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文中的南千代即为理事长』
绚濑绘里的眼中毫无顾忌的透出了威胁的意味,她的右手已经握在剑柄上,剑身露出几寸,银白的刀刃上两条不算浅的血槽能看的清清楚楚。南千代一点也不怀疑一旦她敢说出一个否认的音节对方就会用一个漂亮的拔剑式轻快的收下她的脑袋。战争的年代没有人会去管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是怎么死的。而且就算怀疑也扯不到这个看起来就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少女头上。
“我同意了。”
少女这才把手拿开,只是还同剑柄留着一段不长的距离。这是千锤百炼磨出的战斗意识,谁知道她腰间那柄看似普通的剑刃曾经舔了多少人的血。
“合作愉快。”
绚濑绘里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还不如她如刀锋一般的尖锐眼神有灵性。
南千代微微皱着眉,她甚至不敢呼吸,那把看似普通但无比尖锐如同它的主人的剑,那把她曾经亲眼看见它割开别人的喉管,鲜红的血液溢满剑身的剑,此刻正架在她的脖子上。高空中的风猎猎作响,教堂顶上褪了色的十字架仍旧艰难的立在她们身后。她恍惚间想起了她的女儿南小鸟,想起那个抱着南小鸟尸体双眼如同死灰的蓝发圣骑士。
绚濑绘里真的动手了。
血液堵住了南千代的喉咙,灼热的疼痛让她无法喘气,绘里手中的剑在黯淡的阳光下反射出的白光还映在她的眼里,她无法说话,可绘里开口了。
“你是最后一个殉道者。”
“我会以你的死证明我脱离了上帝。”
她再也不用受到圣职者的控制。
南千代的意识像烟一样散去。
绚濑绘里抱紧怀中未凉的尸体,视线像是要穿破纸般的天穹,窥视那个被圣职者们奉为主的上帝,究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