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世纪末养鸡场主 于 2016-5-4 14:28 编辑

记忆序列　2-0　昭和二十年六月二十日　绘里亲久违地来大阪看咱了。虽然我已经满脸皱纹，又老又丑了，可是绘里亲却一直这么容光焕发——皮肤保养得让人好羡慕啊。她卸下了刺客的装束，穿上浴衣，把头枕在我的膝盖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啊啊……真是怀念啊。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绘里亲睁开了眼睛，轻声向我问道。　希，你知道六月新娘吗？　咱当然知道了，就是June Bride嘛。大阪这边新晋的后生，天天把这些流行词挂在嘴边上，就算是我这样的老婆子照葫芦画瓢也做得到的啊。不过最近好像又有什么国难当头，划清界限之类的，小辈们又不多讲了。年轻人的事情嘛，一把年纪了以后真是搞不懂啊。 那如果天气好起来了，我来当希的新娘怎么样？　 哎呀绘里亲真是的，我现在皮肤都皱皱巴巴的，一点都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水润啦。而且要我抱着绘里亲，不把自己的胳膊折断就已经够幸运啦。而且事到如今——已经习惯一个人呆着了。毕竟谁都不是像绘里亲一样，我的荣光年代已经过去啦——在这里教教小辈们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在说什么啊，希在我眼里看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哦。　啊啦，真让咱开心呢。就算是谎话的话，咱现在也很幸福哦。呐呐我说，晚上的话，一起去赏月吧。小辈们也是费心了，给咱这个老婆子住的地方，晚上能看到绝景哦——真让他们费心了。　好啊，如果说这就是‘希’的‘希望’的话。　哎呀真是的，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啊绘里亲。说起来，咱和绘里亲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也是个月亮皎洁的明夜呢。那时候我因为不纯的动机接近你，还佯装成妓女——现在想来真是好羞耻啊。不过，能遇到绘里亲，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啊啊，我也是啊，希——能够这样一生陪伴着你，是我绚濑绘里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　“嗝——”浑身沾着泥土和血渍的金发女人把左手埋进头发里，毫不顾忌自身形象地打着酒嗝。——今天和以前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把打架的钱全都花在喝酒的又一个自暴自弃的日子。“……那家伙，就是‘鬼绘里’吧。”“……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啊。”旁边桌的年轻人们畏于她的拳头，一边避免与她对视一般游移着眼神，一边互相地交谈着。……一群庸人，金发女性端起酒盅，似乎是在透过酒盅直视着那些年轻人一般想道。　今天也是虚度了的一天。从那件事以后就一路逃到东京，住在贫民窟里，成为了以打架为生的喧哗师。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曾经在贫民窟里受尽欺凌的少女，现在变成了提之胆寒的恶鬼。但是，真是又无聊又沉闷的打架——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是，打架打到一半就已经在心理上屈服了。——衣着花哨的人们，粗俗卑鄙的谈话。……真是够无聊的。 “咳、咳咳咳——”一口气将一瓶烧刀子灌进肚里，金发女性的喉咙仿佛在着火一样，轻轻地咳了两声。随着酒精在腹中扩散，金发女性的眼睛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般迷茫，使她无意识地到处张望。“————”就如同命运的安排一样，金发女性的目光瞄到了居酒屋的角落。　一个紫发的少女靠在居酒屋的墙边，如同瀑布般娟秀的长发被扎成了两条马尾倾泻在背后，祖母绿的双瞳同时也看着金发女性，身上穿着稍显土气的巫女服。而不同于其他那些熟知“鬼绘里”的恶名的人，她静静地直视着金发女性的眼瞳，然后回以微笑。——这个女孩，真是有趣。如同无名火一样浮起的兴趣，让绘里不禁放下酒盅，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个紫发女人。　像是被不可视之力拉近一般，金发女性不自觉地迈着脚步。在行走的时候歪歪扭扭地撞到了几个人，但是金发女性此时并没有打架的念头。无视了那几个人的叫骂声，金发女性缩短着与紫发女性的距离。——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已经仅有五尺。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倚着，两人无意地对上了视线。　“诶…小姐……”紫发女人停下了手上的酒盅，试探性地露出了虚假的微笑。“再看咱的话，就要收钱了。”“啧…什么啊就收钱？”金发女子尴尬地打了个响舌，眉头紧皱在一起。“呵～”紫发女人看着金发女子不悦的神情，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露出了狸猫一般的微笑。　“呼～～～”然后，她像是在挑逗金发女子一样，走到她的身旁，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你——”令人讶异的是，明明平时凶神恶煞，拈花惹草的这个金发女子，此时则被紫发女子的这个大胆举动吓得站定在了原地。“要不要……”环视了四周，确认没有人的视线扫向这里以后，紫发女子把身体贴了上去，双手环住金发女子的腹部，贴在她的耳根轻轻谶语道。　“要不要带咱回家，慢慢看？”似乎在那一刻，大脑里像是插入了一块火红的烙铁一样整个地融化掉了——在被拥住几秒以后，金发女子急忙推开环在腰间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神社里的巫女都这么淫乱吗？”“咱是什么很重要？”　紫发女子像狸猫一样狡黠一笑，捉住金发女子的肩头拉了过来。“……！”两人的脸靠到了最近的距离——就连互相的眼眸都能映出自己的身影的距离。“带咱回家。”“…………”金发女子看着紫发女子，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个乐子吗？那样的话，眼前的这个巫女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限一夜的欢愉，只有一次的放纵。　◇　因为醉酒的缘故走了好几次死胡同以后，金发女人才找到自己的家。吱呀地打开简陋的房门后，金发女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原本被称为“鬼绘里”的她，居然会被小小的门槛所绊倒。而几乎是带门声落下的同时，紫发女人借着金发女人倒下的契机，直接将她扑倒。虽然被压在身下，但身处玄关的金发女人却因为醉酒的缘故，觉得自己仿佛飘起来了一般。——没有火烛与煤油灯的房间内，如同祖母绿般的眼瞳，弹指之间闪烁着迷乱的辉彩。　“吻咱。”一点都没有等待金发女人的回答，紫发女人制住金发女人的双手——会把流氓地痞揍得满地找牙的小臂，此时却使不出任何力气，任由紫发女人将嘴唇靠近。只是屈从与焦躁的快感而唇舌相交，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金发女人催眠着自己，欢愉地接受了这次强吻，原本想要挣脱的双手也松下了劲来。“嗯……嗯……”嘶啦、嘶啦——被欲望形成的凶猛浪涛所吞没，紫发女人完全没有了巫女一般的形象，她松开了制住金发女人的双手，径直向她的胸部摸去，右手粗暴地撕着碍事的裹胸布，左手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大腿，探入长裤的内侧，然后灵活地将她的下着脱了下来。本应被屋内淫靡的空气所感染的紫发少女，却像是事不关己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金发女人的自我亵渎。　“轻、轻点……”金发女人的脑袋只感到一片混沌——但在那片混沌之中，她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顺从着对方游弋的，粗暴而温柔的动作。胸前的布条被全数解了开来，衣物也被脱了精光——金发女人的胴体暴露在了紫发女人的视界之中。同时暴露的，还有她那被酒精无限放大的肉欲。　在打架之余感到空虚的肉体，被眼前的这个紫发女人所填满。平时暴力不羁的自己，像是被剥开外壳了一样显露出自己空虚的内心。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我只想拥有面前的这个女人。“啊…呜……”金发女人就像是被撒上盐渍的蛞蝓一样难受地扭动着——看起来就像是欲求不满地迎合着紫发女人在她身上的次次玷污。紫发女人轻轻的齿痕落在金发女人的身体上——颈子，锁骨，小腹，最后停留在了胸前。　“咿…呜咿……”紫发少女的牙齿轻轻地咬住金发少女胸前的粉红，然后伸出舌头，舔舐着胸前丰满的轮廓——一起消磨她们两人的理性。紫发女人的手指也没有闲下来——顺着曲线慢慢滑过金发女人的肌肤，游走到了她的**之前，手指轻轻地划过那道细缝。“唔嗯……”金发的女人像是被击中软肋一样，双腿完全失去了气力，连因为羞耻而抓着榻榻米的双手，现在也慢慢地变得无力。紫发女人察觉到了金发女人粗重的喘息，压在缝中的手指更是上下不断地滑动。渐渐的，单纯肌肤相亲的摩擦声之中，传来了几片粘稠的水声。　“第一次吗？”紫发女人随意地问着金发女人，将舌头移到颈子上舔了起来。“…………”金发女人像是感到不好意思一样，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张开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如果是第一次，为什么还要带咱回来？”紫发女人空下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就这么把女人的第一次交给了咱，真可悲。”　一边说着，紫发女人的手指一边不断地抚摸着金发女人湿漉漉的小豆。随着施力的不断增加，源源不断的快感涌入了金发女人的脑袋里，驱逐出了她脑中剩余的理性。她的肌肉僵直，紧拥着面前这个只见过一次就愉悦地交合的女人——与刚才不同，大量粘稠的爱液涌出气体，那淫靡的气味充斥在整个房屋之中。然而紫发女人并没有给她缓冲快感的机会，就把食指和中指滑进了她的身体中。　“呀——好痛！……不要。”突入起来的钝痛覆盖了先前的快感，金发女性像是在哀求一样弓起了后背。曾经在身上留下过各种伤痕的她，如今却第一次体验到下体被突刺的感觉，眼泪似乎也蓄在了眼眶之中。紫发女人看到她沉溺到这种地步，怜爱地笑了笑，体内的手指也快速地抽动了起来。“如果是第一次的话，咱也不能草草结束啊。”紫发女人抱紧了金发女人的身体，眼睛眯成一条缝地看着身下轻轻啜泣的金发女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不要…不要离开我……！”大概是快感太过浓烈而进入了恍惚状态吧，金发女人含泪地对并不存在之人喊道。而将紫发女人错认成这不存在之人的她，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紫发女人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紫发女人的后背——指甲划破皮肤，沾染上了铜锈气味的血液。——十指，紧紧地交叉着、　“啊……不对，不对。这个……好奇怪、奇怪。不对劲、不对劲——好舒服……啊！”这是金发女人迎来极限之前最后的挣扎。紫发女人的手指如同慢性毒一样，滚烫的温度在内壁中重复地叠加，燃烧着脑髓的快感不断攀升。金发女人扭动着身体要求着更多，而紫发女人也回应了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嗯——嗯嗯嗯嗯嗯！！”捂住嘴发出尖声的哀叫以后，大量的液体从金发女人的缝隙中流到了榻榻米上——她也像被刺破的气球一样失去了力气，不住地喘息着。　“你…还真有钱啊，为什么要住这种地方？”赤身裸体的紫发女人重新穿好巫女服，拿出刚才给金发女人脱衣服时顺手拿走的钱包，在里面随手拿走了几块金元。“反正也不关咱的事，嗯……就拿走你，两块吧。”紫发女人用余光看向倒在地上的金发女人——她的眼瞳满足而失去焦距，双峰随着逐渐缓和的气息而不断起伏。……看起来是个刀子手豆腐心的主。　“看你这么累，咱也可以给你侍寝。怎么样，要不要加钱让我暖床啊？”“…………哈？”金发女人慵懒地抬起了头，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恍惚之中恢复过来。“咱理解成‘可以’没问题吧？那就再收你……一块好了。”“呃……嗯……”金发女人咬了咬嘴唇——从破口中流出的鲜血让她清醒了许多，然后她甩了甩头，用带着血丝的左手捂住脑袋，看向往这边走来的紫发女人。　“你……你把名字告诉我，我把钱包里剩下的钱都给你。”“这钱是不是给的太急了点？”紫发女人像是感到无奈一样耸了耸肩。“希，咱叫东条希。”“……希、吗？”“没错，但是你钱包里剩下的钱咱是不会要的，因为我们可是可能不会再有交集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希走了过去，扶起了金发女性的后背。“不过作为回报，告诉咱你的名字吧。”“诶……”金发女性呆住了几秒以后，抬起头看着希。“绘里，绚濑绘里。”　……三块大洋换来一生的陪伴，不算奢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