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路线第四章
聖女看著手背上魔女的血液。
已經乾了,皮膚感覺得到。
然而聖女撫摸著它。
她身為人的時候,沒有體驗過愛情,所以根本不知道愛情這種情感。
然而,失去了魔女的這棟房子,卻又給她寒冷的感覺。
魔女離開了。
聖女低頭,注視著令咒。
還不能,還不能使用。
聖女坐在沙發上。
她伸手撫摸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殘留著魔女的血液。
帶著血腥味,但卻讓聖女格外安心。
她想,不論是不是愛,她都無法失去魔女了。
她給去找魔女才行,不然她就要失去魔女了。
就算使用令咒。
魔女感覺到魔力的流失。
「看來果然不能離她太遠。」魔女躺在床上,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但魔女卻完全無所謂。
本身,她就已經累了。
現在,回到英靈殿也是解脫。
再睜開眼,卻看見聖女以英靈的姿態出現在了床邊。
為什麼要出現呢?再過一會兒,就可以解脫了的。
魔女什麼都沒說,聖女什麼都沒做。
依舊感覺到魔力的流失。魔女閉上眼睛。
無所謂了怎樣都。
聖女卻解除了英靈鎧甲,身上只剩下平日常穿的連衣裙。
「魔力供給不上…」聖女喃喃自語,她靠近魔女,伸手撫摸魔女的臉頰,並將她凌亂的額髮撥開。
思考著英靈有關的知識,聖女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她靠近魔女,並親吻她。
魔力隨著唾液傳到魔女體內,雖然不多,但可以提供一小段時間的正常機能了。
魔女睜開眼睛,瞳孔收縮,急忙用力推開聖女,並往反方向後退。
聖女卻完全不在意,現在她必須要讓魔女能夠繼續存活在現世,其他的東西不做多想。
於是她爬上床靠近魔女。
「讓內特,你的魔力快空了。」聖女提醒,示意魔女應該配合自己。
「我知道。」魔女往後縮。
「你知道?那為什麼推開我。」
「我累了…」魔女撇開頭,「不想在現世呆著了。」
她是真的累了。
然而聖女卻生氣了,她抓住魔女,靠近她。
「你想都別想。」
這樣的話魔女從沒聽聖女說過,但聖女是領著法國軍隊法國人民打敗英軍的人,要狠起來實際上輕而易舉。
但是聖女沒這麼做,她轉而溫柔的低語。
「好了,現在來補魔吧。」她靠近魔女,「你已經快沒有魔力了,必須要補充。」
魔女並不知道補魔的方式,但她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於是她想跑,但她還沒徹底站起身子,聖女就抬起了手。
上面血紅色的令咒光芒大作。
魔女親吻著聖女的肌膚。每一寸,溫柔的,細膩的,親吻著。
眼中全然只剩下痛苦,身體卻做著和內心相反的動作。
讓諾張開雙腿,卡在魔女的腰間。
手背上的令咒空了一塊,白皙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一道痕跡的淡淡紅痕。
平時念唱讚美詩的嘴唇此刻發出著壓抑的呻吟。
魔女的眼眶紅了,不該,不該這樣的。
然而卻手卻順著大腿滑下。
嘴唇一路從腰腹間來到那塊區域。
讓諾鬆開腰間的束縛,任由魔女的嘴唇靠近那塊沒人碰過的區域。
於是魔女唇附在蓓蕾上,舔舐著、吮吸著**里流出的液體。
讓諾伸手,按壓著魔女的頭顱,粗重的呻吟,抖動的雙峰。
此刻的讓諾看上去也不過像是個蕩婦而已。
魔女眼淚掉落在讓諾的肌膚上,她終究還是讓聖女墮落了。
讓諾捧著魔女的臉頰,看著雙眼無神的讓內特,讓諾伸舌舔去了魔女粘在面頰上的液體。
做出了吞嚥的姿態,讓諾親吻魔女。
「沒關係的,讓內特。」讓諾安慰道,「我是願意的,所以,沒關係的。」
魔女沒有說話,她的眼淚一顆顆的掉在讓諾的身上。
知道魔女不會有任何回應了,讓諾親吻她。
「繼續補魔吧,讓內特。」
於是魔女俯下身子,像是出生的嬰兒,貪婪的吮吸著讓諾的魔力。
讓諾喘息著、呻吟著。
手卻按壓著魔女的頭不讓她離去。
魔女埋頭舔舐著,鼻尖磨蹭刮騷著蓓蕾的軟肉。
令咒的效果是強制的。
如果舌頭不適,那麼就用手。
如果手不適了,那麼就用同等的地方。
房間裡斷斷續續的呻吟不斷的傳出,直至天明。
感覺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夢中的纏綿讓魔女噁心,然而當她發現聖女赤身裸體的躺在她的身邊時,她才發現並不只是場噩夢。
魔女低頭,自己的身上也殘留著歡愛的痕跡。
她捂住臉,顫抖著,踉蹌著站起身子,更換衣服想要逃離這裡。
「妳打算到哪去?」讓諾的聲音響起,魔女顫抖著回頭。
讓諾看著魔女,伸手拉著魔女的衣領直接往自己這邊拽。
「妳打算拋下我了嗎?」故作委屈的聲音,聖女面無表情地看著魔女。
太奇怪了,這樣的聖女,太奇怪了。
魔女不敢回話,甩開聖女的手背過身加快速度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讓內特?」聖女站到魔女的身後,伸手環抱住她的從者。
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對方裸露的肌膚。
魔女一動不敢動,甚至不敢回頭。
然而身後傳來溫熱觸感,聖女呼出的氣息也打在頸部。
「…讓諾、我要去工作了、快遲到了…」隨便什麼藉口也好,請讓我逃開這裡吧。
聖女鬆開手,任由魔女逃離視線。
她隨意的撥弄自己的長髮,看着手背的令咒叹息。
本来不想使用的,但是一想到魔女会离开她她就很难受。
但是,聖女蔚藍色的眼瞳看著這個簡陋的房屋。
她有時間,慢慢來也沒問題。
「讓內特,怎麼了嗎?很累的樣子。」守備隊長拍了拍魔女的肩膀,見魔女裹得這麼嚴實,「你不熱嗎?」
「沒、昨天沒睡好。」魔女摸了摸自己的領口,「傑爾德,你說要是你喜歡的人突然找你用你最不想接受的方式傷害了你。你會怎麼辦?」
「怎麼了?」這問題有夠奇怪的。
「沒,做了這麼個夢,所以來問問你。」這沒說錯,對於魔女來說,昨夜的一切都只能堆到噩夢這個解釋裡。
「喔…」傑爾德摸摸下巴,他的女兒嫌棄他的鬍子,於是他每天都儘可能地剃掉鬍子,摸下巴就變成了習慣,「噢,她愛你嗎?」
「我不知道…」
傑爾德想想,「無所謂吧,反正只是夢,你有一個恩愛的妻子。」
恩愛。
魔女苦著臉,平日說恩愛,她會感到開心。
然而現在。
聖女對她來說就是如鯁在喉,咽不下吐不出。
巡邏的任務真的很簡單,特別是在小鎮上,偶爾出現一兩個小偷也很快能抓到,這麼清閒的工作讓魔女稍微舒服了些。
這個好心情只持續到了中午。
守備隊的人聚在守備所裡,他們可以短暫的休息了。
「等換班的人來了,要一塊陪我們去吃飯嗎?」羅斯走過來,用手肘撞了撞讓內特。
「欸、好啊。」笑著回應,讓內特把守備隊的佩劍放回劍架上。
「不了。」熟悉的女聲傳來、讓內特立刻僵作一團。
「嗯?」羅斯回頭,讓諾朝他微笑,「啊原來是夫人來了啊。」
喔那就沒辦法啦,邊上的隊員笑著結隊離開,傑爾德也揮手表示再見。
可以的話真想大家都留下來。
「讓諾…」頭都不敢抬起。
走過來捧住讓內特的臉頰,聖女注視著她,「我們回去吧?準備好了中飯了。」
「…嗯。」可以的話一點也不想回去,但是聖女總有這樣的能力,頃刻之間就讓魔女聽從了她的話。
回到幾天沒回的家中,正如聖女所說,飯桌上擺著各種小菜。
「好了、都是你愛吃的喔。」
「…讓、讓諾。」看著聖女,伸手想要碰觸,但還沒碰到就停在中途不敢繼續。
「你有些奇怪、」嘗試著表達出自己的不解,卻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讓諾。
每天朝夕相處,說不定只是聖女對自己的施捨罷了。
也許聖女還會覺得她產生這種感覺是自己施捨的太過。
光是這麼一想,魔女就感覺到一種噁心感。
就連那一次強迫性的歡愛。
說不定聖女也只是覺得是一種憐憫的方式。
否則,怎麼會選擇那種方式為她補充魔力?那樣,簡直就像是,在羞辱她。
羞辱。
沒錯,魔女咧了咧嘴,大概真是那樣也說不定。
不然為什麼不回應自己的告白呢?
厭惡的話就別再理會她,喜歡的話就請回應她。
而聖女哪個選項都沒選。
她享受著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