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岛屿云烟 于 2016-7-11 22:47 编辑
碎碎念,想看正文请跳到分割线以下嗷:
今天得知被北京正常大学录取了。心里不知作何感受。好像突然就没了感受。
所以我来更文了。
三条写不动了就写绘海,绘海卡住了就去写三条。
这篇其实就是个不成熟的脑洞而已,模模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
没有后续!人家不会写**。
正文如下:
==================================================================================================================================================
【噫无情】
绘里脑海中的画面,还是那白茫茫的一片。是在她饥寒交迫到失去意识倒地不醒之前,最后见到的画面。
被誉为雪国的,日本冬季的雪,好漂亮。
雪落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绘里阖上眼睑。
园田氏族的日常巡逻。
童稚的面容,沉稳的声线:“希,那边好像有一位落难者,我们一起扶她回去好不好?”海未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啊拉,小海未还真是对什么都抱有善意呢。”名为东条希的巫女摸摸海未的头,笑了。
绚濑绘里在式样古朴的大床上醒来时,身体已经回暖。她艰难地撑开模糊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几盏青灯,以及深蓝长发的稚女。
那人挺着小小的腰板,维持良好的坐姿,看起来十分得体。
绘里的脑筋快速转动起来,自己是被搭救了。
值此多事之秋,自保已是不可多得,而有能力搭救他人的,想必是世家大族。典雅质朴的室内装潢,印证了绘里的猜想。那么眼前这个不过七八岁的孩童......
“在下园田海未。”园田未来的家主开口,声音清亮细软:“不知可否询问,小姐姐的名字?”
那和服真是剪裁合身,绘里想。她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鄙人绚濑绘里。” “咱已经把换洗衣物准备好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请用过午餐再上路。”这是小海未身边的巫女,她的声线是前所未有的软糯。
绘里怔一怔,随后苦笑:“上路?路通何处是我家?”
“若是无家可归的话,就留下来吧。”小海未绽开孩童特有的稚嫩笑容。
园田家尚武,而绘里崇文。因此她外来人的地位,始终明显,说是从未进入园田家的核心结构也不为过。
她倚仗的,是小海未对她的喜爱。
直到那日。
在武道世家园田与文艺世家南的谈判陷入僵局之时,踩着这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儿贸然进屋的人,是绘里。
园田家主,海未的父亲脸色一沉,正欲出声呵斥,海未也紧张到蹙起眉头。
绘里不管不顾,她着一袭深蓝色长袍,璀璨的金发少有的盘成典雅精致的式样。
她怀抱她的落霞式古琴,微微欠身:“鄙人园田家侍从,绚濑绘里,斗胆请求为南家主弹奏一曲。”
海未认出那是绘里晕厥时死死搂在怀里的琴,绘里曾经告诉她,那是她祖母的遗物,是她的宝物。
南家主饶有兴趣地点头应允。 曲能传情,词能达意。绘里蔚蓝的眼波流转。
十分深愛著此時此刻 命運卻在催促著我們 緊緊相擁的瞬間 感覺到離別的跡象 等待著 我一直都在等待著 彷徨失措的種種話語 燃燒於胸中確信的熱情 請別在風中就此消逝 追求堅信的事物 而前往大地盡頭的那一天 是為了貫徹 無法停止的生存之道對吧 讓我孤身一人為你獻上祈願 噫無情... 這個世界充滿著無盡的悲傷 即便如此也無妨 能與你相遇即是一種喜悅...沒有錯吧?
那场文武世家的和谈,最终传为佳话。
海未十六岁那年出征讨伐,负伤归来,在床上足足昏迷三日。
绘里矗立在她的床榻前,不发一言。
第三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她打开箱箧,取出海未的武士刀,刀柄沉甸甸的,提起来有些吃力。
“天也醉樱花,云脚乱蹒跚。”吟诵着不知名的句子,她面容决绝,将自己最珍爱的古琴埋藏在她们初识的樱花树下。
身为年长的那一方,自己也任性了这么久。被海未这样子保护纵容着,成人仪式也好,往后的出行也好,都没有让她的手上,沾上一丝血迹。
海未曾说:“绘里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是用来握住刀柄的。”
自己玩笑着问:“那么海未呢?海未的手,是用来做什么的?”
“父亲说,武士的双手,是用来斩杀敌人的。”海未正色道。
绘里温婉地把一盏茶递到海未手中,轻笑着不置可否:“是嘛。”
绘里提着那把镌刻着园田家徽的武士刀,一步步踏上海未归来的那条路。
面对山本家主临死前惶恐迷惘的双眼,绘里说:“啊,对了,你们还不知道为何被抄家吧。”
她勾起嘴角魅惑地笑了:“因为你们伤害了,我的心上人。”
话音刚落,手中的刀刃果断落下,刀光清寒。
那一日的奇闻仍是这个国家的传说。
据说那日园田家讨伐山本家中了阴险的埋伏,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近乎全灭。园田家最得意的未来家主负伤归去。
可不出三日,园田家深夜卷土重来,血洗了山本家。手法也过于利落残忍。
传言还说,那夜只见一抹淡金的身影红拂夜奔,不出一个时辰,山本家惨叫声此起彼伏,血光冲天。
“这是我的无能。你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绘里。”园田现任家主端坐于漆黑道场之中,青梅煮酒。
施施然落座她身旁的绘里举酒饮尽,说:“我的手,是用来保护海未的。”
“身为堂堂一介武士,怎么可以......”海未咕喃着武士的训诫。怎么可以让自己珍爱的人来保护自己呢?
凛然又美丽,正直得难以掩藏真心。绘里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她一个人的大和抚子。
绘里以指腹封抵她的唇,制止了园田家主的话。
她吟了句古语,惹来家主脸上翻飞的红霞:“本思已忘怀,徒留侬身,莫非君之遗物。”
绘里在低吟浅唱中,指尖轻柔,为她宽衣解带。
“等等,绘里。这里是道场,不可以。”园田家主心虚羞怯地望了望四周。
绘里一如往常温婉地笑,近乎温驯地将海未压倒在道场冷硬的地板上,原木的气味瞬时充斥满海未的鼻腔。
“我说可以。”
绘里抚上那白皙到可见青紫血管的脖颈。
海未便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