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标题

作者:世纪末养鸡场主
更新时间:2016-05-17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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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世纪末养鸡场主 于 2016-5-17 19:22 编辑


记忆序列 2-4 一开始,单纯只是为了利用她,夺走她的情报来当做重回兄弟会的垫脚石而接近她。是的,本来只应该把她当作和之前遇到过的刺杀目标一样,迷昏以后拿走情报,一了百了。我因为父亲身败名裂而不得不远走东京,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同样孑然一身的母亲。母亲,等着我,女儿马上就能满载着荣光回到大阪了。没错,只要拿走她身上的情报,就足够了。 但是——对着那样努力地活着,拼命地活着的她,我却下不了手。因为她也是一样的孤独——她曾经有过两个家,然而——全部都不复存在了。如果我妹妹活着的话,现在该有多大了呢。在月圆的夜晚,她总是坐在廊下,一脸惆怅地端着酒碗说道。相乐队长,在底下和兄弟们还过得好吗?队士绚濑绘里,给你们带酒来了。在那座没有立碑的无名冢上,她一边洒着酒,一边蹲下来自言自语。 亲眼见证过她的孤独,她的苦楚的我,是没有办法背叛这个人的。所以我,一直戴上各种各样的面具,以花言巧语哄骗着她,让她以为我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站街女。这样的,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日常,的确非常的幸福。但是,但是啊…… 太过幸福的话,就会搞不清楚现实。脑子里很清楚,总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因为那个合伙人的揭穿而暴露出来——这样的日子也就会戛然而止。那样的话,她再也不会把手伸向我这个一直伺机而动的小偷呢?要放开手的话,一直都是非常容易的。所以……我变得,十分的恐惧。恐惧这样的日子的结束,会早早的到来。也恐惧着——这样的我,开始爱上某个人这样的事,也可以被允许吗? 所以,我………… ◇ “哎呀~生村先生您这就走了啊?”“再留下一会嘛。”与此时已经落下帷幕的正面的东京不同,处于反面的东京此时却正是红火的时候。妓女脸上滥色胭脂所飘出的香气,眩惑着前来泄欲的每一个男子。裹着不同纸膜的灯笼,更是将烛光散射成了不同的颜色,甚至连照亮的尘埃也轻浮地飞舞着。——这条街上散发出的诱人气息,就像是要将路过的行人抓捕起来的蛛网一般。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再拖下去的话,我家那只母老虎可就要发现了。”被称为生村的男人明显是被妓女给灌醉了,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装束可以说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西式的黑羽织,下身居然是西式长裤搭配木屐,明明双眼都完好却偏偏戴了一架厚的不行的眼镜,假若放在几十年后完全可以当默剧演员程度的滑稽。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比起被家里的夫人倒吊起来活生生扒掉一层皮,还是扮的和小丑一样更好。为什么我明明都这么有钱了,还要受这种苦呢?不过……还真是过瘾啊,店里新来的那几位小姐,干起来还真是相当带劲啊。 “啊啦~这不是生村大人吗~?”就在快要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接倒成一滩烂泥的西村,他的脊梁因那柔美的声音而稍稍挺直了些。“莫非,已经忘了咱啦?”少女操着一口可爱的关西腔,柔顺的紫发在后颈下扎成了两条马尾,朦胧之间闪烁着流光的两颗绿宝石。……如同精致的人偶一般,刚才在店里翻云覆雨的姑娘们,和她真是逊色太多了。 “嗯……你是……?”“啊呀,生村大人讨~厌~不是说好今天指名要和咱彻夜不眠的吗?真是薄情呐!”说罢,紫发的少女对西村娇嗔了一下,明明是表明不满的举动,却那样的勾人欲望。不过……这是谁呢?既然用这么熟稔的口气说话的话,应该是自己曾经碰过的妓女吧。可是,西村没法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和面前这个人一致的脸庞。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的次数太多,忘掉了吧——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蒙的西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咱可是想好了一个绝佳的地方哦,去吧?”既然这个人并不是以真名而是“生村”称呼他的话,也就是说她只不过是在这种地方出卖身体的员工罢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那么,美人主动邀约,岂有不去的道理?这如同人偶一样洁白的肌肤,如同绢布一样绮丽的秀发。 “哎呀~生村大人好色!”轻轻拍掉摸着少女屁股的手,她回头魅惑的一笑,指责的语句中也饱含了魅惑。“啊哈,抱歉啊,那个……”“咱叫‘小希’哦。”“哦,抱歉,小希小姐。”他此时甚至想要直接把叫做小希的少女扒开衣服按在地上,然后吃干抹净——但那样的话她恐怕就会大声地叫起来,然后引到周围的路人了。这样的妓女也难得一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幸存的理智告诉西村不要冲动。嘶——在思考着怎么让面前的女人张开大腿的时候,他的脖颈突然传来刺痛。 啊,我…这是……“咱到了,坐吧?”啊,终于到了——那就快点…哎呀?想要扑倒少女而前倾的身体,结果重量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她这是把我带到哪里了啊?哪里的小巷吗?不,在这之前……我的后颈,好像被什么刺了啊……那是…… “河豚毒哟,咱用绘里亲的小金库买的。”女人一手拿着穿上细针的小玻璃柱,一手拿着被戳开一个洞的玻璃瓶。“什、什么?!”被吓得酒醒了一大半的西村,慌忙得想要逃走,结果身体却早就又迟钝又麻木了。“不要啊,拜托你,放过我吧!”少女只是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小丑所演出的活剧——这幕像是被关到水牢一样活活窒息的活剧。“是谁收买你的!啊,绝对是觊觎着我资产的那婆娘吧!放、放我回去,我会给你四千块大洋!——不,八千块!”胡乱地说出求生的话语,本想要大叫的西村,却只像一只小牛虻一样发出细小的呼救。 “八千块?”“是……放过我吧,求求你了。”男人以少女疑问的语调当作救命稻草,眼中饱含着侥幸和求生欲。“那倒是有点诱人,可是……”她像是真的考虑过一样,苦恼地按着太阳穴。“……刚才说过吧,咱打进你体内的是河豚毒,没有解药的东西,让我怎么救你啊?”而且啊,你刚才还摸了咱的屁股,就这也足够判死刑了哟——补充了这一句后,她将细针插入玻璃瓶中,又攫取了一管液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啊……你再怎么求咱,不都没有意义了吗?”那双祖母绿的双眼,此时宛如无机质一样凝视着浑身酒气的男子。“我有钱的,我公司的钱全都给你好了……所以饶了我吧,求求你!”——记得一个父亲被你开除后惨死街头,母亲被你乘坐的马车撞死的可怜孩子吗?哒哒哒——少女用手指弹着充满液体的玻璃柱,液体顺着细针滴下。“什、什么啊?我做了什么吗?”果然忘了吗……也对,比起哪天坐马车撞死一个妇人,还是哪个妓女干起来最爽这种事情更有记住的必要。 “你忘了呢。”紫发的少女脸色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无比冷酷。嘶——然后,她无情地掐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针头深深地插进他的后颈里。“啊…………”被注入足以致死的河豚毒后,男人彻底瘫软了下来,甚至连正常说话都做不到了。 “真可悲啊,人渣。”与那个少年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然而在抚养他的祖父家里听说了他的悲惨经历以后,决定挺身而出。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杀了一两个毫无关联的人,就像是踩死一两只蚂蚁一样。然而,因此而死的人,因此而破碎的家庭,又该何去何从呢?“嘎……哈……”男人的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直到死前仍然蒙上了无知的迷雾。 即使就算杀了那个人,少年的悲惨也不能回溯——但这起码能让少女的心里有所慰藉。——起码能让她觉得,即使不再为那个光荣组织的一员,自己仍旧能够以身践行她们的教条。“Om pramardane svāhā”在说出这句真言后,少女收好了注射器与小毒瓶,匆忙从七转八回的小巷里面撤了出来。然后,她将放在不远处的小吃摊的推车推了出来,拿出了一直以来“工作”时穿的衣服,戴上斗笠走出了刚刚发生血案的破败屋敷。——毕竟,为了在暴虐的杀戮以后,总是得稍微做点别的事来“切换”成日常状态的自己。这样想着的东条希,匆匆穿过了下着淅沥沥小雨的道路。 “咱回来了……真是辛苦的一天呢。”“啊,欢迎回来,希。”在小桌旁点了一根蜡烛,绚濑绘里正将沾满血的绷带从双手上解下。“……又去打人了呢。”“抱歉,这次没有钱拿——纯粹是我一时兴起而已。”“一时兴起,应该是见义勇为——不,英雄救美吧。”希凑过去想要看绘里的双手,却被她以“反正都是别人的血,没必要担心”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哎,不过这就是绘里亲呢,又帅气又强大,咱很喜欢哦。”“什——突然说这种话干什么?”“嘿嘿,不是挺好的吗?偶尔夸赞一下绘里亲。”什么啊,непонятный——绘里一边小声地嘟哝着,一边从桌下面拿出了一个小木盒。“你没吃饭吧,希。铃木老奶奶今天晚上把这盒寿司塞给我了,让我说什么也要收下。”铃木老奶奶、吗?“她们祖孙俩都已经这么贫穷了,却还做这样的事——如果我能把那个杀了她儿子和儿媳的混蛋干掉的话——”“心怀感激地吃掉吧,绘里亲。”“……希。”虽然脸上的阴郁和歉疚仍然没有消退,听到了希的话语以后,绘里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言语。 当然,她是不可能知道的,铃木祖孙的仇人,在不久之前就死于她面前的爱人之手。 “好了绘里亲,这是你应得的,别再一副哭丧脸了呐。”“啊…嗯……我开动了!”“咱开动了!”像这样,有着强烈的意志与目标拼命活下去的人——这双已经沦为齿轮与螺子的手,真的可以拥起并非机器的你吗? ——这样想着的东条希,眉头紧锁地看着正在将寿司蘸入绿芥中的绚濑绘里,然后像杀死西村时一样,将尖筷深深地刺入面前的那份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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