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篇完(應該)/翼克/Bayonet Charge

作者:Eclipsewolf
更新时间:2016-05-08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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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Eclipsewolf 于 2016-5-8 13:30 编辑


作者的話在後頭。

如果看官們可以留點言留點分的話小狼會很感動的。真的。

(要扔的話請扔番茄)

——————————

Bayonet Charge


音符敲響大空。

熾烈的氛圍、絢爛奪目的霓虹燈、不歇揮舞著的天藍螢光棒。

在那之下、……

一身帥氣至極的牛仔裝,湛藍髮絲隨風飄揚,舞台的中心、是那唯一的主角。

洋溢於深藍眼瞳裡的是熱情,但見君臨世界的歌姬跟台下的一眾粉絲交談了短短數句 —

乾脆俐落的一個轉身,迴響於四周的嗓音永遠是那麼的凜然。


「上了哦!」

「1、2 —」


彷彿手裡持著的是劍刃般、用力地揮下麥克風。


「封(刺)印(刀) · 解(上)除(膛)!」


呼應著劍士的吶喊、打造成古代山洞般的沉重石門緩緩往兩旁滑開。

燈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煙霧自門間湧出、一道纖細的身影從中現身。

像是不經人間煙火洗禮的精靈、紫色瞳眸流光溢彩。

然後、……響起了。

— 只屬於她和她、浩瀚磅礴的前奏曲。


「太慢了吧、雪音!」

……你以爲是誰害的啊!「久等了!上吧、前輩 —!」

以一貫的高傲語調硬是壓下心底的緊張,身披緋紅禮服的她霸氣地舉起右手,指尖猶如槍尖、直指天際。

打轉的紅色霓光為舞台披上了濃厚的外來色彩,彷彿無比歡迎著 — 期待著她的來臨。

深呼一口氣,在撼動四周的重金屬旋律間,她踏出去往那個人身邊的步伐。

藍眸捕捉到自石梯步下的她的身影時泛起了一抹笑意,只見她的前輩瀟灑地一揮手,麥克風湊至唇邊的同時凌厲的眼神橫掃全場,教尖叫聲再一次此起彼落。

嘴邊的笑肆意飛揚,低沉卻極具張力的嗓子吟唱出最初的歌詞。

那是,夾帶著魔力、叫人無法不沉淪其中、……

獨屬於風鳴翼的 — 歌聲(戰曲)。


「挨拶など無用」

(問候無用)

「剣(つるぎ)舞う懺悔の時間」

(劍光飛舞的懺悔之時)

「地獄の奧底で」

(請到地獄的底部)

「閻魔殿にひれ伏せ」

(向閻王殿下磕頭請罪)


「雪音。」

「嗯?」

魔法少女事件告一段落後,二課終於迎來了難得的清閒時光……才怪。

按司令的說法,二課的成立目的本就是協助政府應付各種災害,Noise不過是當中危險得讓人不能不投入全部資源對抗的存在(之一)。

一如以往的例行匯報過後,克麗絲在總部的走廊碰上了她的前輩。

身為世界級歌姬的現在,翼經常跟瑪麗亞一起遊走於各個城市之間,以她倆的歌聲燃亮人們心底的希望。

就是回到日本、也僅僅向司令交代一些必要的情報,然後匆匆地乘上前往某個遙不可及的地方的飛機。

克麗絲覺得、這樣的前輩很耀眼。

太過耀眼 — 以致無法觸及。

(感覺前輩離我、……)

是想要一聲不吭地擦身而過的,然而這個人 —

居然向自己搭話了,而且好像真的有事要說。

挑了挑眉,紫瞳看向沉吟了一下下的自家前輩 — 「九月十九日你有空嗎?」

咦?

「應該……沒有吧。怎麼了?」

數個月後的行程?

「這樣啊 — 可以賞面跟我唱一下歌嗎?」

欸欸欸欸欸?!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話說、前輩你一副「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的口吻拋出這種邀約是怎樣?!

「……」

看心愛的後輩沒有回應,翼露出了有點落寞(?)的表情。

「…………不行嗎?」

風鳴翼!你身為前輩的尊嚴呢?!這表情明顯犯規吧?!

「………………也不是不可以啦。」

可悲的是,她就是被這一套吃得死死的,即使想硬起心腸拒絕也完全下不了手。

聽見她的回覆,翼的臉上泛起了帶點溫柔的笑。

「那、我這就去整理行程(注:翼在這裡說的是schedule,也有流程的意思)了喔。」

「啊嗯……」

寵溺地摸了摸後輩的頭,帥氣的前輩拋下一句「稍後再聯絡」後便一個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去了。

「……」

這是什麼情況?

百思不得其解的克麗絲把事情告訴了立花響和小日向未來 —

「唔……」

響同樣一副不甚明白的樣子,未來則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克麗絲醬。」

「我想、翼小姐的意思大概是『想跟你約會』吧。」

「……啊?!」

「『唱一下歌』不就是去卡啦OK嘛。」未來輕笑道:「這個機會、克麗絲醬要好好把握哦。」

「……」

約會。

約會……

約會……?!

「不、那個,不管怎樣想前輩(那根神木)也不會突然開花吧……話說你在竊笑些什麼啦笨蛋!」

儘管如往常般嚷嚷著追打起了那個黃色笨蛋,流露於她嘴角的笑卻顯得有點兒僵硬,眼眶也泛起了一片霧。

還說「整理行程」咧……

該說你是有多重視還是一板一眼呢,前輩?編排約會地點什麼的 — 等等這是在期待什麼啊我?!

明明那時早就 —


「一つ目は擊つ 二つ目も擊つ」

(第一發是射擊、第二發也是射擊)

「三つ四つ めんどくせえ」

(三發四發 麻煩死了)

「…キズナ」

(…羈絆)


緊接著防人味兒十足的戰歌,她吼出自己專屬的曲詞。

「那個」前輩就站在自己身旁,身軀隨著音樂舞動,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麼的矚目。

不甘於下的她豎起一根兩根三根四根手指,不拘小節 — 甚至算得上粗魯的動作底下,一顆細膩卻倔強的心不安地躍動著。

……

「雪音……你真的不打算改善一下這種,嗯……奔放的行事方式?」

「抱歉啦我就是這個樣子!礙了你的眼還真是對不起啊風 · 鳴 · 前 · 輩!」

「……也、也說不上是礙眼吧……」

「那就別多管閒事!老娘要自個兒看大叔給的片子去了、閒雜人等給我離開!」

「等等、雪音……」

「砰!」

狠狠地摔上門後,她沒有如自己所言般打開電視,而是縮成一團,緩緩抵著門邊坐下。

風鳴翼很疼雪音克麗絲這個後輩、她知道。

風鳴翼會對雪音克麗絲付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耐心、她知道。

風鳴翼很重視雪音克麗絲……她知道。

只是、人在付出自己感情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想要對方以自己想像的方式回報。

菲尼那讓她痛徹心扉的背叛 — 雖說她現在已經不恨那個人了 — 與及自己也有了「後輩」一事,叫潛藏於她心底的「那種感情」不能不裹足不前。

前輩和後輩、她沒問題。

並肩作戰的戰友、她也沒問題。

難得的「朋友」、她更加沒有問題。

唯有、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

她仍然、猶豫著。

若果只能迎來那個難堪的結局的話,她寧可從未開始。

頭埋在膝間,她決定再等個那麼一下下、才作出……那個選擇。

時間是九月初,蟬鳴卻仍絡繹不絕,而她剛剛把騎車送自己回家的前輩轟出了家門。

還真是……失敗啊。


「﹙翼﹚嘗めるでない!﹙クリス﹚なめんじゃねぇ!」

(休要小看! 別小看我們!)


「﹙クリス﹚全力のチカラで 全開で突っ走れ」

(以全力使出這份力量 拼盡所能疾馳而過)


「﹙翼﹚恐れる事はいらない 君の道」

(無須畏懼任何事情 只管遵從你的道路)


「﹙クリス﹚振り返ることなく 前だけを見てゆけ」

(用不著回頭察看 只要看著前方前行)


「﹙クリス﹚必ず ﹙翼﹚支えて」

(我必定會 支持著你)


「﹙クリス﹚背を押してやる ﹙翼﹚「信じる」こと」

(推著你的後背前進 - 所以 - 「堅信」之事)


「﹙二人﹚あきらめるな!」

(不要放棄!)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確小看了這個前輩。

是西武巨蛋耶?是風鳴翼主場的西武巨蛋的LIVE ADVENTURE耶?!

隨便一句「賞面跟我唱首歌吧~」(就是這種態度)就把人拐上了舞台是搞那科?!

來到約定的地點後便被早有預謀的工作人員拖進了換衣間,穿上防人前輩為她準備好的紅色洋裝後便從底下繞過轟炸著音符共歌詠的台前,準備上場 —

超緊張的好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好嗎?!

連採排的時間也不給 — 真把她當成了自已的世界級歌姬拍檔啊?!

想起討厭的人、事教她皺起了眉頭,不想臨時分神的她只得隨著耳機傳來的曲調小聲哼唱起自己的部分,在出場前作最後的小小努力。

不過、……

好厲害、真的好厲害。

先前都是在包廂裡跟二課眾人一起為這位前輩應援加油,現在站在後台、距離「那個人」最近的地方,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風鳴翼」的歌聲。

震撼、扣人心弦 — 直達靈魂深處、與之共鳴。

繞著舞台走時一直下意識地鼓著掌,至少、在「歌唱(Utau)」這一點上、她由衷地佩服。

她的前輩。

她願意將背後托付於之的、前輩。

……

像是附和,又像是在對唱一般,她和她接連奏出共鳴的曲詞。

無需事先演練,前輩和後輩的動作相互錯開,卻也彌補上了對方的不足。

就像是 — 盡情揮舞的、一雙翅膀。

Tsubasa X Tsubasa.

(就像那個女人……)

(我想、成為你的右 —)

她伸出左手,她的前輩則伸出右手。

一個手掌的微妙距離,然後,高歌出同一句歌詞的同時雙方的手橫掃著往前揮去。

藍髮和銀髮在半空劃出漂亮的弧度,把現場的氣氛推上了高峰。


「﹙二人﹚誰しも道を選ぶ時が来て そして全部が」

(不論是誰都會迎來選擇道路的那一刻 然後並不是說全部)


「﹙クリス﹚平等って訳にいかないが」

(就會變得平等)


「﹙二人﹚必ず孤独じゃないってことだけ」

(但只有你絕對不會孤身一人這件事)


「﹙翼﹚忘れずその胸に 夢と共に」

(請將之銘記於不會忘卻的心中 與夢想一同)


「﹙クリス﹚雪にも ﹙翼﹚風にも」

(飄雪可以 吹風可以)


「﹙クリス﹚花にも ﹙翼﹚誰にも」

(鮮花可以 任何人都能做到)


「﹙二人﹚負けない自分の色で 戦い泣く勇気のハート」

(用絕不認輸的自我色彩 描繪面對戰鬥克服淚水的勇氣的心)


「一人にはしない」

(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放眼望去、盡是舞動交錯著的紅藍 — 她和她的代表色。

心底的什麼彷彿被其點燃了,依循歌曲動著身子的同時她別過頭,剛好對上了那雙湛藍的眸。

臉頰的紅暈不爭氣地加深了些,趕緊轉向右方的她吼出四連句的開首,緊接而至的是別往右方的、她的前輩的回應。

最後、同步般地揚起左手,伸出的食指呼應著唇間併出的歌詞 —

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推出又縮回,懸於空中的手一下下地打著拍子,對方的瞳主動撞進了她的紫眸。

在那片瞭闊不見盡頭的大海間,她讀出了信任和溫柔。

臉上綻開了霸氣的笑容,她站在自己傾慕的前輩身旁,隨著那個人踏上前方的步道。

麥克風傳出了她和她的吆喝聲,明明迴響於耳邊的音樂是那麼的震耳欲聾,她卻清清楚楚地察覺到了內裡、那禁不住的 — 興奮。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快樂得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

「覺得怎麼樣、前輩?」

「嗯?」

手裡拿著簇新的GEAR,自地下水道奔往調和切歌苦苦支撐中的戰場的她、忽地向身邊的前輩拋出了這樣的一句:「— 自動人偶啊。」

頓了一頓,翼的藍眼裡泛起了笑意。

「你在害怕嗎、雪音?」

「哈?!喂你不要胡亂曲解人家的意思 —」

「我會保護你的。」

「……啥?!」

「以防人之名起誓,此劍永守你旁、為你擋下一切災厄。」所以、放心吧。

「 — 」

用力地咬緊唇、好讓羞人的言語不至漏出,半晌她才開口道。

「哼、是我護著你才對吧 — 只會往前衝的笨蛋防人。」

「也是呢。」

耳機和上方同時響起了切歌的悲鳴,她的前輩則向她伸出了手。

「走吧?」

瞥著那只僅向自己遞出的手,她揚起了嘴角。「把鍊金術什麼的轟成渣吧!」

相牽的手傳來不容忽視的溫暖,縱身一躍、在煙霧瀰漫間現身的她和她各自奏響聖詠 —

絕刃 · 天羽羽斬、魔弓 · Ichilval,出陣。

— 只要有君相伴,即使對手是全世界也沒關係 —


「微塵も触れさせぬ」

(不會讓你們傷到一根寒毛)


「戦場–いくさば–の仲間には」

(戰場之上的同伴們)


「夢を明撃く者」

(振翅追夢之人)


「剣(つるぎ)て伊座參る!」

(化身為劍在此參上!)


帥氣地一個揚手,就像那些時候般,她的前輩吟唱出守護的歌詞。

然後、……

錯詞了吧?!第二句錯詞了吧前輩?!喂?!

不留痕跡地瞟了對方一眼,那個人卻是一副沉浸於戰曲、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樣子……

還是說、不能在粉絲面前露出慌張的樣子?

無言地扯了扯嘴角 — 她決定事後「好好」質問這個木頭前輩一番。

……

要問她們是怎樣好起來的,克麗絲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該說是放不下心嗎,較起大大咧咧的立花響,這個就像是野貓般難以捉摸的後輩更讓翼放不下心。

至少在人際關係能力低落的這一方面、兩個人都是半斤八兩,自然就湊在一起了。

真要說的話、風鳴翼其實是一個相當溫和的人。

溫和得一點一點地磨平了她豎起的稜角。

反正就是在不知不覺間,她會單獨跟自家前輩外出進餐,然後坐在那個機車宅的藍色機車後座,來個愜意的夜間兜風。

她以為自己這樣就滿足了。

直至耳邊響起那一句話 —「至少換一個比較親密的叫法吧、雪音。」

她知道、對方是想從自己口中聽見難能可貴的一句「前輩」。

然而她就是禁不住去想。

「風鳴」「風鳴桑」「翼小姐」「翼桑」……「翼」。

「翼」

輕聲喚出那三個獨特的音節,她感覺自己的雙頰紅得發燙。

不清楚是什麼一回事,殘酷的世界也沒有留給她慢慢弄清的時間。

— 那個女人、風鳴翼視若知已(以上)的人,出現了。


「高い代償さ 何億倍で」

(這份高額的代價 要讓它們多少億倍的)


「返しゃいいか?」

(償還才行?)


「唐変木 …Let's ride」

(那邊的木頭人 …Let's ride)



木頭人 — 說的就是你啦笨蛋前輩!

站在中央昇高的圓台上、奏畢一曲的她倆朝四周的粉絲們揮手後朝對方點點頭,步伐一致地沿著原路返回。

不足一個身位的距離,親暱的姿態教她嘴角的笑容越發飛揚。

「那麼、再介紹一次,這位是封印解除的特別嘉賓、我的後輩雪音克麗絲。」

所以說封印解除是什麼鬼啦,前輩。

「我是……呃、翼小姐(嗚、好拗口)在私立莉蒂安學院的後輩雪音克麗絲,大家、晚上好 —!」

話音剛落,觀眾席間便響起了盛大的歡呼聲。

嗯、幸好、反應不錯……

「啊 — 抱歉呢、突然就請你來表演了。」

睨著她的這副樣子,翼的藍瞳裡的笑意加深了一層,眼神中是說不出的興昧:怎麼,很緊張嗎?

感謝什麼的……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欺騙吧?!是欺騙吧?!

一曲下來是很開心沒錯,但一提起這個,她還是氣打不從一處來,忍不住低吼道。

「剛剛真 — 的緊張死了!還有啊……」

「嗯。」

她的前輩駕輕就熟地回應著的同時向粉絲們揮手,可惡、這人怎麼這麼欠揍?!

「就在我緊張地想著『要出場了嗎』的時候,冷笑話(……)環節居然開始了……」

你是存心要玩死我啊前輩!氣氛都沒有了啦!

「啊啊、對不起(笑)。」

還笑!信不信下次直接一發「MEGA DEATH PARTY」轟在你的背上?!

「沒關係、緊張過頭反而平靜下來了。」平靜得想把你宰掉啊,前輩。

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凌厲了吧,翼臉上不減的笑意間混進了些許的歉意 — 然而還是很欠打!

「太好了、呢。」牛仔靴踏著響亮的步子:「啊、話說雪音聽到了吧?」冷笑話。

「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雪音也是很喜歡冷笑話的……」

賓果喔,前輩。

「是啊 — 冷笑話什麼的,超喜歡的說!先前老師說的笑話害我笑翻了呢 —」

至於前輩你的……嗯、粉絲們都很溫柔呢。

「這樣啊。」

回到大舞台上,她的前輩想了想,唇邊接著勾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麼作為今天來到這裡的紀念 —」

喂喂喂你在開玩笑吧前輩?!

「可以嗎?!」

吐嘈是吐了,但這跟她的冷笑話之魂燃起來了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再來一次)可以嗎?!」

「你這樣反問回來搞得我有點吃驚啊、雪音……」

「怎麼這樣?!」風鳴前輩你給我記住了!不請你吃上幾發導彈老娘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彷彿感覺到了什麼般,翼的身子往後退了退……「那個、就這麼想說嗎?」冷笑話。

「(第三次)可以嗎?!」

閃亮的眼神 · 全面進擊!

不等那個笨蛋前輩回應,不小心打開了奇怪的開關的她緊接著說道。

「因為、這裡可是西武巨蛋啊!」環顧四周,右手隨意一揮:「(雖然很不想這樣說)光是能站在台上我就很感激了……」

有這麼誇張嗎?感覺她的前輩一臉不能置信的樣子,但她決定加以無視。

「而且 — 」

氣還在火頭上,她決定乘機把敬愛的前輩的所作所為公諸於世:「就在好幾個月前,前輩(算了就這樣吧)突然以一副『今晚一起吃飯吧』的語氣問我九月十九日有空不……」

前輩、你真的需要檢討一下。

「……那個、聽我解釋啊。」

臉上盡是忍俊不禁,翼邊回想邊回應道:「巡演開始前有些(件)事剛好完結了,而就在先前努力解決的時候、雪音和我一起唱了這首歌兩次(含糊帶過)……怎麼說呢、這首歌感覺好帥的樣子、好想再唱一次啊,然後想到這天的演出,又湊巧在總……學院碰到了雪音,於是便平常地問問有空沒有了。」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各個方面的問題都很大啊,前輩。

「所以、就是這樣了 — 九月十九日有空不?」

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她配合著自家前輩重現當時的場景。

「有空啊。」

「可以賞面跟我唱一下歌嗎(一起唱歌不)?」

「欸 —?」

她(故作)驚訝地大幅仰後身子,接著笑了出來:「然後啊 — 我就忐忑不安地去吃晚飯了,還有一點想哭的感覺 ……」因為是真心的所以你要對我的失望負責喔、前輩?

還以為木頭終於開竅了……把我的感動還回來啊喂!

「為什麼啊……(笑)」

你夠了前輩。好啦、我來說下內心的真正想法吧。

「嘛能和前輩一起唱歌、我覺得真的是很幸福啦 — 嗯謝謝了。」

「不、那個,我才是超感謝的。能跟雪音同台演出,我很高興喔。」翼牽起一抹帥氣的笑,兩人互相再道了幾聲謝謝後某木頭防人才續道。

「其實剛開始還有想過『Bayonet Charge可是全新的歌曲,沒有聽過的觀眾們燃得起來嗎 — 不過這曲子那麼霸氣、應該沒問題吧』之類的……結果大家是意料之外地燃啊、謝謝 —!」

「嗯、謝謝大家了。」跟上前輩的節奏,她也鞠了一躬:「而且(螢光棒)還分成了藍色和紅色……」

「我們的代表色呢。」這洋裝果然沒挑錯。

「超高興啊。」

「超高興的說。」

笑容中染上了些許溫暖,她的前輩接著說道:「那個、既然都來了、不作點什麼的話實在是,嗯,有點浪費啊 —」

「真的可以嗎、前輩。」

她一本正經地問道,對方也正經八百地回應。

「猛烈地來一發吧、雪音!」

一發又是什麼鬼!很招人暇想好嗎前輩!

磨拳擦掌的同時再一次在心底吐嘈,她的紫色眼眸閃閃發亮了起來。

如此這般,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我來了 —!」

「那就 — 距離雪音的冷笑話還有:三、二、一!」

(咚)


「﹙翼﹚叩き斬る ﹙クリス﹚ぶちのめす」

(斬裂它們 打垮它們)


「﹙クリス﹚伊達に惡者から 上がつてきちゃいねえ」

(從偽裝而成的惡人那裡 看到了掙扎著再度起身的勇氣)


「﹙翼﹚孤独の寂しさ辛さ 分け合おう」

(孤獨的寂寞和艱辛 請讓我們共同分擔)


「﹙クリス﹚少々不器用で 先達にゃ遠いけど せめて 」

(雖然稍微有點笨拙 離自稱為前輩還有很遠 但至少)


「﹙翼﹚血–なみだ–が ﹙クリス﹚渴く時間を」

(將血液–淚水– 擦乾的這段時間)


「﹙翼﹚過ごし合って」

(請讓我陪你共同渡過)

「﹙二人﹚瘡蓋(かさぶた)へと」

(一同癒合傷口)


「別老是跟瑪麗亞對著幹啊、雪音。」

……要你管。

自知理虧的她大口大口地吸著杯子裡的牛奶咖啡 — 玻璃杯裡很快就只餘下半融的冰塊,她卻仍執執地吸著,直至看不下去的翼一把奪過眼前的杯子。

「— 怎麼了?」

混雜著苦笑的淡淡笑容映進眼簾,然後一只手放到了她的頭上。

司令也經常開玩笑般地揉著她的頭玩,而她總會帶著三分憤怒六分不耐一分羞澀地將對方的手揮開,其他人也是大同小異。

只有這個人、只有她的前輩,她會安靜下來,默默地允讓那只修長的手撫過自己的銀髮。

說不出為什麼。

因長期握劍而在指節部分長出了繭的手在自己的頭上游移時,她的心底總會湧現一股不知為何地想哭的感覺、然後被倔強的她強行壓下。

「……沒什麼。……純粹看不順眼。」

就像現在。

凝視著閃爍其詞的紫眸,湛藍的瞳瞇了一瞇 —

「別咬了。」

指頭輕按飽滿的唇瓣、逼使她的齒鬆開發紅的下唇。

瞥著她鬱鬱不樂的樣子,翼嘆了一口氣。

「於我而言、你和瑪麗亞都是很重要的人。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吵了,好嗎?」

風鳴翼是防人,一把只為斬殺敵人而生的劍。

為了誰而低下姿態什麼的,幾乎沒有,甚至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

她知道前輩這樣做、背後的意義。

但她就是無法釋懷。

內心的糾結、心底的鬱悶、腦裡迴響的吶喊。

紛紛擾擾,叫她只得一言不發地站起、拋下另一端不知所措的那個人,推門離去。

「雪音 —」

「前輩、……你是不會明白的了。」

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又怎能跟你一一解釋?

無力感自身軀深處湧至每一處,讓她只能縮在餐廳外牆的陰影間,望能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稍事喘息。

然後就看見了那抹粉色。

步伐優雅地踱至她一刻前待著的桌旁,君臨歌壇的女王從善如流地坐在她的前輩對面,及後拿起翼的黑咖啡、自然地抿了一口。

薄薄的一層玻璃本應阻絕了所有的音波,她卻覺得自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不是告誡過了、老是喝黑咖啡對身體不好噢、翼。」

「偶爾一杯而已……」

「哼。那我上次在妳家搜出的一大堆咖啡粉又是什麼一回事?」

「我沒再補充了啊……那個、你怎麼來了?」

「哦啊、不歡迎我?……剛剛錄完了新唱片、聽緒川說你在這所以就來了。」

「這樣啊。……時間還早、要兜個風嗎?瑪麗亞。」

清碧的眸裡、泛起了笑意。

「這算是邀請嗎?騎士大人。」

似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弧度、現於那個人的唇邊。

「您能答應的話、我會感到很榮幸的,女王殿下。」

愣愣地偷窺著她和她的互動,一陣錐心的痛自心底蔓延開去。

以為只會留給自己的溫柔、以為只會對自己展現的笑容、以為只會 —

什麼以為,什麼只會,最終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前輩、……

你這個笨蛋。

終是明白了一直一直,在內心深處徘徊的感情,然而現在說出的話、你又能回應嗎?

背靠在牆上,她痛得連眼淚也流不出來。

暑假剛剛開始,藍天間還透著絲絲清涼,這是七月的某一天。

被她刻意遺忘、情願不再想起的一天。

……

在舞台中央的圓台上相對而站,她和她朝著粉絲的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

各自揮動手臂,隨歌詞的邁進往圓台中心走去。

她的左手拂過臉龐、食指直指頂峰,前輩的右手則撫過臉頰。

努力不讓自己的嗓音被那個人渾厚的聲線壓過,她抬起頭,對上了對方澄澈的藍色瞳孔。

再一次伸出右手,她的前輩也回應般地伸出了左手。

然而、……仍舊無法改變。

維持著那無法跨越的、一個手掌的距離,兩人的手同時推向前方。

藍紅霓虹燈亂舞,撼動人心的曲調在炫目的光線間迎來了第二段的高潮。


「﹙二人﹚やがていつの日も陽が登る事 ー緒に気付いて」

(最終太陽跟往常一樣升起 一起注意到這種小事)


「﹙クリス﹚笑ったって別にいいんじゃねえか?」

(就這樣露出笑容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二人﹚一瞬一瞬を積み重ね合い」

(將這樣的一瞬一瞬積蓄重合起來)


「﹙翼﹚「友」と呼び合う日は そう遠くはない」

(離互相稱呼為「友」的那一天 一定不再遙遠)


「﹙クリス﹚月には ﹙翼﹚太陽には」

(請月亮 也請太陽)


「﹙クリス﹚独奏–つら–ぬく ﹙翼﹚光が…!」

(獨奏–貫穿–而生的 光芒…!)


「﹙二人﹚精一杯自分の色で 「生きる事をあきらめるな」と」

(請盡力展現自己的色彩 「不要放棄活下去」)


「アイツも言うさ」

(那傢伙也是這麼說的)


跟她的前輩並肩而立,她放鬆拘謹的身軀,任由音符帶著自己舞動。

轉過身、對上就在那處的湛藍雙眸,她在充斥四周的熱情間容讓唇邊的霸氣笑容越發飛揚。

歌詞交錯、共鳴、迴響。

握緊手裡的麥克風,左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胸口,心跳灼熱得讓人幾近瘋狂。

於是伸出手,希望把這份熱度傳遞至每一名聽眾 — 那個人的身邊。

轉身叉腰,跟近在咫尺的前輩再一次對視,再一次一句接一句地吼出歌詞。

「不要放棄活下去」

背貼背的姿勢不過是錯覺,兩人各自伸出手,同一時間打出狀似手槍的手勢。

只是,只是啊。

「封印解除的特別嘉賓 — 雪音克麗絲醬!」

轉著圈子,紅色洋裝劃出了漂亮的軌跡,食指直指天際。

「這裡是雪音克麗絲 — 真的是、最高的幸福 —」

她和她的準星所瞄準的 — 是否如一?

……

總算是弄清楚了糾結於自己心底的那些,然而對方又是怎麼想的,她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

徹夜的輾轉反側,一身冷汗地轉醒時看見那一如既往地昇起的太陽,她倏忽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

禁不住笑了出來 — 她決定不再刻意做些什麼、想些什麼。

本來就無力改變,那就讓無常幻世來為她鋪設道路吧。

如同往常的茶聚、如同往日的出勤、如同往昔的飯後兜風。

內心的某一角卑微地想著,如果自己能因而滿足就好了。

如果如此的一點一滴累積起來、能夠讓那個人的視線轉向自己的話……就好了。

壓下潛藏心底的不安,她竭力讓自己沉醉於不定期被黃色笨蛋拖著出動然後又是一奔逃一喊殺 — 因翼那頻密的世界巡演的關係見面次數慢慢減少 — 的日子。

她很迷惘,迷惘得在路過司令部時停住了腳步。

叔侄的談話聲從中傳出。

「……那麼久才回來一次,丫頭很寂寞啊。」

大叔你這是什麼稱呼!

「雪音、……」

喂喂前輩你也不要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好嗎?!

「說實話,你們變得那麼要好,叔父我也很欣慰。」

不要說得好像都是你的功勞似地!

「嗯、……」

在半掩的門邊、她看見了那抹笑容。

— 現於風鳴翼嘴角、帶點羞澀的微笑。

「感覺、就像奏那樣……是很重要的『朋友』。」

對於自比為劍的防人來說,朋友就跟六月飛雪一樣飄渺。

她知道那個人把響她們當成值得信賴的後輩,二課眾人是可靠的助力,而朋友……只有、她一個、吧。

能夠在自家前輩的心裡佔上一個份量十足的位置,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是,可是啊。

為什麼 — 心會那麼痛呢?



「﹙翼﹚背負う事は重荷とは違って」

(背負於身的事物和負擔是不同的)

「﹙クリス﹚いつしか自分を支える すべてへと」

(總有一天會成為支撐自己的事物 這一切會)


「﹙翼﹚変わるって事が ﹙クリス﹚きっと」

(發生轉變的時機 肯定)


「﹙二人﹚わかる日までを…!」

(就是相互理解的那一天…!)


「辛苦了!」「辛苦了~」

震耳欲聾的樂曲間響起了數下掌聲,順利回到後台的她吐出一口大氣,怦怦作動的心還沒有一種回落實地的感覺。

反射性地回著「謝謝」,在緊隨而至的攝影機面前她只能丟臉地重覆著「真的緊張死了」。

儘管很想跟三嶋製作人說「能不能把我的Making部分剪掉(這個樣子給前輩看見的話……眼神死)」,然而不想給前輩添麻煩的她最終還是乖乖地把話語嚥回了肚子裡。

雪音克麗絲你真的沒救了。

我知道啦知道得很清楚啦你就能不能別說了(默)

內心一片混亂的她僵著身子取下麥克風,接著勉強錄下了要放進Making的數句說話。

「看到了至今為止從未見過的風景」

「能夠像這樣子和前輩一起唱歌、一起走在步道上真的是做夢般的難以置信」

「可以登上這個舞台的我真的是、真的是太幸福了」

「謝謝大家」

其實最想感謝的、應該是那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前輩吧。

坐在後台附設的椅子上,小口喝著水的她瞥著不遠處的那人,身披牛仔裝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帥氣、那麼的瀟灑。

那麼的、……接近。

從來沒有想過、能夠跟那個她站在同樣的舞台上。

在電視前觀賞著那出銷寶劍般的藍,還有櫻花般飛揚的粉的合奏,她和後輩一同揮舞著雙色的應援棒,內心卻不只是純粹的興奮雀躍。

也許打從那個時候,打從不死鳥的前奏在自己耳邊響起時,心底就悄地生出了一份自卑了吧。

(我沒有資格像那個女人一般、佇在前輩身邊)

於是把這份心意關在脆弱得不行的籠子裡頭,明明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卻一次次地遲疑。

手,伸不出去啊。

要是無人願意牽住的話,我又該何去何從?

無意識地舉起了左手,指尖反反覆覆地描繪著視野中的那人,然後她綻開了淡淡的笑。

可是我在這兒。

雪音克麗絲、就在這兒。

此時此刻,最接近風鳴翼的人是她 — 不再是那個高傲的美國女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

就讓我借用一下你的不按牌理出牌吧、風鳴前輩。

隨迴盪四周的旋律輕聲哼唱著那些再熟悉不過的歌曲,懸在半空的手再一次比出了手槍。

魔弓的持有人、可是不會射失的喔。

……

足下的台子漸漸升高,一下子變得遼闊的視野讓她有種被紅藍光芒淹沒的錯覺。

激昂的間奏進行至一個段落,分別步至圓台兩側的她和她高聲唱誦出接連的歌詞。

身軀在音符海洋間飄盪著,微微仰後的她半閉上雙目,手掌斜斜地朝上伸出。

她的前輩環視著台下的一眾歌迷,右手食指點了點額邊,嘴角彎成了一個霸氣的弧度。

深吸一口氣、無需確認,她和那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奏出那句曲詞。

必定來臨的吧?

— 你和我、相互理解(坦誠)的一天。

攝影機拍不到的是,於霓虹燈下閃閃發亮、她眼眶間打轉的些許淚花。


「﹙二人﹚誰しも道を選ぶ時が来て そして全部が」

(不論是誰都會迎來選擇道路的那一刻 然後並不是說全部)


「﹙クリス﹚平等って訳にいかないが」

(就會變得平等)


「﹙二人﹚一步ずつ一步ずつ踏みしめて」

(一步接著一步的向前邁進)


「﹙翼﹚「誇れる背であれ!」と 上を向いて」

(「將自尊背負於身!」 抬頭向前邁進)


「﹙クリス﹚雪にも ﹙翼﹚風にも」

(飄雪可以 吹風可以)


「﹙クリス﹚花にも ﹙翼﹚誰にも」

(鮮花可以 任何人都能做到)


「﹙二人﹚負けない自分の色で 戦い泣く勇気のハート」

(用絕不認輸的自我色彩 描繪面對戰鬥克服淚水的勇氣的心)


「一人にはしない」

(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踏入最後的副曲,如若要跟上升溫沸騰的氛圍般,圓形台子開始旋轉。

藍色的瞳、紅色的眸對上四周那恆河沙數般的螢光海洋,身軀不由自主地舞動起來,伸出的手冀望能觸及每一顆共鳴的靈魂。

她是飛雪中飄揚的音樂,那人是風中鳴響的翅膀(翼)。

猶如回應著對方般,接連喚出的歌詠把兩人一步步帶至對方身旁。

緋與青在旋律中交融,凝視著那雙總是清徹得完整無缺地倒映出自己的眼眸,她淡淡地笑了出來。

至少、在這個瞬間,前輩的眼裡只有我。

我 — 獨佔著前輩。

歌聲化為了教言詞更為深邃的什麼,像是呼喚般地一句句奏響曲調。

她窺見了那人那純粹的笑容,輕碰胸口、繼而遞出的手如同要把她抓住一般。

於是她也伸出了手,然後站到了那個人身旁。

就像那時那樣,她和她揚著再燦爛不過的笑、共同面對眼前的一切。

無論是絢爛還是險惡,只要這把劍仍在自己身邊,她就無所畏懼。

這是她至為真切的想法。

伸直的食指直指幕頂,兩人異口同聲地吼出最後的歌詞。

然後她的背靠上了前輩那每每挺得筆直的背脊。

零距離的碰觸、燈光暗淡了下來。

怎麼說呢?這是一種較能夠自由自在地歌唱更為強烈的 — 喜悅。

不。更精準一點說、……

這是幸福。

……

支持者們的安可聲彷彿仍近在咫尺,牆上滴答作響的時鐘卻明明白白地告知著她、距離LIVE ADVENTURE@西武巨蛋的完滿落幕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小時。

穿著細肩帶小可愛和短裙的她百無聊賴地靠在牆上,紫色的眸因疲累而迷濛了起來。

打call什麼的、真的很累人啊。

就在她想著「不如就這樣小歇片刻」時,房門移動的聲響成功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雪音?」

「LIVE很棒喔、前輩。」

「我不是讓STAFF告訴你先回家了嗎……」

「嗯……想跟你親口說聲辛苦了……嘛……」

是睏意使然吧,她揉了揉眼睛,無意識地發出了小貓般軟軟糯糯的聲音。

就在她抵著牆身站直時,一只帶有厚繭的手放到了她的頭上。

「雪音也辛苦了。」

語氣一如往常地淡漠,內裡卻滲進了點不易察覺的溫柔。

「唔……」

乖巧地任對方撫摸著自己的銀色髮絲,仰起頭好對上那雙瞳仁的她接著聽見了前輩的建議。

「時間也不早了(時鐘:什麼不早,現在是凌晨了好嗎,你們兩個不回家在老子面前放閃是怎樣啊混蛋),我送你回家吧?……啊不對……我沒騎車來……」

「……那就一起走到車站好了。」

「嗯。」

微微頷首、瞥著她這身說好聽點是清涼難聽點就是暴露的裝束,翼皺了皺眉頭,然後脫下了身上的風衣。

「穿上吧。」

「……喔。」

很難得地、她沒有反抗。

一陣涼風在走出巨蛋的瞬間就撲面而來,教她不自覺地往旁邊縮了縮。

見狀翼伸出了手。

「不介意的話、請牽著……雪音?」

直接抱住前輩的手臂,貓兒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走吧、前輩。」

「……」

風鳴翼表示她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一回事,往日碰一碰便炸毛的小貓突然投懷送抱是怎樣?

四周是熟悉的味兒,抽了抽鼻子,她安心地靜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走了一段僅只術燈相伴的路。

不時以視線掃過那只乖順地依偎著自己的小動物,翼的臉上綻開了淺淺的笑。

真的是、讓人放不下心呢,這個後輩。

果然邀請她演出沒錯,很久沒看見那漂亮的笑容了。

就在防人轉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念頭時,身旁的那個她突然開口了。

「前輩什麼的、……最討厭了。」

「……」

不待對方回應,她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畢業後便一個勁兒地辦世界巡演,也不想想留在日本的我們(請刪去後字)有多寂寞……不說清楚便把人拐上巨蛋舞台……戰鬥也是、總是自把自為……笨蛋。」

「……」

眨了兩三次眼睛,翼的面部線條放鬆了下來。

「抱歉。我以後會注意。」

「才不會相信。前輩明明就是不解風情的代言人。」

「那個、……我會盡力。……如果雪音真的討厭我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傷心什麼的……」

「這裡。」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會悶悶的。很難受。」

說的時候藍色眼瞳一直凝視著她,翼的語氣無比認真。

認真得讓她想把臉埋進這人懷裡好掩飾上頭的情熱。

耳邊盡是一片寂寥,只餘曖昧的氛圍在兩人身邊流動著。

沉默了好一陣子,她輕聲說道。

「前輩。」

「嗯?」

「我喜歡你。」

「啊、我也喜歡雪音噢。」

「……笨蛋。」

「咦?」

「果然、前輩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個……?雪音、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

嘆了口氣,她摟緊了身邊人的手臂。

即使如此還是不能自拔地喜歡著那人的自己,是不是無可救藥了呢。

所幸這段路還很漫長,她還有很多時間去點化這根木頭。

故意不回應、留翼一個苦惱地自行想去,她淡淡地笑著,腦海又浮現了那時的場景。

對不起啊,前輩。

這一次、我不會再把你關在門外了。

所以 — 請你走進來吧。



「一人にはしない。」



Fin.

——————————

小狼覺得有必要在這裡重伸:小狼是翼瑪黨!翼瑪黨!翼 — 瑪 — 黨!!(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會寫這篇的原因是姬友的要求……

看在小狼是奈姬死粉的份上,好,開工。

(其實LIVE ADVENTURE BD release時就答應了……只是因為考試,拖到這個星期才動工……)(喂)

把BD翻看了不下十次,越看就越想感嘆「水樹君好牛郎啊」。

水樹同學你不要那麼帥氣好不好(掩面)你看某黑兔國的公主都在一個勁兒讚你帥氣了(B站視頻自找)

最後說一句恭喜成功召開甲子園LIVE(都過一個月了才說,你這個混蛋)

今天有沒有機會二更呢……不知道。別問。

因為良心不安所以也許會後補一個YUKANANA小劇場什麼的。

最後重申……算了,寫了這樣的文後小狼覺得自己已經在向翼all的方向進發了……

本來截了好圖但太大了傳不上來orz算了讓一切隨風吧。

話說怎麼不知不覺間打了那麼多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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