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開著的窗吹入,那棵櫻花的花瓣飛落在床單上。
淡淡的色澤。在純白的薄布所襯托的通透肌膚之上,也在真穗的唇離開之時,飛舞著與此相仿的淺色。
奇怪的是,彼此都不覺得羞澀。宛如回歸到應屬之地似的,或許彼此從最初就是如此地盼望著如此的結果。
像要毀壞般的緊擁,驚異於對彼此唇瓣的迷戀。
「......美穗。」
低沉的嗓音私語著,像要溶化般濕潤而充滿渴望的眼眸看向真穗。
美穗的肌膚像是絹絲般,舔舐也好、輕捏也好,碰觸到的每個地方都很溫暖。就算用嘴唇去碰觸也一樣。配合著呼吸,將愛情從觸碰到的地方沁入,像是要滲透進美穗體內一樣,真穗不斷地反覆愛撫著。
「......姊......姊。」
像是忍耐著什麼似的,不斷喘息著的聲音,突然地呼喚,仿彿要令她安心似的,更為用力地握住了相繫的手。
「像男人一樣......」
由於有重量訓練和慢跑的興趣,真穗的上半身浮現著於運動員匹敵的肌肉線條,美穗的手指在那上頭描繪。
想要讓肌肉更發達。特別是每天都慢跑三十分鐘以上的真穗,與其說是肌肉發達,不如說是肌肉壯碩,透過脂肪的減少讓肌肉也變得更為醒目。
但女性若是減重的話,是會從胸部開始縮減的。平常穿著內衣還看不太出來,纖瘦的女性脫了衣服的話,大概會以為那是胸膛的吧。
「那個時候很困擾啊......但是這種時候就......很方便呢。」
原本正出神的美穗,不滿地嘟起了嘴。
「不行,不可以對別人用。」
「那只是比喻而已。」
「真的嗎?」
「真的喔。」
「證明給我看?」
「嗯,現在就證明給妳看。」
真穗笨拙而謹慎的愛著美穗。在美穗等待著的時候,看準時機,像要為她緩解緊張感似的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
特別是在那誰都沒有碰觸過的地方貼上唇瓣的時候,壓抑著自己急切的心情,緩緩地持續愛撫著。
興奮令彼此的體溫昇高了。真穗那精實的上半身所浮現的汗水,滴落在染上櫻色的裸體之上,融為一體。
「啊......」
美穗不斷揚起稚氣卻又豔麗的聲音,無可救藥的淫靡。生動而鮮活的,想要一個個盡數舔去的味道。
而美穗終於,在無法自制地揚起喉嚨,片刻的震顫中疲軟之時,真穗才總算是抬了起臉,用掌心與雙唇輕撫那汗涔涔的身軀。
「還好嗎?」
「嗯......嗯。」
大概是覺得害羞了吧,躲在懷中的那張嫣紅臉蛋在看到自己的笑容後,變得更紅了。
「不、不要笑啦。」
「我覺得很可愛啊。」
「......都是姊姊的錯,全都是姊姊的錯。」
真穗將扣在鎖骨上的手拉了過來,輕舔她的指尖。
「啊啊,是啊。是我不好。」
從窗戶飛入的櫻花花瓣,飛落在美穗濡濕的身軀。真穗的汗珠自額頭上滑過臉龐,從下顎無數次地滴落,將已然濕潤的美穗變得更加的潮潤。
「美穗。」
手掌爬過與自己相異的柔軟豐潤的肢體,包覆著小巧的胸,美穗像是幼鳥一樣顫抖。將尖端包入口中。
「......可以嗎?」
真穗在今日的這個瞬間理解自身的內在有著像老虎般兇暴的存在。想讓美穗成為自己的東西的衝動,不斷地湧現,用盡力量才將它壓抑住。像空腹的野獸貪求著撕裂肉似的,想將美穗變成自己的東西。
手臂繞上了頸子,將真穗拉向了美穗。視線交會,唇瓣疊合,深深纏繞。這是大人的親吻,與明暸共同擁有禁忌的證明。
是真真正正的接吻。