依舊對她很好。不過,那些會叫人從深處燃燒起來的親吻,那些能使人舒爽到癡迷的快感,從此再也與她無關。怎麼了呢,這樣不是最好的結果嗎?把她視作乖巧能幹的下屬悉心培養,自己則是對她百般照顧的好上司,多麼健全的關係。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那又是為什麼,自己感到心臟被血淋淋地絞痛了?餘子世她們說得沒錯,也許,只要自己提起勇氣先試著踏出那一步,一切都會不一樣。但是她在這方面從來都是膽小鬼,實在害怕被拒絕。“不好意思啊姐……我的確對姐有感覺,但並不想做你的女朋友……”萬一陳權這麼說,自己該如何自處?或者換一種回應,“雖然不知道喜歡不喜歡,但我們可以試著交往。”這樣的回答會使自己高興嗎?不。避開陳權的原因之一,就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發展,不想這麼曖昧地繼續下去。餘子世一直把車開到了錢瓊的公寓樓下。下了車,錢瓊看見蔡曉換到副駕駛上,兩人又拌了幾句,好在沒有吵起來。也許,你愛一個人越深,就越能容忍她的種種不如意吧。給兩人揮揮手,一直目送餘子世的吉普開出視野範圍。自己想要的,也不過是類似如此的,愛情一樣的東西。……也許,真的已經喜歡上了小實習生。、是比好感更進一步的喜歡。雖然沒有達到“愛”的程度,卻已經對她產生了難以忽視的迷戀。想要她繼續只跟自己一個人撒嬌,想要她只在自己面前流露稚氣,想要她貼心的笑,柔軟的話語和溫情的懷抱,還有更多親吻和……這個世界真不講理,誰先動心誰就先輸。自己已經輸了嗎?是啊,已經輸了。從來沒有這麼慘過,比上次失戀還要痛苦,因為一顆心已經送出去了,任她隨便揉捏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時間過得依舊很快,刷刷美劇畫畫條漫擼擼貓就過去了。“我也是失過戀的人了,科科”餘戈太太今天更新了嗎回復@餘戈_:怎麼回事啊大大餘戈_回復@餘戈太太今天更新了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我女票還在娘胎裏:日常發情(1/1)餘戈_回復@我女票還在娘胎裏:發情期已正式結束√我女票還在娘胎裏回復@餘戈_:卡黃迷妹編號五回復@餘戈_:那我能不能借機會跟大大表白【別鬧餘戈_回復@卡黃迷妹編號五:要來麼女票募集中!會畫畫會產糧有房沒車的餘戈在這裏等你哦(心(喂……好無聊。明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卻突然覺得空虛。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跟著那些十五六七的小姑娘在網上開開玩笑,很有趣嗎?刷著喜歡cp的tag,看著她們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心中只是麻木。她們永遠過得那麼快樂,互相依偎在一起,靈魂合一。自己卻沒法得到那種美好。因為你們是虛擬的,所以就能得到這麼多信手拈來的幸福?生平第一次,錢瓊竟突然對自己強推的百合cp感到嫉妒。 上班。陳權依舊笑著叫她“姐”,依舊親手把咖啡送到錢瓊手裏,但那咖啡卻苦澀得要命。在會議室跟阿健文文他們交代工作核對進度,突然發現陳權和陸楓兩個人坐在一起。陸楓最近的狀況平穩了很多,工作效率也很不錯,可以說是實習生中最值得期待的新人,如果能撐過實習期的話,將來絕對能成為工作室的一大助力。但是,陸楓跟陳權的關係什麼時候也這麼好了?按自己幾年的識人經驗來看,陸楓這樣年輕氣盛又自尊心很高的孩子,理論上講,最不待見的就是陳權這類軟趴趴的傢伙了。口頭上不時“嗯”幾聲當做聽人彙報的回應,眼神卻偷偷借著檔的遮擋觀察那兩個小傢伙。陳權依舊是好脾氣地笑著,低聲湊向陸楓,在檔上指指點點。估計是在她看問不懂的地方。陸楓臉上是明顯的不耐,但還是接過陳權手中的檔放在桌子上,拔開筆蓋直接幫她寫起了注釋。那份不耐的神情,竟被錢瓊看出幾分微妙的寵溺來。不愧是陳權,連陸楓這樣的硬派角色也能搞掂,這傢伙可以稱得上戰無不勝了。心中冷哼一聲,覺得小實習生夠能耐,但又沒法狠下心罵她賤。 中午休息,阿健湊到陳權的座位附近笑著邀約:“權權,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手裏有兩張朋友給的電影票,陪哥哥一起去唄?晚上再請你吃飯,算是你幫我做檢查的回禮。”錢瓊剛從外面吃飯回來,看到這個場景,不由心中爆粗,臉上不動聲色。“連男人都不放過,有你的。該不會真的要試完女人試男人吧。”“不行啊健哥,我今晚有事情呢,明天行嗎?小妹一定奉陪到底。”陳權笑著。“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敢放我鴿子的話,哼哼!”阿健說著就要伸手過來在陳權後頸拍上一下子,卻被一邊的陸楓攔住了。“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行不行?”小姑娘說話毫不客氣。“呀,怎麼跟我嗆上了?”阿健稍微有點尷尬,但又覺得陸楓氣衝衝的樣子蠻可愛,小貓炸毛似的。“少跟我套近乎,那個檢查的事情,是你自己的工作吧,你知道那天晚上陳權她一直加班到幾點嗎?我們雖然是實習生,卻也不是廉價勞動力。”陸楓根本不吃他那套。不過這話,說得有點重了。“小楓。”陳權還是那樣子笑著,“別這樣啦,我知道你對楊姐有氣,可也不能亂遷怒別人嘛。健哥那天的確有要緊事,實在沒辦法了才拜託我的。我想,以後那種特殊情況也不會很多了,對吧?”阿健只好順著說對。這下子他也算默認了,以後不會再把自己的工作加到陳權頭上。“不過,健哥如果需要小妹幫忙的話,小妹依舊義不容辭。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懂,正好需要多一些的學習機會呀。”陳權一番話說得特別漂亮。阿健也笑著打趣:“權權乖啊,以前上學時候老師是不是常常給你發小紅花?”陸楓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陳權在背後輕輕捏住了手。從錢瓊那個角度能一眼看清陸楓和陳權二人交疊的雙手。好了,陳權一開始就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在哪里都是香餑餑。 六點了,手頭的東西差一點就能搞定,但錢瓊卻沒有了加班的心情。“姐今天不加班呢,早點回去乖乖吃飯哦。”陳權笑著跟她說。錢瓊不熱不冷應了一聲,跟陳權還有另外幾個同事一起等電梯。到了一樓大廳,想著晚上幹些什麼好呢,乾脆一個人去自助餐大吃一頓吧。去哪里吃比較好?……想著想著,忽然看見門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昨天才見過的傢伙。“方芬……”下意識叫出了她的名字。這人換了身風衣加長靴,手指還不時撥弄著那頭棕色捲髮。下意識想避開,但唯一出口就在方芬那個方向,錢瓊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方芬好像也注意到什麼,站起身來微笑著看過來,還微微沖她擺手,那殷勤的微笑搞得錢瓊頭皮都發麻了。裝什麼正人君子呢,還不是騷貨一個。她來這裏做什麼?“方姐!”一聲又脆又甜的聲音從自己背後傳來。錢瓊愣住了。陳權從錢瓊身後快步走向方芬,“對不起啊方姐,等了很久了嗎?”“沒有,我也五點半才下班,剛到不久。”方芬笑著迎過去。“真是不好意思,按理說應該是我去等方姐的。那我們走吧。”說著便很自然地跟方芬肩並肩走出去了。不論是陳權或者方芬,都沒有對錢瓊多看一眼。錢瓊就呆呆看著那兩個人曾經跟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慢慢走掉,心中亂麻一團。機械地往家的方向走。現在,陳權是不是正跟那女人約會?晚上呢,是不是吃了飯就直奔賓館?
tbc==========================感謝妹子一直追到晉江去支持我,300的版本沒有和諧處理,讀起來會更順暢些!大家五一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