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faith
更新时间:2016-07-31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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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6-7-31 23:14 编辑


遠距離戀人系列之不清水的混濁百合第二彈







She Walks in Beauty








“感謝各位努力跟隨我來到這裡,忠實地完成我的指揮,完美地執行我的命令──是我的能力不足,才沒辦法為妳們帶來勝利。”




聖葛羅莉安娜吞下準決戰敗仗,回到選手休息室之後,那位平日格言連發毫不在乎旁人迷惑、使橙黃白毫總必須扮演解說職責的隊長,以和緩而沉靜的語氣,透過本人清凜高貴的咬字,句句平實地道出夥伴們的優秀,以及,自己的過錯。




……但根本不是大吉嶺大人的錯!只要再多增加僅僅一磅的火力都好……取勝並非不可能!橙黃白毫當時只能站在那個人身後,咬緊牙關,不忍地看她向眾人彎腰致歉。自己身為副隊長,而且僅是一年級生,有很多話不能當場說出口。那些會被視為維護的話語,那些足以歷經辯證的真實,全都說不出來,只能束手無策讓她道歉。於戰車激戰時,轉頭就永遠能看到的微笑身影,冷靜地帶領她們再次進攻,儘管戰況絕望依然能下達希望的指示,除大吉嶺大人之外,再也沒別人有資格戴上隊長徽章──平日讓橙黃白毫深感無奈,卻比誰都更讓她崇拜尊敬的人。而自己卻無法守護她的榮譽。




休息室外的走廊,橙黃白毫一語不發坐在椅上,阿薩姆則站在旁邊,以同樣沉默凝望撒落門口的正午陽照。由於剛結束一場重要比賽,據說私底下還有賭盤操作,所以休息時間的外頭,人聲吵雜地有些詭異。遊客和觀眾攜家帶眷熙熙攘攘走過,一邊吃著串燒和零食,談論剛才那臺直接殺到黑森峰旗車前的邱吉爾。那發揮自我奉獻的精神,卻也只能到此為止,令人唏噓的努力家。還有落敗後率先向對手致敬,金的髮一絲不苟,渾身鮮紅的少女。




出乎意外的突襲戰術,超乎常理、不懼危險的衝鋒陷陣,讓人想像不出是平時手持茶杯優雅端坐的大小姐。當猩紅奪目的制服從被擊得破破爛爛的邱吉爾車頂出現,瞬間刺入觀眾眼底的,肯定是聖葛羅莉安娜隊長那挺直背脊的身姿。人們對於這場比賽印象深刻,嘖嘖稱奇,對比起被視為優勝隊伍的黑森峰學園、那一如往常的規律嚴謹,聖葛羅莉安娜的超常演出顯得更具戲劇化要素,在吸引人氣上造成始料未及的轟動成績。「……明明、不是大吉嶺大人的錯……!」阿薩姆回過神,看到橙黃白毫憤怒脫下裝填手的皮革手套,嬌小掌心極不甘心地抹去臉上淚珠。啊……。她隱隱嘆息。大吉嶺大人最不希望看見的,便是後輩為無法辦到之事哭泣。那位閣下平時尊崇的“高貴義務”,可不只是指揮官於比賽成為榜樣,更是平常相處時,能授予後輩不被失望打倒的真諦,找尋繼續向前的勇氣。「不要哭了,白毫。」阿薩姆將手放在小小的肩膀。「妳也不想讓大吉嶺大人看到這個樣子吧?」「我知道,但是……如果、如果能有人幫大吉嶺大人說話──」「──妳並不是唯一追隨大吉嶺大人的夥伴,白毫。」阿薩姆收回安慰的手,改為雙手環胸,再度沉思地看向長廊出口。「妳想說的,我們全都明白。」語畢,門口前方廣場,忽然出現一臺亮金色跑車,駕駛急速煞車迴轉,傳來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並很快於眾人驚呼中揚長而去。阿薩姆覺得可疑,瞇起敏銳的眸,作為射擊手引以為豪的鷹眼,並無法讓她看穿黑色防陽玻璃內的光景。




「阿薩姆大人!橙黃白毫大人!不好了!」薔薇果的聲音。比她的呼喚更快響起的,是毫不淑女奔跑在廊上的皮靴聲。「薔薇果,不要在走廊疾走。」阿薩姆慣常提出警告,但也知道警告會被此人慣常忽略。「呃、妳的額頭……」橙黃白毫忘記哭泣,滿臉奇怪地盯著射在薔薇果額頭的玩具箭,箭尾別有一張白色信紙。「不好了!大吉嶺大人她──被、被抓走了!」沒人對薔薇果誇張的安危報告有所反應,橙黃白毫幫她拔下玩具箭,額頭留有一圈紅痕,並把信紙遞給阿薩姆檢查。「“妳們會去觀看明日的大洗對真理吧?在那之前會把大吉嶺還回來。”信裡這麼寫……最後留有Kiss Mark。」阿薩姆淡淡說:「應該是凱伊さん吧。附帶一提,我是從字跡而言,不是從Kiss Mark。」「凱伊さん?」橙黃白毫不明白為何阿薩姆大人會如此鎮靜,就算綁架她們隊長的凶徒是認識的人,也不該毫不在意吧?而且,桑德斯的隊長究竟……?「薔薇果,妳看到歹徒了嗎?」「有的!」薔薇果想了一下,詳細描述:「是一個身材很好、胸部很大、戴著墨鏡、穿著皮衣外套的女人!她胸部真的好大!大吉嶺大人當時正跟我交代下次比賽應注意的事,那個女人卻突然打開休息室的門,一邊說“Hi~How are you~”,一邊就把大吉嶺大人扛在肩膀跳窗跑走了!她還回頭射我一箭並說“Tell Assam I say Hi”……是外國人嗎?」




「呃……」就算是跟對方不熟的橙黃白毫,也不得不承認,薔薇果描述的綁匪很像桑德斯隊長的說話方式。但、本來以為是更正經的人。至少應該會是比大吉嶺大人更正常的人。至少是個不會把玩具箭射在別人頭上的人。結果卻還是……果然同樣顏色的鳥才會聚集嗎?橙黃白毫按住發疼的頭,全身虛脫,對落敗的憤怒或不甘心全都消失了,嘆氣往長椅坐下。「阿薩姆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照大吉嶺大人之前交代的,想先歸艦的學生下午五點前向行政人員報告,想留下來繼續觀戰的,便先回飯店洗澡吧。」阿薩姆抬起手,微涼掌心揉揉薔薇果的額頭,語氣既寬容又溫柔。「妳也是,早點回房吧,謝謝妳陪大吉嶺大人說話,妳向來能逗那位閣下開心。」用逗人開心的字眼來形容後輩,實在不是謹慎的發言啊,阿薩姆大人。一旁的橙黃白毫不由得苦笑。薔薇果紅起臉,雙手害臊地在空中揮動。「是、是我看大吉嶺大人好不容易一個人,才想向她請罪的!」「好了,就這樣吧。」阿薩姆溫和地下了結論。「誰也沒有錯,就這樣吧。」是說給薔薇果聽的嗎?橙黃白毫心想。身為三年級的前輩,最後一次的錦標賽,也許比誰都更想哭泣。陪伴大吉嶺大人三年之久,卻還是必須看她為不存在的過錯道歉,連一句話也不能幫她辯護。也許是、說給自己聽的。








***







午後濱海公路,一臺金黃烤漆的跑車停在休憩觀海的偌大空地,其他偶爾路過的車輛卻沒有停下,炎熱天氣驅散了會想欣賞浪潮的心情。黑色防陽玻璃,阻隔所有人視線,就像將世界與這臺車裡的一切隔離,不讓任何紛擾侵入車內的兩名女性。




「嗯──………」跑車雖有舒適寬大的駕駛座,但怎麼說也只以提供一人坐而設計,某名穿著仿英國禁衛軍猩紅制服的女性,卻無視這個規則,跨坐在駕駛那硬實的大腿肌肉上,與對方唇舌相親,軀體互相抗衡。紅色制服扣子已被完全打開,露出內裏走向相同命運的素白襯衫,水藍內衣包裹微沾汗珠的胸脯,卻仍一眼就能看出豐美圓滑的真相。原本盤好整齊的金髮,已在毫無節制的互動中凌亂,穿著褐色夾克的駕駛傾前,含住那可愛至極的耳朵。「Easy there……」儘管安撫嗓音如此溫柔,強勁厚實的左手掌心在背後支撐,也給人十足可靠的感覺,騎坐在駕駛身上的女性卻像不想管外在一切,反而更是開啟雙腿,暗示那隻安置於溫熱處的右手不要停止。在熱吻中,不僅有唇與唇的聯繫,還有自由於齒間滑移的舌尖,剝奪說話的能力。無疑是熱情的戀人互動,卻有人正在拒絕。不願接受那些試圖讓自己好過、誠摯安慰的言語。「大吉嶺,」被乘客壓制在身下的駕駛──凱伊──將頭奮力往後移,打破接吻,喘息地說:「慢慢來,妳還不夠濕,這麼動會弄痛──」「──不要。」低啞,黑暗,威嚴的下令。這位以女王之姿跨坐凱伊的人,自然是聖葛羅莉安娜的隊長。但誰也無法想像,平時姿儀端整的大吉嶺會像盛開玫瑰般的猖狂冶豔。就算是有戀愛關係的凱伊,也從沒見過她如此豪邁瘋狂的一面。




「……但妳這麼迷人,」背後大手來到制服領口,一把連同內衣全都狠狠扯下,能聽到扣子縫線被蠻力撕開的聲音。迷濛藍眼望著那對毫無隱藏、脫穎而出的柔美白肉,佔據挺立雙乳間的則是銀鐵軍牌,刻有凱伊的名字──就像這個人也是她的──凱伊突然想不起必須忍耐的原因。「我會、無法溫柔哦。」「我沒有要妳溫柔。」大吉嶺忽然拉了金色捲髮,讓分神的對方不得不仰頭看來,讓她看明自己想要的,不是溫柔愛撫,不是濃情蜜語,而是粗魯、蠻幹、毫無憐惜的發洩。「唔──……」凱伊又被強吻了,牙齒碰撞到口腔內壁,留下血腥味。大吉嶺稍微抬高身體,一手拉住凱伊的手臂,深知她平常健身的勁力強悍,想引導兩腿間的指尖能不只是撫摸,不用再試圖讓她快樂,它們需要進去,需要填滿能被填滿之處,避免內心焦急的空洞能不再擴大。「等、等等……!」凱伊發現自己很容易喊暫停。她付出真心、誠實交往的女友,有著過於敏感卻不易濕濡的體質,所以每次親密時,自己總會在柔軟處徘徊許久,確保它足夠濕滑,讓從未被冒犯深進、過於緊密的入口,可以因感官愉悅而自然放鬆。但大吉嶺對凱伊的細心呵護,此時完全是不屑一顧,強迫身體包容被逼著深入的異物,體內隨之湧起一股不常感受、卻能清楚分辨來源的脹實。她勉強自己,也勉強喜歡自己、甘願聽命行事的對方。




凱伊深深嘆息。雖然有點粗魯,但只能這麼做了,畢竟桑德斯戰車道有著草根治理的文化,作為隊長,儘管非其所好,也不是不能裝出蠻橫粗鄙的模樣。模仿大吉嶺先前抓她頭髮的動作,凱伊硬把那張看了讓人悲傷的臉抬起,沉聲發出從未使用過的責罵:「妳就這麼想被懲罰嗎,這個笨女人──」但話沒說完,驀地,大吉嶺流下淚水。凱伊只能緊閉嘴巴,讓她趴在自己肩上低泣。「明明沒有懊悔,但為什麼……」大吉嶺哽咽呢喃:「為什麼就是覺得想哭呢?」已經計算好種種優劣條件,就算有再次重來的機會,比賽時也不會改變計策。後輩們發揮練習以來最好的實力,誰也沒出現半點失誤。對於失敗結果,從不相互指責,她們甚至理解地提供安慰,也一起安撫同伴下次再努力。無人責怪身為隊長的大吉嶺,除了大吉嶺自己。白毫說,如果換了更大火力的砲臺,此次勝利絕非黑森峰學園。阿薩姆也說,分析所有情報後,不會再有比大吉嶺所想的策略更好的計畫。換言之,她們皆付出一切。卻還是、失敗了。一想到這點,大吉嶺就覺得無法原諒自己。騎士精神存有奉獻美德,使她能將希望放在群起傚仿的人身上,將來的事絕對能放心交給後輩,但……。




僅有一次也好,想要現在看到奉獻有所回報。討厭無謂的犧牲,既然已經付出,就必須確定會獲得報酬。很明白,跟存有偉大胸襟的戀人不同,自己是極為好勝的女人。




「輸了、是件苦澀的事吧……」左手拍拍大吉嶺的頭,凱伊語氣和善,幾乎能讓聽者感到羞愧。「某人之前說過,等不再哭泣那天,就是心變硬的一天。所以今日就讓自己好好地哭吧,好好哭完,吃頓大餐,洗個熱水澡,睡上一覺──人只要這樣就會變得幸福哦。」「……會這樣就幸福的人,只有妳這個愛吃鬼吧。」悶在衣服裡的反駁,猶帶清晰鼻音,聽來稍稍稚氣。「還有、那句話是王爾德說的。」「喔、我慈愛的神~請告訴我,可憐的“大吉嶺大人” ──」凱伊笑了,用鼻頭輕觸淚水弄濕的臉頰。「需要什麼東西才能讓她幸福?」大吉嶺沒有回答,一旦隱忍許久的情緒爆發,真的拋棄形象地哭出來,再加上有凱伊在這裡調和氣氛,不知不覺就能找回冷靜了。現在反而覺得稍早崩潰太誇張,根本抬不起頭見人。「……唔、怎麼辦?」雖然無地自容,還是必須發問。「凱伊……妳的,還在裡面……」「我可以拿開。」位於兩腿間的右手,雖有中指與藥指被吸吶而入,且隨大吉嶺剛才的用力哭泣,更是被吐吶至深,但大拇指還能在外頭輕撫,指尖調皮地撥開稀疏細毛,能摸到逐漸潤滑的真相。凱伊稍微放心了,這種狀態的話,可以不弄痛她。大吉嶺思索一會兒,這麼說:「都已經……還是做完吧。」「這可真是毫不浪漫的話。」「就浪漫而言,我的確是比不上妳。」雙手緊抱的大吉嶺,致歉性地吻著那總是充滿真摯、望來時會彎彎微笑的眼角。「對不起……拉了妳的頭髮,很痛吧?」「比不上妳對自己做的事。」凱伊苦笑地看她。「不夠溼就進去,一定很痛。」「……倒是、不會。」「不會嗎?」「妳的手……」大吉嶺闔起眼,表情舒緩,因為說出事實最不會羞恥。「凱伊的手,不管何時,都不曾讓我疼痛。我非常了解了,就算想用妳的手來懲罰自己,也沒有用。」




妳是沒用的凱伊。大吉嶺好像覺得自己想出很棒的冷笑話,開始咯咯發笑。只有她能把“沒用”當成讚美給予戀人。凱伊翻了下白眼,忽然想把這個女人丟下車。「啊──!」然而,畢竟是寬厚的桑德斯隊長,絕不會對淑女做這種野蠻行為,頂多只是左手突然拉了座椅杆,讓座位足以往後躺平進而空間更寬敞。大吉嶺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有點受到驚嚇,免不了發出一聲低叫。凱伊微笑眨眼,往上拋了抹只有她才能辦到、像極海報裡美豔女星的調情飛吻。「……繼續吧?」大吉嶺靜靜凝視她,末了,微紅的臉貼近,主動給予身為戀人最該獻上的吻。力道變得溫柔不少,比起想獲得滿足的慾望,一個單純肌膚相觸才是最為追求之事。吻來到凱伊的頸項,唯一能兩手活動的大吉嶺幫對方卸下外套,看得到圓領T-Shirt衫遮不住的肩胛咬痕。她的手指滿是歉意地撫著傷痕。「凱伊,」想要再次道歉,但比起言語,相信自己有更能證明的方式,況且對方也不會想聽。大吉嶺不由得揚起淺笑,能感覺眼眶微熱。「這次,讓我來照顧妳。」奉獻勢必有所回報,僅此一次也好,想見證藍色玫瑰花所象徵的奇蹟誕生。可是,眼前的人不正是此份理念的化身嗎?這位、會回報所有的人。




……聽到短促的吸氣聲。是因為被往上掀開的T-Shirt,讓肌膚不得不暴露在車內冷氣中嗎?還是被貝齒輕輕咬下內衣後,因拉力而彈跳跰出的豐滿雙胸呢?又或是它們被含在嘴中,被柔捏輕按,被盡情掌控時所傳來的熱切刺激呢?




凱伊在低低呻吟間,呼喚出戀人的名字,畢竟向來不是安靜的人,靈肉交歡的喜悅更不會羞於啟齒。對於舒服的地方,對於想被碰觸的地方,她會給出確切指導,引領平日總是指揮別人的聖葛羅莉安娜隊長,完美地來到她想要她停留的地方。左手往黑色裙擺探入,掌心一把就捏住光滑臀部,剛才被脫掉的底褲已滑至大吉嶺一邊的腳踝,當身體被上方跨坐的戀人點燃火苗時,凱伊那隻放於雙腿間的右手也開始移動。先是大拇指迴繞按壓,確保更充足溼潤,最後才讓陷入其中的兩指緩慢推進。「嗯……────」另一方面,大吉嶺解掉牛仔短褲的褲頭,鬆開拉鍊,在身體伏下貼緊時,左手順利進入褲內,指尖撥開白色底褲,準確無誤地觸及早已浸濕棉布質料的根源。接著只剩律動,兩身交疊的歡愉,原先充滿高級皮革味道的車內,忽然就被一股纏綿時才有的味道侵佔。由於凱伊放在臀上的手,正強而有力地與下身共同推進,大吉嶺為了支撐自己,勢必得緊繃大腿,如此施力導致位於體內的她──那除了愉悅之外,從未帶來痛苦的手指──與溼潤源頭的接觸更是抽搐劇烈。大吉嶺的右手掌心從碩美圓乳滑下,覆蓋在使力時線條明顯的健勁腹部,它如此平坦堅硬,富有力與美的魅力,一碰就能讓指尖熱度傳到體內深處。凱伊忽然坐起身,一手抱緊大吉嶺,調整姿勢,讓她從跨坐改為坐於一邊大腿,於是敏感點所貼緊的不僅是手指,還有蘊含肌力的腿部……這一切都過於激昂,過於美好,使大吉嶺緊緊咬住那人的T-Shirt邊角,嬌哼高吟卻怎樣也抑止不下。幾秒後,凱伊的聲音也加入舒長嗚鳴,顫抖身軀歷經極端的官能饗宴,進而麻痺所有痛覺,連指甲陷入背肌也不在乎。




喘息聲,或急或促。她與她的身體,或高或低。即便韻律逐漸停止,兩人胸口心跳依舊咚咚響徹。喜歡運動的凱伊率先取回平順呼吸,在微紅耳畔輕聲問:「……還好嗎?我要拿出來了哦。」「嗯……」大吉嶺的臉頰枕於對方肩上,沈浸在熱氣四射的懷裡,虛軟無力。聽到一道奇妙水聲,凱伊也終於能用雙手提供擁抱。私密處滑膩地難以言喻,被照料到如此地步,根本不會排斥凱伊的進入,也全然不感疼痛。更何況,最初還是大吉嶺逼她進來的。「……我真是、惡劣……」心中充滿罪惡感,什麼淑女教養,什麼騎士精神,一點也沒辦到,這次是真的很難正眼看她。「妳很棒啊,」凱伊笑著親親大吉嶺的額頭。「讓我很舒服,很棒。」耳根整個脹紅,身為女性在**技巧上被誇獎是好事嗎?大吉嶺抬起微顫眼簾,淺色睫毛有著溼氣,凝望戀人的側臉。總覺得,不管表現得再怎麼差勁,這個人還是會說大吉嶺很棒,因為……。「……笨蛋。」「妳才是、笨女人。」凱伊拉了一下大吉嶺的鼻子,聊表懲罰。「雖然我知道妳性格激烈,但也別做出傻瓜才會做的事……會讓我傷心的。」大吉嶺歉然嘆息。「對不起,我答應妳不會再這樣了。」「Promise?」大吉嶺認真地點頭,學她說:「I Promise.」「那就好。」露出可比陽光璀璨的笑,開心地摸摸她的頭。




「凱伊,」每次只要被這個人摸頭,身體就會放鬆到想睡,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大吉嶺清了清喉嚨,說:「傍晚之前我得回去,不然來不及搭上真理賽場的船艦。」「我知道了,在那之前,先帶妳去我住的飯店洗澡吧?」「有按摩浴缸嗎?」「沒有。」凱伊扁扁嘴。「妳們對黑森峰的賽事是熱門賭盤,一堆奇奇怪怪的人都出現觀戰了,我又是匆忙才來,再有錢也換不到好旅館。」「沒關係。」大吉嶺親了她的唇邊,真誠而羞赧,甜美一笑。「有妳在就夠。妳,再來杯香草奶昔。」香草奶昔,那是桑德斯學園艦回到母港長崎時,她們第一次約會被凱伊極力推薦、然後被大吉嶺嗤之以鼻的飲料。「今天不喝紅茶嗎?」「有時也會有嘗試垃圾食物的心情。」「那要多運動哦,不然會變胖。」凱伊玩笑性地捏捏大吉嶺滑嫩的小腹,雖無絲毫贅肉,卻太過柔軟,恐怕平時並非熱衷體能活動的人。「要運動的話──」啊啊,發出了戰車對峙才聽得到的高傲聲音呢。凱伊的背脊發寒,無語望著滿臉淺笑的大吉嶺,那對在制服下裸露而出的胸脯,儘管沒有內衣拱托,依然饒有彈性而形狀漂亮。刻有凱伊名字的軍牌,閃爍刺目銀輝,就像在提醒她剛才的玩笑話要付出極大代價。「──我有妳、不也足夠?」




停在濱海公路的金色跑車,又經過一個鐘頭才終於開走。








***







傍晚,聖葛羅莉安娜的隊長回到下榻旅館後,立刻去阿薩姆的房間,了解學生歸艦和留下的數目。「這些是相關人員的資料。」「感謝妳,阿薩姆。」「還有,」副手遞來一件用透明塑膠袋包著的嶄新戰車制服。「您的扣子……掉了兩顆。」大吉嶺不禁紅起臉,低頭檢查立領制服的縫線,由於是匆忙扣上急著回來,所以罕見地忽略儀容不整了。她接過新制服,非常不好意思,抿唇而笑。「唔、謝謝妳……再次的。」「請別放心上。」阿薩姆雙手別在身後,跟與外人相處稍感嚴肅的樣子不同,此時瞇眼微笑的表情,看來親切而可愛。「白毫和薔薇果都很擔心您,等您整頓好,請去跟她們說說話吧。」作為三年級,總是比起自己更加關心後輩的狀況。一手拿制服和資料的大吉嶺,忍不住伸長另一隻手臂,緊緊抱住驚訝的阿薩姆。「希望我曾說過──感謝妳三年來陪伴左右,我最好的朋友。」阿薩姆慨然一笑,回抱今日感情豐沛的隊長。「雖然時常聽您說,但我不介意再聽一次。」跟桑德斯的隊長深交,讓您也越來越懂得擁抱的藝術了呢。大吉嶺離開房間之前,聽到阿薩姆這句友好的調侃。




Success is not final, failure is not fatal,(成功不是終點,失敗不是末日)邱吉爾曾說過。It is the courage to continue that counts.(堅持前進的勇氣才最為重要)大吉嶺十分喜歡這句格言,也總以此警惕自己,但現在回想起來才發覺,處於這群友人夥伴之間,真正困難的反而是撒手放棄。怎麼可能找不到勇氣呢?因為每人皆是勇氣的泉源。




好了。抬頭挺胸。回房換上新制服,大吉嶺看著鏡中自己。接下來還有許多比賽,履盡高貴義務,成為後輩仰賴的榜樣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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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1. 本篇名一樣是出自拜倫的詩She Walks in Beauty(她走在美中):她走在美中,像夜晚,萬里無雲,繁星滿空。一切最妙的光與暗,匯集於她的儀態與眼眸中。全詩很長……有興趣的人就自己找來看吧~


2. 戰車道月刊小說中聖葛羅莉安娜對黑森峰的失敗,橙黃白毫曾向大吉嶺說如果有更強的火砲就不會輸了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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