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ellase
更新时间:2016-05-1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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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ellase 于 2016-5-14 01:00 编辑


彩绿险磡之主燹王的死亡在苦境引起了轰动,谁能想到阎圌王竟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同盟都杀害。



此刻,流书天阙之内,隐春秋跟轻尘雪两人站于窗前,望着天际红云,一时无言。



负手而立回室内,半晌,轻尘雪幽幽道:“燹王之死,一坏处,一好处。”



“好处是?坏处是?”隐春秋问。



褐色的眼瞳让人看不太分明,轻尘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闻燹王死于阎圌王之手的时候,会心生隐痛:“六王之间的平衡信任被打破,或许他们早已经没了信任,但燹王的死,必定会将这个漏洞完全撕了开来。不能同心的六王,其战力也注定会被削弱。若往常他们是六根谁也不能击破的通天巨柱,现在就是虽然难以顽除,但可以逐一击破的散沙了。坏处,失去情感的人,斩去一切羁绊的人,不可怕吗!六王变为五王,目前难以得知,他们会不会填充这个位置。“




说到底,身旁的这个女子,在他眼中,仍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初次见面直呼他名的小丫头,知其感伤燹王跟阎圌王之间的手足之情,隐春秋拍了怕她肩,安慰道:“可怕啊,世间比之可怕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是吾等如何消灭都不能除去的,欲圌望滋生罪恶,欲圌望也滋生爱意、守护,正邪之分,一念之间。”



“从吾的情报中,燹王跟阎圌王自幼相识,亲如手足,吾亦知,对于燹王,阎圌王的忍耐亦非常人能比拟,这样的羁绊,说斩断,就能斩断,人心之可怕,世情之险恶,儒令...........吾想不通,想不通啊..................”她一直认为,即便是恶人,心中最深处,也该是拥有一分良圌知的。



眺望远处,心中酸楚无比,幼年她被其兄扛在肩头奔跑的画面浮现眼前,‘兄长,吾想你了’。



隐春秋摇头叹息,世间情仇,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蔽之的:“别去想,吾宁愿你今生都不用面对那样的事情。”



近日江湖中圌出现一种名为异识的罪恶之源,受其感染者性情大变,当亲人不再是亲人,朋友不再是朋友,唯有异识能统一人们,罪恶永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而江湖动圌乱,三教平衡摇摇欲坠,这份动荡何时才能平息,谁人都不知“儒令,千机百鬼日前受伤休养,吾决定亲自去调查六王与异识情报,吾亦知,儒令正在调查三教本源,吾会一并收集情报。”



无人可以护谁一生,人终须自强。



隐春秋护短,却也希望门下弟子多行走历练。再多担忧,只一句珍重。“行走之时,吾只要求你一点,不论何种境地,都护全己身。“



“吾知,儒令,汝也保重。”



踏步出门,轻尘雪悠然笑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一回文昭苑,轻尘雪便派人去召请风裳、浮梦生、孟公卿到畅德水榭。



等三人到齐,轻尘雪开口问道:“吾问你们,若是吾不在,有敌来犯文昭苑时,当如何?“



沉默片刻,风裳道:“自当全力以赴,不堕吾流书天阙之名。”



轻尘雪看着风裳轻叹一口气,摇头看向孟公卿“汝之答案呢?”



孟公卿道:“吾之回答,与风裳相同。“



从来到水榭,就一副没睡醒状态的浮梦生打了哈欠道:“傻不傻啊!来敌先看对手,若有七分胜算,谁怕谁,打就打。”



轻尘雪眼神一亮,笑问道:“若是不敌,又当如何?”



揉揉眼,浮梦生回道:“若是打不过,就先应酬着,让底下人速度收拾卷宗藏书跑路,总不至于,打不过,还跑不了吧。”



听浮梦生之言,其他二人怒道:“遇敌就跑,此非我流书天阙的做派,这种没骨气的事,丢我等读书人的脸。”



“喂喂喂!是苑主让我说,我才说的,不然你们以为我喜欢说啊,懒得跟你们废话。”



轻尘雪看三人争执不休,面色越来越冷,轻喝一声:“都住嘴!”转身端起桌上茶盏看着三人道:“若茶盏是你们,杯中之水是流书天阙。”



指尖一松,茶盏落地而碎,轻尘雪沉声询问:“没有你们跟众多学子,流书天阙还存在?“从来,她就觉得人命书卷最为重要,一者是传承文明的延续,一者是文明的汇集,两者缺一不可。


背身而立,刚才的试探的结果已定,她需要的不是拼命做无谓流圌血抵抗的继任人,是即便是处于弱势亦可顾全大局之人。“千机百鬼受伤,情报收集之事又万分火急,吾将暂替他之职责,亲自收集情报。届时,浮梦生代我管理文昭苑,你们二人切要听从他之调遣。“


待几人离去,轻尘雪望着湖面水光潋滟,眼中一片担忧。



因为她深知缥缈月现在只是心中衡量,觉得未到需要她入世的时候,但这份衡量终究会被打破,缥缈月终会步入江湖,参与这场混乱之中。



若是往常,轻尘雪很放心缥缈月,她的武功足以护全自己,但是异识感染,让她心中担忧不已,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一个人变得不再像自己,甚至可以感染者可以传染他人,就算缥缈月无机会被感染,不代表她身边之人无机会,低头抚摸手中香扇上的九龙灵犀珠,片刻之后,她有了决断。



夜间,轻尘雪设祭坛,摆祭果祭品,焚龙潭香木,冷冽长剑置于祭坛之上,后退几步,郑重跪下,三叩九拜,起身躬身行礼,“轻氏第三十七代不孝世孙轻尘雪,敬拜先祖,吾知先祖圌英圌灵不应草率打扰,只今江湖异识作乱,祸乱苍生,吾之好友缥缈月,亦吾心属之人,吾心中担忧,不能常护其身,故请先祖谅解吾之选择,只能盼先祖代吾护吾所爱,珍吾所珍。“



话语甫落,剑柄悬挂之九龙灵犀珠抖动旋转,直震得供桌物品四散飞落,突然九龙灵犀珠疾速飞向夜空,一赤炎火龙从中盘飞而出,九霄腾飞,满目龙影,红光映天,龙吟震地,龙啸如雷,连整个流书天阙都要为之颤动几分。



一声龙啸如天雷炸响。“吾应了!”赤炎火龙飞腾而下,光芒散去,九龙灵犀珠与怨剑分离,各占供桌一边,持对峙之状。



怨恨之极的冷然之语无声发出,那是沉浸了数千年之幽恨的声音:“吾被那条臭龙压了几百年,吾终于解脱了!!轻家所欠的血圌债,该是时候再度偿还了!”



怨恨如斯,杀气如斯,轻尘雪不知,长剑再度圌化为香扇,飞速回到手中,她上前从供桌之上拿起九龙灵犀珠悬挂腰间。



起身回内室,前日托墨残香所寻的衣物放置在桌上,而桌旁还有随信,寥寥几句,却显得任性之极。



“带上汝之月樵,吾要听。“



月樵,轻尘雪所持之琴萧,儒门君子六艺,其中便有乐,儒门多数子弟都选琴为伴,可她偏偏并不擅琴,反对萧笛两乐器十分钟爱。



沐浴更衣,看着墨残香给她找来的服饰,她有些头疼,明明信中说了简单的男子服饰即可,可这,“哎..........算咯。”




认命穿上,束发为髻,看着紫金冠,她摇头,选择从自己往常佩戴的绸带中抽圌出一条浅蓝色暗绣百花夹蝶紧系发上。



上下打量,轻尘雪终于满意,暴发户的气息好歹被这条绸带压下去一点了。



回头望了一眼,松散躺在软塌之上,有一眼没一眼打量自己的猫儿,浅笑上前,摸了摸它软软的脚垫,道“小胭脂,吾不在,你要看好家。“



那猫儿听了她的话,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舔圌了舔舌,喵呜一声,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呼噜呼噜。



轻尘雪看它一副没骨头的懒样子,没好气的一笑,轻掩重门化光离去。



今日,风颂雅轩的侍女个个春圌心乱动,从檐廊处探头探脑望着与她们公子交谈的小公子,面泛粉红。



拉住上去送茶的梦春,一个个急切的问道:“打听到名字了没有?!!”公子的朋友很多,但是如这位小公子俊秀的真是没几位。



“哎呀,你们别拉。”拍了拍被扯乱的衣服,梦春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名字,但听咱们公子跟那位公子的交谈,称呼小公子为浅弟。”



“哎......就这个呀......”一听没什么情报可言,众侍女悻悻然各自离去。



墨残香看着对面坐着面色不太好看的轻尘雪,忍不住的笑起来“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没看我那些侍女被你迷得三魂忘了七魄。“



轻尘雪没好气:“吾都说了,寻常衣物即可,可你..........”



墨残香观轻尘雪身上自己所选的衣物,一件二色仙鹤腾云深蓝箭袍,腰间束深蓝色五彩丝绣流云锦带,外罩石青儒衫纱褂,蹬着白面黑底鹿皮小靴,腰间九龙金玉流苏长穗悬挂,活脱脱一个尘世贵公子,偏她气质清逸出尘,凤目褐瞳自带寒光,这身衣服穿上反到比他想象中添了一份清冷俊逸与潇洒不凡。



羽扇勾向轻尘雪下巴处,墨残香调笑道:“俊朗的小公子,有没有兴趣与奴家共度一夜春宵。”



轻尘雪拍开羽扇,冷冷回道:“大娘,你太老了,吾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墨残香故作伤心状,捂着胸道:“小公子这话实在是伤奴家的心,就算奴家徐娘半老,但亦风韵犹存啊。”



“书读万卷犹觉少,知行千水..................“前来拜访好友的赌九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好友仿佛没骨头一样半趴在以为陌生少年的身上,诗号念到一半噎住了,她可不可以当做未来过。



赌九书后退两步,干笑几声:“你们继续,继续,吾先走了。”



不等前面两人回她,又低头自言自语道:“吾从不知好友有如此癖好.........哈!该感到庆幸吗,至少在他面前,永无被骚扰的可能。”



听到她的话,那蓝衣少年皱眉满脸不耐烦,回头唤她“知州,走什么啊,过来,少殷这个人实在是烦不胜烦。”



赌九书有些疑惑,这少年如何知自己的小字,仔细一看对方眉眼,她迟疑问道:“是阿浅?”



轻尘雪无奈道:“是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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