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标题

作者:Zero老鼠君
更新时间:2016-08-21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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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條】迷城【2016.7.12】


有一次,我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的,當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是相親相愛的。 ——「飛鳥集」泰戈爾




再一次,再一次踏上了阔别了一年的土地,踏上曾经生活四年的土地。却没有想到,这片她曾认为是她前世的故乡,却會給她帶來無名的陌生感。




只是離開了一年,選擇逃避了一年,卻依舊無法戒掉對巴黎特有香氣的愛意——那濃郁的特殊的巴黎女性身上的香氣以及各種木製樂器,驱散掉了她刚落脚時迎面襲來的陌生感。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她的青春,她的遺愛,都播種在這片土地了,它曾發過芽嗎?發過,可惜也隨著未曾長成樹苗的愛情也一同夭折了。




楠田抬頭望著舊時最喜歡遙望的蒼穹,眼內稀疏的白雲十分清爽,看似擠不出一滴水,今天或許會是個好天氣,無風也無雨。於是決定,暫且先不煩擾此處的舊友,就在此處隨便逛逛,歇歇腳。




隨意進了一個裝修風格較為復古的咖啡店,一個人百般無聊地聽著店內的爵士,悠閒地度過這個下午。




當她正用小叉子切割著西多士時,門上的風鈴又被搖響,這次進門的客人,無緣由地吸引了她的視線。店內的人不多,楠田用餘光瞄向這位剛進來的女性,她戴著近乎不合適她的頭部大小的毛絨帽,還有那似乎大的要把自己的臉完全擋起來的眼鏡。喜歡這樣的穿著的人,大概是不愛說話的。她就這樣看著她坐在自己身旁,兩人之間隔著一個空位,陌生人與陌生人之間一個恰當的,讓自己感到安心的一個距離。




楠田不禁在內心打量起這位女性,看她的臉型與膚色,大概是東亞人。是韓國人?中國人?還是和自己一樣是日本人?但楠田內心單方面希望大家都是日本人,這樣大家都能說說話,雖然對方好像不愛和別人交談。聽見她點單的時候是英語,可能她不會法語吧。可是中間出了一點小差錯,對方好像聽不太懂英語,她只好用肢體動作去描繪她想要什麼,楠田看了看她和服務生的窘態,於是就開了口,用法語告訴服務員她想要的。而這個女生只是露出了笑容來掩飾她的尷尬,低聲用英語道了謝。




然後楠田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吃她的西多士,突然覺得,楠田好像失去了一個和她談話的機會。




那女性只是低頭啜飲著她的咖啡,看著手中的黑皮筆記本,上面夾著各種顏色的標籤,或許她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可無論楠田如果用餘光看過去,她都看不見她自己手寫的字體,直至她拿出了那一本日文版的旅遊攻略書,楠田才能確信對方是個日本人。




兩人就這樣干坐在這裡,將近一個小時沒有交流過了,對於陌生人與陌生人之間來說,確實不是一件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楠田又不知道為什麼,內心開始不安穩起來。




對方看著自己本子和旅遊書,似乎因受到什麼困擾而皺起了眉頭,在顰眉之間,劃掉了本子上寫的好多項目,不斷發出歎氣聲。




“那個。。。你對這裡的行程感到困擾了嗎,城央明天有一場大眾化的印象派畫展,如果你對藝術感興趣你就可以去看一下。”楠田慢慢地用她的母語吐出了這一句話,女性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筆,用稍有驚訝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還有歌劇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過你想看的話,最好現在訂票為好,這樣就能選到比較好的位置了。”




“是嗎?”她驚訝的神情轉為微笑,耐人尋味地看了楠田一眼,這一對視,讓楠田有想要摘下她眼鏡的衝動,去好好直視她那深邃的瞳孔。




“噢,對不起,或許你還在思考,我卻打斷了你。”




只見對方默默地合上書,轉過身來道:“沒關係,正好我也需要一些建議來籌劃這幾天的行程。”然後她坐到了原來應在兩人中間的空位,消去了兩人之間保留的陌生人之間正常的距離。




“明天我就要啟程前往城央,若是有機會,去看一下你口中所說的畫展也不錯,不是嗎?可以我人生地不熟,又不會說法語,經小姐你一提示,我便有了注意。”




“不,我對美術這一領域其實了解甚少,只知道自己喜歡的風格的畫家們的一些毛皮。”說完,楠田覺得有點羞赧,若是無意見對方面前班門弄斧,恐怕會引起對方見笑。




“居然小姐說到了印象派,那小姐你最喜歡的畫家是?”




“莫奈”




“莫奈”




異口同聲,兩人相視一笑,像是在世界茫茫的海洋中尋覓到知心一般愉悅。於是很成功打開了大家的話匣子,從美術聊到音樂,從音樂聊到電影,歷史,兩人似乎有好多講不完的話。




談了許久后,兩人突然像是很有默契地停止了對話,陷入了沉默,回歸到了像是剛剛見面的那一種尷尬的情況。




還好,最好對方主動打斷了沉默,楠田想




“敝姓南條,很高興能與你一起交談。請問小姐你如何稱呼?”




“我姓楠田”




“那麼楠田小姐。我們還有緣能在一起旅行嗎?”




“不會了,明天我就要坐火車走了,很高興能與你交流,祝南條小姐你一路順風。”語畢,楠田背起包包起了身,當她推開門的時候,她不敢回頭,她只是害怕,對上對方仍有挽留之意的眼神。




在離去之時,楠田順便也把對方的賬也結了,就當是她們之間最後的緣分。




回到酒店打了個小盹后,楠田又到處閒逛了一下,大街上也不見那個戴著毛絨帽的小姐姐。這時南條才確信,兩人的緣分確實是盡了。若是再有機會,她一定要去看,脫掉她那看上去令人感覺燥熱的毛絨帽,脫掉她那深情眼神躲藏之處的黑框眼鏡,去看看她那精緻的臉,卻也是無緣再會了。




在電影院看了一部電影后,天也已被完全染黑,只余幾顆孤星懸于空中,卻也是無歸意。便去了一家小书店随意地翻看著幾本自己比較感興趣的書本,讀完了一本他國的法語譯本后,竟萌生了想把今日所發生之事一 一詳記的念頭,即便她並不是有寫日記習慣的人。




在旅館,如寫日記一般的詳述了今日之事,隨後就是一通的亂寫和塗鴉,寫了撕,撕了寫。不知道為何而煩亂。




收起比當初薄了許多的活頁筆記本,看了看手機,才發現早已是午夜時分。楠田這時才想起明天要坐早班車,看起來是不得不去睡覺了。




清晨,踏上首班车的车厢,穿越着沐浴着阳光的森林,鸟儿才刚开始离巢,准备觅食,清晨的阳光穿过了车厢,柔和的,不刺眼,也不炎热。正是阅读的好光源,便打开了一本书品读起来。




楠田喜欢坐火车,比起坐飛機,坐公車,坐火車更有流浪的感覺,有的時候,目的地不一定是車票上所寫的目的地。可以提前下車,也可以延遲下車。隨心所欲,讓自己的心隨著鐵軌走。




看書看久了,加上昨夜晚睡的緣故,在無意識間睡著了。等醒來,發現已經到了終點站了。她只好補了票,下了車才發現這是城央的車站。那只好也將就著走一走了。辦好一切安頓的手續後,已是晌午,在酒店內沒有絲毫想要睡午覺的想法,於是又去閒逛了一番,正好差不多是那個畫展開始的時間了。正當她在美術館徘徊躊躇的時候,她遠遠地看見了那人,依舊還是手握那本貼滿標籤的筆記本,這一次,她脫下了她的毛絨帽,把她的長髮好好地束在了她的腦後。




楠田並沒有叫住對方的想法,她只是默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著裝,隨意放下來的中長髮與雪白色的及膝長裙,都與昨日的格子衫牛仔褲差了很多,對方有可能認不出自己,或者早已經忘掉昨天和自己搭話的陌生人吧。




當她打算轉身時,卻被別人從遠方叫住了,用的是自己的母語。




"嘿!楠田小姐,真的是你!"她一邊叫喊著一邊蹦蹦跳跳地從樓梯上跳了下來,這一幕,讓楠田又對這位陌生人添了新的印象。




"你怎麼來了這裡,你不是說要去別的地方嗎?"




楠田有對尷尬地揉了揉後腦的頭髮道:"是啊真是偶然啊。。。我剛剛在火車上睡著了。。。於是就坐過了站,來了這裡。"




"那,你要看這裡的畫展嗎。"




天真無邪的笑容讓楠田不忍拒絕,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掩面一笑,作出了邀請的手勢:"那就有勞楠田小姐暫且先當一下我的導遊咯。"




買了票進了館裡之後,楠田慶幸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喜歡安靜鑑賞的人。而不是像其他遊客一樣低聲大作其談。楠田覺得這樣的相處很舒服,很令她安心。這樣的時光,就如同是館內的畫作一樣,朦朧,虛幻。




出了館後,兩人也不像在大街上行走匆匆的路人。不去趕羅浮宮的閉館時間,也不去巴黎鐵塔去看人頭湧湧的游客。只是靜靜地安坐在塞納河畔,吃著三文治喝著黑咖啡。只是簡單的午餐,並沒有當地的佳餚。




吃完後,楠田就在長椅的一端繼續看她昨天買來的書,而南條就拿起另一本筆記本在寫著其他東西。看了許久,楠田合上了書,偏過頭去看南條在寫什麼,見對方不藏也不躲,她便放心地繼續看下去。




"你在寫什麼?"




"只是很簡單的遊記,也就是打發一下時間,貽養一下閒情,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是要把我的名字記上去咯?"




"不一定喔,這樣吧,光只有你告訴我名字也不公平,那麼我介紹一下自己吧,我是南條愛乃,在日本東京生活工作,是個設計師。"




隨後,南條牽起了楠田地手,在她的手心上一筆一畫地寫下她的名字。她那修長的手指撩撥地楠田的掌心癢癢的。




"'愛乃'?我還以為是賣牛肉飯的那個"吉野"家呢"




"哈~早就猜到你會想到那家店啦!那麼,輪到你了。"




於是楠田也學著南條一樣,牽起對方的掌心,一筆一畫地,把自己的名字寫到對方的掌心上。




"亞衣奈。。。亞衣奈。。。"




南條彷彿是要把這名字嚼透了般,不斷地在嘴中念叨著這名字。




"聽起來像是一種花的名字。"




"什麼花?"




"白玫瑰"




"我不信——你瞎杜撰的!"




"聽上去的第一感覺嘛!"




在嬉笑打鬧間,兩人的距離好像縮短了不少




——她們總算交換了名字啦,楠田想




和南條計劃的一樣,晚上兩人還一同看了歌劇。對於她來說,她和南條的緣分,看似很深,她卻很害怕,她不敢踏出另一步,她不知道,內心的聲音想要告知她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在看歌劇的過程中,她連抬起頭去看看對方側顏的勇氣也沒有。




當雷鳴響起時,楠田不自覺地渾身顫抖,對方的手試探著,搭在她的手上,她卻甩開了對方想要安撫自己的手。




楠田亞衣奈,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隨著死亡將男女主角分離,帷幕漸漸落下,劇院裡的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其他觀眾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大廳。




南條只是等待著楠田起身,她陪伴著她留到了最後,直至工作人員進來開始清場。楠田才默默起身離開,如同是很偶然地買到了互相鄰座的票,在開場時從不同的地方來到這裡,劇終人散,又回到了自己該回去的地方。




兩人在路上保持著微妙的距離行走著,就這樣走到了一個大廣場前,在那裡,有許多人正在圍繞著一個小型的弦樂團載歌載舞,當兩人想要從中穿過人群時,一個大叔跳著舞步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做出了一個紳士的邀舞姿勢,嘰哩咕嚕地對著楠田說了幾句南條完全聽不懂的法語。




南條又點緊張,以為對方有什麼不軌的意圖,便輕拍了一下楠田的肩膀,站到了她的身前,低聲問她:"這個大叔和你說了什麼?"




看到南條這幅緊張的模樣,楠田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位大叔問我,要不要當他的舞伴。"




令楠田始料未及的事,南條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環上了她的腰,用英語回了一句:"抱歉,她已經有舞伴了,是我。"




大叔又說了一句話,灰溜溜地走了,緊張得南條馬上問楠田那位大叔說了啥。




"沒有,他只是讓我們玩得開心而已,話說,你的手。。。"




楠田還沒說完,樂團便奏起了一支纏綿的小喇叭舞曲,標準的慢四步,南條稍微扣緊了對方的掌心。在她面前低聲道:"沒事,就跟著我的節奏好了。"




無名的安心感,讓楠田不自主地搭上了她的腰。




"我們終於見面了。"正當楠田抬頭想問她在說什麼莫名奇妙的話時,兩人的視線相對了。那一瞬間,楠田像是被什麼熟悉的東西衝擊到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神情,什麼目光去注視對方,像是忽然迷失了,楠田從她的眼睛里讀到了她自己的言語,她好像聽見南條在說:我懂得你,我們是不同於這些人的,雖然我們同樣玩著,開心著,但是我們生命的本質里都是感到寂寞的,那是不能否認的事,隨你怎麼找快樂,你將永遠孤獨。。。"




她心裡一陣酸楚,像是被誰觸痛了傷口一樣,低下頭來,只覺得眼睛里充滿了淚水,分不清快樂還是痛苦的重壓教她心悸,她覺得有什麼東西衝擊著她們的生命,她有些吃驚著遂發的情感了。




一曲終了,楠田如同松了一口氣般,馬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要走走嗎?街心公園,這是我計劃中的最後一個目的地了。"




"好吧。"在回答的時候,楠田沒有轉過頭去看她。




兩人手握了一杯熱可可,在公園的小道上平行走著,中間隔著兩拳的距離。就這樣安靜地走著,沒有言語,也沒有眼神交互。




走到一半時,南條停下了腳步,楠田走了幾步後,察覺到對方停下了腳步後,她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站在那裡的南條。




"我明天,就要回東京了。"




"噢是嗎,很遺憾呢。。。明明巴黎還有這麼多好地方玩還沒帶你去玩呢。"楠田強壓著自己內心的暗湧,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是明天的早班機。"




"是嗎,現在已經很晚了,那妳應該早點回去休息了。"




南條將手伸過后頸處,解下了一條銀鍊,上面還掛著一個小銀戒指。南條托起楠田的掌心,將銀鍊放在了楠田的掌心上,合上了她的掌心。




"這是我十七歲時存了好久的零花錢買的一個銀戒指。就是為了送給在我人生中對於我來說意義重大的人,現在,這個戒指,屬於你了。你就當留個紀念什麼的也好。"




"不,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




"對於我來說,你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即便在你眼中,我是一個陌生人也好,過客也好。我相信我們依舊是有緣的。"




"但是。。。"




"你帶著它,相信它能保護你吧我的朋友。帶著它,我們在祖國還會有緣再見的。"




"可我們才相處兩天,見面兩次。"




南條莞爾一笑,用食指輕觸對方唇。"傻孩子,時間可不是這樣算的。"




楠田只是默默地將項鍊握在手心,強忍著自己的眼淚,緩緩地吐出一句:"我。。。我要回酒店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我們不一定順路。"




楠田走了幾步後,不放心,又說了一句:"我走了,不要跟過來,如果我們有緣分的話,會再見的。"




楠田覺得自己差不多要離開南條的視線範圍內時,忽然,她竭盡全力地跑了起來,一直跑,一直跑,直至終於失了力。氣喘吁吁的靠著路燈桿子遙望著空中的滿月,風吹起了地上的紙屑,如同漫天飛舞的白色蝴蝶。




楠田捂著腹部酸痛的肌肉回到了酒店,將頭埋在了枕頭裡,這股窒息感教她心悸,教她胃疼。疼痛間,眼淚如同潰堤一般浸濕了枕頭。




——不,我們沒緣,真的沒緣。她要走了,她真的要走。




楠田握著手中的戒指,盯著戒指內部的名字"Nanjo Yoshino"。




——南條愛乃,南條愛乃。




不斷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回想起對方在自己掌心寫下的名字時的感覺,回憶著在廣場的舞步,她的笑,她的低頭顰眉認真寫作,就如此,一夜未眠。




楠田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太陽,緊握著的戒指硌得她掌心生疼,即便如此,她也不願意放鬆力度。




轉過身,推開房門,像昨日那樣狂奔起來,截了一輛出租車,飛奔向機場,在車上,她將戒指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默默地祈禱著。




——拜託你。。。等等我。。。




到達機場後,機場已經在開始廣播呼喚乘客登機了。"前往東京的班機還有十分鐘停止登機,請乘客馬上到XX登機口登機"




聽著廣播催促乘客的聲音,也催促著楠田加快腳步。跑啊跑,登機口的字母和數字,和許許多多的人從她的身邊擦過。這種感覺令她感到眩暈,無助感不斷湧上她的心頭,她開始撕心裂肺地大聲地叫著她的名字。




"南條愛乃,南條愛乃!南條愛乃!"




哭腔不斷加重,她的腳步越來越緩慢。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不断从她的步伐中溜走。




"親愛的乘客,前往東京的XXX航班已經停止登機。"




"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嗎。。。"




她全身失力一般蹲了下來,將臉埋在了手臂裡,不敢大聲哭泣,只能一直低聲埋怨著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挽留她。。為什麼我沒有和她多說幾句。。。我們沒緣。。。真的沒緣。。。"




"哎呀,沒想到楠田小姐是個愛哭鬼呢。"




"南條小姐。。。?"楠田慢慢地抬起頭,看見眼前是那熟悉的身影。是的是熟悉的身影,不再陌生。"你不是應該已經登機了嗎。"




"是啊。"南條將手中的機票在她面前撕碎,攤了攤手,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小姐,如你所見,我不小心把機票弄丟了,那我只能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了,你看我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當我的導遊?"




楠田衝上去抱住對方,佈滿淚水的臉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當然可以。"




——我的朋友,如果你有一天在巴黎機場見到兩位女生在緊緊地擁抱,彷彿是分別多年情人一般。




其实,事实也如此












【后记写于2016.7.12】


本來今天應該雙更的,還有一篇**文。




可我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玩屁股的手啊!!!!!!!!!




於是今天和朋友來了一次痛快的面jolno






希望每年的7.12,都會記得,都要和朋友們,搞一次面jolno




南條桑,祝你32歲也能有新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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