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霜劍one 于 2016-8-18 01:43 编辑
一切,都是從某張圖開始的...
想看相對表現於外表的嚴然,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充滿溫柔的しほ媽媽
如果有一天女兒帶著女朋友回家會是什麼情形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試著生了文w
雖然個性感覺有點歪掉,望見諒囉:D
-------慕月見復息----------
喀啦喀啦…
聽著鐵輪與鐵軌交互摩擦著所發出的金屬聲,規律平緩的節奏彷彿是入睡的邀請,懸掛在車廂們上的舊式鐵質廣播器,傳來車長那中氣十足的話語訴說著即將到下一站站的訊息。
陽光透過玻璃均勻散落在古金色髮絲上,少女端正無恍的坐姿顯示著自身受過良好的教育,將手心覆在略為起伏的胸前,少女做了一次深深的呼吸。
「讓白毫仔細挑選過了,一定沒問題的。」朝著沒有人的空座細語著,身上着著白色的連身洋裝,潔白的色系與少女渾然天成的膚質和諧地交融在一塊,緊緻完好地包裹住身軀,還有一頂放在手邊,用三根白羽點綴的草帽,此時不得不讚美晚輩購置服裝時的獨到眼光,就連少女看見鏡中的自己時都忍不住點了點頭。畢竟這趟旅程是……
--我想…將妳正式介紹給母親。
「しほさん嗎…哈…」
像青春時期多愁善感的少女一樣嘆著氣,大吉嶺畢竟與身邊的人一樣,對於這位位於戰車道的巔峰、背負西住流流派當家之名的大前輩,印象僅止於會偶爾出現在電視上與在各式戰車道大賽開閉幕時在臺上演講的身影,兩人唯一一次的對話是在學校戰車道晉見儀式當中,大吉嶺正式接下戰車道的隊長職務時,「期望妳能帶領聖葛羅莉娜學園的戰車道,前往更高更遠的領域。」對方嫣然一笑,是しほ充滿自信的笑容,しほ伸出手與大吉嶺相握,被漆黑的西裝包裹著的手纖細卻十分有力,所謂社會上成功的女性就是用來形容しほさん這樣的人吧。
在那時便想著,如果しほさん擁有女兒的話,一定也會跟母親一樣ㄧㄧ擁有如此美麗的手吧?
(唔…大吉嶺…別…),回憶起些許幽蘭的片段,那手擁有的白皙膚質、分明骨節,大吉嶺輕勾起嘴角,確認自己那時的臆測是正確的。
唧ㄧㄧ,伴隨著一陣列車煞車的聲響與晃動,戴上草帽的少女輕巧地踏上月臺,正值夏日的午後時刻,刺眼的烈陽讓大吉嶺抬起手為雙眼創造出一塊陰影。
「這裡就是まほさん長大的地方…」熊本市,這裡沒有學園艦上的熱鬧繁華、也沒有海上特有的空氣氣息,有著的是混雜著些許土味的空氣以及在路上熙攘走動的人群。與擦肩而過的小女孩相視,大吉嶺報以一枚英國風格的微笑,誰知道小女孩竟像燒開的開水般紅了臉龐,一個小跳躍鑽到了隨行的母親身後。
「出師不利嗎…唔!」
不用回頭,大吉嶺就賞了不知何時就站在身旁的人一記側肘擊,由於身高的關係正巧命中了對方腹部,賴於平常的鍛鍊才減緩些許疼痛,「暴力不適合你,大吉嶺」まほ發出無辜的抗議。
「對妳有用就夠囉。」
「…我的榮幸。」
旋過纖細的腰身面向對方,對方一改以往被漆黑包裹著身軀的黑森峰校服,藍白色的圓領襯衫搭配淺藍短裙,輕便簡單的鄉下女孩風格,但是…大吉嶺看了下掛在月台上的大鬧鐘,又將視線移回。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呢」
「沒有的事,我也是剛到不久」
「まほさん,我們約定過什麼呢?」
「…」
--絕對不准對對方說謊
將雙手背在身後,用海洋般蔚藍的雙眼凝視著對方,輕巧的語氣內涵著絕對的態度,如果這時選錯選項,等待著自己的將不僅是輕巧的砲擊而已,まほ嘆了口氣,只能高舉雙手投降示誠。
「…兩個小時又十二分前就到了。」
「啊啦,看來黑森峰隊長的時間利用有待加強呢。」
「有帶公文出來處理,而且等待妳的時間也很有趣。」
まほ聳了聳肩,將放置胸前口袋內一疊薄薄的文件拿出,上頭用紅筆圈圈點點的寫著事項,大吉嶺幾乎能想像對方在月臺上邊處理公文邊張望鐵軌的模樣…大吉嶺不禁放鬆了嘴角。
不只自己期待著今天。
「這天氣要是某人熱暈了,我可沒辦法跟しほさん交代喔?」
「擔心?」
「皮癢了嗎,西住隊長?」
「沒有。」
「準備好出發了嗎,大吉嶺小姐」まほ瞇起一眼,將左手背在背後讓身體前傾,後退半步向大吉嶺伸出邀請的手、邀舞般的姿態讓大吉嶺咯咯做笑,應著對方的邀請伸出一手搭上「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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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總覺得不愧是まほさん的家嗎?」
「上次艾莉卡來找みほ時,也說過一樣的話呢」
位於綠林當中的古城式建築,略估百坪的土地被厚重的石牆圍繞著,掛在門側的牌坊上寫著的「西住」二字說明著屋主的身分,幸賴於周遭綠蔭的遮蔽才讓空氣帶有著些許涼意。
「啊啦,那兩位嗎…」
「艾莉卡說是來教みほ寫作業」
「…妳相信?」
「妳相信?」
一陣短暫的沉默。
「「…噗」」
兩人都被這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逗的失聲一笑,大吉嶺與まほ並肩走在由石子鋪榻的道路上,四處張望著庭院中的擺設,無論是竹水流抑或是石子池塘,充滿日式風味的設計,都讓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至今的大吉嶺深感有趣。
「說起來,まほさん。」
「嗯?」
在抵達主院的幾公尺前,也許是為了舒緩即將到來的會面的緊張,大吉嶺停下了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回想起身為隊長,平時作戰前必須做的準備,「(首要得收集情報。)」大吉嶺這麼想著。
「しほさ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嗯…平時有些嚴厲,但在家裡時是位賢淑的母親…」
「說嚴厲兩個字時的臉色不太好唷?」
「是嗎?」
很明顯動搖了嘛這人。
即使是在戰車道戰場上被稱為黑羅煞星,駕駛虎式橫掃四方的黑森峰隊長,在這種時候也是會動搖如此厲害啊。「這時候不是應該要很帥氣的說"一切交給我吧,大吉嶺"的時候嗎,まほさん?」「呵…」看著大吉嶺誇張地向空氣揮了幾下粉拳,まほ笑了出來,伸手貼在大吉嶺的臉頰上。
是啊,如果連自己都緊張了怎麼行。
「まほ,有客人嗎?」
「!」
突然地,既不屬於まほ也不屬於大吉嶺,一句語調沉穩的話語從主院上的拉門後傳來,感受到まほ的手掌一怔,大吉嶺大致明瞭了聲音的主人為何人,想了下,大吉嶺用著只有まほ聽的到的音量輕輕說了句「加油。」
「…是的,母親」
「是要介紹給母親的,重要的人。」
只要看著對方深藍的瞳孔,彷彿能將自己的不安全都吸入其中。
「…是嗎,但我還在處理公事,稍後帶著她來找我吧。」
「知道了,母親大人。」
兩人踏上主院玄關後,まほ注意到放置鞋子的地方多了雙深褐色的馬靴,(也許是剛剛母親所說的公事吧)沒做二想,まほ決定先領著大吉嶺到自己的房間當中。まほ的房間擺設相當樸實簡單,書桌上整齊地擺放著戰車道的相關書籍,床上的寢具收拾得整整齊齊,就算是第一次到來的人都能看出まほ平時受到的良好教育。
進入房內後,讓大吉嶺坐在床沿邊上,自己則是站著思考了一會後,「まほさん?」靠著大吉嶺坐在左側,明明房裡只是多了個人,心境卻會如此不同。
「果然還是有點…」
--絕對不能對對方說謊。
讓低著頭的戀人臉龐倚在肩膀上,少見的模樣讓自己產生莫名的動心。
「懂得放心的人才能找到輕鬆唷。」
「…如果能讓人放心的話。」
「啊啦,不能嗎?」
「放心過頭了。」
伸手將手指趁入髮絲,像是安撫小動物般地撫順著まほ的褐髮。想了想,大吉嶺還是開了口。
「其實,我也很害怕しほさん無法接受。」
「…不會的,母親外表雖然冷漠,但其實是個很明理的人。」
「妳是我的選擇,說什麼也不會讓妳離開的。」
「啊啦,是句聽著會不好意思的話呢。」
窗外的太陽即將沒入山峰,深橘的夕陽探入房內,像這樣兩人無比珍惜的相處時光,是在一年級兩人初次見面時完全沒有想過。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方才沒有緊閉的門扉,一位黑髮的女子正倚在門邊看著他們。
「我打擾到妳們了嗎?」 「…母親」沒有預料到的情況讓兩人立刻從床邊起身。
「まほ,我處理完公事還想著妳的客人,到房外才知道妳瞞了這件事呢。」
縱使害怕,從小被灌注的西住流精神發揮了作用,まほ往前一步護在大吉嶺的身前直視著身前母親的雙眼,此時しほ就像是等著被告解釋的法官,冷豔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兩人。
「しほさん…」
「不要叫我的名字」
大吉嶺剛發話就被對方制止,充滿拒絕般的語氣彷彿要將兩人打入罪惡的絕望當中,自從大吉嶺決定站在まほ身旁的那一刻起,她就有自信只要她想,都能夠與まほ打造許許多多的未來,但此時的狀況卻超出她的預測。「沒事的。」站在前方的まほ向後抓住了大吉嶺的手。
「母親大人,我們…」
「我的話還沒完,まほ」
「是…」
しほ將兩手叉在胸前,微抬下顎,西住流當家對兩人做出了最後的發言。
「大吉嶺,妳以後必須叫我母親才對。」
「姆…?」從兩人與しほ開始對峙,腦中就不停地轉著什麼才是突破現狀的最佳話語,但現在突如其來的一句就像是一記重砲打在耳邊,將兩人的腦袋刷成一片空白。
「…噗」過了數秒,從しほ身後傳來一聲像是忍耐許久的笑聲,隨後探出一頭銀髮擱在しほ的肩上,完全不在意しほ露出厭煩的態度的,是島田流的當家,島田千代(しまだちよ)。
「不好好跟孩子們說清楚的話是不行的唷,しぽりん~」
「是嗎?年輕人不是都喜歡驚喜的嗎?」
「要是這樣就被嚇倒可不行啊,你們。」露出六顆牙齒的笑容,しほ像是過來經驗者般地張開雙手將大吉嶺與まほ兩人擁入懷中。
「しほさん…」
「母親大人…您嚇到我們了。」
「往後妳們要面對的困難可不只這樣,知道嗎?」
用手撫著兩人的背,對藏匿已久的感情來說,沒有能比這句更加讓人安心的話語了。
「就像我跟しぽりん一樣呢。」
「ちよきち,安靜。」
「啊啦,しぽりん欺負人~」
合起手上的摺扇抵在唇邊,島田當家那露出那蘊含無限意思的淺笑,まほ仔細想想,自小能夠跟母親的距離如此駕輕就熟的,記憶中找不到第二人了。
まほ握著大吉嶺的手收緊了些許,。
「悉尼。史密斯曾說…愛人和被人愛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總覺得現在有點幸福過頭了呢。」被まほ牽著的手、與被しほ擁抱的身體,同時感受著兩者的溫暖,回過神來的大吉嶺緩緩呼了口氣。
窗外不知何時,明月已高掛於空。
-End-
喔對了,看完的人可以把文章標題反過來念念看唷 > .0)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