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obey123 于 2017-5-21 13:05 编辑

其實一直都很喜歡看大家的留言，

但好像沒有好好回覆過、之前都用點評 {:4_330:}

所以這次嘗試了一般的回覆了 {:4_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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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洗好澡，希用圍繞住頸部的毛巾擦拭未吹至全乾的頭髮、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經過一整天疲勞轟炸，又因為忽然的大雨被淋得濕黏難受的身體、終於得以解脫。

原本就乾淨而自然散發著女性居住者香氣的小套房，此時更因女子身上的沐浴乳而變得芬芳。是薰衣草淡雅的氣味，混合著不過於濃郁的牛奶香，使人放鬆又助眠的好聞味道。

換作平常，這時候她應該會選擇倒杯茶，在客廳看看電視。若是比較疲憊的夜晚，則回到臥室翻翻小說，早點入眠。

然而這個晚上，她卻無法選擇任何一者。要說原因的話，就是……

「妳、好點了嗎？」

剛洗完澡而透著水氣的祖母綠看向坐在自家小長桌前，原本不應出現於此處的亮金。

那人聽見呼喚，雙肩一震、抬眼讓天藍色雙眸與翡翠四目相交。早在自己強力要求下而率先洗完澡，隨意披散在後背、未被綁起的金色髮絲在室內光線下隱隱閃動。她身上正穿著剛從衣櫃翻出來借給她的寬鬆休閒服裝。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未將頭髮紮起的樣貌。

至於原本被雨淋而濕透的全身衣物，正在洗衣機內滾動。希踩著室內拖鞋走到廚房泡了兩杯熱可可，巧克力甜膩溫暖的氣味充斥整個屋內。

回到餐桌，其中一個馬克杯遞到對方面前，希跟著坐到了對面的位置。

氣氛，非常尷尬。

說熟也不是、說不認識也不算，這樣的兩人如今正在深夜共處一室。

而這密閉空間並不是其他地方，正是自己平時獨自居住的小套房。這讓原本就不常帶人回家的希，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

更何況對象還是、曾站在對立立場與自己對峙的人，也曾是……

思緒斷在了這裡，她認為不應繼續任由它無限蔓延。

「有什麼事情那麼嚴重、也不是不能找咱討論，需要警察介入處理？」

喝一口剛泡好的熱可可，希挪動了下身子，再單手撐著下巴、用放鬆的姿勢等待眼前人開口。

然而對面那位老大卻一反往常認識的從容樣貌，笑臉有些牽強，似乎在刻意避開兩人的眼神交會。遲疑約十秒才小小聲答覆。

「不、並不是妳想的那樣，只是我個人的問題而已。」

啜口熱可可放鬆身心，調整狀態後，繼續說下去。

「只是想起來一些以前的事情，沒什麼的。」

「……這樣啊。」

話題被硬是結束在這裡，雖然心裡不否認對她所講的「過去」有那麼一點好奇，卻認為再繼續探討私事是種不太恰當的作法。

一時失去主題的對話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希皺著眉稍微回憶了之前獨處是怎麼維持互動的。

――對峙、試探、試探、對峙。

還有就是……。

看來並沒有半點參考價值。

真要說的話、自己其實也並非沒有任何想問這人的話，但客觀思考這麼做絕對只會加深此刻的尷尬。

紫髮女子拿起那杯熱可可喝了一口，溫熱液體延食道下滑、身體跟著感到一陣舒緩的暖意。

她又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那件已經跟某人稍微討論過、原本打算回到家再慢慢整理思緒下決定的事。

……或許，也可以聽聽這人的意見？

「吶、之前妳曾經說過，會按照自己的判斷、選擇正確的做法。」

「嗯……？」

突如其來的問句令女子將金色眉毛向內彎成困惑樣子，天藍此時正不解地望著翡翠。

「那在妳心中，究竟怎麼樣才能被稱做『正確』？」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誰讓咱今晚原本要思考這個問題，卻意外的多出了一位訪客？」挑眉。

「唔、」因為感到抱歉而縮了一下，讓對面的紫髮女子甚至一瞬間產生褪去銳氣的老大、似乎比平常還可愛的錯覺，「那麼、真要討論的話……首先、東條警部清楚所謂『正確』與『正義』的差別嗎？」

「……？」

「並不是相同的概念哦，這兩者。如果是同樣的意義的話、就不需要用兩個不同的詞來分別了……對吧？」

「嗯。」正在思考這問題的希，決定先聽聽這人的看法。

不久前還透著尷尬氣息的天藍在談論這個話題時，變回一如以往的澄澈。

打從第一次見面起，希就認為她那雙不同於其他犯罪者的眼神有種特別的魔力，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所謂正義，就是社會大眾主觀上，認為妳所做的事情是對的，是他人對妳的評價。能幫助群體追求最大化的利益、合乎大家所期盼的比例原則，這就是正義。」停頓一下，她反問，「但這正義，就絕對是正確的嗎？」

希陷入沉思，並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至於正確，是客觀上妳所做的事情，是否是對的，但這個『客觀』卻是再抽象不過的概念。評斷一件事是否正確的角色，勢必是人類，然而只要是人類就沒有所謂『絕對的客觀』。因此，這是一個無法觸及的虛幻存在。妳只能把它放在心中，盡妳所能地達成它，於是自己主觀上認為的正確、又稱作理想。」

講到這裡，繪里將身體重量交給身後的椅背，眼底透出笑意看向仍在咀嚼自己文字的紫髮警部。

想了一想，決定再換一種說法。

「打個淺顯易懂的比方好了。今天妳殺了一個人能拯救更多的人，但這個人是妳重要的人……妳會殺了他嗎？」

祖母綠愣了一下，對這樣的問題感到不解。

「殺了她、是正義，因為正義是社會大眾主觀上對妳的評價。用少數犧牲換得群體利益，這些既得利益者就會認為妳是對的、是正義的。但殺了人，又是正確的嗎？」

「不是。」

「為什麼？」

「……殺人是法律所禁止的。」

「嗯。對妳們警察來說，所謂『正確』是有準則的，而那套準則就稱作『法律』。但套用到其他場合卻不一定如此，因為法律也是人類制定的，所以不完全能說是客觀，對吧？那麼回到剛才的問題，假設妳今天不殺了那個人，導致更多人被殺，又能稱作是『正確』嗎？」

「這……」

「很難抉擇，對吧？」空色眼底映照著翡翠的倒影，她露出一抹苦笑，「說穿了，到底怎麼做才能最接近『正確』這個理念，其實是取決於個人的選擇。就跟這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善』、也不存在絕對的『惡』一樣，我們的每一個行為背後，都必定伴隨著『利』與『弊』。至於該如何讓事情符合心目中的『理想』……就必須看妳自己怎麼衡量這一切了。」

絢瀨繪里深吸口氣，定睛凝視那正專注思考的紫髮女人。

「對東條警部來說，正義和正確又是什麼？」

――又是個被丟回自己身上的問句。而這正好、也是她花了今天一整天考慮的問題。

這麼說來，或許自己即將下的決定並不會完全是正確的，卻是目前所能選擇的唯一道路吧。

「……別忘了，咱可是人民警察哦？」

沒錯，咱所堅持的東西，也許從來就沒有變過。

既不是正義，亦不是正確，只不過是在『警部』這身分的束縛下、盡可能達成心目中的『理想』罷了。

「真是抽象的回答啊。」輕笑。

「哪裡？倒是絢瀨老大談到這種事情就會變得異常認真呢，明明不久前還是那個狀態的？」

從猶疑中暫時獲得解脫的希，變回嘴上不饒人的樣子，含著狡詐的笑刻意針對弱點攻擊。

「唔嗯、……」

「不過說是這麼說……還是謝謝妳剛才那麼認真地發表看法，絢瀨桑。」淺淺一笑，她是打從心底地道謝，「會餓嗎？要不要吃點什麼？」

「沒問題的，我、有吃晚餐。」

「那就好。」希想了一下，還是有點在意地又詢問一次，「那麼，剛遇到妳的時候，到底……？」

「啊、那個啊……」並不是很擅長在他人面前暴露弱點的繪里掙扎了一會，思考著該如何解釋比較恰當，「真的沒什麼，只能算是一種、還無法克服的心理陰影……吧？」

「原本以為沒有弱點的絢瀨桑、也有令人意外的一面啊。那麼今晚妳打算……？衣服大概還要一陣子才會洗好，外面那種天氣也出不去哦。」

「這、因為這樣貿然打擾不太好意思，我還是等衣服洗好後、再叫車回家好了？」

搔了搔脖頸，看上去很尷尬的樣子。光是被帶回家裡就已經是非常打擾對方私生活的做法了，她無法厚臉皮地硬待下來。

「真的沒事了？咱可不希望明天收到什麼『有一名金髮女子因為不明原因倒在路邊』的通報哦？這樣很麻煩吶。」

「才不會、」

「不會造成困擾的。」打斷對方未完成的句子，希用認真的口吻說著，「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讓妳借住一晚。只不過咱因為不太常帶人回來，客房已經被改建成工作間了，可能只有辦法……」

「啊……就算是在客廳、待到明早雨勢變小再回去，也完全沒有關係。」

「嗯。」

起身將被清空的馬克杯拿到洗碗槽沖洗，她其實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願意讓對方留下來過夜。

真要探討原因的話、大概是雨中目睹的那幕場景實在過於深刻、過於無助，才讓她產生不能就這樣放這位驕傲的金髮老大擅自離去的想法。

任誰看過那樣的畫面，都絕對會這麼認為的吧？

即使沒有顯現在臉上，希憑感覺也能猜出對方的狀態、並沒有完全恢復。卻因為在不算熟識的自己面前，而無法展現脆弱的一面，正在勉強著自己。

現在的她，看起來似乎有點悲傷。

但自己並不會深入過問。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來的好。

「那麼，咱去拿個枕頭跟棉被給妳，晚安囉？」

「嗯。晚安。」

又是那個無法看透、隱含多種情緒的，複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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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更文裡對於正義和正確的探討是我個人主觀上的解讀，

並不是引用自什麼偉人的論點 {:4_383:}

但我的確有認真思考過這兩者的差別，

或許大家也可以想想自己的看法? {:4_344:}

(然後因為那段被責編大大吐槽說、好好的氣氛談什麼哲學，不懂情調 {:4_337:})

說好交往前不上床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們上床的 {:4_331:}

ps. 下一更還是有繪希 www

還有、上次幫我畫繪希的阿獅大大 (P站作者 id 14318591) 這次又畫了海哥哥給我 (*ˊ艸ˋ*)

是拿著甩棍打小混混的帥帥海爺 {:4_345:}

想嫁 ////// 大家快向阿獅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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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次見 （・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