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木野医院 于 2016-7-3 20:21 编辑
趁着期末前还有半条命扔上来好了。
各种意识流……
果然我最擅长的是把剧情浓缩为几句话的片段……
有两三篇是在满脑子都是想喝酒的情况下写的orz
(话说未成年人这样子真的好吗……(不能再想着新年蹭酒喝了
01.
就像绚濑绘里眼中映出的真实,与东条希心中交织的虚幻。
街道那头就是恋人,亘古不变的烈日在两人中间设下一道刺眼的屏障。
热浪从柏油路上翻滚,蒸腾,恋人的身影在颤抖,在扭曲。
“……”绚濑张了张嘴,然而什么都没说。
“绘里亲也不能用什么‘今晚月色真美’的理由来应付咱了呢。”东条微笑。
“这个场合该说什么呢?‘今天太阳好毒’?或者‘好热啊你为什么不待在家里别出来找我呢’?”
然后绚濑像见了鬼似的跑了。
东条并没有去追。
“踏出这一步,咱的世界就毁了呢。”
东条转身,轻声说道。
绚濑的影子在金色中一点一点淡去。
02.
向着更远的天空飞翔吧。我的白鸟。
少女在草原上狂奔,高举着双手,朝着远空。
连绵的冰川与雪山逐渐披上金裘。少女跑进了一片蓝色阴影中。
白鸟在冷峻的冰柱中穿梭,掠过一个个雪丘,翎羽随风紧贴着身形线条,留下晶莹的雪屑。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同样是白色的雪毯上留下了绵延的脚印串。
云拭净了天空。少女不禁抬头仰望,琥珀色的眼眸中是清澈而又令人动容的虔诚。
眉宇间的坚毅更是与她放出神鸟的惊人勇气匹配。
白鸟矫健地飞行,少女与它有着某种默契般,一前一后在雪原上沉默着呼啸而过。
到了,快到了。少女和白鸟的十五年都在等着这一刻。
巨山逐渐地向后收起余脉。前方就是山崖,山崖前方,又是重重峻岭。
可峻岭之上,是广阔的天空。
卑微孱弱的人类无法到达的世界。
只有自由的神鸟能够知晓的世界。
少女在山崖边停下,白鸟在盘旋——在向挚爱的她告别。
落下的灰色翎羽是古老的契约。少女攥住了翎羽。
当首领带着他的铁骑来到少女面前时,首领的角弓对准了神鸟。
少女的第一支弓箭对准了首领,箭羽在风中轻摆,似神鸟在垂首等待振翼。
霞光一点一点勾勒出她的轮廓,朱红发绳随深蓝发丝迎风飞扬。
千张弓同时对准了她。
03.
星空凛不算太聪明的脑袋,有的时候也会思考,自己为什么能够安稳地坐在小泉花阳身边,看着她幸福地嚼着自己给她带的饭团。
总觉得这样离她还是有一丁点远。
直到有一天,星空发现小泉嘴里塞了颗她新买的草莓,手上还拿着一颗。
“花……花阳亲……?”
什么时候花阳亲的爱好改了啊,凛都不知道喵。
“……凛,那个……”
“我看到你买的草莓有几个坏掉了……所、所以就吃了……抱歉!”
啊啊、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嘛……
星空抱紧小泉的时候这么想道。
04.
(一)
昨天矢泽妮可的孩子一边写着作文一边问她什么是爸爸,什么是妈妈。
矢泽妮可没回答,只是一味地翻相册。
(二)
孩子作文得了个很低的分,没敢借同学手机打电话让矢泽来接她回家。
刚好下雨了,孩子顶着书包跑到了便利店屋檐下,碰到了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问了她家长的电话号码,然后打给了矢泽。
似乎打了很久的样子,虽然对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那人都是在沉默。
之后陌生人陪孩子站了一会儿,就留下一把伞打车走了。
等矢泽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时候,路上只留下两道车轮碾开的水波。
(四)
矢泽并没有批评孩子作文的事,而是暴怒地问孩子为什么会随便就跟着陌生人走。
孩子哭着说躲雨恰好碰到的。
于是矢泽也没有继续发火了,而是在屋里踱步,脸上写满了惊疑,甚至还有悲伤。
下次再碰到那个人就躲远一点。矢泽最后别过脸,轻声说道。
(五)
最近那个陌生人竟然会在放学时候守在孩子的学校门口,当然孩子会绕开那个人走。
孩子转过街角回头看向那个人时,似乎看到了那个人一副被狠狠伤害了的样子。
第二天矢泽临时加班,嘈杂的电音里是对孩子满满的歉意。
于是孩子小心翼翼地问了那个人能不能送自己回家。
(六)
孩子最近很喜欢吃番茄,矢泽只好每个月更加省吃俭用。
还真是跟那个人一样腐化。矢泽对着账本失神了。
(七)
有的时候孩子能看到窗户外面那个陌生人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望向家里,目光迷茫,又有点犹豫。
(八)
又是个下雨天。
陌生人撑伞给孩子。
孩子仰起头问那个人可不可以当自己的“爸爸”或者“妈妈”。
因为同学都说爸爸妈妈是在下雨天给你撑伞,自己却淋湿了半个身子的人呀。
孩子的两个柔嫩的指头搓了搓那人湿透了的衣角。
那人揉着发梢,甚至搓干了一撮湿透的红发。
(九)
有一天孩子自己在家打扫房间,翻到了一本日记本。
字很好看,比起矢泽的可爱,更加端正和锐气。
孩子读了起来。日记里的女孩子似乎和谁的身影重合了
(十)
那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孩子在跟矢泽说了陌生人的事以后,矢泽帮她掖了被角。半夜把自己锁房间里发泄,然后痛哭。
(十一)
于是孩子没敢跟矢泽问,她幼儿时的记忆里,另外一只按着她被角的素白纤长的手是谁的。
05.
园田海未会在写作时突然停手。
然后看向木质桌面上一句刻得很深的话。
“被一根水笔所丈量的人生。”
于是她没日没夜地写了下去。
那个叫南小鸟的女孩在她的笔下就没有逝去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