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幽灵鬼女
更新时间:2016-05-16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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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之战篇章3•纵血染遍千山道


翌日清晨,爱宕洋榎没有请假正常上学。为了不让真濑由子看到自己受了伤,爱宕洋榎只是在肋骨折断的地方贴了一块药膏,不过尽管如此,爱宕洋榎的左手还是有些使不上劲。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自从修炼金甲元功之后就从来没有受过伤了,最严重也就是破一点点外皮而已,昨日迎战杀人心跳竟然被击断了骨头,爱宕洋榎想起来,不禁感叹杀人心跳的杀伤力竟然如此恐怖。“姐姐,这种事情真的不要和妈妈说吗?”出门之后爱宕绢惠问。“小绢,你还不懂,如果让老妈知道了由子的这种事情,恐怕会对由子不利啊。”爱宕洋榎斜着嘴举起一根手指头摆了摆说道。


好在真濑由子也正常来上学了,爱宕洋榎自然是很高兴,清晨的路上两个少女并肩而走,爱宕洋榎尽量掩盖着肋骨折断的疼痛。“由子,昨晚谁的好吗?”爱宕洋榎问道。“还好啦,但是梦见了一条鲜红的小蛇,它和我在一片开满了鲜花的平原上追逐嬉戏。而且很多年前我好像也梦见过这条蛇来着,”真濑由子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试图回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脑子里总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真濑由子又补充道。“哎呀,那些有的没得事情就不必去想啦,无事一身轻。由子,从今以后你可以放心的过普通人的生活了!”爱宕洋榎拍了拍胸脯说。


结果爱宕洋榎的手恰好拍到了肋骨折断的地方,爱宕洋榎的笑容立刻变成了苦笑。


秋叶飘零,说回很多年以前,真濑由子的父亲真濑阔鹄带领真濑由子来到松实馆度假,说是度假但其实是真濑阔鹄来这个地区进行秘密的工作。松实馆的主人松实露子早年曾经在麻将界有过一段风光历史,后来则功成身退选择归隐不再参与名利排位的争斗。但是松实露子却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经验和技巧教给那些前来学习的年轻人,故此松实露子的名声在外,口碑极好。也因此松实露子的松实馆声名远扬,除了可以泡温泉之外,室内也有打麻将的道馆,附近有不少孩子也喜欢来这里玩,有一些父母因为紧急的事件不得不出远门的时候,也常常拜托松实露子代为照看孩子,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儿童麻将馆。


当真濑由子走进的时候,松实露子突然间瞟了真濑由子一眼,随后又马上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起身向真濑父女介绍松实馆内的服务。与此同时松实露子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很多年前,年轻时候的好友姿三四郎和他的苍龙轩纤月这一对结发夫妻来到奈良老家度假,两人都是业界颇负盛名的记者,最近正在调查官员连续惨死后全部被发现有严重贪污情节的事件。


当天晚上,松实露子听到两人的房间穿出极其用力的声音,甚至吵醒了旁边一间房的房客,但是随后声音戛然而止,于是松实露子并没有多想,只是安抚了房客的情绪之后又回去继续睡觉。但是后半夜松实露子竟然再也睡不着,只是感觉有一种奇怪的焦虑在心头挥之不去,随之定力大减,后来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着急起来,连坐也坐不住。


第二天一切恢复了正常,似乎只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第三日清晨时分,姿三四郎和苍龙轩纤月被发现以僵硬的姿势死在了房间里面,两个人僵硬在身体全裸,共赴巫山云雨的姿态!两人的死讯不胫而走,这对一向以正义和诚实为名的夫妇,在舆论的轰炸之下一夜间就成为了贪图色欲的伪君子。可是经过自己的检查之后松实露子竟然惊奇的发现,两人死前残留的心跳频率竟然高达一秒钟三十余下!松实露子立刻明白,并非是他们二人荒淫无度,而是有什么东西对他们发动了突然袭击让他们横死当场,但是松实露子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在当时的状况下只得保持沉默。


这件事情很快过去,结论定为由于过度兴奋导致的突发性心肌梗死并发心脏大出血,姿三四郎和苍龙轩纤月的名字也随之渐渐被遗忘,但是松实露子却一直没有忘记这种感觉,她隐约感觉到二人的死和之前自己莫名的焦虑一定有脱不开的关系,因此多年来松实露子一直注意着松实馆来来往往的人流,希望能搞清楚这件悬案的真相。


而今天真濑由子走进松实馆的时候,松实露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心跳或者焦虑,但是凭着多年来培养起来的敏锐直觉,松实露子意识到也许真濑由子身上隐藏着的东西正是自己所寻找的真相。


几天过去,这天晚上真濑由子又一次来到了麻将道馆。不过其他的孩子却不在,因为松实露子知道那种东西绝对不能让它和孩子们接触,于是早早的让松实玄和松实宥带着其他的孩子去了外面的水池玩,并且再三叮嘱自己的两个孩子今晚不要进道馆。


松实露子端坐在道馆的正中央,胸口插着封住重要穴位的钢针防止异物侵入心脉。就在真濑由子踏进道馆的一瞬间,房屋四角蜡烛的火舌突然直降,几近熄灭。松实露子迅速察觉到这一点,这些蜡烛是依靠着龙脉供能,故可以长明不熄,就算是处于大风中火苗也丝毫不会衰弱,此时却突然变得黯淡无光,恐怕是有另一股力量压制了龙脉!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但是松实露子却依然冷静,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松实露子让真濑由子在自己的面前坐下,自己则平稳呼吸收敛锐气。就在这时,还未及真濑由子明白怎么回事,松实露子已经抢先出手,“怒海狂澜!”松实露子向着真濑由子的心口推出双掌,强大的内劲如同奔腾的江海一般涌流而出,但是这股力量并没有伤害真濑由子的心脉,而是以涓涓细流汇入真濑由子的心脉的最深处,扑向了杀人心跳的藏身之处!内力湍急,杀人心跳顿时被逼出,真濑由子则因为脱力而瞬间昏死过去。由于面对的敌人非比寻常,此时的杀人心跳不得不跳出体外直面松实露子!


深吸一口气,松实露子的身体表面片片半透明的结晶状铠甲浮现,此时的松实露子的气势相当强大,外表悍然充满了威严不可侵犯之感,为了让惨遭横死的好友安息,为了让更多的人不再遭到杀人心跳的荼毒,松实露子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血战到底的准备。松实露子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右臂之上,手指弯成强有力的爪状,顿时整个右臂鳞片迸起,筋肉轧结既成龙爪之形,龙臂末端五只锐利的钩爪赫然是真龙形态!


“神龙破妖!”松实露子大喊道,一团庞大而致密的气已然凝聚在五爪之中,松实露子将龙爪猛然推向杀人心跳,气团化为赤红巨龙的形态奔涌而出!巨龙发出刺眼夺目的红光,咆哮怒吼着冲向杀人心跳,而与此同时杀人心跳也感到到这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无路可逃之下只得以自身的力量对抗面前这条巨龙。神龙破妖硬拼杀人心跳!


硬拼产生了巨大的气流,盘旋状的赤红色龙和团状的杀人心跳在道馆之中决一死战。杀人心跳的凶猛反击也同样可怕,虽然心脏遭遇多次冲击,但相持中的松实露子却毫无退缩之意,只是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出,杀人心跳尽管使出全身解数,但在龙之力量下依然落了下风!趁这个空档,已是极限状态的松实露子却又加大发力,杀人心跳的防线顿时崩溃。遭受到龙之力量灼烧的杀人心跳顿时阵脚大乱,遭遇重创!


只要再补上一记重击就可以彻底消灭杀人心跳了,松实露子丝毫没有放松的打算,催动全身的气向着右臂集中,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松实玄和松实宥突然冲了进来,“妈妈,又有一个客人因为温泉病晕倒了,现在就在凉水池里,你快过去看一下吧!”松实玄和松实宥一起说道,这时两个孩子想起妈妈不让自己靠近,连忙刹住了脚。


自己的形态实在是过于恐怖,为了不给孩子造成终生的阴影,松实露子急忙将剩余的力量凝聚起来一并爆发而出,接着立刻收回了五爪真龙的形态,然而就在松实露子收力的短暂一刻,已是强弩之末杀人心跳竟然反戈一击,对着松实露子的心脉发动了最后一次攻击!心口处的钢针尽数弹出,心脏突然间开始暴跳的松实露子立即明白大事不好,连忙调整气力从内向外喷出。但是已经晚了,杀人心跳在这极短的时间已经对松实露子的心脉造成严重的损伤,而杀人心跳本身亦已遭受重创,无力再战,立刻逃回了真濑由子的心脉深处。


真元消耗殆尽加上心脉遭遇严重损毁,自己已处于无法恢复的状态,松实露子的脸上乍现极度疲劳之感,面容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不止,神情也变得憔悴有如风中残烛。松实露子知道自己是油尽灯枯,已经命不久矣,此时她最放不下心的还是自己的两个年幼的孩子,她们的年纪还小,本来还处在应该依偎在妈妈怀中撒娇的时光,但此时她却不得不和她们告别,将这一切托付给其他人。


不过松实露子还是温柔的转过头去,对着两个孩子温柔的说道:“知道了,妈妈这就过去。”两个孩子听到妈妈的回应,也马上赶回去准备给客人做应急处理。


松实露子回过头来,抖了抖袖子,一条小蛇从袖子中轻盈飞出,身边似乎还有一小团云雾环绕。“腾蛇,帮我最后一个忙,给这个孩子一个好梦……”松实露子指了指真濑由子。小蛇看到指示迅速腾云驾雾盘旋在真濑由子的头顶,留下一团云雾然后飞走了,云雾化作点点碎光落在真濑由子的头上,昏迷中的真濑由子表情也由紧张变成了轻松的微笑。


深夜一封鸡毛信寄到了赤土晴绘的手中,信尾插着四根鲜艳的鸡毛。赤土晴绘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恩师松实露子寄来的,四根鸡毛意味着比三根鸡毛更加紧急的事件。赤土晴绘看完信不敢耽搁,迅速披上衣服连夜赶往松实馆。迎门的是松实玄,她此时完全不知道母亲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带着赤土晴绘来到了松实露子的房间。落座之后松实露子点燃蜡烛,昏暗的烛光中,赤土晴绘所见的松实露子脸色白的和纸没有区别,一眼就能看出生命力正在迅速的从自己她的身体中消退,顿时赤土晴绘明白了为什么恩师会连夜把自己叫来。


向赤土晴绘交代完自己的后事之后,松实露子凄然一笑。“最后一件事,在我的生命之火燃尽之时,请别让孩子们看到,她们还没有办法承受这些。”此时松实露子的语调已经变得有气无力。


第二天早上,松实馆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清晨,松实露子将孩子们抱上车座,汽车冒着黑烟在山道上绝尘而去,望着留给自己的滚滚烟尘,两滴豆大的泪珠从赤土晴绘的面颊上滚落。


结束了和孩子们的最后一次旅行,松实露子回到了松实馆。入夜,赤土晴绘将松实玄和松实宥带离松实露子的房间,午夜时分,松实露子在安详中离去。


一夜之间,整座山的枫叶齐刷刷的变成了红色,好似纵血染遍千山道。


赤土晴绘虽然知道自己的恩师已然驾鹤西去,但是她强忍住悲痛,本来打算向着孩子们隐瞒这件事,但就在这时候,松实宥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哇……我……听到了,妈妈的……心跳声消失了……”松实宥全身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抽噎。赤土晴绘愕然,因为自己严格遵守恩师的遗言未对两个孩子提起这件事,但是松实宥却突然出此言,赤土晴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还有一个心跳声,我好害怕,它……不是……妈妈的,不是……小玄的,也不是……赤土姐姐的……”松实宥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她继续啜泣着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语。赤土晴绘生怕两个孩子失去控制,因此一直紧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她突然感觉到松实宥的手掌开始变冷。“好冷……好害怕,心跳声好害怕……”松实宥泣不成声,哭声戛然而止,竟突然间晕倒在地!


多亏了松实玄从小和妈妈在一起,学过些许急救的手段,连忙叫赤土晴绘准备凉水,而自己则亲手对姐姐下手实施急救,因为救人心切所以更加用力,几个小时之后松实宥呼吸平稳,不久就重新醒来。醒来之后松实宥的身体依然瑟瑟发抖,幼小的心灵遭此严重的冲击,自此以后松实宥变得极为害怕心跳声,一旦听到心跳的声音就会全身恶寒,事过多年仍未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松实露子的葬礼上来者众多,许多老一辈的职业雀士和松实馆的常客都参加了这场告别,人群中更多的是松实露子教的学生们,吊唁过后他们纷纷向松实露子表示惋惜,在这些人中大沼秋一郎由于腿脚僵硬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众人一进场就能看到松实露子安详的躺在松实馆的天井正中央,这时候还没进场的大沼秋一郎的心中充满了惋惜,在他看来松实露子的突然离去无异于英年早逝。就在大沼秋一郎跨入松实馆的一刹那,他突然感觉到身体里一股力量自上而下剧烈奔涌,他低下头看了看裤口处,自己宽松的裤子竟然从里面被高高撑起,大沼秋一郎不禁皱起了眉头。


“鬼门蠢蠢欲动……此处乃是龙脉所聚之处,想必是龙与甚物曾有激斗,然余波竟使鬼门如此不安,怪哉怪哉……”大沼秋一郎盯着自己的裤口默默念叨。


葬礼结束,大沼秋一郎站在外面迎着萧瑟的秋风看遍山的红叶感叹人生无常。


红叶飘落,如今回头再看多年以来,杀人心跳没再出现过的原因并非是真濑由子的意志真的压制了杀人心跳的活动。而是自从那一战之后杀人心跳几乎全毁,由于腾蛇给真濑由子造梦让真濑由子忘记了那场惨烈的战斗,因此真濑由子并不知道杀人心跳功力大损的事情。而蛰伏多年之后,杀人心跳恢复了力量,但是又遭遇了爱宕洋榎的金甲元功反震。


一直到第二年樱花开放的时节,杀人心跳再没出现过,真濑由子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做一个正常人了,微笑之中也不再有那份沉重。时间流逝,樱花开放的季节到了,又是一年新生入学,爱宕洋榎的妹妹爱宕绢惠为了跟随姐姐的脚步,通过普通升学考试来到了姬松高中。包括爱宕绢惠在内,麻将部自然也涌入了一批新鲜血液。


新人上重漫的第一场对局打响,没想到末原恭子加上三年级的梅垣前辈和中岸前辈都没能压制住上重漫的大牌地毯式轰炸,三人齐刷刷的负分。爱宕洋榎瞬间对这个新生充满了兴趣,经过一番探讨之后,爱宕洋榎找来了末原恭子和真濑由子,加上新生上重漫,一局大战又要开始了!一坐下来,爱宕洋榎竟然又一次感觉到了紧张,“竟然有如此压倒性的气势,看来这个新人还真是深不可测啊!”爱宕洋榎自言自语道。这种久违的紧张感又一次出现了,爱宕洋榎显得格外兴奋,“开始吧!”爱宕洋榎气势如虹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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