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温莎公爵 于 2016-6-22 20:52 编辑
{:4_337:}被暗恋已久的姬友说肝的文字数太少我——{:4_339:},于是努力的肝了一下!其实我对文章的掌控只有极短的短篇里才有一丢丢·······字数写多了反而容易大崩{:4_334:},希望崩的不是很厉害··yamiboqe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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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峰学院舰上午临港,因尺寸与港口不合,停泊在了稍微外围的地方,西住真穗翻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离预订计划还剩一个小时。
“队长,雨还没有停。”
“嗯。”
整理好衣服拉紧领口,注意一下仪表,西住真穗拿起一把雨伞握上门把,“我去委员会询问,等我的消息。”
嗒的一声,人就走了。
“诶,那个……”
车组成员面面相觑,猎豹车长歪起头,“打个电话不就好了,为什么队长要亲自去?”
“大家!看到了吗!刚刚队长笑了!!!”
适才疑问在动态视力一流捕获美好瞬间的鼠式车长一把抱住身边的填装手大声嚷嚷时,烟消云散。
“真的假的?队长她???”
顿时室内炸开了锅,艾丽卡头上冒起青筋大吼一声,
“所有人,都给我上战车待机!”
以前有人告诉真穗,雨季是分辨美人的天然时机,她是不信的,直到恋人的身影映入眼底。
连绵阴雨的雨季消耗人的精力,路上行人大多气息阴沉,面容多有颓靡,那人一席白色连衣裙一手撑起红格雨伞,背部轮廓纤细优美,高洁典雅的犹如英国国花,雨天反倒成了她的陪衬,为那份高贵增添了迷离色彩。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
“你打算站在那里看多久,西住队长?”
“永远。”
“光看?”
“……那有点寂寞。”
“我想也是,你不是个草食动物呢。”
西住真穗走到大吉岭身边,抬高雨伞,恋人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走进伞下,将自己的雨伞收拢,真穗适时的接过,优雅的英国淑女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想要我抱住你的胳膊吗,西住队长?”
“不如说,请务必。”
“啊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吉岭的身材很好,这一点西住真穗可以证明。
恋人丰满的胸脯压在手臂上,对于情侣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福利专项,只是……故意来回蹭,是不是太犯规了些。
“大吉岭?”
“你的脸,红了哦?”
“你不也是。”
一不留神还了一句,西住真穗顿时有些懊恼,果不其然,自家恋人的笑容更加绚烂夺目,那饱满的、柔软的专项福利,一点一点离开。
“……”
空落落的手臂好寂寞。
“为什么穿战车服?今早委员会发通知,为避免泥石流事故延迟了哦?”
大吉岭不理会真穗怨念的目光,偏头打量恋人有板有眼的着装,嗯——英气勃勃,合自己的眼缘呢。
“知道。”
西住真穗未多言,大吉岭眼光转了几转笑起来,“别告诉我说,你翘课了哦?”
“公事外出。”
“噗、噗哈哈……”
“你的笑容真美。”
由衷赞赏。
大吉岭忽的一滞,没忍住气流倒窜捂住唇瓣咳嗽起来,西住真穗急忙扶住她的身子,整个人支撑起她,伞面一边倾斜挡住风雨。大吉岭摇摇头示意她没事,伸手把伞往真穗那边推了推,一直冷静优雅的面容微微泛红,眼波流转极为美丽,西住真穗看的仔细,默默替她掖好耳边碎发,也不说话。
“到了哦,红茶店。”撇开目光,大吉岭率先走进一家英式茶馆,脚步竟一丝凌乱,西住队长这才含蓄地露齿微笑。
英式茶馆在世界各地的印象都是井然有序,雅致的装饰与精致的餐具,还有彬彬有礼的服务生,给人一种温吞内敛的舒适自然,大吉岭显然是熟客,她和服务员一边交谈着常年接触机油铁锈没有其它的西住队长听不懂的词汇,一边被簇拥着落座。
真穗刚想迈出往那边走的第一步,就想收回去了。
“……”
为什么说好的约会,桑达斯、真理这些学校的队长以及她们的姬友们都在?
仿佛读懂了真穗此刻的心情,大吉岭朝着面色不善,冷峻严肃的西住队长扬起完美的、蛊惑人心的笑容。
这一步,终究是无可奈何的迈了出去。
如果说看似强势无所不能的西住队长苦手什么,那么第一肯定是妹妹,并列第一的自家恋人,第二——似乎有一万个人同时在耳边说话的那种场景。
比如现在。
美国佬活力热情,真理小暴君叽叽喳喳,她们忠犬们各自全力拥护——英国人优雅的喝着红茶,领着节奏。
西住真穗沉默寡言,心思默默转向了别的地方。
“喂,黑森峰的那位!”
“嗯?”
淡淡望过去,刚刚气势汹汹的小暴君顿时萎靡下来,声音弱弱地,“有、有关表演赛,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看到这样的喀秋莎,诺娜充满了母性光辉。
“啊啦,真穗,表情很可怕哟,抱歉呢诺娜,她今天有些没睡好,请不要介意。”
“哇哦!没睡好?这不奇怪大吉岭,you're so charming!”
“谢谢,凯伊。”
诺娜摇摇头,语气沉静,“没关系。”
“表演赛?”
西住队长收敛些不快,拿起银制叉子插了一块蛋糕。
所谓甜食,能抚平一切创伤。
“啊啊,战车道委员会举办大型比赛被plum rains打败了。”凯伊抢过喀秋莎的话头,“小型表演赛的话,场地可以支持,要参加吗黑森峰的队长!”
西住真穗还未答话,便携电话振动起来。
“抱歉,我出去一下。”
大吉岭看着她一手把话筒放在耳边,一边皱起眉走向屋外的挺拔背影,唇边笑意消失无形。
等西住真穗再次回到座位,茶水已经换了两轮,桑达斯和真理的成员都不在位置上,不解开口问道,“人呢?”
“讨论完了。”
“是吗。”
西住真穗略一点头,不问结果,继续吃刚才的蛋糕。大吉岭神色不明的往唇边送着红茶,醇厚茶汤顺食道流进胃里,泛起难以言明的苦涩。
“几点的航班?”
“明天上午八点。”
“是吗,一路顺风。”
“大吉岭?”
“我明天不会去送你,啊啦,别误会了,只是学校事务还待处理,脱不开身罢了。”
大吉岭的笑容未变,云淡风轻似的端起茶杯,澄红水面泛起一圈涟漪,举止端庄典雅。
落在西住真穗眼里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不善言辞的西住队长斟酌一下词汇,“那我七点十五在圣罗娜校门口等你?”
“哪有要走的人亲自向朋友告别的。”
“我们不是朋友。”
“嗯?那是什么?”大吉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茶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的响声,“真令人伤心呢,西住队长。”
说罢转身离去。
西住真穗亦步亦趋跟着大吉岭的身影,登上圣罗娜的学院舰,直到走入恋人的私宅,等她洗漱完毕换一身衣服,一直沉默不语。
她在闹脾气。
西住真穗明确得出这个理论。
大吉岭的卧室装点的如她其人一般优雅精致,关上房门,伸出右手揽住恋人纤细瘦弱的肩膀,微微靠近整个把她抱入怀里,左手抚摸恋人金色发丝,语气温柔坚定,“你是我的女朋友。”
大吉岭冷哼一声,身体顺从靠在她胸前,忽的叹了一口气,近似喃喃细语,“我是不是真如她们所说,被你惯坏了呢?”
“这是你的优点。”
“哦?”
西住真穗的唇瓣蹭上大吉岭的脖颈,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很是敏感,舌尖侵略过的地方染上一层暗红,声线略带一丝沙哑低低呢喃,“为什么你做什么都那么令我心动呢……大吉岭。”
“因为你是个色、唔、别咬,属狗吗。”
“我喜欢你,你怎么样我都觉得好可爱。”
侵略不断扩大,怀里的恋人最擅长惹出一身情欲后甩手走人亦或是搁置悬空,交往三个月以来实际本垒寥寥可数,本着能吃一点是一点的心态,唇瓣渐渐往下移,隔着衣服轻轻吸了一口。
“嗯……轻点……”
大吉岭唇边溢出甜美的声音,蔚蓝眼眸眯起来,双手环抱住她的脑袋故意凑到耳边煽情的喘息,“每次求欢的时候才会说情话,真是无药可救的人。”
“你不喜欢?”
“把手从我的胸前拿开再说比较好哦?”
西住真穗谨慎思考了片刻,听话把手放在腰际。
“……咦?”
轮到大吉岭疑惑了,这根木头绝不是临阵退缩的性格,以往经验来看,在这种事上她也奉行猪突猛进的原则,就算哭着求她停手这只会适得其反。
很可疑。
“只剩下十个小时,我不希望再冒犯了你,能抱住你就足够了。”
“……傻瓜。”
怎么忘记了,这个人温柔的令人生厌呢。
主动窝进恋人的怀中,在那人讶异眼光下,轻笑着解开自己的黑色领带以及上面的三个扣子,夏季薄透如纱的白色衬衣失去束缚,松松垮垮往下滑落,及时用手指抵住再次凑过来的唇瓣,笑容诱惑而危险,“你想干什么呢?”
西住真穗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在静谧房间内格外清晰,略深瞳色的眼眸直直盯着大吉岭,白色蕾丝内衣像是衬托恋人的身材极为曼妙般在衬衣下若隐若现彰显存在感。
马上就要被套上缰绳,西住真穗有这个预感。
“想要你。”
坦率认输。
反正在她面前,从未想过要赢。
“真是多变呢,刚刚说什么——唔,不冒犯,只要抱着我就好了。”大吉岭佯作无奈而感伤地叹气,“结果,连就寝褪衣,都要担心是不是有狼扑过来。”
“……”
“怎么办呢,不能好好休息的话,明天7点起不来哦?”
“大吉岭……”
“啊啦,相当难受的感觉呢,真穗,需不需要联系一下医师?我有电话哦。”
说罢,大吉岭站起身走向雪白的大床,不是径直走过去而是特意半趴在床上伸手去够床头座机,黑色短裙以及没有半点遮挡作用的衬衣随重力轻轻在空气中摇动。
忍无可忍,西住真穗起身从背后抱住她,微微喘着粗气,“最好的医师是你,大吉岭。”
话没说完,手腕一阵凉意。
大事不妙。
响起警报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吉岭灵活脱离真穗的怀抱,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刚刚偷吃了小鱼干的猫,偏生还有那天生的高贵优雅,让人生不起气来。
西住真穗无奈动动手腕,领结打的很紧,圣罗娜作为贵族学院,制服领带质量更不用多说。
“……”
“咦?怎么啦?这副表情?”
无辜地眨眨眼睛,始作俑者端起茶几上的红茶,动作优雅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与狼共舞,不做些防御措施怎么能行,对吧,亲爱的。”
“第一次听见你这么称呼我。”
“不用客气,尽情的感动吧,这是对你的赏赐哦。”
“不怕应果循环,引火烧身?”
“你舍得……欺负我?”
西住队长顿时哑口无言。
大吉岭享用完微凉的红茶,挑剔舌头并未对因温度不适而苦涩的茶水产生不满,最令人愉悦的,当然是那张端正漂亮脸上出现的表情,明明眼眶都因情欲而泛红,还充斥着满满凛然禁欲的气息。
真美味。
“你讨厌和我亲热?”
“我会生气哦,真穗,不解风情的话,不要说。”
“衬衣穿好。”
“啊啦,我这样不好看?”
“很美,但——”
着凉了怎么办?
话还未说完,修长葱白手指触摸上真穗的嘴唇,一个冰凉的事物抵了进来,淡淡柠檬味自口腔扩散,那人指尖若有若无接触她的舌尖,西住队长一愣,不假思索吞咽了下去。
“不解风情的话,不要说。”
大吉岭整个人跨坐她身上,精致秀丽脸庞绽放极美的笑容,“今夜还很长,不是吗,真穗。”
“嗯、嗯。”
呆呆含住大吉岭的手指,西住真穗抬头注视着由高洁转为魅惑的恋人,大概是棕色眼瞳中的痴迷取悦了大吉岭,沾着晶莹唾液的手指轻轻抽出,凑到自己唇边伸出粉嫩舌尖舔舐掉,煽情的挑逗不加掩饰。
西住队长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大吉岭很满意她的反应。
“老实回答我的话,真穗。”
“嗯。”
“昨晚经过了雷雨区?”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必要,很安全,我会准时抵达熊本港。”
“实话是?”
“……怕你担心。”
“两周前,联赛受伤?”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是被履带擦了一下,连出血都没有。”
“实话是?”
“……怕你担心。”
“半个月前……”
西住真穗已经出了一身汗,没等大吉岭把话说完,老老实实诚恳说道,“抱歉,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点,我没有告诉你。”
“全部,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对吗?”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与否,不该由我来判断吗?”
这场战争谁是输家,大吉岭自己都不清楚,就如同三个月前战车整备仓库,究竟是谁先把唇瓣贴近对方的顺序一样暧昧,她一步一步试探恋人能纵容的底线,制定全方面的战术,以自身一切为代价,不择手段将西住真穗整个人打上大吉岭的烙印。
而胜利者的余韵,一开始就不存在。
当你为一个人的快乐而快乐,当你为一个人的痛苦而痛苦,那就是陷入了泥沼,名为爱情。
“我很生气,真穗。”
坦率并没有那么艰难,聚少离多的恋人何必在因为不想做输家而苦恼?
“嗯……”
“想知道你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吗?”
“有。”
西住真穗纤薄唇边挂着浅浅的笑,鼻尖抵上恋人的脸颊,“你好可爱。”
“我在认真的跟你说话哦!唔、嗯……”
双唇轻轻接触,不带任何一丝情欲,却能让两人都安心下来。
“知道,不会再这样了。”
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瞳眷恋而温柔。
大吉岭选择了相信。
“如此最好,并不是想要占领你的领地,我只要你心里的那块。”
君临天下的女王宣布所有权,忠心耿耿的臣子自然俯首答应。
“你真霸道,大吉岭。”
“软弱的斧头不适合劈砍愚钝的木头。”
“明明一直在欺负我?”
“意志力薄弱的人,怎么应对除我之外的花花草草。”
“我可是专一忠心的驾驶员,车长。”
“哦?”
“一直励志成为炮手,用心努力着。”
“笑话很冷哦,真穗。调整一下万年严肃的面部表情,才能让人欣赏你的谐星才能。”
“饶了我吧。”
两人都笑了起来。
恋爱的雏鸟跌跌撞撞前行,最终会一点一点成长,干净如初雪一般的恋情,并没有染上一丝尘埃。
“话说回来,真穗。”
大吉岭把玩着恋人的发梢,声音略带些慵懒,七分蛊惑,
“领带结,是活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