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恩，就是妳

＿＿不拒絕、不負責、不主動、不承諾，是人嗎！

＿＿那種人還要他幹什麼！

＿＿就是，就是！一顆心都給踩腳底下了！

幾個女孩圍著一個哭泣的短髮女孩氣憤著，破口大罵短髮女孩的男朋友，一副要去宰男人的架勢。

泰斯特羅莎站在她們後面，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她到底可以說些什麼呢？噢不，那人不止這樣，還會眨個眼睛勾引妳⋯⋯

泰斯特羅莎輕輕地嘆息。

「恩，真的是一樣呢。」

高町煞有其事的評價倒是嚇壞了正在神遊的委員長大人，她的髮質極好，棕色的長髮柔順地垂在胸前，白色的粗框眼鏡搭在鼻梁上，整個人看起特別地秀氣。那雙漂亮的眼睛眯起，唇角的笑意若有似無，讓人心底發涼。

泰斯特羅莎有點詫異地看著高町，這就是她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高町一直都沒有所謂的地痞氣，甚至一直帶著乾淨的氣息，泰斯特羅莎不知道該怎麼說那種感覺，就像那天坐在階梯上的高町，朝她笑的那樣惡劣，泰斯特羅莎依舊是被那雙澄淨的海藍眼眸吸引。

「說什麼呢？」

泰斯特羅莎的聲音輕柔，她靠近高町一些，「怎麼突然戴起眼鏡？」

高町挑眉並不說話，她把頭髮往後勾了勾，像個鄰家的小女孩，身上隱約帶著梨花香，清雅微甜。

「我說，妳期待我怎麼做呢？」

泰斯特羅莎微愣，卻笑著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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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方格，框住上一世紀的顛沛流離，框住刻骨銘心卻到死也求不得又放不下的愛。

太糾結了。

所以高町拿掉框框。

「累了⋯⋯」高町揉著眼睛，一臉疲乏，這種悲情羅曼史一點也看不下去。

泰斯特羅莎放下書本，看了看手錶，「妳根本第一段都沒有看完。」

「這個我不行。」高町把幾本課外選讀推到泰斯特羅莎面前，一臉頭痛。

「⋯⋯坐下。」泰斯特羅莎推了推鼻梁上的無鏡片黑框眼鏡。

高町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哦，忘了。」

泰斯特羅莎拿下眼鏡，捏著鼻梁，「如果看一小時的書跟上體育課，妳應該會選擇體育課了吧？」

「怎麼可能？」高町咬著吸管，一臉鄙視，「畢竟看書的時間跟成績是沒有什麼關聯的，而且夏天來了，我才不出去，傻子。」

「但是妳竟然有眼鏡？」泰斯特羅莎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雖然沒有鏡片，但是她有不認為高町會為了造型而買一副。

「⋯⋯不把字放在框框裡，感覺視線就會一直飄走。」高町蹙眉，看起來很是煩躁，然後她的眼睛轉了轉，「反正妳有或沒有都不要緊，那就乖乖戴著吧。」，她拿起自己剛剛給泰斯特羅莎的黑色粗框眼鏡，晃了晃，放到泰斯特羅莎手上。

「妳才是最需要的人。」泰斯特羅莎嘆了口氣，對這個說法匪夷所思，可能也只是高町的個人習慣，她拿起被高町放在一旁的白色粗框眼鏡，幫高町戴了上去。

高町轉了轉手上的筆，勾勾嘴角，「不如妳念給我聽吧？老師。」

高町戴上眼鏡的樣子特別乖巧，是所有老師都會喜歡的那種學生。她生得漂亮，自然討喜，而且，誰不喜歡有人溫聲軟語地跟自己說話呢？誰不喜歡心上人巧笑倩兮地看著自己呢？誰不喜歡一個從不正眼看老師的不良，恭恭敬敬地叫了自己一聲老師呢？

「不行。」泰斯特羅莎一本正經地打開書本，頗有一回事地推了一下眼鏡。

高町耷拉著眉，吸了一口飲料，「⋯⋯沒用嗎？」

⋯⋯

啪！

「⋯⋯有用。」泰斯特羅莎放棄似地合起書，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檸檬水，拿過高町前面的書本，然後嘆了一口氣。

高町馬上摘下眼鏡，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泰斯特羅莎。

「我們的學習成績應該會相加除以二。」

「老師，妳應該要誨人不倦。」

泰斯特羅莎頭痛地看著平假名，高町悠哉地轉著筆。

⋯⋯

「果然好學生的話都不能相信。」

隔天，高町點了點泰斯特羅莎的考卷，又看了看自己的考卷。

剛剛下課前，老師大大地表揚了泰斯特羅莎，要大家向她看齊，對於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就該付出努力等等⋯⋯

泰斯特羅莎的確是沒有在日本語文選拿過這麼高分，不過⋯⋯「為什麼妳的分數一點浮動也沒有？」

「畢竟每個選項都似曾相似，讓我優柔寡斷。」高町把考卷折一折，放進抽屜。

「⋯⋯這可是妳的母語。」

「所以我是個枯燥乏味的人，開口閉口都是無趣的”語言“。」

扣、扣！

兩人的談話被大力敲黑板的聲音打斷，英文老師雙手環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講課，「現在黑板上寫的是今天要討論的重點，那麼就請⋯⋯高町同學，高町同學請站起來！用英文翻譯一下這四大項，快點！」

教室一片吸氣聲，好像在慶幸不是自己。

高町隨性地把頭髮往後撥了撥，就坐在位子上，面無表情地開口。

「This is an elephant.」（這是大象）

⋯⋯

班上先是靜默無聲，然後哄堂大笑。

老師氣的臉色發白。

＊＊＊＊＊＊＊＊＊＊＊＊＊＊＊＊＊＊＊＊＊＊

明亮乾淨，書本擺列整齊。

高町鼻子輕輕地嗅了嗅，蹙眉笑著，自己最近越來越習慣這一股薄荷味。

「老師讓妳抄幾句有用的英文句子，妳寫完了嗎？」泰斯特羅莎深深地覺得高町肯定對每一個老師都懷有惡意，這讓她不禁想歎一口氣，畢竟每個老師都抱有她可以改變高町的一個希望，但是希望就是一個敲敲就碎的東西，高町要是想壞，她自己都想閃遠一些了。

「呵。」高町輕笑，「弱肉強食、以暴制暴的英文怎麼說？」，她一手撐著下巴想了想，「不如翻譯一下，“在這裡，我就是規矩”這一句給我吧？」

「⋯⋯」

黑社會的句子還是不要帶進校園裡阿！

泰斯特羅莎妥協了，反正高町就是不想動腦袋，老師大概也不會要什麼艱深的句子，畢竟她可是高町，「Money is not everything.」（錢不是萬能的），看起來中規中矩，應該符合老師眼裡的高町吧？

高町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但是句子卻寫的比泰斯特羅莎想的要長，泰斯特羅莎覺得不太妙，「妳寫了什麼？」，高町挑了一邊的眉，直接轉過本子，泰斯特羅莎覺得高町太深藏不漏了，她的英文字體寫的非常好看，但是老師的關注點肯定不是這個。

“Money is not everything.There’s Mastercard and Visa.“（錢不是萬能的，畢竟有時還需要信用卡）

「⋯⋯把後面一句擦掉。」

「我是補充妳的不足。」

泰斯特羅莎吸了口氣，「下一句， We should love animals.（我們應該要熱愛動物），所以妳想接什麼話？」

「They are so tasty.」（接起來的語意：因為它們很好吃），高町想也不想地回答，泰斯特羅莎突然明白高町這是在耍著她呢！她還沒看過哪個英文差到極致的人可以接話接的那麼順，就算高町的程度不好，肯定不是班上墊底的。

「Your future depends on your dreams.(你的夢想決定著你的將來)，妳至少寫一點積極正向的吧？」泰斯特羅莎分析著壞學生心理學，樂此不疲地激怒老師再被老師處罰，這樣的循環關係裡，肯定有什麼秘密。

「沒聽過比這個還消極的。」，高町一點也不同意泰斯特羅莎的話，「Your future depends on your dreams. So go to sleep.（你的“夢”決定著你的將來，所以，還是去睡吧！）」，她笑著，露出了酒窩。

泰斯特羅莎掐住那柔軟的臉頰，突然想不起那一臉冰冷的高町，腦袋裡都是高町壞笑頑皮的模樣，她覺得一直這樣也不錯，她會看見更多不同的高町，泰斯特羅莎眼波流轉，笑的溫柔。

高町歪了下腦袋，倒是想起了之前泰斯特羅莎沒有回答的問題。其實她知道泰斯特羅莎為什麼不回答，但是泰斯特羅莎不說，她也不說。高町喜歡做有把握的事，也就是，就算自己不是最後和泰斯特羅莎走下去的人，她也不想要有任何外在因素夾在兩人之間，像是，自己的家庭。

高町眸光深邃，嘴角似笑非笑，她摸了一下下巴，頗有俯視眾生的感覺。注意到泰斯特羅莎的目光，她挑眉看了回去，「看什麼？」

「我在妳的眼睛裡看見星星。」

高町看著那個說完話還自己臉紅的人，她大概是以為自己的文化涵養不高，聽不出是讚美，所以故作鎮定的樣子。高町索性就裝作不知道，她聳聳肩，一臉鄙視地看著泰斯特羅莎，但是她不知道泰斯特羅莎的臉紅其實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的脫口而出，在懊惱著。

妳從我眼裡看到的，應該是有著一雙紅眼睛的天使。

的確是泰斯特羅莎讓高町在這一片黑暗沉悶的生活裡看見曙光，再一次看見原本的自己。但是，高町怎麼可能會是個好心人，這種蠢話也只有泰斯特羅莎這個白癡說得出口，所以⋯⋯

「妳說，妳看見什麼？」

高町身體前傾，靠近泰斯特羅莎，眼角都是戲謔的笑。

泰斯特羅莎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走文藝路線的，尤其是對上一個神秘不良，人家聽不聽得懂自己都不知道，還要接受她飽含深意的目光洗禮，她扯了扯嘴角，剛剛不應該掐臉應該掐脖子的，但是她還是微笑，「看到一個臉特別大的自己。」 「哦？」

「⋯⋯」

「恩，就是妳，泰斯特羅莎。」

妳只要知道，我的眼裡只有妳。

其他的，我會處理。

＿＿＿＿＿＿＿＿＿＿＿＿＿＿＿＿＿＿＿＿to be continued.

謝謝頂文的同學啊⋯⋯{:4_361:}忙到只能天天登陸個讓有心人知道我沒有捲款潛逃Ｒ

好了，大家別猜，就是在Ｆ家讀書的_(:3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